暴君,爱我请直说

第76章 我想嫁给你 含推荐票满1200加更

    
    他一开始想的是,让她恨上洛长天,就不会再和他在一起了。
    他觉得洛长天不是个好人。
    没人觉得洛长天是个好人,他是整个正道都要对抗的魔头,阿澜和他在一起,必定会被认为是一丘之貉,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不想她落得那样的下场……
    但是靖王射出那一箭的时候,他仿佛感觉到自己的信仰崩塌,开始怀疑从前的信念到底对不对。
    他还没想明白,但是他的身体已经不愿意给他太多时间了。
    他时时刻刻在关注着洛长天那边的动向,知道他所以为的魔头,为她几乎要发了疯,从来不舍得让她受一点伤害。
    可是自诩正义的他又做了什么呢?
    是他将她害到这个地步。
    他没资格再去评判他们之间的感情。
    从救了她开始,他就将一切都打算好了,刻意留下痕迹,让洛长天他们可以找来,想着等他离开之后,她不至于无依无靠,处在危险之中。
    可是感受到她对他的关心,他又有些舍不得这样的日子了,所以今晚跑出去,将之前留下的一个标记给抹掉,想要再争取一点和她相处的时间,哪怕只有一天或半天都好。
    可是没想到洛长天会来得那样快。
    只一招就几乎要了他的命,可见对他的恨意。
    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回来,只为再看她一眼。
    "阿澜……"他叫她,声音颤抖。
    他伸手去拉她,阿澜却下意识避开。
    温遇的手顿在半空,好半天才落寞地落了下去。
    他微弱地说:"我知道,你怪我,是我对不起你……"
    阿澜已经听不见太多声音了,她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脸,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想溢出一点哭声。
    这世界要给她多少恶意才肯罢休?
    善儿走了,刘安背叛她,她最信赖的皇叔差点杀了她。
    而现在,她重新信任的人,竟然又是一个骗子,是造成她悲剧的幕后黑手!
    "阿澜师妹……"温遇忽然叫她。
    阿澜猛地看向他,"你叫我什么?"
    温遇已经有些不清醒了。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微不可闻,身体里最后的力气也消失了,他身体摇晃了两下,最终还是往后一仰,倒在了地上。
    阿澜恨他怪他,但是看见他这模样,还是忍不住上前去,她没应对过这种情况,但是也看得出来他已经活不了了,叫大夫来也没用,只能慌乱无措地说:"你别死……"
    温遇的眼前已经变得模糊起来,但是她温热的眼泪掉在他脸上的感觉,是那样的清晰,还听见了她的话。
    只有短短三个字,对他而言却仿佛胜过千言万语。
    她不是那样恨他,就已经很好了。
    嘴唇轻轻动了动,他费力地说话:"阿澜师妹……"
    他艰难地偏转过头,看着眼前模糊的影子,仿佛看见当年那个笑容狡黠灵动的少女。
    "若我……还能回去,等我再……再去天衍宗,阿澜师妹,亲自带我……上破岳峰,好……好不好?"
