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有其表:谁动了我的玉

第六十八章 虎毒不食子

    
    “竟有这样狠毒的人,既然这样,那就直接去白家村看看就知道了。”
    宋安也是被季临渊的话给惊到了,怎么会有这么做娘的,虎毒不食子啊,可随即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似得,收回了这样的想法。
    季临渊和一旁的薛寒雨闻言,点了点头,就等宋安安排人和他们一起去,却不想宋安竟然要和他们一起去,顿时两人的心都不由暗暗吃惊,宋大人什么时候这么有闲工夫了?就是抓个疑犯都要亲自出马?
    虽然是这样想,但两人面上却是半点不显,跟在宋安身后出了衙门几人坐着马车,带着人就往白家村去了。
    季临渊出来的早,和宋安一行人坐着马车到白家村的时候也还很早,因着白玉那一出,白家多了一笔横财,出去干活儿也都没那么快了,加上那人说了今天把剩下的钱拿来给了,所以几人越发的都不想出去干活了。
    有了五十两银子过后,他们还干啥活儿啊,等白莲花嫁个好人家,白汉阳中了状元就他们就只管当老爷太太享福就可以了。
    是以,当大门被敲响的时候,王氏等人都不由激动的站了起来。
    “老二家的,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开门。”王氏一件夏春芝竟然还在厨房,顿时不悦,咋的没听见有人敲门啊,耳朵聋了不成啊。
    王氏这么一喊,正在厨房做早餐的夏春芝连忙放下手里的铲子就跑了出去。
    大门一开,夏春芝仿佛被雷劈了一般,顿时僵在了原地,脸色刷的一下僵白僵白的,动了动唇,愣是没有说出话来。
    里面坐着的王氏见夏春芝开了竟然不回去做饭,就站在那里,顿时就怒了。
    “贱人,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让人进来,赶紧滚进去做饭。”说着,王氏仿佛怕外面的人走了一般,连忙站了起来,就要去招呼,可在走到门口看到来人的时候,却跟夏春芝一样,愣在了原地。
    “春芝婶儿,怎么,你们这事不欢迎我们吗?”
    季临渊看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夏春芝和王氏两人,含笑说道。
    季临渊这么一开口,王氏和夏春芝回过了神来,看着季临渊,苍白的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没,没有,临渊,你怎么来了?”夏春芝脸色苍白,心里发虚的看着季临渊说道,随即,目光瞟到一旁跟在季临渊他们身后的官差。
    “临渊,你这是干什么?咋,咋带着这么多人来了。”夏春芝的心里慌啊,怎么会有官差来,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这样想着,夏春芝的腿上一软,要不是因为扶着门,此刻已经跌坐在了地上。
    “我来,自然是为了来看看春芝婶儿来了。”季临渊闻言勾了勾嘴角说道。
    原本夏春芝就怕的不行,在听到季临渊的话后,顿时给吓的魂飞魄散,额头上溢出了密密的汗水来。
    就在此刻,一个嗲的能掐出水的来的声音从屋内响起。
    “是季大哥来了吗?”
    白莲花在屋子里坐着等早餐呢,听到夏春芝的话后,顿时迈着小碎步,从里面跑了出来,直到跑到门口才发现自家奶奶的脸色不太好。
    “奶奶,你们怎么了?”
    白莲花疑惑的看着脸色苍白的王氏和夏春芝。
    被吓得不行的两人,听着白莲花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没事儿。”王氏看着白莲花说了句,随即转头看着季临渊:“临渊啊,家里现在有些不方便,就不招待你们了,你们这事有什么事,就忙去吧。”
    说着,王氏就要去关门,此刻一直站在旁边的宋安见状低喝一声:“我们要做的事就在你们这里。”
    白汉阳在屋子里听见宋安的声音,噌的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汉阳怎么了?”
