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有其表:谁动了我的玉

第六十七章 白莲花的盘算

    
    吃死人了?怎么可能?
    这样的想法在脑子里一转,夏春芝下意识的反驳。
    “怎么可能!!”
    夏春芝的话一说完,季临渊眸光骤冷:“不可能?春芝婶儿,怎么知道不可能?婶儿是不是知道什么?”
    如果说之前对于夏春芝只是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季临渊就是确定了,嫂嫂的饭馆会出事,肯定和她有关系。
    夏春芝的话一说出口心头就是一惊,整个人都有些惊慌起来,听到季临渊的声音,整个人都有些慌乱起来。
    一旁的白汉阳在听到夏春芝的话后,顿时脸色就不好了,这会儿见季临渊这么问,连忙站了起来:“二婶儿她能知道什么,她说不可能是说三丫的生意那么好,饭菜做的那么好吃,这么久都没吃死人,怎么会突然就吃死人了呢。”
    对于,白玉的饭馆吃死人了,白汉阳是很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大概是那人骗了他们,但骗就骗吧,白汉阳的心里莫名觉得暗爽。
    吃死人了,看她还怎么嚣张。
    这样想着,白汉阳担忧的看着季临渊:“三丫的饭馆吃死人了,没什么事吧?”这话问的,可以说就是在幸灾乐祸了,都死人了,还会没事?
    季临渊眸光一扫,就看见白汉阳一脸担忧的模样,眼中却是压不住的笑意。
    “放心吧,没什么事儿,宋大人对这事儿很上心,说一定会抓住真凶还嫂嫂一个清白的。”季临渊凉悠悠的说道。
    原本还有些幸灾乐祸的白汉阳,在听到季临渊的话后,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起来,宋大人怎么会上心三丫一个小寡妇的事情?他们什么关系,要宋大人真上心了,查到他们怎么办?这样想着,白汉阳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旁的夏春芝此刻脑子已经不会转了,想着季临渊说的宋大人很上心这事儿,整个人脸色惨白,怕的不行。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他们知道是她下的药怎么办?夏春芝的心乱成了一团。
    白莲花也是个有眼色的,虽说想多在季临渊面前刷一下存在感,但在看到夏春芝的脸色后,连忙走了过去。
    “二婶儿,你别太伤心了,三丫她吉人自有天相,不是季大哥都说了宋大人对这事都很上心吗?”白莲花是个自来熟,知道季临渊是白玉的小叔后,也不叫公子了,直接叫季大哥来了,说话间她扶着夏春芝的手,手上用力狠狠的掐了她一把。
    被这么一掐夏春芝算是回过了神来,面色惨白的看着白莲花扯了扯嘴角:“我就是太担心了,咋会吃死人呢。”
    可不是吗?明明是拉肚子的药啊,咋会吃死人呢,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啊,要是查到了是她,那她肯定就没命了,这样想着,夏春芝整个人都慌的不行,腿软的站不住,要不是白莲花扶着她,现在怕是都跌在地上了。
    “是啊,咋会吃死人呢,不知道凶手被抓住后会是什么下场,宋大人说了要是凶手能主动承认的话还能坦白从宽,可惜凶手也不知道宋大人是怎么想的了,到时候查出来了怕是惨了。”
    季临渊见夏春芝脸色惨白的样子,勾了勾嘴角缓缓说道。
    只见他的话一说完,夏春芝的脸色越发的不好了。
    “我就是怕春芝婶儿担心,专程过来和你们说说的,这会儿你们也知道了,我就回去了,婶儿你别太担心了,我看你这脸色不太好啊,要不是我知道你不可能是凶手,还以为你就是凶手呢。”
    季临渊这话,就仿佛一道晴天霹雳,狠狠的劈在了在场几人的头上,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僵住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白莲花和白汉阳,白莲花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季临渊:“季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二婶儿是三丫的亲娘,她怎么可能害三丫呢。”
    “可不是,那就是谁害三丫也不能是二婶儿啊,虎毒还不食子呢”白汉阳接着白莲花的话说道。
    夏春芝在家里那都是被欺压惯了的,哪里见过这阵仗,此刻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听着三人的对话,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季临渊见状,勾了勾嘴:“我不过是顺口一说罢了,你们也别放在心上,我走了。”