    可他知道,萦尧那里出了问题,他可能,真的要死了。
    他用最后一点力气,抬起手来,似乎想要去触摸她带泪的脸庞,可是还没碰到,手就无力地垂下。
    那双眼里的光彩慢慢黯淡下去,直至完全消失,接着他眼皮缓慢地阖上。
    "温遇……"阿澜呆住了。
    她颤抖着手,去抓住他的手,只摸到一手冰凉,没有丝毫温度。
    她的手慢慢地收紧,伏在他渐渐失去温暖的尸身上,哭得不能自己,"温遇,我不怪你了,我不怪你了,你醒过来啊……"
    却忽然,身下一空。她反应过来撑住身体,就发现他的尸身散发着莹润的光芒,而后仿佛幻影一样,变作无数光点,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温遇……?"阿澜茫然又慌乱,无措地伸出手去够那些光点,只摸到一手空。
    "阿澜。"忽然有人叫她。
    熟悉至极的声音,让阿澜陡然僵硬起来,她缓慢地回头,看到站在暗影中的那一道身影,瞳孔骤然一缩,嘴里不自觉地发出微颤的声音:"皇叔……"
    靖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他抬脚,慢慢朝着阿澜走去,"阿澜,我来接你。"
    他语气正常得不得了,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依旧是那个对她宠爱又纵容的人。
    可是阿澜看见他,却只觉得浑身发冷,不由自主地就往后退去。
    看见她的反应,靖王脚步倏地一顿。
    他不再向前。而是对阿澜伸出手,说:"阿澜,过来。"
    就好像还在冷宫的时候,她不听话又悄悄往屋顶上爬,他来了就站在下面,对她伸出双臂,说:"阿澜,下来。"
    屋顶很高,但是有皇叔在下面,她就一点也不怕,笑嘻嘻地直接往下一跳,落进他的怀里。
    怕他责怪她,她还会和他撒娇,说:"我只是想要看看皇叔什么时候会来。"
    可是阿澜现在再也没有朝他接近的勇气了,她看着往日最为依赖的人,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甚至眼底还流露出恐惧。
    靖王又说:"阿澜,过来。"
    他的声音轻了一些,仿佛带着诱哄的味道。
    阿澜却下意识又往后缩,她从地上站起来,然后飞快地往后退,直到背抵着墙,再也无路可退。
    靖王稍稍一顿,而后朝她走去。
    阿澜想要往旁边跑,但是速度不及他,刚刚迈开脚步,就被扣住了腰肢。
    她陡然激动起来,大叫着胡乱踢打,"你放开我!放开我!"
    靖王低头,看见她布满泪痕的脸上满是惊惶,动作便猛然一顿。
    他喊她:"阿澜。"
    阿澜却拼命摇头,不愿意听见他的任何声音,她依旧哭着喊:"你放开我……"
    她手脚上都用了劲,但是靖王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动也不动,就这么任由她闹腾,就像这些年来一直纵容她在他面前的小任性一样。
    感受到她崩溃一般想要逃离,他只感觉到喉咙仿佛被人给狠狠攫住了,几乎让他要无法呼吸。
    闭了闭眼,他猛地将人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阿澜像是受了刺激,狠狠咬在他肩膀上,眼中流露出的是仿佛幼兽面对敌人的凶狠。
    她牙齿上用了很大力气,但是靖王感觉不到肩膀有多疼,他只感觉到对上她的目光之后,心脏仿佛在绞痛。
    "砰--!!"
    忽然小院的大门被暴力破开,木门承受不住那力道,碎成几块朝着四方飞去!
    一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那些木板之中闪过,手中利剑裹挟着悍烈杀气,朝着靖王袭来!
    那速度快到不可思议,靖王本能就要闪开,却在这时阿澜猛烈地挣扎起来,他不过就慢了一瞬,就已经避无可避!
    电光石火之间,只来得及微微一侧身让阿澜免受波及。
    长剑从肩头穿过,靖王面不改色,可对方下一招却逼得他不得不将阿澜抛开!
    鸣玉赶进来,及时将阿澜接住。
    她抬头见洛长天有些异样,立即喊道:"陆紫焉!"
    陆紫焉等人就要加入战斗,却在这时靖王被洛长天逼上了屋顶,他目光幽暗地看了一眼缩在鸣玉怀里的阿澜,而后竟然往屋后一跃就不见了踪影。
    "殿下!"陆紫焉微微皱眉,快步走到洛长天身边。
    洛长天抬手,止住他的话。
    他压下已经涌到喉咙口的腥甜,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转身朝着阿澜那边走去。
    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下了脚步,对她伸出手。
    阿澜下意识就想要往后缩,可是看见他眼中熟悉的温柔,她不由得泪如雨下,隔着水雾看了须臾,倏地就站起来朝他奔去!
