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子弹

    
    当张四正准备跟着Z1去进行体能测试时，雀儿左手放在了耳朵上右手食指示意了一下，Z1突然就进入了警戒状态。
    雀儿：“嗯，明白……，倒是有一个，……，嗯，最快时间，好。”
    雀儿看着张四，目光中带着一种怜悯的说到：“有个业务，你，完成后，你身上穿着的作战服有资格保留。”
    雀儿看向Z1说到：“业务代号：FY。”
    Z1愣了一下问到：“FY，他？”
    雀儿点了点头：“嗯哼！”
    Z1看向张四略显怜悯的说到：“跟我来吧。”
    张四突然有种想跑的冲动，这感觉糟透了，好像是要去送死一样。
    张四跟着Z1来到了一间房间里，Z1指着一把椅子说到：“坐。”
    张四坐在椅子上后椅子自动把张四锁定，张四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Z1取过一个设备说到：“给你添加一个通讯装备，有点疼，忍一下。”，然后把一副牙套塞到了张四嘴里。
    ……
    张四浑身颤抖着，上下牙一个劲的打架，如果不是那副牙套，张四估计自己能把舌头咬下来。
    过了足足一分钟，张四浑身湿透。
    当牙套被取下时，张四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了声音：“这里是A1，收到请回复。”
    张四愣住了，脱口而出到：“什么？”
    Z1说到：“你直接回复……嗯？雀儿，他代号是哪个？”
    雀儿在一旁无奈的说到：“B1。”
    Z1：“你听到了，回复：这里是B1，收到。”
    张四疼劲还没过去就有点哆嗦的说到：“这里是B1，收到。”
    张四耳边听见：“这里是A1，确认与B1链接成功，Z1链接成功。”
    Z1：“哦，那个Z1是另外一个部分的Z1，比如在这里就是MGZ1，但日常称Z1，明白？”
    张四：“嗯，FY是什么？”
    雀儿：“嗯，简单，防御的代称，当保镖，替客户挡枪子？”
    张四：“法阿克。”
    Z1：“嗯？你不是有两件防护吗？还在乎几颗子弹？对了，你的头，把头发理一下，然后把作战服覆盖头部，B1，会弄吗？”
    雀儿：“我帮他弄吧。”
    Z1：“嗯，也行。”
    张四都没下椅子，只见雀儿取过一个好像是推子一样的剃头工具就在张四头上一个劲的推啊推。
    一分钟过后，张四见到自己锃光瓦亮的光头一个劲的无奈。但，还没结束。雀儿手中的推子一闪而过，张四的两道眉毛就没了，没了……
    张四茫然的看着Z1举着的镜子中自己那颗干净的脑袋，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
    椅子的锁定解除了，张四双手哆哆嗦嗦的摸着自己的脑袋。
    雀儿把推子递给张四说到：“身上有毛的地方刮干净，屋里去洗个澡。”
    张四机械茫然的接过推子就进入这个房间的套房中，这是个卫生间，不过四周都是镜子。
    张四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毛，很浓密的样子，手上的推子被张四僵硬的推开，张四哆哆嗦嗦的开始给自己剃毛。
    3分钟过后，张四看着周围的镜子中自己“干净”的模样，放弃了一般的放下推子然后站在淋浴下冲澡，又下意识的把作战服和工作服洗了洗，擦干了自己后穿上作战服和工作服。
    雀儿帮张四把作战服颈部的拓展打开，透明的作战服覆盖到了头上，张四的眼睛、鼻子、嘴从作战服里露了出来。
    Z1递给张四一副墨镜，张四戴上后发现墨镜里还有图像。
    Z1：“墨镜使用说明你试着用眼神控制一下阅读，没错，就是用眼神儿去控制。”
    张四惊讶的问到：“VR技术？”
    Z1：“更高级一些，墨镜激活后使用6小时，现在……”
    Z1掏出了一把手枪，FN57手枪，歉意的说到：“抱歉，你不能躲。”
    张四浑身战栗着就要下意识躲避开枪口，但张四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砰”一枪，Z1命中了张四头部，子弹被作战服拦截下来，但张四的头被子弹带来的冲击力猛地向后仰，好在张四打小练武带来的反应能力还行，张四摇头扭身卸去了子弹带给颈部的冲击力。
