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真是无耻!!!”
斛律须达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敬仰的殿下被人如此侮辱,也顾不得非礼勿视,“你让开,我要去救殿下!”
“我劝你最好不要那么做。”
“我看是你想出尔反尔吧!你觉得我已经欠了卖身契,你就可以随便反悔了是吗?莫如枫,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不守信义之辈!你不帮我算了,我自己进去,但若是你非要阻挠我,我定会和你鱼死网破!”
“你……罢了,你要进去,我也不阻拦你,但会发生什么,我还是希望你好自为之……”
“哼!罗里吧索!”
斛律须达没兴趣听下去了,一把推开了莫如枫,走进了院子。
方才他和莫如枫置气,没听仔细什么声音,如今一步一步朝着那寝殿方向迈进,的确那声音越发清晰了。
斛律须达能听出那声音就是高长恭发出的,只是如此销魂放浪的声音,却是他从没听过的。
殿下他竟然真的被……
虽然是被逼迫的,可那个人是他奉为神明的殿下啊!
斛律须达心中愤恨肆起。
“韩墨!你简直不是人!我跟你拼了!”
抬脚朝着那扇门踹去。
里面的画面随着斛律须达这一粗暴的举动停了下来。
高长恭四肢被铁链拴着,沙曼挡住了他赤裸的身躯。
斛律须达只看到了韩墨赤裸的后背。
许是听到了有人破门而出,韩墨已经拿起衣裳披在了身上。
“韩墨!纳命来!”
斛律须达朝着韩墨便冲了过来。
韩墨眉头蹙了蹙,斛律须达这种长期作战又武功不俗的人,近战几乎是他完全无法招架的。
而这屋内不方便施展他最擅长的轻功还真是让人头疼。
唯一可以利用的,便只有那半死不活的高长恭了。
“斛律须达!你确定要冲上来和我拼命?你不在乎你主子的性命了吗?”
韩墨说话间,已经用利器抵在了高长恭的脖劲处。
“若是你不在乎,那你就尽管上前来好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你每靠近半步,我手中的簪子便会扎入他的脖子半寸,没关系,一命换一命很值!”
“你放开殿下!”
斛律须达果然不敢在轻举妄动了,被迫收了拳风。
韩墨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他悠哉的收回了自己的簪子,手轻佻的撩起了高长恭的青丝。
“你不说点什么吗?还是,被你的下属这么看着不好意思了?方才你可不这样。”
斛律须达实在听不下去了,韩墨他简直就不是人,怎能如此过分。
“韩墨!不许你这么逼迫殿下!”
“他已经沦为我的玩物,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需要你来过问吗?”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枉费殿下待你一片真心……”
“随你说什么好了,反正,他已经被我宠幸了,日后我每日都会来宠幸他,而这个事实,他改不了,你也改不了,现在对我言语上的谩骂,并不能改变你们的处境。”
韩墨说着起身,懒散的伸了个懒腰,“我去就寝了,他那里伤的很重,你若是想帮他上药就留下吧。”
韩墨说完,人便走出了殿外。
斛律须达的眼睛憋红了。
“殿下……”
他从没这么无力过,热泪盈眶的看着那纱帐,此刻的他看不清楚高长恭的神态,可他又如何不知道,殿下向来高傲如何能受的了这等屈辱?
“我……没事。”
高长恭的声音沙哑透着虚弱,“你,找个机会,想办法离开此处吧。”
“殿下,我不会走的,我一定会救你出去……韩墨那贼人,我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别冲动,你留下,没有任何意义,而他,是我最珍视之人,不管他现在变得怎样,我都希望你,不要做出伤害他的事,算是你我相识多年,我请求你,不要为难与他。”
高长恭虚弱的声音,却是字字都在为韩墨说话,听的斛律须达气愤不已,“殿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为何还要帮着那无耻小人!他都这样对您了……”
“是我……心甘情愿的,不关他的事。”
“殿下您……怎么可能是心甘情愿的……被男人欺负这种事,怎么可能……”
斛律须达不敢置信的看着纱帐,眼圈越来越红。
“有何不可能呢?过去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受过这样的对待,现在不过是我和他的位置换了下罢了,对于自己心爱的人,能够相守在一起,已经是十分难得,何必去纠结其他呢?”
“可您是战神兰陵王啊,您不该受此屈辱,不该沦落这个地步,他韩墨算什么东西!他凭什么那么对您……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您也不该让他得逞啊!”