    她猛地撞进他的怀抱里,死死埋在他怀里,泪水几乎是瞬间就染湿了他的衣衫。
    她隐忍着,可是还是溢出了呜咽声,须臾之后,那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肆无忌惮的哭声。
    洛长天被她撞得脚步往后踉跄了一下,为了不让她发现异常,又及时稳住,他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感觉心脏跟随着她的哭声一紧一缩,让他难受至极。
    可是怀抱里的充盈,又让他心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满足。
    他低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低声说:"是夫君没能保护好你……"
    还要说些什么,那股腥甜却又突然涌了上来,他勉强压下,不敢再说话,只抱着她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以示安慰。
    因为洛长天的身体原因,这次吴长岭也跟着出来了,洛长天如今余毒未清,就马不停蹄出来找人,这段时间几乎没怎么休息过,若是常人身体早就垮掉了--而洛长天如今的状况比寻常人也没好多少,他一看洛长天这模样,就知道情况不好。
    "殿下……"他忧虑地喊了一声。
    洛长天却以眼神止住了他的话,而后继续在阿澜面前装得神色如常,他低声说:"我们回家好不好?"
    阿澜哭着点头,终于又回到这个熟悉的怀抱,这些日子以来的难受痛苦终于渐渐消散。
    她抱紧他不愿意放手,经受过那么多恶意,她感觉到最庆幸的,是他依然在她身边。
    他和别人,总是不一样的。
    洛长天将她抱了起来,无视吴长岭的担忧和其他人的欲言又止。慢慢走出了小院。
    鸣玉去找了一辆马车来,洛长天将阿澜放进马车里,然后搂抱着她,多日来的疲惫一下子将他淹没,终于安心地睡了过去。
    阿澜一直睁着眼睛,轻轻描摹他熟悉的眉眼面庞。
    他和温遇,到底还是不一样的,脸再像,气质怎么能一样?
    或许温遇装得很像,但是她不该认不出来的,她怎么能连自己的夫君都认不出来?
    也是那时候,皇叔的事情让她分心太多,温遇又以受伤做掩饰,她竟然将那些不对劲都给忽略了过去。
    看得眼睛都酸涩了,她紧紧攥着他一片衣角,然后将脑袋靠过去,一起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洛长天还没有醒,看着他眉眼间的疲惫,阿澜心疼又愧疚,心里又想着,若是她当初细心一点,看出温遇的不对劲来,或许就没有这些事了。
    看见他嘴唇有些干,她轻手轻脚地起身,想要去倒点茶水给他润润唇,只是才起了半个身子,洛长天就猛然睁开了眼。
    他将她又拉下去,紧紧抱着她不放手,声音沙哑又急切,似乎隐隐还有些慌乱,"你想去哪里?"
    阿澜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几乎能想象这一段时间他有多痛苦,肯定一点不比她的少。
    她又躺回去,反手抱住他,说:"我不去哪里。"
    "别哭。"洛长天低头,轻轻吻去她的眼泪。
    阿澜这才知道,她竟然哭了。
    ……
    大殿里,一个年轻弟子神色惊慌地跑进来,"掌门师伯!温遇师兄的本命灯快要灭了!"
    "什么?!"一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者猛然站起来,满面惊怒,"阿遇出事了?是谁竟敢害我七星剑派的首徒?!"
    "既然是快要灭了,而不是已经灭了,那就是还有一线生机!温掌门别在这磨蹭了,赶紧去看看吧!"
    老者风一般掠过。
    无垢宫主早就因为徒儿萦尧的事心中愤怒抑郁,冷声道:"害了温遇的,除了那几个魔头还能有谁?若是那几个魔头做的,杀了报仇就是!若是微生澜,只希望到时候玄灵子前辈能公正处理!他徒儿的命是命,别人的命难道就是草芥吗?!"
    "无垢宫主!"有清醒些的沉声一喝,忌惮地看了看破岳峰的方向,"现在轮回镜出问题了,我们谁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温遇怎么出事的谁也不知道,在真相出来前,还是谨慎说话的好!"
