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水柔忽然在他挺直的腰杆上捏了一把,细腻敏感的触觉使他几乎弯下腰去,他感觉有一条滑腻的蛇顺着脖子缠绕到自己肩上,吐出长长的信子卷到自己耳尖上,随后轻轻一咬。
叶少文如遭电击,身体战栗了一下,急忙说道:“难道夫人为在下解迷魂术,都得用这样的手段吗?”
戚水柔听后娇声笑了几下,到:“如此舒服的手段,你不喜欢么?”
叶少文立刻讽刺道:“上次在花园里夫人只为在下解了一半,就已经那般模样,现在如果要全解,岂不是要龙凤颠倒一番?”
“呀!”戚水柔似乎羞涩的叫了一声,随即道:“想不到你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心中竟还存了这般心思。”
叶少文冷笑道:“难道夫人不是这等心思吗?若不是,这般引诱叶某做什么?”
叶少文态度突然变得强烈,将戚水柔说得面红耳赤,她心中大怒,冷笑道:“我对你好,你倒说我在引诱你,好!叶道友,那你请吧,今后别再来这,将来宏图大业,我一人去做,也无需你的帮忙,你想见萨满,也别来找我!”
叶少文一愣,原来她还一直将自己当作结盟伙伴,只不过自己又稀罕什么“宏图大业”了?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叶少文定了定情绪,道:“夫人不为在下解迷魂术,在下如何走得?我为夫人做事已和离夫人一方闹翻了脸,势同水火,还请夫人也遵守承诺...”
戚水柔却不再理他,独自儿闭上了眼睛,扯过一锻薄被盖在身上,好似又要睡觉。
叶少文恼了,戚水柔对她忽远忽近,忽疏远忽亲密,让他一时无措,又发不出火儿来,此次却是摆明了要碍他的大道,这如何还能忍得?
“戚夫人,迷魂术你解是不解?别以为对我叶某人亲昵一番,我就会顾念着情意,你若是当真不解,我定叫你后悔!”叶少文明白现在硬上的话是不敌她的,到时候她只需一个呼喊,外面的卫军很快就会进来了,他扔出这句狠话来,其实自己也还没有把握。
戚水柔敲开眼,盯了他片刻,嘴角露出笑意,却没有任何动作,摆明了是要跟他一耗。
“好!夫人,那就再走着瞧吧!”叶少文怒气冲冲的除了房间,一路上快步回到自己屋里,猛地将一蛊冷茶灌入口中,也不品味从喉间滚了下去,仍气怒了好一会儿,才消了些,又猛然惊道:自己为一个女人生这么大气作甚么?
“真是厉害!”
叶少文忽而感叹了一句,从未有一个女人像这般随意挑弄自己的情绪,而自己也被牵着鼻子似跟着走。
他盘膝打坐了一会,迷魂术果然还在,他恢复了冷静,想到再去找戚夫人解是不可能了,只有在巫地的事情完成后,回黄庭宗求各位真人看有没有办法。
反正自己现在没法修炼,狠话也已撂给戚水柔了,不向她报复一二,他心里还真是过不去。
日复一日,叶少文闲着无事,在府上出现的次数也多了,每每撞见戚水柔,她都给他报以微笑,别人见了,好似
叶少文这个幕僚真的很受戚夫人器重一般。
叶少文懒得做样子,只是淡淡看她一眼,有时甚至看也不看。
这一日,他撞见了青木巫,只见青木巫急匆匆地从府外大门进来,接连进了好几道门,才到了正府上,瞥见他后,冷冷“哼”了一声,转而往内宅走去。
......
离册封仪式只有一个月了,是时候将梅维维“藏”起来,做一个突然失踪的假象,他走到梅维维屋外,只见外面又好几对巫师巡视着,左右一瞟,还有不少人假意散步,实际上注意力就没离开过梅维维这座房间。
叶少文甫一走近,就受到赤裸裸的打量,不过他们知道叶少文与屋里那人的关系,也没多说什么。
叶少文一步步踏了进去,才一月未见,梅维维脸色看起来已有些憔悴,看见叶少文进来,眼睛才放出光来。
“你终于了,他们将我软禁在这,连出也出不去了。”梅维维急切地说道。
“没事,我现在就把你藏入鼎内。”叶少文放开神识在屋内屋外一探,确保无虞后,御出青鼎,对梅维维道:“准备好了吗?”
梅维维轻点了点头,忽而又忧虑地说道:“外面的人察觉我消失以后,定然会疑心于你......”
