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笙捂住口鼻。
这才到房子墙边,这股血腥味虽是从不同地方来的,零零散散都有,但二人都敢肯定,屋子里的最为浓重。
“这是白天,门是锁着的。”小真来到门前,一手摸上门锁。
他在有些生锈的锁上摸了摸,顿时感到一股涩,抬手一看便看到碰到锁的两根手指上沾了不少泥土。
“尘土成灰,最少三天未有人来。”
陌笙也看了眼,当下二人不再犹豫,跳进了三江院子里。
院子里静悄悄的,石井和本板凳,甚至一些草木药材摆放整齐,唯独正门一处门开着,纸窗被风吹破,忽闪忽闪晃悠。
小真推开门,不出所料的在地屋里发现了二人尸体。
全部都是被人用银针插入脑门死的,尸体整齐躺在室内地上,周围东西无一零乱,被褥掀开一半,显然二人被杀之前是在休息的。
小真没有多留,许是太久都没闻到过血腥味,如今浓郁彻底,真是令人有些受不了了。
“杀他们两个人的是个老手,一击必中,动作熟练,并且是个女人。”小真分析着方才二人看到的一幕。
陌笙抿着唇,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小真已经抢在她前面说了:“至于那股血腥味,正是因为二人死的时候银针插的地方很稳,很深,压住了大动脉,阻止血流出,但内脏又被破坏的彻底,所以二人五脏六腑皆出血,爆体而亡。”
这样便说得清为何两人身上不见一滴血,却可以闻得出这么严重的血腥味了。
陌笙低了低头,略寒的眉眼垂下。
小真摸摸她柔软的长发:“怎么了?像是有事。”
陌笙摇摇头,犹豫了些许,说道:“我刚才没有看出。”
莫说看出,她差点连二人怎么死的都没搞明白。
“因为啊,你的师父梅姑主休救人之法,陌笙你就和段家小少爷段落云差不多,只单一而来。而我不同,自小磨练,看的多了,见的不少,时间久了就成了习惯。今儿二人死法正是懂医之人做出的,无论是银针插入的穴道,还是凝血时机都要把握准确才可以,只要稍微差一点,二人尸体直接就会爆裂。所以啊,你没看出来实属正常。”小真笑了笑,以为陌笙觉得自己医术不佳才会如此,便安慰道:“没什么的,这方法奇怪的很,鲜少有人可以看得出的,你为正派,从不学那些旁门左道东西,看不出正常。”
陌笙好看的眼睛闪了闪,嗯了声。
“只是可惜了这二人,死的不明不白的,再过两天连个全尸都会没有。”小真牵着陌笙的手,离开了。
临走前他开了这家院子的门窗,好让血腥味更彻底散发出去,从而引起别人注意。
被银针封锁至此,过不了多久便会七窍流血,全身溃烂,最后化成灰烬不敢,没个全尸还是可以的。
又是经过宫家,小真这次没有直接离开,而是选择稍稍进去。
宫静好忙活了一大早上才从房间里出去,疲惫着身子回到大厅。
宫流遥和宫卉芷早便在大厅等会,见到宫静好来了,纷纷起身行礼。
“大姐。”
宫静好面色沉重,在椅子上坐下后,扶额沉默了很久。
宫卉芷看宫静好反应,就知道府里出事了,不由得也跟着心情沉重起来。
“大姐,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宫流遥白她:“二姐,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府里的事情了,从前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三弟。”宫卉芷咬着牙:“先前逢场作戏多了,三弟,你现在说话真是越发没个分寸了。”
宫流遥哼了声:“做戏是真,我说的也是真,二姐,你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宫卉芷被他气的不轻:“什么叫我是什么样子的人,三弟,这话你给我说明白了。”
“二姐,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才对。”
“够了,别吵了。”宫静好呵斥一声,冷眼看着二人:“这都什么时候了,府里到底什么个状况你们难道看不清楚吗,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吵架,这是想气死我。”
“是二姐先做事不妥当的。”宫流遥瞪了宫卉芷一眼,宫卉芷碍于宫静好,只好乖乖闭上了嘴。
宫流遥道:“大姐,可是找到方法了?”
宫静好深深吸了口气,近乎一整天都没休息的她,此刻满眼都是疲惫:“有了一点,不过也很模糊,我也没多大把握可以成功。”
“什么办法?”
“司南家不是新来一位夫人。”
宫卉芷点头:“好像是叫映灵,听司南家的人说,是个极为水灵的姑娘,模样好看,司南衍止极为宠爱她。”
她这语气听起来怎么都有点怪怪的,还有两分嫉妒在里面。
宫静好听得明白,也懒得说她什么,“此女子来路不明,貌似是失忆了,司南衍止把她圈养在府里,不让出门,接触外人,很明显便在抵触什么,况且前几天司南家动用了整个司南家势力搜查的那几人,并不是相濡人。既然不是相濡人,司南衍止平日里不招惹麻烦,又为何这般费尽心思也要抓到几人,这其中缘故为何就没人想过。”
之前她便怀疑此事,只是府里的事远远要比这些琐事烦人心的多,便将此事忘记了。
“大姐的意思是,这几人恐怕都是这个什么映灵失忆之前认识的人。”宫卉芷凝眉:“可,我们也不清楚映灵失忆之前到底是哪里人啊。”
宫流遥鄙夷:“可以去调查啊,他们司南家能查出的东西,我们宫家又能落到哪里去。要不怎么说二姐你脑子笨呢。”
这小兔崽子,真是说话不忘损她两句。
宫卉芷好脾气的没有追究,而是等着宫静好说话。
宫静好疲惫太重,听着二人如平常的斗嘴,竟是生出一股子厌恶,她强行压下,说道:“这事暂且不说,如今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府里的事,万不可被别人知道,你们清楚吗。”
宫卉芷和宫流遥点头,“只是这事应该怎么办啊,大姐,照此情况下我们压根瞒不了多久的。”
“瞒不住也要瞒啊,一时半会儿的事我能有什么办法。”宫静好瞪她,又觉得这也是累的,叹口气说:“府里四周都放置艾草,喝的东西,吃的饭,必须都是府里的,不许在外面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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