    “砰”Z1又开了一枪，张四胸口被命中，张四向后滑步卸掉子弹带来的冲击力。
    “咳咳咳”，张四被子弹的冲击力震荡的猛烈的咳嗦，张四此时双眼充血满脸通红，胸口仿佛被大锤给锤了一下。
    雀儿好奇的问到：“以你拔枪的反应能力，你可以在0.02秒把手臂放在头部防护头部，你干嘛硬接子弹？”
    张四张了张嘴，木讷的说到：“我，我忘了……。”
    Z1突然就抬枪要射击，张四猛地把前臂挡在枪口指向的位置。
    “砰”，Z1又开了一枪，子弹这次被张四快速的防御用手臂给拦了下来，张四脚下趟步卸劲把手臂上的力道卸到脚下让地面去承受，但张四的手臂还是被震的发麻。
    Z1唏嘘的说到：“我想起了一件装备，你等会儿。”
    3分钟后，Z1再次回到这个房间，张四已经恢复好，常年练武的体魄确实结实。
    Z1给了张四一对护臂样子的透明轻薄的装备，然后亲自帮张四戴上并教张四怎么用。
    雀儿：“B1，你必须得在中枪时将客户护送离开，你现在要适应中枪的感觉，记住，你有双重防护！”
    Z1又和张四拉开了一个距离然后快速的掏枪射击向张四，张四刚拿到新装备，就被Z1给弄得手忙脚乱的。
    Z1打了张四15枪，其中张四成功用护臂拦截了9枪，有6枪都是打在身体上被张四默默的咬牙承受的。
    雀儿在一旁看着拍手鼓了鼓掌说到：“行了，可以去完成这笔业务了，B1，跟我来。”
    张四大口的喘息着，子弹打在身上即便是有两层防护也是疼得张四浑身的哆嗦。
    张四被雀儿拽着胳膊离开了综合办公室，来到了另一间办公室里，一个女孩甜甜的声音传来：“雀儿姐，这是谁啊？”
    雀儿：“新同事，张四，给他做个半永久伪装。”
    “好嘞，帅哥，你的头好亮啊。”
    张四无言以对，将头上的防护褪下，只能任凭这个小女孩柔软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折腾着。
    一个小时后，张四看着镜子里的这张脸，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雀儿拿着一部相机“卡、卡”拍了两张照片，又看了张四一眼问到：“需要我帮你把头弄好吗？”
    张四摇了摇头：“不用”，然后自己折腾头部防护并戴上墨镜，张四现在不可能摘墨镜了，没眉毛的感觉太无语了。
    收拾好后张四就跟着雀儿乘电梯到车库开车离开了三色安保公司。
    张四：“咳咳咳，哎呦我去。那个，有件事，这笔业务我能赚多少钱？”
    雀儿：“你身上那件作战服就是报酬，再完成一次同规模的业务，你这身工作服以及这对护臂就算酬劳，现在这些都是你借用的。作战服借用了两年，用的还行？”
    张四：“嗯，作战服很强大。”
    雀儿：“如果不是你以前也做过一些公司外包的活，即便是老家伙也没脸从大白那拿作战服。”
    张四：“很珍贵？”
    雀儿：“全公司都没几件，我指的不只是泰国这个分部，是分布世界各地的分部合在一起的，全公司！”
    张四：“能……？”
    雀儿：“机密，这是老家伙的一个兄弟有门路弄到的，等级最高的机密。”
    张四：“这么说，我这身作战服会给我带来麻烦？”
    雀儿：“你舍得脱？”
    张四咬了咬下嘴唇然后摇了摇头，这件作战服帮张四度过了很多难关，有感情了。
    雀儿突然换了一副很妩媚的表情看向张四：“所以，以后公司里有棘手的业务就是你的活了。”
    张四有些无语的问到：“这是去哪？”
    雀儿：“上飞机，到了萧山机场把墨镜激活。”
    张四问到：“墨镜要是没电了或者坏掉了怎么办？”
    雀儿：“那边的同事会给你准备装备，墨镜会有备份，你现在的优先级暂时是9级，很多装备优先供你使用。”
    过了一会雀儿停车，从另一辆车上接过一个包递给张四边开车边说到：“你的证件还有手机，手机绑定了一张银行卡可以用于日常消费，还有备用现金。”
    张四：“好吧。”
    过了一会，雀儿把张四送到机场和张四说到：“30分钟后飞机起飞，你要抓紧时间。”
    张四默默的登机起飞前往目的地，坐在飞机上都是一种茫然的状态，这一天来的事太多，让张四有点懵。
    飞机要4个小时落地，张四调整呼吸节奏然后睡了过去，反正目前张四感觉很安全。
