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静好既然都这么说了,这件事真的已经到了无法挽回地步,宫卉芷眼眸微转,沉了沉,不说话了。
“此事还是因我们宫家而起,无论传开与否,我们都脱不得了干系,所以你们两个最近行事作风都给我低调点,不然有你们苦吃的。”宫静好望着这两个什么也不会的妹妹弟弟,头疼的不行。
宫卉芷撇撇嘴,宫静好嫌弃她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了,她早就习以为常,看得多了,只是这事的确事关重大,她怎么说也要帮忙想想法子才是。
“对了大姐,现在司南家已经不追外来的几人,你看我们是否应该……”
宫静好看她:“你怎么想的我都明白,我也想过将那几人拉拢过来,只是,拉拢过来又有什么用,他们懂医术,还是说可以解我们宫家燃眉之急。”
宫卉芷柔柔笑道:“会不会医术不是事,只要是健全的活人就行了。”
宫流遥想到什么,瞪眼道:“二姐,你的意思是?”
“拿他们做实验啊。”宫卉芷分析:“大姐懂药,可这解毒的药不是一下子就能成功的,这事又不能透露,只是在背后偷偷进行。我就想着,既然如此,不如将几人抓回来做药引子,你看如何?”
左右都不是相濡人,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她的话刚落,便被宫静好反对:“此事万万不可。”
宫卉芷不依:“为什么不可以,反正不是相濡人,即便是死了,知道是我们宫家做的,谁敢说什么。”
“你是傻吗,大姐压根就不是这个意思。”宫流遥哼了声,越发看没脑子的宫卉芷不顺眼:“大姐的意思是,你觉得这几个人可以逃避司南家追杀,会是任人摆布的莽夫吗?况且从相濡外追到我们相濡,会是普通老百姓吗。二姐啊,不是我说你,凡事就不能懂点脑子,别整日尽想着有的没的。”
宫卉芷被宫流遥说的满脸涨红,恶狠狠瞪了他两眼,没好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的,那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想办法呗。”宫流遥突然想到什么,问宫静好:“大姐,先前你说的这个什么映灵,这是什么意思?”
宫静好抿口茶:“你们可曾听说过蛊虫一事。”
“听,听说过,不过跟我们这儿有什么关系?”
宫静好笑着,淡道:“据我所知,这个映灵先前可是中了蛊虫的,说是先前,不如说是现在,一直没解开,这才失忆。”
司南家与宫家同为相濡二大世家,名声地位不相上下,明面上不说,便是背后也定有不同凿缺之处。这些年宫家地位不如司南家,争斗不少,宫静好为宫家长女,处理事情自然不如司南衍止果断理智。时间久而久之,宫静好心里对司南家可是存了不少怨言,加上司南行蕊做事莽撞,在相濡得罪了不少人。即便没有这些琐事,她宫静好也决定好好整治一下司南家嚣张火焰。
宫卉芷道:“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些天我研究古卷书籍,虽没明确头绪,可到底看得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书都碰到过。偶然一个机会,我便看到父亲留下的一本书里看到,若是将中了蛊虫人的血混进雪莲中,浸泡三个小时,便可以解开这种怪病。”宫静好笑了笑:“不过这也只是猜测,即便得到映灵的血,可能也不会解毒,所以别抱太大希望。”
宫卉芷震惊到说不出一句话,与其被这种奇怪的解毒方式惊讶,倒不如说是映灵中蛊这事她是完全没想到的。毕竟为宫家,自小这些怪书她当然看过,却不了这种奇葩东西。只是她没想到映灵会中蛊,更不明白司南衍止到头为何会喜欢一个失忆,又被下了蛊虫的女人。
“总归是个法子,试试吧。”
“自然要试,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宫静好挑眉:“我记得先前姑姑说过宫里来了两位缅甸而来的蛊师,可以随意操控中蛊之人的神智,只要让映灵乖乖离开司南家,一切都好办了。”
宫卉芷微微松口气,“此事劳烦大姐了。”
宫静好冷眸微眯,看她:“这事若是别人做的,我自然不会多问,只是你无论如何都是我的二妹,宫家二小姐,事情出了,身为你的大姐,我会帮你摆平。”
宫卉芷头低的很深,这次不同于从前,她是真心实意感谢宫静好。
“多谢大姐。”
从前她也不是这样的,只是造化弄人,一次偶然机会,她外出回来救回一男子,模样不错,武功高强,只是因为当时受伤昏迷不醒,恰巧被她救下。本以为这是一出浪漫之行,救下的这位公子会是她的贵人,没想到却是一切祸害开始。
他在宫家无论是主子,还是奴仆都会喝水的井里下药,弄的宫家出了不少得了怪病,半夜发疯,白天口吐白沫,神志不清,甚至还会咬人的怪人。并且,被咬的那人也会得上这种病。这一个两个的不多,待发现府里竟然已经有了二十多人感染此病。
最后调查出是她救下的这人下毒所致,她才明白,原来这人名唤秦子然,是多年前被宫家赶出去的家仆儿子。家仆因为这事死了,秦子然便怀恨在心,故意得此机会害宫家。
想想此事她都气的头疼,但事情已经发生,的的确确就是她的错,能做到只有弥补了。
还好发现的还算及时,宫静好知道后责备她两句,便赶紧想法子处理此事。
此事万不得传开出去,不然这些年宫家百年好名声都会毁于一旦。
宫流遥笑了声,他喝了口茶,慢悠悠道:“现在才知道大姐的好,从前二姐可是常找大姐麻烦,事事看大姐不顺眼。”
宫卉芷脸颊一红:“三弟也都说了,那是从前,现在不是便是。”
她又低了头:“还请大姐不要在意之前二妹年幼不懂事,莫要与二妹计较这么多,日后二妹定会对大姐感恩戴德。”
宫静好淡道:“感恩戴德倒是不需要,只要我们宫家平平静静的事便好。大姐绝对不会像司南行蕊对付司南行嫣那般残害自家姐妹。”
明是安慰的话,宫卉芷听了却是背脊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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