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宁岁悠悠醒转。
云连啸轻轻拉起宁岁搂在怀里,“别怕,朕不会让你受一丝伤害,害你的人,朕定会重重惩罚。”
“啊?”
宁岁作势要起,又呼地按住胸口倒在云连啸的怀里,“皇上,臣妾出身低微,穆姐姐才是穆家嫡女,臣妾任她打任她骂都是应该的,求皇上千万不要责罚姐姐。”
云连啸的拳紧紧握起。
“你是朕的救命恩人,没有你,朕早在几年前便横尸街头了,所以,任何人都不可责罚于你,包括朕。”
宁岁热泪盈眶,娇嗔道,“那皇上今晚就宿在凤栖宫吧。”
云连啸沉吟之间,却有公公进来传话,“皇上,臾猜求见。”
“宣。”
云连啸扶着宁岁躺好,到外间接见臾猜。
“皇上。”臾猜跪地,带着浓重的鼻音叫了声皇上,显然是哭过了。
云连啸的心一紧。
“惊弦她怎么了?!”
宁岁缓缓从榻上起身,侧耳细听。
听到云连啸关切的语气,指尖微缩,狠狠掐进手心。
“回皇上,奴才尊皇上圣旨银针刺穴,挺了足足一柱香的时间,穆将军硬是一声没吭挺到最后,撤针时,全身湿透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那嘴唇已经全咬破了,还有手……”
“手怎么了!”
云连啸忽然发现,臾猜的话,一字一字像钉子一样钉在他心里。
那种疼痛彻心扉,让他心生不忍,恨不能立即拔腿就去断鸿阁探望于她。
“手……擦在地上,两只手掌都擦烂了……”
臾猜抹着眼泪,“皇上,奴才行刑这么久以来,从未见过哪一个男人能像穆将军这般加以忍耐。”
云连啸周身的血在渐渐凝固。
他不是恨她放走了云连沧吗,不是恨她专为云连沧守身如玉吗?
为什么听到这些,他会如此难过?
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责怪自己对她下手太狠了?
他的帝王之气好像一下子被掏空了,微弓着身子坐在椅上,问臾猜,“她,现在怎么样。”
“不许旁人靠近,该是自己歇着了。”
“也罢,就让她好生歇着吧,朕,明天再去看她。”
臾猜随后跪安。
宁岁等了良久不见云连啸进来,不多时,宫女来报,说云连啸已经回御书房歇了。
……
入夜的皇宫静得让人心慌。
穆惊弦瘫在床上,失了武功的她身体异常沉重,虚弱得没有一丝力气。
忽然,断鸿阁的大门被踢开,未等她挣扎起身,刺骨的寒风中便冲进一队侍卫打扮的人。
之后,一碗带着异香的药,毫不费力地便灌进了她的喉咙。
房内仅剩的几盏烛火被侍卫们吹熄。
那些人灌了药便将她扔在床上,静静站在她面前,好像要等着亲眼去瞧她的死状。
珊瑚不知去了哪里,午后填过一次的炭盆早就熄了,只余下一团死气沉沉的炭灰。
穆惊弦却觉得越来越热。
不仅热,她身体某处还很痒。
她不解地盯着面前的待卫们。
终于,在他们淫糜的笑意中,猜到了刚才喝下去的是什么。
“你们……找死!”她那双被臾猜包着药布的双手还渗着血,她用它们护着自己的身体,咬牙。
孤狼一样的眼神誓要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
而眼前几人又何尝不是以这种眼神看着她。
“别怕,她刚被废了武功,已经不是那个战功赫赫的将军了,她这样子,充其量是勾栏里的一个贱婢!”
其中一个见大家回避她的眼神,出言鼓励着。
“对,原来一直在战场上杀敌,今晚,就在床上杀杀我吧……”
另一个色胆包天的马上附和道,“妈的,爷等不急了,现在就想让她弄死我。”
一片淫荡的哄笑声里,难耐痕痒的穆惊弦紧紧咬唇,可还是不自觉地低吟了一声。
“哟,来劲了,听听,赶紧的吧,既然皇上赏给咱们了,咱们也不能对不起皇上的一番美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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