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薄唇轻启,声音温凉如丝,说道:“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我怕我太太会误会,影响家庭和谐。”
说这话时,白承宁的目光依旧是盯着阮月的,嘴角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阮月的脸在听到太太两个字时,立马就变得绯红的一片,因为她还没有听过白承宁给谁这样介绍她。
以往他总是侄女,或者阮小姐的介绍。
突如其来被他称呼为太太,阮月很不好意思,抬脚打算离开房间。
走了才两步,手臂却被白承宁骨节分明的手掌抓住,轻而易举的将她拉了回去,把她紧紧的揽到怀里面。
阮月皱眉,抬头不解的看他。
只见男人刚毅的下巴轻动,醇厚如陈年的酒的声音说:“我的太太是阮月,除了她,不会再是任何人。”
他的话音落下,阮月看着他的目光瞬间像是被点亮,星光闪耀。
随后,阮月看见他将电话从耳边拿下来,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前,阮月听见电话的那头,辛甜的声音几乎歇斯底里。
不知道为何,阮月突然就想到曾经听人说过的一句话,大概是说男人怎么对待前任,也有可能怎么对待接下来的每一任。
阮月想得出神,忽然感觉又倒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
她眨了眨眼睛聚焦,对上了白承宁的目光。
楞了下,阮月立马就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拿你手机的,是它一直在……”
没等阮月把话说完,白承宁不忍不住打断了她,提醒她道:“阮月,你是我太太,我的手机你可以随便看。”
阮月沉默。
原来他没生气。
“而且,你不需要动不动就道歉,你做你自己,随性一点。”白承宁的声音很低沉,徐徐的传进阮月的耳里,很是受用。
阮月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她心想,现在她总可以躺下了吧?
怀孕以后,腰总是很累,腿也总是酸胀得难受。
可是,低下头看了看,白承宁的手臂还缠在自己的腰上,似乎还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白承宁感觉到了阮月的视线,手掌往里一收,把她揽得更紧,然后手机递回到她的手心里,说:“让你来完成这一步。”
“什么?”
阮月手忙脚乱的接住他的手机,纳闷不已。
等低头细看,看到是在通话的界面,甜甜两个字很是醒目的排列在最前头。
她还是不解,仰头看着白承宁。
白承宁声音低沉的解释:“这是以前的备注,忘记了改。”
“让我改备注?”阮月一知半解的看着他。
白承宁啧了声,抬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情敌的电话号码,不应该拉黑处理吗?”
“哦!”
阮月终于懂了!
可是,她却有点犹豫。
她表情严肃的抬头,看着白承宁问:“你确定吗?”
白承宁深眸紧盯着阮月,眉头皱得更紧了,接着声音听起来很无奈的问道:“阮月,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啊?”
“成年人都懂得把重要且唯一的东西占为己有,尤其是男人。”白承宁叹息,伸手宠溺的捏了捏阮月的鼻子尖。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总爱捏她,身上的任何地方都喜欢。
阮月躲开他的动作,耸了耸鼻子,然后看起来无所谓,其实很有所谓的对他说道:“我只是怕你没放下,难过而已。”
闻言,白承宁所有的动作都停下了。
阮月的爱,是只要他开心就好。
叹了口气,白承宁觉得自己建立起稳固的婚姻关系的路,还任重而道远。
他松开阮月,弯腰直接把阮月打横抱起来,边走向床边对阮月说:“电话你放心删,我的身心都会对你忠诚。”
原本应该是很感动的话,但阮月偏偏就想到了医院病房门口听到的那些话。
她觉得,白承宁大概是为了责任二字。
往他怀里缩了缩,阮月没有删除电话,只是将备注的名字改成了正常的辛甜。
等到白承宁把她放回床上时,她把手机递过去给他,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说:“我相信你。”
白承宁低头,看了看眼手机。
看到阮月只是改了个备注名字时,他心里顿时很复杂,甚至有一点羞愧的感觉。
从始至终,阮月都那么相信他。
白承宁看向阮月,薄唇轻启,谢谢还没说出口,阮月就说:“我想过的,辛甜姐除了跟我是情敌,其他的地方她很优秀,值得我学习。”
“阮阮。”白承宁突然缱绻的叫她。
“嗯?”