    一旁的白定海和白成家见状不由问道。
    白汉阳整个人都有些发虚,张了张口,愣是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
    “是宋大人!!”他是之前跟着书院的同窗见过两次宋安,因为想着想要怎么走走宋安的关系,是以对宋安的一切都比较上心当然也就对他的声音比较熟悉了。
    正坐着美梦的白定海夫妇,还有白成家,在听到白汉阳的话后,顿时整个人一惊,僵在那里脸上的汗水都出来了,脸色苍白。
    原本拦在门口的夏春芝和王氏,在听到宋安的话后,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往旁边让了让。
    宋安见状,睨了他们一眼,进了院子。
    此刻白汉阳他们已经回过神来了,连忙赶了出来。
    “宋大人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白汉阳一出来,冲宋安拱了拱手,跟着白汉阳出来的白定海,赵金花,和白成家,见状就要跪,宋安沉着脸摆了摆手。
    “不必多礼了,我来就来处理点事的。”
    宋安的这话一说完,原本准备请他到屋里坐的白汉阳,将嘴里的话给咽了下去。
    赵金花也是个有眼色的,见宋安不进去坐,直接端着椅子出来了,宋安见状直接坐了上去。
    “你们也知道白玉的饭馆里除了事了,今天一早本官得到了线索,说但凡下毒的人,手掌都会发灰,水洗不净,所以本官今天过来。”
    说着,目光冷冷的扫向一旁的夏春芝,厉喝一声:“夏春芝,你有什么话说?”
    夏春芝在听到宋安是县令大人,整个人都是虚的,冷不丁的一听到宋安的话后,脚上一软,嗵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做……”
    夏春芝经过来来回回这几趟惊吓,哪里还管得住自己的那一张嘴,张口就开始求饶,不停的在地上磕头,不消一会儿额头上就是一片乌青了。
    “贱人,你在乱说什么?”王氏一听到夏春芝的话后,心中咯噔一声,就知道不好,扑过去就要打夏春芝却被站在一旁的官差给拉住了。
    “王氏,本官在这里,容得你胡闹?”
    宋安看了眼一旁的官差,顿时,官差会意,上前将夏春芝拉起来,扣在了她紧握的手,整个手掌赫然是一片青灰。
    夏春芝是不想张开手的,但她到底是一个女人,还是给吓破了胆的女人,观察基本没怎么用力就扳开了她的手。
    “夏春芝,你有什么话说?”
    宋安见状厉喝一声。
    “贱人,看你做的好事儿,你怎么能做这么缺德的事儿?”眼看着这事儿已经是定局,一旁铁青着脸,心跳的跟擂鼓一样的白成家,沉着声音痛心疾首的说道。
    这夏春芝这下怕是保不住了,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反正老二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他们家里养着这么一个闲人养了这么久了,总不能让她连累了他们一家人吧。
    “是啊,大人,我们可不知道夏春芝能做出这样狠的事情啊,这事儿和我们没关系啊。”
    一旁的赵金花也反应过来,嗵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赵金花的算盘打的啪啪响,反正这钱是妥妥的了,这会儿夏春芝翻了船,是求之不得,这样钱也有了,也没人和她抢男人了。
    有一就有二,在场的人,这会儿是都反映过来了,一一都跪在地上和夏雪娘撇清关系。
    夏春芝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和自己撇清关系的几人,他们怎么能这样做?她可是为了他们啊,要不是他们,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毕竟三丫还是自己的女儿啊,以后她还要仰仗她的啊。
    “爹,娘,定海……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分明是……”你们让我做的啊,夏春芝喃喃的开口,话到嘴边还没说完,却别王氏厉喝一声打断了。
    “怎么可以哪样?你这个贱人,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你还想说什么,我们老白家怎么这么倒霉找到一个你这样的儿媳妇儿。”
    说着,王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宋安原本是以为这事儿就是夏春芝一人做的,但看到王氏几人的反应后,顿时明白了,这怕是和他们都有关系吧。
    这样想着,宋安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王氏等人,看了一眼,一旁的官差,官差顿时会意,走了过来将跪在地上的几人架了起来检查几人的手,几人见宋安没说什么就是要检查他们的手,顿时松了口气,反正她们也没碰,就是检查也检查不出来的,这样想着心里倒是没那么慌了,然而一旁的王氏却狠狠的握着自己的手。
    “你们要干什么?”王氏的声音有些凄厉,呼喊间,就看见王氏的裤腿被打湿来了,竟然吓的尿裤子了。
    跪在她身边的白莲花见状不由皱了皱眉往旁边挪了挪。
    “奶奶,你就让官差检查检查吧,反正我们没做这事儿也不怕被检查的。”白莲花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劝着王氏,有意想给季临渊留下一个好形象来。
    然而王氏闻言,却怎么也不松手,越是不松手,就越是有鬼,官差的手上越发的用力起来,到底王氏是个老人,不消一会儿功夫还是给扳开了手,只见,粗糙的双手,此刻,青灰一片,原本还拼死不松手的王氏,在手被扳开的那一刻顿时,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娘!”
