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床笫间的情事,顼妩前世体会过几次,然每一次都不甚愉快,戏文里所谓的欲|死|欲|仙完全没有。
有的只是疼痛,只想快些结束了事。
因为经历了那一遭,她便愈发地同情那些沦落风尘的女人,可怜她们日日夜夜都要承受那种折磨,被男人摧残。
而且,还要强颜欢笑,装出舒爽地样子来骗人骗己。
实在可悲。
她本不欲再去承受这些,但她是应承了宋之航的,当初的救命之恩,三年后以身相报。
所以,再是厌倦那事儿,她还是得为他敞开身子。与其干巴巴地难受,不如事先准备一番,好让自己减轻些痛楚。
顼妩原来是不懂这些的,前世是为了引诱周文景,所以才去观摩情爱色书,希望学习了可以取悦于他。
不想是到死也没能派上用场,谁知重活一世,却要用在宋之航那混蛋身上。
顼妩可谓郁闷。
**
生日当天,一群同学请她去吃饭游园,之后便去欢乐城骑旋转木马,再拍几张相片作纪念。
一圈儿玩下来,天色已经擦黑。
同学邀她一起去歌舞厅,跟她们表哥兄弟一起去放松,顼妩婉拒了,称自家有门禁,入夜八点,就不能出门的。
她的那些同学深表遗憾。
顼妩回到家中,吃了杨婶亲手做的一碗长寿面,便去洗澡,然后听了一会儿音乐。
留声机里传来女歌手柔美撩人的歌喉,顼妩坐在藤椅上,静静地听着。
头顶上时针指向十点,寂夜漫长,清冷寥寥,这是她过的一个最冷清的生日。
很不凑巧,外面还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为长夜再增三分寒冷。
顼妩搓了搓手臂,感到有点冷,于是关了音乐,趿着一双日式木质拖鞋上楼休息去了。
进了卧室,反手掩上门。见外面雨势愈发大了,还打了几个闷雷,她犹豫了一瞬,决定把窗户关了,顺便将帘子拉上。
手还未碰到帘子,忽闻咔哒一声,窗门猛地被人拉开,随后一个瘦白的身影跳窗而入。
顼妩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抱进怀里,将她按压在墙壁上,冰凉的唇便吻落下来。
墙上安着一个电灯按钮,此时被他按灭,卧房中便陷入黑暗。
顼妩被他吻得喘息不已,却没有拒绝他,也不害怕。因为知道是宋之航,也只有那家伙才会有那本事跳进周公馆的大铁门,也只有他会这般风流浪荡,破窗而入,不要脸地夜探闺房。
顼妩感觉到他浑身湿漉漉,应是在外面被雨水淋的,偏头避开他的吻,双掌抵住他洇湿的胸膛,赶他去洗澡。
“洗什么洗,我想跟你亲热一番都来不及,干什么要洗澡浪费掉那些时间?你没听过春|宵一刻值千金的么。等了你快三年,我可等不及了。”话音落下,他又低头吻落。
明明方才是被雨淋的一身湿冷,现下这般一摩挲,便火热起来,那热意好似会传染,竟烧到她身上来了。
顼妩领口散开,热意却未有半分的驱散,反而更为燥|热,是以,她便任由他继续下去,直到将她完全剥光。
这时才感觉到冷空气的入侵,她轻抖了一下,意识回笼,抬手阻止他。
“等等,我……拿个东西。”她嗓音又软又媚。
听得宋之航底下反应更为强烈。他把她重新按在墙上,含着她的雪峰,哑着声音问:“你要干什么?”
顼妩俏脸通红,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宋之航低低一笑,“何需准备那种东西?放心,我不会让你疼,只会让你——”他凑到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爽到哭。”
没想到——
他果真是说到做到,全程未让她感到一丁点的疼痛。
只有无穷无尽的舒畅欢|愉。
他时而轻戳,时而慢磨,时而如电急速,时而猛|烈进击。
总之,他节奏把握得极好,一切恰到好处,让她绷紧了身体,莲足快乐地蜷缩起来,几近哭泣地低|吟起来。
只求他再快一些。
之后,又求他慢一点,
最后,她无力承受,向他求饶,叫他停下。
那一**包装如水晶般精美的水润|液体,孤零零地摆在梳妆台前,至始至终,没机会派上用场。
夜雨中的春情,一宿纠缠不休,待到五更天才歇了去,是以第二天便起不了早。
顼妩心中有所忧虑,所以不敢沉睡,睡到六点半的时候,便马上醒了。
虽然身子不适,酸麻中泛着疼,叫她起不了床,可到底担心着杨婶来叫,便是再不舒服,也只能忍着了。
她拍了拍枕边人的脸,示意他快些起来。
宋之航知道她的心思,也不好继续赖着不起,困倦地睁开眼睛,努力地撑起身体。
顼妩用毛巾浸了冷水,丢给他擦脸清醒一下,然后就赶着他从窗口离开。
当窗帘拉开,宋之航正要跳下去时,便看见一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快步进了周公馆。
四目相对,逮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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