叶少文默然片刻,道:“那也没法,如今就只有这一个法子。”
“怀南巫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要不...我现在进入鼎内,然后...你带着我悄悄离了这共布府,待他们发现后,也找不到我们了。”梅维维满怀希望地说道。
“不行。”叶少文这次没有安慰她,而是直接说道:“不过我可以将你送走后,再回来。”
“你回来他们还不吃了你?”梅维维惊道:“你还回共布府做什么呢?你真的觉得戚水柔会对你得偿如愿?”
叶少文也是一惊,是啊,自己还留在共布府做什么呢?那戚水柔不过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凭她如何能见到萨满?还有那桑田巫一直不喜自己,这次出关后还不知会怎么对付自己...
梅维维见终于说动了他,又劝道:“巫族有十二个部落呢,我们还可以去别的部落呀!”
叶少文点了点头,却还是没有答应。
梅维维气道:“你不愿意走,我也不藏了,反正到时候你也走不掉。”
叶少文忙劝慰了她一番,她仍是说什么也不进去,叶少文只得先离开,出了房后,守卫的两名巫术拿出一道图腾,口上念着咒语,叶少文发觉顿时一道术力笼罩了整个房屋,跟阵法运行时所产生的灵力波动类似,随后那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又回到各自站立的地方。
“如此严格,真将她藏了进来,怕是连共布大府都出不去。”叶少文叹道。
......
过了几日,叶少文看着府上忙碌的下人,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那就是通知给远在神州的文泯师兄,当初在广湖遗迹分别时,双方都留下了供传音用的气息,自己可以使用一张万里传音符给他,虽不知他现在在哪
,但料想传音符会自动找到他。
但此距神州何止万里?即使是万里传音符又如何能飞到?
若真要如此,他现在就得马不停蹄得飞回神州,如此需耽搁十余日的路程,然后传给文泯后,文泯带上一干同门再马不停蹄地飞到共布族,恰好一月赶到。
不过且不说万一中途出了什么岔子,时间上晚了一两天那也无济于事了,单是现在黄庭与钦天的紧张关系,文泯又如何能离开宗门,安然无恙地带着一干同门来帮助自己?
至于几位真人,更是被钦天殿盯得死紧,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名仙城女子,以身冒险?
叶少文长出了一口气,感到有些头疼。
忽然感到有人正在背后向自己靠近,十分熟悉,转头一看,不觉一愣,原来竟是怀德巫。
“叶兄,你想回神州了?”怀德巫拄着一枝灵杖,笑着走了过来。
叶少文看了他片刻,丝毫感觉不出他有任何恨意或敌意,反倒自己有些歉意,淡淡道:“看来怀德公子伤势好些了。”
怀德巫哈哈笑道:“我远远就看见叶兄在这眺望北方许久,想必是不想呆在这是非之地了。”
叶少文道:“怀德公子就一点也不记恨在下?”
怀德巫摇了摇头,道:“我与你相结识本就是利益的关系,你不是我共布族人,也不是巫族人,你想投靠谁便投靠谁,我又有什么资格来记恨于你?”
叶少文笑道:“公子不愧为“怀德”之名,不过...难道不觉得太过仁慈而有些迂腐吗?”
怀德巫哈哈大笑,道:“叶兄,你难道就这么希望我恨你吗?”
叶少文道:“你恨我我会好受些。”
怀德巫道:“我不恨你,只是有些生气,我不是生气你叶兄背叛我的阵营,而是生气你竟然去投靠怀南巫和戚水柔那等人,我高看了你。”
叶少文不以为意地笑道:“怀德兄此言差矣,只要能达目的,与何人合作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自己问心无愧便可。”
怀德巫听后笑道:“所以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叶兄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是个坏人!”
“嗯”叶少文点了点头,也笑道:“怀德兄此话深得我心,可惜怀德兄知道我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坏人,我却还不知道怀德兄你是不是正人君子,是不是个坏人?”
怀德巫听后长长叹了口气,好一会儿后才到:“出生在这深宅大府中,从小到大除了不断提升修为,还要时刻防范着“暴毙”,我不欲与人争,人却要与我争,一出生便如陷在淤泥难以自拔。”
“我不欲与人争,人却要与我争。”叶少文品嚼了这句话,感同身受,对怀德巫道:“怀德兄出身高贵,一生下来便资质出众,宛如天赐,修炼时各种辅佐的珍丹妙药、灵石资源、前辈指点这些就从不曾缺过,也胜过无数人了。”
怀德巫点点头,似乎认可他这段话,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怀德巫问道:“叶兄觉得,应该如何跳出这个泥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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