    感觉仅仅是睡了一会，但张四被广播的提示叫醒后了解到飞机快降落了。
    张四感受着手臂上的护臂带来的安全感，突然觉得这次的业务也不是特别的棘手吧。
    张四下了飞机后激活了墨镜，墨镜很快就链接成功。
    过了几秒钟，张四听见了通讯装备传来的声音：“这里是A1，B1收到请回答。”
    张四：“这里是B1，收到。”
    “请按提示前方目标地。”
    张四看着墨镜上出现的提示就按照提示前往目标地，是停车场里的一辆汽车，车钥匙放在附近的一个角落里。
    张四进入车里后按照墨镜上显示的导航驾驶汽车前往目的地，刚开了没多远，张四就感觉不对劲。
    张四：“这里是B1，感觉到异常情况。”
    “这里是A1，收到B1反馈，正查证。”
    不到30秒，张四感觉越来越不对劲。
    “这里是A1，数据已载入墨镜中。”
    张四见到墨镜中出现了提示，于是明白自己被跟踪了。张四猛地踩油门加速前进，张四按照墨镜上的提示穿插在路上，一路上车速飙到80，张四猛地按喇叭开路前进。
    让张四意外的事，身后的跟踪者并没有跟太久就撤了。
    张四根据提示在杭州的小路上行驶着，很快的来到了目标地。
    张四没敢耽误就进入了一个写字楼，进入相应楼层后发现这也是个安保公司，这家公司门口有个西装革履高大威猛的家伙。
    张四注意到墨镜上的提示中是把这个家伙标记成了绿色的安全颜色。
    “你好，B1，叫我阿华。”
    张四：“你好，阿华。”
    阿华：“嗯，路上那些是”，阿华向上指了指，做出了一副你懂的的样子。
    张四耸了耸肩，张四已经猜到了。
    阿华：“跟我来，给你看业务资料。”
    张四跟着阿华进入他们公司办公室里，一份文件夹就放在桌子上。
    张四取过了文件夹，里面是一个人物的资料还有业务需求。
    一个很有名的大人物收到了职业人士的死亡威胁，职业人士的攻击只能是更厉害的职业人士去防御，文件夹里还包括可疑的几个职业人士的大概资料。
    张四突然开口问到：“我只能进行防御，如果有可能接触到可接触武器，比如枪械，我是否可以使用？”
    阿华：“不能，只有国家安全机构有持枪资格，我们安保公司只能替客户挡子弹。”
    张四：“收到。”
    阿华：“是否可以开展业务？”
    张四：“可以。”
    阿华：“好，合作愉快。”
    张四：“合作愉快。”
    阿华：“跟我来，你需要接受官方的检查才能接触他。”
    张四：“好。”
    阿华开车带着张四来到了一家公司外，阿华停下车出示了证件。
    阿华看向张四：“B1，你只能自己进去了，手机等物品暂存我这里。”
    张四把手机和现金递给阿华后突然问到：“为什么不是官方直接保护他？”
    阿华：“官方，叫官方，懂？”
    张四深吸了口气说到：“懂，手机和现金直接给我同事就好。”
    阿华：“好。”
    张四下车后见到车被几个西装男士围了起来，其中一个示意张四接受检查，张四很配合的让西装男子用仪器扫描自己。
    张四还被人仔细的摸全身，摸到护臂后还让张四脱下护臂接受检查。
    检查持续了3分钟，极其的细致。
    西装男子们确认了张四暂时没问题就带着张四进入办公楼里的一个房间里，其中一个男子说到：“脱光，接受检查。”
    张四也没什么废话就脱光，连作战服都脱下。
    其中一个看起来是头的家伙摸着作战服就和其他几个点了点头，然后这个西装男子突然向张四立正敬了个礼说到：“请整理装备。”
    张四快速的穿上了所有的装备，其实浑身上下也就只是一个护臂、墨镜、两件衣服、一双鞋子。
    张四还以为要被检查一下下面，但并没有被这样对待。
    房间门被敲响，很有节奏。
    西装男子：“进。”
    另一个西装男子提着个箱子进入房间，箱子打开后是一件暗灰色的衣服。
    西装男子：“穿上。”
    张四照办，规规矩矩的穿上了暗灰色衣服，张四能感觉到，这是个具备防护能力的服装，现在张四有了3层防护了。
    张四被西装男子带到了客户身边，这个客户看着张四的模样说了句：“嗯，辛苦你了。”
    张四仅仅是点了点头也不说别的，只是看向周围的可疑环境。
    挨枪子，也得接的住枪子才行。
    商业上的竞争可以有很多的解决方案，其中有一条就是用极端的武力解决掉竞争对手，这种方法比单纯的竞争更加的高效和廉价。