    一旁的白定海夫妇,惊呼一声,说着连忙冲宋安磕了几个头:“宋大人,我娘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一定是她,是她害我娘的。”
    对于王氏,白定海是是孝顺的,不然王氏也不能一直这么作威作福的不知道收敛,就是白成家是一家之主有些威信也不行。
    此刻,见王氏晕了过去,直接二话没说的将这事儿推到了夏春芝的身上,夏春芝本就给他们这一出闹得,绝望不已,饶是这样,她在挺大白定海的话后,依旧是不可置信的。
    “定海……”自从她应下兼祧后,名义上虽说她是他的弟妹,但事实上,她的心里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的男人,要不是因为他的劝说,说有了那五十两银子他们可以过的更好,婆婆也不会再打她了,他会护着她,她怎么会去害白玉,可现在呢,他就这么把她出卖给了官府。
    “定海什么定海,定海也是你叫的啊?”一旁的赵金花闻言,顿时不乐意了,想着他们昨晚就同歇了,一颗心就跟猫在抓似得将夏春芝恨的不行,这会儿还这么叫他,要不是宋大人在这里,她指定要打死她。
    夏春芝也不出声,就那么看着白定海,一颗心仿佛在冰窖里一般。
    白定海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看了她一眼:“你也别看我,你和我有啥关系,我也不是要冤枉你,我总不能看着你冤枉我娘吧,我娘是什么人,她怎么会还三丫呢,那可是她的亲孙女啊。
    宋安看着院子里狗咬狗的几人,沉声道:“我不管你们到底怎么回事,都去衙门再说。”说着,起身走了,季临渊和薛寒雨见状连忙跟了上去,身后顿时响起了白成家他们的求饶声,可宋安愣是停都没停上一步。
    衙门里,宋安坐在桌案前,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其中得到消息的张子恒和薛氏母女还有张寡妇几人站在外面,紧张的看着大厅,宋安拿起惊堂木一拍,白家一家人就给带了上来,除了已经心灰意冷的夏春芝,其他人此刻都已经是怕的不行了。
    “冤枉啊,宋大人我们是冤枉的啊,都是夏春芝这样贱人,和我们没关系啊。”此刻王氏已经醒了过来了,一跪在地上就大声的喊起冤来。
    天知道,王氏此刻是把肠子都悔青了,之前那人找到她,将这药给她,她就不该接手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沾在了手上,现在竟然除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来。
    “你是不是冤枉,本官自由判夺,那里由得你说?”宋安看了眼王氏,让人将白玉带了出来,白玉看着跪在地上的夏春芝几人,一颗心顿时就沉到了谷底,她果然还是高估了他们,什么虎毒不食子,对于畜生都不如的他们来说,这些都不是事儿。
    见人都来齐了,宋安惊堂木一拍:“夏春芝,你于前天在白玉的饭馆里下药,导致一人死亡这事你认不认?”
    夏春芝此刻已经是心如死灰,也知道就是她不承认他们也有证据,是以半点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是我做的。”
    夏春芝的话一说完,外面的人群顿时沸腾了起来。
    他们可是打听了的,这次抓起来的人可是这饭馆的小娘子她娘啊,竟然有这么狠心的娘,用毒药还自己的女儿。
    人群里,不少人议论纷纷。
    “我不会是听错了吧?怎么会有这样当娘啊?”
    “可不是,竟然陷害自己的女儿,这怕不是亲生的吧?”
    “就是不是亲生的,也不能做出这样的缺德事儿啊。”一时间,各种各样的议论纷纷传入了夏春芝等人的耳里。
    夏春芝认了,宋安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王氏:“王氏,你呢,认不认罪??”
    在白家里,不止一个人手上沾了葛根粉,几人沾了葛根粉那就肯定是有参加这次陷害,不是帮凶那就是主谋。
    王氏此刻,可不像夏春芝一样,心灰意冷,她还不想死呢,她家汉阳还没有高中,莲花还没有当太太,她还没有当老太太享福呢怎么可以死?
    是以,她是想也没想的摇头。
    “不是我,我没有,宋大人我冤枉啊,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三丫可是我的孙女啊。”
    说着,王氏将目光放在了夏春芝的身上:“是这个贱人,肯定是她,因为我对她不好,她想要陷害我,她想要害死我。”越说,王氏就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语气都变得悠远起来。
    王氏的话一说完,人群里再次沸腾了起来。
    竟然是奶奶和娘一起陷害那小娘子。
    “亲奶奶又怎么了?那不是还有亲娘吗?”
