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阁老板回道:“准备了几样先秦的东西,还有压轴的是一块天外玄铁。”
所谓天外玄铁就是从天而降的铁块,落下之时往往带着巨大的火焰,只要掺一些在普通的生铁中,就可让锻造出来的武器格外锋利。若是全部用天外玄铁铸造而成,那么就是一柄神兵利器,流传百世。
传说神兵干将莫邪就是用天外玄铁铸成。不过天外玄铁极少出现,往往几十年才会出现一块,而每一次出现,都会令无数人趋之若鹜,尤其是那些铸剑师,不惜倾家荡产也要得到一块。
赵锋略一思忖,道:“除了天外玄铁之外,再增加一个压轴拍卖,但不是实物,而是三个问题。”
珍珠阁老板疑惑的道:“恕属下愚钝,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赵锋微笑道:“你放消息出去,就说请到了天机老人的嫡传弟子,可以为出价最高的人解答三个问题。”
赵锋口中的天机老人是一位居住在昆仑山的隐世老人,传说他活了一百多岁,无事不知,无事不晓。若能有幸遇见,得他指点几句,将会一生受益。故世人送他“天机老人”这个称号,但真正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
不少人为得他一言半语,不惜远赴昆仑,日日在山中寻找,其中不乏王侯将相,但大都无功而返,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有幸得见。归来后都解了之前的危困,并且在往后的日子更上一层楼。
天机老人嫡传弟子这八个字所蕴含的分量异常惊人,一旦传开,相信不用三日,此处的门槛就会被人生生踏破。
珍珠阁老板惊道:“公子您师从天机老人之事,老爷可是一再交待,绝对不可为外人所知。”
赵锋漫然道:“我又没叫你泄露我的身份,这么紧张做什么,外人知道的,只是天机老人弟子罢了,与赵锋没有任何关系。”
“公子您究竟想要做什么?”
赵锋微微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记住,这件事一定要传到宋帝耳中。”
珍珠阁老板办事效率极高,不出两日,珍珠阁请到天机老人嫡传弟子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开封城,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谈论这件事,就连昭明宫也传的沸沸扬扬。
也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消息在昭明宫中疯传,据说是宁王在与吴国交战时,不甚被冷箭所伤,重伤昏迷,怕是活不了了。
相较于神秘莫测的天机老人,这个消息无疑更能勾动宫中上下众人的心思。宁王重伤,意味着那十几万士兵群龙无首,一旦吴国再次进攻,必然会全军溃败,待到那时,吴国和夏国的联军将会兵临开封。
一时之间,宫中上下人心惶惶,心思浮动,但暂时未见什么异动。就在这个时候,一封书信传到了莹衣手中,她看过后,立刻去御书房见了公良容若。
在听完她的奏禀后,公良容若轻吸一口凉气,“都死了?”
“是,无一生还,一击致命。如此干净利落,可见对方武功远在他们之上。”莹衣每说一句,公良容若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许久后,他轻出一口气,冷笑道:“好一个老五,不声不响的背着朕养了这样一群高手,真是令朕刮目相看。”
“陛下,可要奴婢重新派一批人去监视宁王?”
“只怕再派人去,也是落得一样下场。”公良容若顿了顿,又道:“你可有听说珍珠阁这次的拍卖?”
莹衣会意的道:“陛下可是指天机老人嫡传弟子回答三个问题一事?”
“不错。朕从未听说天机老人有收徒,珍珠阁会否是借天机老人之名,赚取银钱?”
莹衣沉吟片刻,道:“虽然珍珠阁来历不明,但信誉极好,百多年来从未有过弄虚作假的事情。奴婢听说,有一回,珍珠阁的伙计被人欺骗,收进一个假的古鼎,并且在一月一次的拍卖会上被一个雍州的商人拍了去。后来珍珠阁发现了,派人去雍州取回假鼎,并且双倍退赔那名商人。所以奴婢觉得,这件事应该是真的。”
“算算时间,拍卖会明日就开始了吧?”
“是,明日辰时三刻。”
在短暂的静默后,公良容若道:“你去安排一下,明日随朕走一趟珍珠阁。”
“是。”莹衣对这个吩咐并不意外,早在公良容若问起天机老人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几分。
自从珍珠阁会拍卖天机老人嫡传弟子的三个问题传开后,每天都会有无数人来珍珠阁打听情况。一批接一批的,从未停过。
拍卖当日,珍珠阁被挤得水泄不通,可谓是盛况空前。因为人太多,珍珠阁不得不做出限制,只有携银万两以上的,才可以入内。可就算是这样,珍珠阁中也是座无虚席。
宾客带来的银两照例归珍珠阁保管,记载在账簿上的数额一个比一个惊人,十万以上比比皆是。
拍卖会如期开始,与往常一样都是少见的珍品,但反响一直不温不火,直至天外玄铁拿上来之时,气氛才热闹了一些,最后以两万九千两银子,被一位铸剑师所得。
在天外玄铁被拿下去后,其余人等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静静等待着最后一样拍卖品,这也正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中年人站在台下,环视坐在地下的众人,朗声道:“接下来要拍卖的,是本场拍卖会最后一样东西。想必诸位贵客都已经听说了,那就是询问天机老人嫡传弟子,也就是天机先生三个问题的权力。没有起价,最高价者得!开始!”赵锋身份不便暴露,故而珍珠阁以天机先生相称。
“五万两!”中年人话音刚落,一名绫罗满身的富商已是张口报出惊人之数,也创下了珍珠阁开阁一来,首轮喊价最高的记录。
“七万两!”
“十万两!”
……
价格一路往上,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已经升到了十九万两,并且还在不断增加。不少人因为承受不住疯狂上升的价格,无奈退出了竞拍,只有三四个人还在继续。
“二十万两。”这个喊价令坐在西侧角落的公良容若皱了皱眉,侧首问站在一旁的莹衣,“我们还有多少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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