    张四见到客户的周围有几个人，这几个人都是知名人物，墨镜中是用绿色框标记为安全的。张四又看向周围的环境，这间办公室按照老头教过自己的环境格局方面的知识来看非常的棒，但环境棒和安全几乎是两回事。
    张四走到办公室窗户前检查着窗外的情况，这间办公室是周围环境中的高处，但稍微远点的1500米、2000米、3000米距离上还是有可用来设置狙击位置的地方的。
    张四盯着那几处要命的可疑地点，墨镜中显示的是绿色框表明安全。张四明白那几个点恐怕已经被人踩烂了。
    张四又走到客户身前站好，客户和张四打了声招呼后就忙自己的工作了。张四仔细听了听就特别的腻歪，这货不知道自己面对着恶劣的情况吗，怎么还要往高风险地区去作呢？
    但张四很无奈，貌似客户就是想给张四创造接子弹的条件，而且张四穿着西装男子给的服装也是表明了一个对张四的要求：“把子弹，接住了！”
    张四在客户身后默默的站着，张四记得客户也有保镖，但客户的保镖是面对一般人的。这次的业务，把张四调了过来就让张四觉得一般人应该揽不了这份业务。
    张四突然快速的走向窗户方向并挡住客户，办公室里有人注意到张四的行动但仅仅是注意到。
    张四突然感觉到一股子寒意，张四反应过来，这是狙击步枪。张四看向窗外的几处3000米左右的平行高度以及4000米远、5000米远的一些点。3000米外就有很多的平行高度可供设置狙击平台的地方，张四响起阿华说的那句话估计那些可疑地点可能会有检查疏漏，所以自己站在这里才有意义。
    这次，张四盯着3000米处的几个点略微的调整着方位，突然其中一个点在墨镜里被标红了，张四迅速的调整好了位置后站好，客户看了一眼张四就又去忙工作，显得很信任张四的样子。
    过了足足半个小时，那个墨镜里标红的点重新变成了绿色框表示危险解除。张四也感觉寒意退走了，仿佛这一切都没什么变化。
    这间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客户说了声：“进。”
    张四又移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办公室大门被打开，一个西装男子进来看了张四一眼走过来递给张四一个盒子，张四打开盒子，是一幅墨镜，张四将墨镜盒装裤口袋里，西装男子转身离开。
    “这里是A1，B1你4小时后休息，有人接替你。重复，B1你4小时后休息，有人接替你。”
    因为A1没说要B1回复的话，张四依然保持安静。
    业务文件里有相关要求，不得无故干扰客户工作。
    什么叫安保？这就叫安保！随时准备好为客户挡下一枚致命的子弹，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紧张中度过，无聊的紧张。而安保人员就是要和刺杀人员怼耗，看谁能更有忍耐力，看谁更耗的过谁。
    一个小时过去，偶尔的张四还能从附近感受到寒意。
    好消息是那几个围在客户身边的人都各自离开去忙了，张四可以更加专注的工作了。
    张四用眼神在墨镜中看向预警板块，张四可以用这种方式告诉周围的伙伴自己感受到的危险来源。
    对方作为进攻的一方很有可能会抵近侦查，只要进攻方敢来就有可能被张四这种随时处于紧张状态的守护方感受到那股敌意的气息，围在周围的反侦查同伴就可以根据这种方式捕猎。
    张四有点明白了为什么老头让自己在江湖上混两年再来他推荐的地方混，张四18岁被老头赶出门混社会混到20岁，江湖路上胆战心惊都很少能睡踏实觉，这种锻炼让张四如今能敏锐的像野兽一般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张四感觉到大概3次那种脊椎骨上冒出的寒气，张四估计着可能是对方抵近侦查，这年头高科技无人机多的是，张四自己混江湖时还随身带着黑蜂2、黑蜂3无人机时不时的放出去侦查呢。
    第二个小时，张四在墨镜里见到了一个快速移动的红色方框，但张四没理会那个而是向后退了一步贴近客户，几乎就是锁死了窗户方向所有的进攻路线。
    客户看了一眼张四，标志性的咧开嘴无声的笑了笑又继续埋头工作。
    张四此时就像是一个守门员一般，张四严重怀疑自己以后的绰号可能不是子弹，而是杜蕾斯之类的，毕竟作战服也挺薄的。
