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佩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睛:“不需要抱……”
她有些担心姜止会对她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她的全部心思都在姜止的身上,哪怕姜止只是简单地说那么几句调戏的话,她觉得她都会身子瘫软了。
好在姜止并未怎么为难,笑了笑,拉起了她的手:“不需要抱,那便手牵手吧。”
叶昭佩点了点头。
“备选的婚袍样式还有料子,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过去瞧一瞧,你挑你喜欢的。”姜止道。
叶昭佩应了一声:“好。”
姜止继续道:“若是那些还看不上眼,那便跟我说,我再叫他们准备新的。”
叶昭佩又应了一声:“好。”
姜止笑了一下:“现在只会对我说‘好’这么一个字吗?其他的还会不会说?”
叶昭佩沉默了片刻,问他:“君上想听什么?”
听她这么问,姜止的兴致顿时大发:“自然是一些好听的了。比如说,你觉得快要嫁给我了,你很高兴。”
叶昭佩看了他一眼:“君上,你越来越喜欢欺负我。”
“这个就叫做欺负了吗?”姜止挑起眉毛。
叶昭佩愣了,难道在姜止的眼中,还有更为夸张的欺负她的办法吗?
姜止笑道:“真正的欺负是什么呢?比如说,我们一起睡觉的时候让你做一点以前没有做过的事情,也说一点以前没有说过的话。我还以为你会认为那个才是欺负你。”
叶昭佩红了脸,别开目光去不说话了。
婚袍的样式和料子都摆在殿内,叶昭佩到时,在此地恭候着她的侍从纷纷对着她与姜止行礼,齐刷刷的一整片。
走走逛逛,叶昭佩的目光来回流连,可就是没有定下来。
姜止跟在她的身边,问她:“是没有喜欢的吗?”
叶昭佩摇头:“也不是说没有喜欢的,只是……”
姜止等待着她的回答,叶昭佩叹了一口气:“君上,以前我穿的衣裳不是都是你给我挑好了送过来的吗?我不知道该选哪个,要不,这一次还是君上你来挑吧?”
姜止笑了一下:“如此也可以。”
叶昭佩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下了一口气:“那其他的首饰之类的,也一并由君上你来挑吧?”
如此倒是颇有些“得寸进尺”的嫌疑,但叶昭佩也顾不上了。
不过看姜止倒也并不反对,她倒也松下了一口气。
姜止问她:“那不必你挑了,现在我们去哪里?”
“君上你没有要忙的事情吗?”
“有倒是有,我现在忙着陪你。”姜止道。
叶昭佩很认真地想了一下,姜止问她:“去不去看官水家的猪?”
叶昭佩一愣,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官水:“官水家的……猪?”
姜止点头:“前些时候,云莽送了官水一只公猪,后来母后又送过去一只母猪。两只猪……看对眼了。”
叶昭佩有些惊讶:“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官水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怎么这件事情在叶昭佩看来会是好事情?
叶昭佩看了看官水:“可是官水是不高兴吗?为什么都没有见他笑?”
姜止道:“官水本来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这一点,昭佩你也很清楚。”
“哦,原来如此。”
叶昭佩顿了顿,道:“那我们一起去看官水家的猪吗?”
其实她还……挺想看一看的。
姜止笑眼道:“那得先问问官水怎么说了。”
叶昭佩依言看向了官水。
官水有些微的尴尬,垂眼道:“皇后娘娘要看,那便自然可以去看……”
在离开王宫去官水的府邸时,叶昭佩由衷感慨:“之前那一次,官水你说你笑是因为想起自己家的猪,我还以为你是骗我。现在看来,你的确是一个很喜欢猪的人。”
官水哈哈一笑:“是啊,是啊。”
叶昭佩又对姜止道:“君上,我也想养个什么。”
“你想养什么?”
叶昭佩很认真地想了一下:“不如养小老虎吧?”
姜止笑道:“真不愧是美人剑,人家闻风丧胆的老虎,偏是要被你当成了宠物养。”
老虎不要面子的吗?
叶昭佩很认真地说道:“若是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出去玩,遇上了什么朋友,他带着一只老胡,比较有面子。这样的话,就没有人会欺负他。”
姜止语重心长:“实际上,作为东隅国国君和王后的孩子,也不大会被人欺负。”
叶昭佩恍然:“说的也是!”
姜止笑着捏了捏叶昭佩的手指头:“待会儿回去就安排他们去准备。”
“准备什么?”
