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文道:“如今的修仙界,你只有站在泥潭上空看着这些在淤泥中挣扎的人们,才可解脱,别无他法!”
“泥潭上空?殊不知在更上面的人也正讥诮的看着那些泥潭上空的人呢。”怀德巫道。
两人相视大笑一阵,停下后都觉得有些苦涩,心中不是滋味,叶少文忍不住道:“有好酒没有?”
怀德巫领会其意,大声道:“有!”
叶少文随后跟着叶少文去了一间酒房,两人一碗一碗的纵情喝了起来。
“我已经许多年没何人这么痛快的喝酒了。”叶少文慨叹道。
“哈哈,那说明叶兄是真把在下当知己了。”怀德巫笑道。
两人正喝间,龙神巫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像根木头一样呆站在一旁,只顾着怀德巫,一句话也不说。
叶少文看了他一眼,只当未觉,怀德巫已渐有些醉意,见到了他,不耐道:“龙神,过来喝点吧?”
龙神巫喉结动了一下,摇了摇头。
怀德巫断然不悦道:“你既不喝酒,看着我们作甚?”
“夫人叫我来照看着公子......”龙神巫低声说道。
“哎!”怀德巫重重喝罢一碗酒,喟然长叹一声,对叶少文歉然道:“打扰叶兄的酒性了。”
叶少文道:“无妨,我们只管喝着。”
几巡过后,叶少文也开始醉了,怀德巫酒量差些,已开始用法力逼除了酒毒了,随后清醒不少,开口问道:“叶兄,你何时离开?”
叶少文摇了摇头,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想送戚水柔一份礼物,再离开。”
怀德巫一愣,他不知道叶少文与戚夫人的矛盾,端起酒碗默然不语。
“此事可能还需要怀德兄帮忙。”叶少文接着又道。
怀德巫蓦然放下酒碗,看着叶少文,确定他不是在戏耍自己。
“哈哈哈。”叶少文笑道:“怀德兄不必疑虑,这礼物若是送得好了,不仅你及令堂等人都会保全,连怀南巫的掌灯之位都难保。”
怀德巫愣呆一阵,不太相信大势已去的自己一方,叶少文还能有什么妙计能够拯救。微微笑道:“请叶兄明示。”
叶少文接着问道:“贵族的这个掌灯继承人,除了血缘和资质外,对品行有无要求?”
怀德巫苦笑道:“叶兄别在打趣在下了,每一族都争夺得异常残酷,有什么品行可言?”
叶少文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若是当着整个巫地祭司、显要的面儿,做出一件极丑极无耻之事,这掌灯还当得当不得了?”
怀德巫眼神一收,来了些精神,盯着叶少文道:“这要看是什么事了,能否挽回。”
叶少文点头道:“叶某且试上一试,到时候请怀德兄看一出好戏,至于能不能作罢他的掌灯之位,还是两说。”
怀德巫听他颇有把握得说道,脸上也泛起些精神,爽朗地笑道:“能不能作罢掌灯无所谓,只盼愿能观上叶兄这出好戏便知足了。”
“好,
怀德兄,话说至此,在下此后若需要什么帮助,还请你相助一二,以好完成这出好戏。”叶少文大声道。
怀德巫立马道:“好!”
两人好似找到了些乐趣,一扫积郁气氛,更加大口的喝起酒来,龙神巫将他们全程地话都听了进去,冷不防讥讽道:“公子心里留一些,别到时候再被这三心二意的小人给耍了。”
怀德巫怫然不悦,正要斥责,叶少文霍然站起身来,冷然说道:“龙神,我叶某不像怀德兄那般好脾气,你上次偷袭我之事已然过去,如若再敢犯我,你我便是敌非友!”
龙神巫不服气还欲再说,怀德巫已然喝道:“快向叶兄赔礼道歉!”
龙神巫哼了一声并不理会,怀德巫接连道了三声“好”,又道:“你不向叶兄陪罪,以后也不是我怀德的朋友了。”
龙神巫听后着急起来,想开口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叶少文叹道:“罢了罢了,一介莽人而已,怀德兄不必如此,我不过是巫地一过客,切莫因我坏了你们多年情意,今日酒席到此为止吧,叶某告辞了。”
怀德兄立即站起身来,歉意地说道:“叶兄,这...”
叶少文爽快地笑道:“你怎么变得这么扭扭捏捏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岂会生你这门子气?这就要回去筹划那出好戏了。”
......
日子渐渐过去,眼看离册封之期已经不到一个月了,叶少文去看过梅维维宽慰了她几次,外面的看守也越来越严格了,直到最近一次,那看守已警告他不许再来了,说是奉了怀南巫的命令,保护准夫人,以防任何不测。
桑田仍未出关,有族人冒死去祠堂里请,被告知他正参悟到了要紧关头,直到册封那天自会出来,不许再来请,否则当场灭杀......