    白莲花看着季临渊勾唇轻笑的样子,整个人都呆了,好,好好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此刻白汉阳和夏春芝是巴不得季临渊走,他要走,他们自然是不会留的了,而白莲花倒是想留他来着,但现在她正沉浸在季临渊俊俏的容颜中不能自拔,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季临渊已经走远了。
    “哎呀,你们怎么不留季大哥在这里吃过饭在回去啊,这到县城的路还有这么远,也不知道他中午吃午饭了没有。”
    白莲花回过神来,看着呆坐在凳子上的夏春芝和白汉阳,抱怨的说道。
    要是留下季临渊在这里吃饭,她就能多和他待一会儿了,就能让她尽情的表现她到底有多贤惠,越是这样想,白莲花就越发的懊恼起来。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饭,我看你脑子是被门挤了吧。”白汉阳心里烦着呢,就看见白莲花一脸花痴的样子,不由火大起来,看着白莲花的脸色顿时就不好起来。
    白莲花正美着呢,竟然被凶了哪里乐意,二话不说的就剜了白汉阳一眼:“我看你脑子才是被门挤了。”
    季临渊多好啊,长得俊俏,又是秀才老爷,这次府试说不定还能中个解元,看他身上穿的衣服那料子多好啊,三丫肯定挣了不少钱,要是嫁给他的话,那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白汉阳给白莲花一句话堵的心头一梗,正准备说话,紧闭的院儿们被推开了,就看见王氏和白成家他们扛着锄头回来了。
    “人呢,不是说有个公子找老二家的吗?人上哪儿去了?”
    王氏一进门就四处的张望找人起来,夏春芝从地里走后,她想了又想总觉得该回来看看,有钱的公子哥,她什么时候认识的公子哥,要是真有钱的话,让莲花嫁过去那不是很好?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王氏就和白成家他们说了,赵金花一听王氏的打算,哪里还有不乐意的,于是几人也不干活了,扛着锄头就回来了,却不想一回来连个人影子都没看见。
    “奶奶,你们可回来了,季大哥已经走了。”
    白莲花是王氏他们培养出来的,王氏一开口白莲花就知道她是什么打算,顿时委屈巴巴的说道。
    原本王氏和赵金花还想着到底是哪儿的公子哥,一听白莲花开口,姓季,顿时脸色都不好了起来。
    “季大哥,季大哥,我看你是脑子有问题吧,季临渊来这里到底是安的什么心还不知道呢,你一口一个季大哥,怎么你还真把季临渊看上了啊。”
    白汉阳想着季临渊今天来说的话,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在加上他那一身衣服和那气度,看的他心里阵阵泛酸。
    凭什么他能穿那么好的衣裳,凭什么他现在参加的是府试,而自己却参加乡试。
    思索间,他想着白玉的饭馆现在吃死人了,肯定不能开了,以后看他还能不能船上这么好的衣裳,这样想着,白汉阳的心里顿时高兴了起来。
    白莲花被白汉阳说中了心思,顿时脸上一红,跺了跺脚,看着王氏:“奶奶,你看大哥怎么说话的。”
    “好了好了,你大哥说着玩儿呢。”赵金花在一旁见状,点了点白莲花的头,心里却也盘算开了起来。
    季临渊是秀才,这会儿府试说不定还能考个解元回来,三丫的饭馆生意好着呢,这会儿就是出了事儿,那手里肯定也还有余钱,她家莲花要是嫁过去,还真是不错的选择。
    “季临渊他来干什么?”
    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白成家,沉声问道。
    白汉阳闻言,将季临渊来时说的话和他们说了一遍。
    顿时,几人脸色都变得难堪起来,特别是坐在凳子上的夏春芝,整个人都呆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是不是知道了?”
    白成家坐在凳子上,黑着一张脸问道,心里倒是对饭馆吃死了人这事不大关心,死了就死了呗,就怕他知道些什么,那就不好了。
    “应该不能吧爹,他怎么会知道,春芝可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他真知道了还不直接让宋大人来抓人了啊。”白定海不大相信,要是知道咋还会说这么多话,直接报官不就好了。
    “可不是,爷爷,季大哥就是来报个信的,说三丫的饭馆出事了,怎么会知道。”白莲花一听白定海这么说,顿时接着说道。
    白汉阳见状也开口说道:“我觉得他应该不知道,不然就不会这么算了,倒是二婶儿这样,很容易让人起心啊,可别开口给说漏了。”
    白汉阳说着,看了眼夏春芝,此刻夏春芝脸色惨白的坐在那里,整个人呆愣愣的。
    原本白成家见都这么说,心也就放下来不少,但转头一看见夏春芝的样子,顿时沉下了脸。
    “你这是在做什么?生怕人不知道是不是?”