    张四怕影响客户工作，感觉没什么危险了之后就向前移动了两步，和客户保持足够的距离以免给客户带来压迫感。
    张四特别的纳闷，都这样了，客户还是如此稳坐钓鱼台。张四偶尔脑子稍微溜号时也琢磨，估计客户这是没办法，如果遇见威胁就缩起来，那他以后的竞争对手时不时的“吓唬”他一下就能搞定他了。
    “这里是A1，好消息，客户办公室定制的防弹玻璃即将到位。B1提高警惕。”
    张四心理有苦说不出，客户定制的防弹玻璃即将到来的消息估计是守不住，那么进攻方的机会就不多了，像客户这样的级别定制个玻璃怎么着也得能防导弹吧？
    张四调整着呼吸，让自己浑身的肌肉维持一个相对放松的状态，因为客户是坐着的，张四也逐渐的开始以站桩姿势来保持状态，这次的站桩仅仅是一种休息而非锻炼。
    张四的身体随着呼吸而细微的起起伏伏，张四浑身的肌肉处于一种温养待发的状态。
    还有半个小时，和客户的下班时间一致，张四知道，对方如今处于劣势，进攻方必须在这半小时内选择开火时机，或者是张四换班时间也说不定。
    半小时时间是一晃而过的，张四预料进攻方可能会在客户下班时进攻，因为这时通常都会有间隙。
    张四的墨镜中也出现了几处黄色的方框，那是提醒张四需要重点警戒的角度。
    终于，到了客户下班的时间，张四已经退到了客户身旁两步之处进行防护。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客户说了句：“进。”
    门口进来了三个持护盾的西装男子，客户讪笑一声就由着西装男子持盾护卫，随着客户的步伐，张四脚步跟随着保持角度，张四又感受到了那钻心的寒意。
    客户离开了办公室，张四也跟着客户离开，但张四是倒退着离开的，张四的脸要始终面对着危险。
    进攻方没开火，但进攻方是始终在消耗着张四的，只能说这次长时间的交锋是张四赢了，而且赢的漂亮。
    “这里是A1，B1休息时间到，他们食堂伙食不错，好好享受。”
    张四：“B1收到。”
    一名西装男子来到张四面前说到：“跟我去食堂。”
    张四点了点头但没和西装男子说话，业务规则里强调，张四工作期间只能和自己人以及客户本人做交流，理由是要保持注意力。
    就在张四在客户他们公司的食堂里吃饭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声音：“这里是A1，好消息，客户取消了冒险行动，防弹玻璃今晚将装好，能防御地狱火这类重型空对地导弹。B1接下来的两天，你可以在杭州放松下，但周围会有观察员。”
    张四：“这里是B1，他们食堂里的杭帮菜做的不错，尤其是这西湖醋鱼做的味儿很棒。我要睡一天舒缓一下，睡醒后乘航班回公司训练。”
    “这里是A1，好好享受。”
    张四：“嗯。”
    张四吃过饭后就起身，周围有等候的西装男子来到张四面前带路，客户的写字楼里是有休息室的，张四进入休息室后和西装男子点了点头就进屋休息，张四从猫眼里见到西装男子就守在张四门口。
    张四也挺无奈的，在当局眼里，估计张四这帮人才是重要的危险因素吧。
    张四脱下了西装男子给的暗灰色衣服，又脱下了工作装，只穿着作战服和鞋进入浴室淋浴，作战服被张四脱下揉搓。
    张四突然开口问到：“这里是B1，工作服必须用纯净水才能洗吗？”
    “这里是A1，作战服可以用净水洗，日常使用的洗澡水就可以，有什么问题吗？”
    张四：“这里是B1，没事，被开玩笑了。”
    张四出了浴室取过工作装，淋浴喷头里的水冲过工作装和作战服，张四又翻了翻工作装，发现后领那里也有个暗袋，拉开后也发现了一个卷在一起的帽子，但和工作服一样是深颜色的。
    张四把工作装的帽子重新收好然后把作战服和工作装清理干净，鞋子也是速干的，冲过水后就被张四提着出了浴室连同作战服和工作装一起放好。
    张四取过毛巾擦干自己后就光着离开了浴室躺在了床上，张四放松下来后感觉就特别的疲倦，强忍着困倦感起身穿上作战服和工作服以及鞋子，把西装男子交给自己的衣服叠好放椅子上后就把自己扔床上直接睡着了。
    好几个小时的高强度紧张状态，最要命的就是不知道进攻究竟来自哪里，张四就像是一个蒙着眼的守门员在球门前防守着，身体还能坚持，但这心就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