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楒晃若无神的回到房间,僵硬的坐到书桌前,桌上的那本书再吸引不了她。
竟、又在一起了?
她的眼睛时时盯着书本的封皮,思考的须臾间,不曾眨一下。
呆坐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季楒起身洗了把冷水脸,才有气无力的躺到床上。又苦思冥想到深夜,才昏昏睡下。
直至清晨,才被床边的闹钟吵醒。
季楒本能的起身,慵懒的拉开窗帘,刺眼的光照的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等适应了这股热烈的光,季楒才看清,原来陌染早已等在楼下。
今日,他穿的竟是白色衬衣。
在这明媚的清晨里,显得格外耀眼。
季楒愣了下,又快速反应过来,冲进卫生间光速洗漱了一番,换上休闲西服抓起包便向楼下奔去。
直到站在陌染面前,对上他欣喜的双眼,季楒才暗暗后悔。这样、他怕是会觉得自己太急切或不矜持了吧。
在季楒恼悔的几秒钟里,陌染已将车门打开,温柔的看向她。
季楒的心微微颤了颤,觉得生疼的很。这幅场景,是她四年前最最向往的。
此刻,虽身临其境,可她深知,这一切,仅仅是逢场作戏。
陌染先是载着季楒去了那家常去的咖啡馆,随后又将季楒送到她上班的地点。整个过程下来,出奇的安静。季楒从头到尾都觉得尴尬至极,连眼睛都不知该落到哪里才好。可是陌染,竟自始至终在嘴角挂着一抹笑。
“我上班了~”
陌染刚将车停稳,季楒便匆匆跳下车。
陌染看着她慌慌张张的背影,再次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从昨晚到现在,他的心情似乎一直很好,甚至扬起的嘴角就没有落下过。
一道黑色的身影隐现在二楼窗户上。
苏齐天正看着陌染缓缓驶离的汽车背影,明亮的眸子瞬间沉了下来。他的心,似乎在这一刻,也跟着沉了沉,像被千斤石头压过一般。如此的、失望、难以喘息。
比四年前在电影院门前撞见季楒与陌染时,还要感到万念俱灰。
季楒推门而进,瞥见立在窗旁孤寂的身影。
苏齐天缓缓回过头望向她,眼里竟没有一丝光点。
季楒一看也知,他又在为她而难过。
“你看到了?”季楒淡然的放下手中的包,若无其事的坐到办公桌前,又不紧不慢地打开了电脑。
“你的计划实行的怎么样了?”苏齐天压制着嗓子问。
自季楒从陌染车上走下来的那一刻,他便一直说服着自己:她只是在执行计划。
“我和他,”季楒抬头,脸上挂着认真的神情,“正在交往。”
苏齐天呼地伸出手掺在窗台上,“这么快……”
季楒低下头,不再去看向他那颓废失落的模样。毕竟,他守护了她这么多年,她最后却要成为伤他的刽子手。她的心,又何尝不会痛。
只是,若要被他发现了她的心疼,只怕又会多情。
这些年来,她想尽了法子让他放手,可他终究是太过于专情,太过于执迷不悟。
苏齐天还是第一次见这般冷漠的季楒,果真,有了男友,是该与别的男人保持些距离。苏齐天挪动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朝门外走去。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为她心碎。
他已经习惯了。
季楒喝了一大口浓茶,晃了晃脑袋,拿出一摞资料。
既然现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接近陌染,那么,便要从这一刻开始,正式彻查四年前留下的谜团。
当年,先是陌殊杰含冤入狱,索性被她给救了下来,不过,也免不了几年牢狱之灾。仔细想来,陷害陌殊杰的人,分明是要致他于死地。而陌染的妈妈,季楒则是亲眼目睹了她被杀害的全过程。从山谷口中得知,陌染出国一下飞机,便出了车祸,昏睡了一整年,显然,那些人也是想要了陌染的性命。
好在季楒有先见之明,坚持将自己爸妈送到了无人知晓的乡下,否则,可能再次招来杀身之祸。按照时间推理,真正的凶手并没有抓到。
想到这,季楒抓起手中的资料大步朝局长办公室走去。
“局长,”季楒喘了口气,“我需要你帮我再极仔细的审问一下当年杀害陌染妈妈的那四位凶手。”
李勇威见季楒这副严肃的样子,缓缓放下手中的笔,“有进展了?”
“那倒没有,”季楒摇头,“不过现在是彻查的最佳时机。”
李勇威点点头,“好,我即刻去办。”
季楒还想说什么,却凝神驻足了片刻,转身朝局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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