    白成家的声音不大,但沉沉的带着一丝严厉,原本还在发愣的夏春芝听到后一个激灵回过了神来,看着已经回来的几人,慌慌张张的开口。
    “爹,娘,临渊是不是知道了,宋大人不会放过我的,你们要救救我……”夏春芝慌啊,季临渊的话就像魔咒一样在她的脑子里回荡着。
    “你乱说啥?救你什么,知道什么,我打死你,你张口乱说什么?”一旁的王氏一件夏春芝这样,二话没说上前就是一巴掌抽在了夏春芝的脸上。
    “你要是在外面给我乱逼逼,我不撕了你的嘴。”
    对于夏春芝,王氏是从来不会留手的,那都是下死手在招呼,偏夏春芝还真吃这一套,被王氏这一巴掌一打,原本还慌慌张张的,现在也不慌张了,一颗心反而安定了下来。
    却说季临渊从白家村回去都晚上了,一回去就看见张寡妇和薛氏他们守在大厅里,张子恒也没走,眼见着季临渊回来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怎么样?”
    几人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看着回来的季临渊。
    季临渊看了他们一眼,将门关上后,沉声说道:“应该就是她了。”他那一番话不过是诈他们的,可看夏春芝的那个反应,完全不用再多说什么,就已经证明了,就是她放的药。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他要怎么跟嫂嫂说,害她的人真的是她娘。
    虽说大家之前一直是这样猜测的,但到底没有证实,心里还是有些不相信,可现在听到季临渊这么说,在场的几人依旧有些不可置信。
    “她,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张寡妇跌坐在凳子上的眼泪刷刷的落了下来,怎么会有这么当娘的人,竟然陷害自己的女儿。
    “那还不赶紧去和宋大人说,让他把夏春芝抓起来,好将玉儿放出来。”张寡妇想也不想的说道。
    她的话刚刚说完,薛氏和薛紫衣也不由点头。
    “可不是,现在已经知道就是她害了嫂嫂,还等什么,告诉宋大人赶紧把她抓起来。”
    薛紫衣恨啊,恨不得马上去把白玉换出来。
    却不想季临渊没有出声,就连一向咋咋呼呼的张子恒也不出声了。
    “没有证据就是告诉了宋大人也是没有办法的,而且,现在就连到底是什么毒都不知道。”一旁的薛寒雨见状沉声和索道。
    原本还信心满满的张寡妇和薛紫衣他们,在听到薛寒雨的话后,顿时整个人都呆了。
    长叹了口气。
    “怎么会这样,难道就没有办法了?”
    张寡妇坐在凳子上,弓着背喃喃的说道。
    “好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注意着些总能抓到把柄的,临渊这一天怕是连饭都还吃过,赶紧吃饭吧。”薛氏见状连忙打起精神说道。
    几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张子恒就回张府去了,张子恒一走,薛氏他们也都可自睡觉去了。
    季临渊躺在床上想着还在大牢里的白玉,不知道嫂嫂吃饭了没有,在大牢里会不会害怕,这样想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薛寒雨也睡不着,见状,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
    “临渊,反正睡不着,我们想想法子,万一找不到证据怎么办?”
    “我已经想好了。”季临渊闻言,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眼薛寒雨一眼:“我明天去一趟衙门,要是还没什么眉目的话,就这样……”说着,季临渊将头附在了薛寒雨的耳边。
    季临渊和薛寒雨此刻正在商量着怎么把白玉救出来,然而大牢里的白玉,此刻却是半点没有担心的样子,睡着宋大人送来的新被子,早早的进入了梦想。
    她不担心吗?担心啊,但是在大牢里关着,她担心也完全没有什么用啊,还不如早早的睡了算了。
    第二天一早,季临渊他们早早的就起来了,正准备去衙门,紧闭的大门就被敲响了。
    “谁呀。”薛紫衣麻利的将门打开,就看见扛着一个旗子的老头站在门口,不是昨天请来的那个老大夫还是谁。
    “老大夫,昨天的诊费我们忘了,你进来坐,我马上去拿。”薛紫衣一见那老者,顿时想起昨天乱乱慌慌的,自己竟然忘了给诊费,这样想着,连忙跑到了屋子里去。
    “诶……我……”不是来要诊费的……
    薛紫衣的性子是风风火火的,老大夫的话还没说完,薛紫衣就跑了,看着薛紫衣急急吼吼的样子,老大夫不由抽了抽嘴角。
    一旁的季临渊和薛寒雨见状走了过来。
    “老大夫,不好意思,舍妹就是这样咋咋呼呼的,昨天事出突然实在不好意思。”
    对于薛紫衣,薛寒雨也是无奈的紧。
    老大夫见状摆了摆手:“我不是来要诊费的。”
    “那老大夫是有什么事吗?”季临渊见状连忙问道,说着,目光落到老大夫扛着的旗子上,脑海中灵光一闪正要开口,老大夫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昨天那个毒,我回去想了又想,最后只想到一种药材和昨天食客的症状相符。”
    “淮根,挖出来磨制成粉,无色无味,药性凶猛,虽不是毒药却胜似毒药。”
    淮根药性太猛了,说是虎狼之药也不为过,正因为如此,早早的就列为了禁药,医馆药铺都没的卖,怎么会有人有这个药材?