“你要的小老虎啊。”
叶昭佩有些惊讶,没想到姜止会把这个放在心上。
姜止又道:“不过,若是当真养了小老虎,那得叫官水看好自己家里的猪。会很危险。”
官水:“多谢君上关心。”
官水的家宅原本十分宽阔,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官水喜好安静,院子里原本也只是栽种了那么一些简单的花草树木,但是在被送了两只猪以后,院子里变成了那两只猪的天下。
本着慈悲心肠,官水还在一边为他们搭建了两处棚子,但在两只猪看对眼并且在一起之后,实际上用的棚子只有一处。
按照官水的说法,每一天,他都得吩咐下人给两只猪送来吃的,蔬菜,水果。
于是,便见着原本安静的院子现在成为了两只猪的天下,叶昭佩与姜止抵达时,便见着两只猪正撒着欢,来回奔跑。
其中纯白色的母猪跑到了叶昭佩的面前,抬眼看向叶昭佩。
“他们……性情还挺温和的,比较喜欢接近……”官水的话还没有说完。
只见叶昭佩正上前一步,准备与这一只母猪来一次亲密接触,那母猪忽然如临大敌,掉头狂奔走了。
母猪跑回了公猪身边,蹭了蹭公猪。
公猪率先朝着叶昭佩走来,母猪瑟瑟缩缩的,藏在他的身后。
公猪走到叶昭佩的面前,也抬头看了她一眼。
“母猪的胆子比较小,公主的话就……”官水的话还是没有说完。
叶昭佩只是叹了一口气,那只公猪便也掉头就跑了,头也不回,跑得比母猪还要快。
叶昭佩扭头看向官水:“他们……跑什么?”
官水摇头:“属下也不清楚为何。”
姜止笑道:“也不止是猪。我记得乐都的那些恶霸,也都怕你怕得很。”
听出他话语之间的调侃之意,叶昭佩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君上,你笑话我。”
姜止摇头:“我这哪里是笑话你?我是夸你,要不是你的话,那些恶霸实在难以治理。”
他再道:“母后也觉得你很好,你能处理好很多我们当政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事情。”
说着,他拉起了叶昭佩的手,凑到自己的嘴唇边,很轻地吻了吻。
叶昭佩收回目光,心情十分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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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过去一段时间之后,一行人纷纷议论起为何这两只猪会一见着叶昭佩就掉头跑,云莽给出了一个十分中肯的想法:“昭佩过去四处为君上杀人,兴许是被这两只猪看见了。”
官水不太相信这个:“猪能记得这些记那么久吗?”
云莽说:“你不是猪,你怎么就能确定猪记不住这么久呢?”
官水默然。
云莽又继续说道:“或许也有可能是昭佩满身都是杀气,连猪看见了都能感觉到,所以一见着她就走了。”
官水依旧默然。
边上的水灵媛表示抗议:“王后这样好,哪里来的杀气?”
云莽咧嘴笑道:“那是猪可以感受到的杀气,你不是猪,所以感受不到。”
水灵媛道:“那云大人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云莽一愣,竟然是被水灵媛给套进去了。
他笑了一下,抬手捏了捏水灵媛的鼻子。
路过的宋清声见他们聊得高兴,便也凑过来一起闲聊。发现他们竟然在讨论两只猪,宋清声十分痛心疾首。
“你们,一个是云家的人,是东隅国王宫暗卫之首;一个是宫廷内务首席主管,最得君上恩宠的人,你们竟然在这里讨论两只猪?你们至少也要关心一下民族的危亡,国家的发展吧?”
云莽简直懒得搭理他。
宋清声顿了顿,又颇为赞扬地看向官水:“不过,我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爱养猪呢。我们那儿养猪都是用来吃的,猪肉非常美味并且滋补。”
云莽道:“官水喜欢猪,你又不是不知道。”
宋清声同情地看了一眼官水:“原来如此。”
官水默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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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天之后,云莽从宋国回到了东隅国,他本人安然无恙,但是他却带回了一个消息。
消息也是秘密。
当天,云莽与姜止在书房之中闭门长谈,整整过去一个时辰,中途还将官水也给一起喊了进去。
叶昭佩在寿辰殿中绣花,并不知晓此事。
当天晚上,姜止亲自前来寿辰殿接叶昭佩走,临近大婚,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十分亲密。
叶昭佩一眼就看出了他神情有异,姜止也的确一直默不作声。叶昭佩担心他,故而在路上时,她主动找话题与他聊天:“君上,听说云莽从宋国回来了?”
姜止“嗯”了一声。
叶昭佩又道:“十五天的时间,挺久的。宋国和东隅国离得不远,是不是云莽遇上了什么事情?他那么不经打,应该没受伤吧?”
姜止忽然停下脚步,在下人打的灯笼里,转过身,把叶昭佩慢慢地抱进了自己怀里。
他把脑袋搁在叶昭佩的肩上:“昭佩,我有点累。”
叶昭佩搂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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