    人群里,被刷新了三观的群众,在听到王氏说白玉好是她的亲孙女不会害她的话后,不由开口说道。
    可不是吗?亲娘都下得了手,亲奶奶又算的了什么?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由同情起白玉起来,这爹也没有,娘也不疼,奶奶也不爱的,看这那跪在大堂里的其他人,看那样子怕是对那小娘子也不好,啧啧,可真可怜啊。
    人群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刃看的王氏的后背阵阵发凉,白玉看着一脸死灰的夏春芝和不死心的王氏,心中竟闪过了阵阵的快意来。
    宋安见王氏狡辩,惊堂木狠狠一拍:“你还想狡辩,你的手上就是证据,你要不是参加了这次陷害,怎么会留下证据,除非,你不是参加了这事陷害,而是这次陷害的主谋。”
    “王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禁药害人不说,还抵死不认账,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禁药!!在场围观的人群,闻言后都不由震惊了,能称为禁药的药材有很多,但是,但凡能被列入禁药不准卖的药材,那就肯定都是虎狼之药了,比毒药还毒。
    夏春芝反正已经是认了,管它什么药,对她来说,是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反正都是她害死人了。
    王氏可给宋安的给吓蒙了,禁药?不就是普通的泻药吗?主谋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白定海见状,整个人已经是吓的不行,见他娘已经给吓蒙了,顿时冲宋安瞌了两个头:“宋大人,禁药都是不准卖的,我娘就是个农村妇人老百姓,怎么可能买的到禁药,而且,她怎么可能是主谋,这是冤枉啊。”
    这事儿要真认下来怕就坏了,以后他们老白家还有什么脸面,至于夏春芝,也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出去了,就是出去了赶回娘家就可以了,人家摆谈一段时间也就淡了,也不用担心伤了他们老白家的面子。
    “是啊,我怎么买的到禁药,我不是主谋,我不是……”这会儿王氏也回过神来了,听到白定海的话后,连忙开口说道。
    “那你不是谁是?你不说,那就肯定是你是了。”说着将惊堂木狠狠的一拍。
    顿时吓得王氏一抖,张嘴就将事情一秃噜嘴将事情给抖了出来。
    “不是我,不是我,是有人找到我的,我不是主谋。”
    宋安原本是觉得他们就是一个地道的老百姓怎么知道葛根的药效,而且也不会找得到葛根,诈了诈她,见她张嘴认了,顿时目光一禀。
    “那个人是谁??”
    随着宋安的声音响起,白玉也将目光落到来了王氏的身上,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谁竟然哟啊花这么大功夫来害她。
    王氏见状,战战兢兢的将之前的事情说了出来。
    宋安听着王氏的形容,不由皱了皱眉,要说王氏的形容,真的,大概只能知道他是个人,其余的嘛,长的什么样,姓什么之类的完全没有在预计之中,顿时不由大失所望。
    然而,一旁的白玉和守在衙门外的季临渊,薛寒雨,还有张子恒等人,顿时心里就有了些底来。
    见宋安还要问,白玉连忙跪在了地上:“宋大人,我奶奶形容的那个人,我大概认识。”
    说着顿了顿:“书院里的齐猛,应该就是他!!!”
    至于为什么要陷害白玉,用脚指头想想都能知道是因为什么。
    不过就是因为,她多了他在书院食堂的生意来,要不是因为她,他此刻还在书院的食堂里坐着大师傅呢。
    “齐猛?”宋安和宋濂关系还不错,听白玉这么一说,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看了眼外面的季临渊几人。
    “可是他?”
    他们是书院的人,肯定比他们更了解齐猛这个人。
    三人闻言,最后上前冲宋安拱了拱手:“应该是这个人。”
    “哎呀,是不是她,直接把人带来看看手不就知道了吗?”张子恒是个急性子,此刻也是忍不住开口了。
    张子恒的话还没说完,宋安就已经安排人去找人去了。
    “宋大人我都说了,我都说了,你就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放过我吧,我不想死啊,我没有杀人。”官差一走,王氏又凄厉的哭喊起来,宋安见状,沉声喝到。
    “住嘴,到底怎么办,本官心中有数。”说着转头看了眼呆愣愣的跪在那里的夏春芝。
    “夏春芝,你有什么话说?”相比起王氏的狡辩夏春芝此刻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的平静,闻言摇了摇头,转头看了眼跪在一旁的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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