    老大夫的心里疑惑的紧。
    果不其然,在听到老大夫的话后,季临渊和薛寒雨都不由皱了皱眉:“淮根不是已经是禁药了,怎么还会有?谁那么大的胆子还敢卖这个?”
    老大夫也想知道啊,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季临渊:“你怕是傻吧,现在不是关注谁卖这个药的事情,而是怎么救人的事儿,是你嫂嫂吧?你还不着急?”
    “请问老大夫有什么良策。”被老大夫这么一说,季临渊也不恼,冲老大夫拱了拱手沉声说道。
    老大夫见状摆了摆手:“良策算不上,既然知道是什么药材了也就不难了,淮根入手,那手上就会泛灰,水洗不净,没有十天半月是不会掉的,只要找到手上泛灰的人,就能找到陷害你嫂嫂的人。”
    老大夫的话一说完,季临渊和薛寒雨两人顿时心中一禀,从老大夫拱了拱手就要走,却被老大夫给叫住了。
    “那个,我听说,你嫂嫂做的一手好采,那是好吃的不得了啊……”老大夫说着搓了搓手,昨天一天功夫,他可是把白玉和他们这个饭馆打听的透透的来了,心里暗叹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偏偏在人家出事的时候才来,不然他也能吃吃那么好吃的饭菜了。
    想着他们说的那么好吃,老大夫不由咽了咽口水,好想吃。
    季临渊又不傻,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连忙从老大夫拱了拱手:“老大夫放心,嫂嫂要是知道是你提供的线索还她清白,肯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说我那,和薛寒雨两人就出门去了。
    薛紫衣早就拿着银子出来了,他们的话自然也是听见了,见他们走了,她才走到老大夫的面前坐下。
    “老头儿,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啊,真能当证据??”薛紫衣有些不信,农村里干活的庄稼人,谁的手不是灰的就是黑的,这能算什么证据。
    老大夫见薛紫衣不信,冷哼了一声:“你没看见吗?天下第一医,我还能说假的不成?”
    薛紫衣闻言瘪了瘪嘴,正准备再说,就见张寡妇端着拉面走了出来。
    “临渊他们呢?”
    张寡妇的话才堪堪说完,一旁的饿老大夫二话没说的将张寡妇手里的拉面给接了过去。
    季临渊和薛寒雨在得知下毒的人手上会染上颜色后就直接去了衙门,找宋安去了。
    宋安正在吃早餐呢,想着白玉的事儿,现在愣是连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就愁的慌,冷不丁的就有人来报说季临渊他们来了。
    宋安一听,顿时站了起来:“带他们到书房来。”说话间,也不吃饭了,直接到书房去了。
    “事情有眉目了?”季临渊一进门,宋安就忍不住问道。
    莫名的,宋安觉得季临渊现在来就是事情有眉目了,不然呢,昨天才从衙门回去,今天一大早就又来了。
    季临渊闻言点头:“不知道宋大人可知道淮根?”
    “淮根?不是已经禁了吗?难道是这个??”宋安的脑子快的紧,季临渊一提就反应过来了。
    “对,昨天给到饭馆看诊的老大夫,今天找了上来和我说,食客的反应应该是吃了淮根,而淮根有个特性,就是碰过之后水洗不净,受伤呈灰色。”
    说着,季临渊将之前在白家村走了一趟和夏春芝他们的反应和宋安说着,原本还坐着的宋安在听到季临渊的话后,顿时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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