怀南巫越来越风光的出没在府内各处,戚水柔也满心欢喜,见到叶少文以后仍是对他极好,有时甚至会主动嘘寒问暖。
“多谢夫人挂怀。”这一次,叶少文没有淡漠对她,而是同样回一具笑脸。
戚水柔似有些诧异,不过转瞬即恢复过来,两人十分客气,像是不曾有过矛盾。
直到册封仪式临近的前三天,怀德巫见叶少文仍没有动静,不禁有些疑惑了,再过两天想必父尊大人也要出来了,到时候他那出戏岂不是更难唱出了?
按照巫地的习俗,梅维维在成婚前一天晚上被邀至戚水柔卧房中,与她同睡,说些体己话儿,并告诉她在明日的成婚典礼上应该注意的礼节和习俗。
这天晚上府上不论上下都是哄哄热热,下人也像休假似得难得一歇,许多聚众在一起赌博,甚至明目张胆地将一些女眷带入自己屋内...
特殊之夜,管事对这些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干预,府上甚至随处可见一些喝醉了的下人或一般巫师,一些较有些身份的族人则还比较自持,不至于太过出丑。
“看来桑田不在,也没人管这些人了,如此也好,正适合我做事。”
叶少文喝了些酒,也装
作酒醉的样子歪歪斜斜拐进了花园之中,忽然听见前面传出哼哼唧唧的声音,还夹杂着女子短促的呻吟声,显然是有人在这偷情,他们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却不料还是被叶少文撞见。
叶少文咳嗽了两声,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仍装作喝醉了的样子,摇晃着脑袋,鼓睁着眼睛往那两道黑影的地方瞧去,似是看不清楚,还用手擦了擦双眼,眨巴眨巴又定睛看去。
那两人看见他来,连忙提衣拉裤,那男子是府上巡逻卫队的一名小头领,也是上巫贤修为,穿上好了裤子,猛地转过头来,正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坏自己好事,不料看清却是戚二夫人的客卿叶少文。
猛地一吞口水,将到嘴边的骂话一齐吞了下去,在心中暗骂了声晦气,回头一看那妮子被羞吓地蹲在地上,借着一朵盘大的花蕊躲避着叶少文的目光,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上。
叶少文还在颇感兴趣的瞧着,左右摇晃着脑袋似要从花草的缝隙中捕捉那藏在其中美人儿。
那男人不敢将怒火直接撒在叶少文身上,转而骂道:“臭婊子,还不快把衣服穿上,还想来勾引哪个?”
那女人被他一声吼骂吓了一跳,扭扭捏捏地扯过衣袍,小心翼翼地穿着,那男人大为不耐,一把将她拉起来,从她手里扯过衣裙,黑暗中大片的白亮肌肤暴露在叶少文眼里,然后一圈圈的给那女人缠在身上,最后扣了结,才拉着她往园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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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叶少文身边时,那男子一声不吭,女人却羞地将头埋得极深,以至于叶少文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叶少文佯装醉酒,一拱手,色眯眯地笑道:“多谢这位兄台,让在下一饱眼福。”
那男子走到了远处,才冷冷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渴得跟只兽一样,没瞧过女人?”
叶少文佯装没听到,眼睛放光呵呵直笑,直到他们走远消失以后,又放出神识在附近探了一圈,确定没人后,先在花园四周花费大量工夫,精心安置了许许多多个小符阵,防止这里的灵力外泄被人察觉,随后在正中布下大五行剑阵。
此阵在黄庭宗内也是属一属二,由于他身份特殊,在元婴期下山时便被允许带着这上等阵法,曾参与困杀过威震一方的西华尊者,如今他已是出窍修为,操控此阵威力更加强劲,对付一般的分神修士想必不在话下。
此阵甫一落下,他在拿出阵盘放上两块极品灵石,花园里面顿时灵力蓬勃,森然的剑意钻心刺骨,叶少文自己也暗暗心悸。
“不愧是极上等的杀阵,这剑意比我现在使出的广成剑诀犹厉害一截。”叶少文暗自赞叹道。
幸而在许多小小符阵的作用下,这剑阵的杀气才没散发出去,不然早就引起人的察觉了。
叶少文继而又布下了绝灵阵,隔绝一切灵力,任何一道小小的符箓、法术、传音都别想穿插进来,除非被强行攻破,而要攻破绝灵阵,首先得攻破大五行剑阵!
叶少文为自己的杰作滋滋赞叹了两声,找到了几分在神州的感觉,也恢复了几分黄庭弟子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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