阮月懵懵懂懂的样子,让白承宁喉结微滚,他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红唇,一边拿走她手里的手机放到床头,一边说:“你这么慷慨,让我觉得你根本不喜欢我。”
闻言,阮月默默的,不说话。
其实,是不好意思。
半晌了,才憋出了一句:“明知我喜欢你,还要怀疑我和纪止……”
“不准提他名字。”
白承宁打断她的话,直接封住了阮月的嘴唇。
阮月丝毫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吻,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她嘴唇微张,还给了男人趁虚而入的机会,横冲直撞的扫荡,舔舐过她两排贝齿,引得她阵阵的颤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被压进柔软的被窝里时,阮月蜷起身体,下意识的想要保护自己。
白承宁回过神来,想起来她怀孕了。
他有些不舍的离开了阮月的唇,舔了舔唇角,那模样恰好被阮月睁开眼看到,被迷得七晕八素的忘记了东南西北。
男人坐起来,松开了领带,呼出一口气。
阮月目光追随着他,猛的看到他坐着时的皮带下方,飞快的移开了眼睛!
白承宁眼角余光一直睨着她,看到她的小动作,嘴角勾起来,低笑道:“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这没办法控制。”
阮月拉起被子,遮住一半脸:“哦。”
白承宁扭头,把被子拉下来。
他看着她,表情顷刻间正经了起来,对她道:“公司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我要先回公司,你跟我一起还是自己在家?”
阮月想了想,很想要跟他一起,因为她一个人在家也很无聊。
她双手撑着试图从床上坐起来,但现在都还浑身是软的,被男人吻的。
白承宁眼尖,笑得很意味深长的伸出手帮了她一把,最后直接拉近了怀里搂着。
除了捏,他最近还喜欢搂。
阮月很不喜欢跟他这么亲近,稍微退出来了一点,看着他问:“我去的话,会打扰你工作吗?”
“你会很吵吗,像小孩那样?”
“我又不是小孩……”
“抱歉,在我看来你跟小孩差不多。”白承宁笑着,从床边站了起来,朝她伸出手说:“走吧,知道你想去。”
阮月没有立马就站起来,而是双腿跪坐在床上,仰头像只很乖巧的宠物那样,盯着白承宁看,内心犹豫不决。
“麻烦。”白承宁不耐烦的吐出两个字,然后弯腰,又上前将阮月打横抱起。
出了门,白承宁往车库走去,把阮月放到了车后座上。
关门之前,他凑她的脸很近,眉头焦虑的皱起问:“你会不会生个小麻烦?”
阮月以为他会嫌弃孩子,立马就挺直了腰,摇头说:“我不会让他麻烦你的,生下来我自己带,绝对不让你操心。”
白承宁若有似无的笑了笑,转身,坐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路上,阮月看了看他的副驾驶座,忍不住好奇的问:“为什么不让我坐那里?”
“哪里?”白承宁开着车,听到她声音后抬眸看着后视镜里的她。
阮月抬手,指了指副驾驶座。
见此,白承宁直视着前方的马路,回答她:“副驾座比较危险,你怀孕了,还是坐后车座比较好。”
阮月不怕死的问:“那没怀孕就不怕危险了?”
她的意思就是,她是母凭子贵?
白承宁忍不住,又抬起眼眸从后视镜里看着阮月的脸,然后似笑非笑的问:“我怎么听出来很深的哀怨?”
“……”
阮月沉默,一个字也不说了。
一路安静,阮月后来在车子里面昏昏欲睡。
白承宁把车开进公司停车场挺好了以后,阮月依旧还是睡着,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他下车绕过车头去开门,这样大的动静,阮月依旧还是睡得很香。
就在他打算叫醒她时,眼角余光看到阮月的脚是光着的,周围也没有她的鞋子。他想起来,她是被自己从家里抱出来的。
揉了揉眉心,白承宁只好让她继续睡,附身将她又抱进怀里,打算直接抱回自己的办公室。
有那么一瞬间,白承宁真觉得自己是抚养了个孩子,还是他看着长大的那种。
抱着阮月,白承宁步伐沉稳的走向电梯。
在等电梯时,他隐约的听到了脚步声,可是他的目光稍微一流转,那脚步声就立马消失,整个车库寂静无比。
白承宁眯眸,觉得有猫腻。
他们被跟踪了。
电梯叮咚的一声,到了负一楼。
门缓缓的打开时,白承宁径直走出去,在电梯门关上只剩下一条缝隙的瞬间,他看到角落里出来了两个黑衣服的人,带着阿鸭舌帽,扛着单反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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