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云连啸!
他是有多恨她,夺了她的身子废了她的武功,现在又要践踏她最后的尊严吗。
绝不能让他得逞!
穆惊弦摇头,用尽全身力气,仰天嘶喊了一声!
“云连啸……”
那喊声撕心裂肺,惊呆了侍卫们。
穆惊弦冷眼之内是无尽的凄凉,一张嘴,将舌头伸出,便要咬舌自尽!
这本是她身为一个武将最不屑的死法,可今天,她却要用这种死法来成全自己。
“混帐!”
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在夜空中划过!
房门再次被踹开,云连啸身着大氅飞身进来,片刻功夫,横尸一地。
穆惊弦舌根已经渗血,云连啸伸出大掌捏住她的两腮,迫使她张开嘴。
穆惊弦哼了一声,身子抖得像筛糠。
云连啸终于发现了她的异样。
借着雪光,穆惊弦水眸氤氲,强忍着周身的不适道,“云连啸……放开我,出去!”
云连啸龙颜是难得一见的温和,以掌探入她裙下,轻轻抚慰,“朕出去了,你怎么办?”
……
凤栖宫里,大宫女采碧急急走入内室。
“太子妃娘娘,不好了,皇上去了断鸿阁,将那些派去的人都杀了!”
“什么?”
宁岁于假寐中起身,唇红齿白,哪有半点伤后的样子,“那皇上去之前成事没有?”
采碧嗫嚅,“没。”
“一群废物!”
采碧慌忙下跪。
“娘娘息怒,都死了也好,这样的话皇上就不会从活口中挖出幕后指使了。”
宁岁阖眼,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轻轻哼了一声。
“只是,皇上去的时候正赶上穆惊弦媚药发作,所以……”
宁岁的心一悸,抖唇问道,“所以什么!”
“所以,皇上便做了穆惊弦的解药……”
“呯!”
鎏金果盆直接被宁岁砸到殿柱子上,碎了一地,宁岁惨白的脸在烛火下扭曲着,银牙几要咬碎。
“穆惊弦!本宫不信,斗不过你!”
……
今日大晴,檐上落雪被融,滴滴答答,似早春之景。
断鸿阁来了新宫女铃铛,穆惊弦才知道,珊瑚因为护主不力,已被杖毙。
“可惜了。”
她躺在床上,声音轻得像飞絮。
想起昨夜缠绵之时,她弓起身子在云连啸的耳边问他,“皇上可还记得城南破庙?”
云连啸想翻她的身从后而入,被她婉拒。
他钳着她紧实得可以一握的细腰,龙眸微睁,喘息着答她,“是宁岁说与你听的?”
宁岁?
是啊,当年他被人救进破庙昏沉多日,始终看不清每日前来照顾他的女子模样。
直到那天,一个婆子跟到破庙,喊出了“宁岁”的名字。
福寿康宁,岁岁平安。
那女子竟然有这么好的一个名字。
穆惊弦的心如破败的秋叶。
她没有告诉云连啸,那是因为她换了宁岁的衣衫溜出府去照顾他,才被误撞的婆子误认成宁岁的。
罢了。
即便说了,云连啸又怎肯信她?
……
“穆将军,奴婢给您净身吧。”
铃铛怯生生地问,唤得思绪飘远的穆惊弦回神。
穆惊弦扯唇冲她笑了一下,“你退下,我自己来。”
铃铛扶穆惊弦起身之时,院落里冲进整队士兵。
未几,云连啸着朝服踩靴前来,身后,跟着病若扶枊的太子妃宁岁。
“拿下!”云连啸一声令下,待卫强行上前,锁了穆惊弦的双臂。
“咳咳……”
穆惊弦一口气喘不上来,咳了良久,淡然看着眼前郎情妾意的一对碧人,“皇上,我如今的身子,犯不着这样大动干戈。”
宁岁眼眶通红,施然上前。
“姐姐您会错意了,皇上不过是想带您去见见老将军和老夫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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