    无垢宫主顿时不敢再言。
    又有人忧心忡忡:"哎,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可怎么是好?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温遇竟然本命灯都快要灭了,若是……若是微生澜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可怎么跟玄灵子前辈交代?毕竟……"
    毕竟微生澜进入这里面,是他们合力逼迫的后果。
    本来只是一场"审判",可到时候微生澜要是死了,以玄灵子前辈对这徒弟的爱重程度,到时候可能会放过他们吗?!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下来,有人都忍不住开始惊慌起来。
    ……
    到达兰陵城的时候,阿澜还睡着,洛长天不忍吵醒她,小心翼翼地将她从马车上抱下来。
    周围人没一个敢大声喘气,生怕惊醒了太子妃。
    等将阿澜送到床上,洛长天也没有离开。
    她手里还拽着他的衣角,他稍稍扯动一下,她眉头就会不安地皱起来,仿佛随时都要醒来。
    他陪在她身边,直到她睁开眼睛,看见她眼底先流露出的惊慌,他急忙道:"乖,别怕,我在这里。"
    阿澜起身挨进了他怀里。
    洛长天抱着她好好安抚了一会儿,才说:"我让鸣玉进来陪你好不好?我先去处理一些事。"
    阿澜有些不情愿,她不想离开他,这几天她总是做噩梦,每一次都能梦见他不见了,醒来总要找到他才能安心。
    但是她已经听见外面有人焦急地喊他,喊了不止一次,怕是真有什么急事,她只能懂事地点头,然后眼巴巴地目送他离去。
    洛长天刚刚走出去,就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吴长岭等人急忙拥上来扶住他。
    吴长岭看了他的模样,不赞同地正想要说话,就被洛长天抬手止住,他声音很低地说:"别在这里说,不要让她发现。"
    吴长岭叹一口气,欲言又止,却没说什么。
    洛长天又交代鸣玉:"她若是要找我,你直接带她来,或者让人给我传消息。"
    鸣玉点头,而后进了屋子。
    她坐到床边,看着阿澜苍白的小脸,凌厉的眉眼变得温和下来,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你都知道了?"她说,"那些事都是温遇做的,和洛长天无关。"
    阿澜垂下头,轻轻点头。
    "温遇呢?"鸣玉又问。
    阿澜轻声说:"死了。"
    鸣玉并不意外。撞上温遇的时候,洛长天出手她是亲眼看见的,温遇好运逃走,但是绝对活不下来。
    只是……
    "他的尸体呢?"鸣玉皱起眉来,他们当时搜遍了那周围,都没有找到。
    阿澜张了张嘴,半晌有些茫然地说:"……消失了。"
    鸣玉瞳孔骤然一缩,忙问道:"你说什么?消失了?你亲眼看见的?"
    阿澜闷闷点头。
    鸣玉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脸色十分难看。
    轮回镜不是只摔了条裂缝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温遇的尸体竟然消失了,这意味着萦尧已经无法掌控这个她亲自用轮回镜创造出来的世界,或者就是轮回镜坏了,她根本没法再用。
    这样的话,他们若是直接在这里面死了,是不是意味着会直接死亡、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
    想着这些,鸣玉眉头越皱越紧。
    阿澜什么都不知道,见她反应不对就问道:"怎么了?"
    鸣玉摇头。
    她本来想将真相跟阿澜说一下,但是想想还是算了,阿澜是这里面最为主要的一个人物,若是告诉她这些,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意外。
    忽然又想到当时看见的温遇的样子,鸣玉问道:"温遇的头发怎么变白了?"
    阿澜垂着眼帘说:"他说是因为中了毒。"
    鸣玉没再说话。
    "那面镜子呢?"她忽然又问。
    阿澜说:"在我之前住的那个屋子里,枕头底下。"
    她原先将东西随身带着,本来是打算找机会给皇叔的,但是现在……没必要了。
    "那东西你还需要吗?不需要的话给我吧。"鸣玉说。
    阿澜轻声道:"你拿去吧,放我这里没什么用了。"
    ……
    靖王猛地从梦中醒过来。
    他披着衣服坐起来,走到桌案旁边,从地下抽出一个册子,在最新的地方,补上三个字--天衍宗。
    "天衍宗?"他微微凝眉,低声呢喃着这三个字,翻了一遍记忆,果然像之前一样,根本没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而就这他这一页纸的上方,还记录着一行字--鬼域之主,洛长天。
    他看着这几个字,一双眼眸深不可测。
    他往前翻了一页,又看到前一页最下方的那一行,只有寥寥三个字--杀了她。
    他手猛地一颤,差点将那页纸张给撕裂了。
    在桌案前站了许久,最终他提起笔,在那三个字上一笔划过,新的墨汁覆盖了原先的字,再也看不清原来写的什么。
    ……
    阿澜在兰陵城待了两天,就有些惶惶不安。
    她不喜欢这个地方。
    洛长天将人搂进怀里,关切地问:"怎么了?"