斛律须达最是想不明白的是,殿下他明明武功盖世,就算中了毒,但那韩墨想要强来,殿下定是有法子让他无法得逞的。
韩墨的脑袋一直是晕乎乎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本该是麻木了的,却如此的痛。
顾子墨这个名字,对他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可,当高长恭在他身下喊着这三个名字时,他会突然生出一股让他自己都陌生的情感,那么的眷恋,那么的不舍,又那么的刻骨铭心。
为何,到底是为何……
不是随着那场大火,全都化为灰烬了吗?
为何会这样!
那些梦里遭遇的一切,为何会重新回到他的身体里。
他只是韩墨,不是别人,这个世上,根本没人记得顾子墨,除了他高长恭而已。
“怎么独自在这儿?”莫如枫突然从身后走了过来。
韩墨忙敛去方才的困扰神态,做出一副纨绔的模样,“我随便走走,你呢,来这做什么!不和你的新宠物深入交流加深感情吗?”
“行了你,在舅舅面前还装?你当我眼瞎吗?”莫如枫无奈的摇了摇头,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韩墨眉头皱了起来,“你就比我大几岁而已,少在我面前装老成了。”
“说吧,你打算和那个高长恭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不会是被那谁说通了,想要当说客吧?我告诉你,这是我的事,谁也别想插手,就算你是我舅舅也不行。”
韩墨有些急了,惹得莫如枫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谁要当说客,我这个人虽然好色,可我也是很看重亲情的好吗?我就你这么一个外甥,我当然也是担心你啊,你说说你,多潇洒不羁的一个人,可你没察觉到吗,自从你跟这个高长恭沾了边,你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浑身都被黑气笼罩,好像随时会走火入魔,你这样,叫我如何不担心!”
“你说的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好的很,不用你担心!”
韩墨听不下去了,转身就要走人,被莫如枫拦住。
“既然你觉得是无稽之谈,就听我把话说完在走。”
“没兴趣!你让开!”
“是害怕了?还是你自己也对自己没有信心?与其说你是在折磨高长恭,不如说你是在折磨你自己,你对他有感情,而且很深,就算你不承认,就算你想否认,但你的心能受你的控制吗?韩墨,我虽然不记得你是何时和高长恭勾搭在一起的,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你和高长恭好像上辈子就已经好上了,我虽然不清楚你们为何会走到这一步,或许你会说是因为当年他害的你韩家被屠杀,可那件事,后来已经查清楚了,高长恭是无辜的,你我心里都很清楚……”
“别说了,别在说了……”
韩墨无力的蹲了下来,将头埋在了膝盖之间。
他觉得脑袋像是要炸裂了一样。
“好,我不说了,你,好好想想吧,你的未来,高长恭的未来,好好想想。”
莫如枫叹息了声,这才离开。
韩墨蹲在地上,直到腿都麻了,他才起身。
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寝殿,斛律须达已经没在了。
高长恭许是中了毒又身子虚弱,已经昏迷了过去。
韩墨掀开了纱帐,高长恭黑发如瀑披散开来,身上几乎没一处完好,到处都是被啃咬的红肿的牙印。
他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只是想惩罚高长恭,他哪怕用手指深深的刺入,也只是想要凌辱他。
他不是真的想把高长恭占为己有。
他会害怕,害怕自己再次弥足深陷,再次把自己赔进去。
经历过失败的人,总会格外的举棋不定。
哪怕是高长恭亲口说他是自愿的。
“高长恭,我应该原谅你吗?你也觉得,我应该原谅你吗?”
看着那和尸体一样没有直觉的人,韩墨在床榻边坐下。
一坐就是一宿。
高长恭醒来时,看到韩墨靠在床榻边趴在那睡着了。
睡着之后的韩墨很温顺,收起了那些利爪,好像又回到了曾经的某个时候。
这样难得的静谧美好让高长恭连眼睛都不想眨一下,他不忍心错过一分一毫。
“阿嚏……”
韩墨是被自己的喷嚏惊醒的,就这么趴着睡了一宿,昨夜又吹了那么久的风,不着凉就怪了。
抬起头来,迎上了高长恭炙热的视线,他看到了浓浓的担忧。
韩墨突然想起昨夜斛律须达来过这里,又想到高长恭未着寸缕,眉头蹙了起来,“你让斛律须达给你那里上药了?”
高长恭一愣,他是为这个事情才皱眉头的?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