    阿澜低声说:"我想回家。"
    洛长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京城。
    听她已经将那里称呼为"家",他的心都变得温软起来,说:"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吴长岭听说要马上启程回京,不由皱起眉头,劝道:"殿下,你的身体还有些虚弱,现在恐怕不宜赶路,至少也要再调养几天。"
    温遇这次下手特别狠,洛长天身体素质那么强,都有些撑不住。洛长天淡淡道:"我没事,都下去准备吧。"
    见劝不住,吴长岭叹了口气,若是将实情告知太子妃,那肯定一切都能解决,只是太子殿下怕太子妃担心心疼,都不许他们透露半个字。
    洛长天现在的情况是真的不好,吴长岭忧愁着怎么办才好。
    只是还没等他想出办法来,阿澜先发现了洛长天的异常。
    她早上起来的时候无意间发现洛长天衣襟上有一点血迹,顿时吓了一大跳,急忙让人去叫吴长岭来,洛长天想拦都拦不住。
    吴长岭过来的时候,阿澜都快急哭了,"吴神医你快给他看看,这是怎么了?"
    吴长岭看了洛长天一眼,洛长天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挥手让他下去。
    阿澜忙道:"你怎么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呢?都吐血了,赶紧让吴神医给你看看……"
    她着急得不得了,洛长天按住她,道:"乖,别慌,我没事,我知道怎么回事,先让他下去,夫君亲自跟你说,好吗?"
    阿澜下意识看向吴长岭。
    吴长岭知道洛长天怕吓到阿澜,肯定要往轻了说,但是他不敢多嘴,只能点头。
    等吴长岭退下,阿澜就急忙问洛长天:"怎么回事?"
    洛长天以轻描淡写的语气。将温遇是如何算计他的简略地跟她说了一遍,说得比事实要轻微许多。
    但是即使如此,阿澜还是被吓到了,抱着他又哭起来。
    洛长天轻轻一笑,摸着她脑袋,说:"怎么这么爱哭啊?"
    "我忍不住……"阿澜呜咽着说,她也不想哭的啊,不想显得这么懦弱无用,但是眼泪总是控制不住。
    "眼泪都糊我衣裳上了。"洛长天笑着说。
    阿澜停了一下,抽噎,委屈道:"你不许嫌弃我……"
    "好,不嫌弃你,哪里舍得嫌弃你?"洛长天说,他直接用袖子给她擦眼泪,"接着哭吧。"
    阿澜的眼泪顿时就停了下来,有些丢脸地红了脸,她自己揪着他袖子擦了擦,然后说:"你干嘛不告诉我?"
    一说这个眼眶又烫起来,想到他每天都在她面前掩饰着痛苦,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就觉得难过。并且心脏闷闷地疼。
    "因为怕你担心啊,"洛长天碰着她的额头,说,"阿澜不开心了,夫君会更加难受。"
    阿澜嘴一瘪,低头就埋进了他怀里,"可是我现在更难受……"
    "是夫君的错。"洛长天低头亲吻她的眼睛,"阿澜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那你好好配合吴神医,让他给你治病。"阿澜说,过了一会儿,她又轻轻说了一句:"要是你出什么意外不在了,我可怎么办啊?"
    她声线控制不住地颤抖,话语中满是害怕不安和惶恐。
    洛长天的呼吸一滞,他大手轻轻抚摸着她后脑,哑声说:"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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