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被人抬到了牢狱之中,不过,也是……自己根本就动不了……
两个狱卒,两张死板的脸。
待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个阴暗空旷的地方,就只剩下自己了。
恍惚间,又回到了不知道是多久前的那三年……
三年间面对的只有黑暗。
不过,幸好,那三年偶尔能找到些老鼠或是蟑螂什么的作伴……若是从前,是不是还会远远躲开呢?呵,变成如此也不错,至少随心所欲,不必被任何事所约束,乐得自由……
转过身一躺,身下传来一股干草腐朽的味道。这味儿,真熟悉。
抬头看了看墙壁,诺,还不算差,有一个刚好把月亮看全的铁窗。就是从外面吹来的风冷了些,自己穿的也少了些。
不过,早死早脱生?
不知为何,蹦出这样一个念头。
那月光太冷,照得夜也让人心里发凉……
————客栈
“嗖——”
一支短镖突兀的定在了离雨生不过一尺的墙上。
眼中闪烁着点点的蓝光,如梦如幻,将墙上的短镖取下,顺便摘下被穿过的一张纸条。
“果然么……”雨生面无表情,但嘴角似乎微微下撇了一些。
一转眼,坐在屋子里的人已没了踪影……
约莫五更时分。
“说吧,你的目的。”雨生不知何时坐在一个茶馆里,两根修长的手指描摹着茶杯的边沿。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公子打扮的人,眉目如星,唇红齿白。
那人微微勾起一丝笑容,凝视着雨生道:“想必你也清楚。你的同伴犯了罪,是要被判处死刑的。我若是让这县官放了他,是要受不小风险的,若是朝廷上追查下来,我可就小命……”
“……”雨生冷冷瞥过去一眼,道:“不用罗嗦。”
那人还想说什么,听了这话,刚张开的口又闭了回去。又笑了笑,道:“似乎曾经在某个村落,有一帮土匪的头目,叫什么来着……”那人故意顿了顿,看到雨生的脸色越发的有些黑了,便道“好像是叫……无戒僧是吧?”
“如何。”
“听说他抓了一帮路过的人,也是四个人……不过,好像是有两个女人,两个男人啊……都是俊男美女……被他抓走的那个女人还尤其漂亮”那人眼珠一转“嘿嘿,我可知道那四人是谁,可就是性别上有些疑问啊……”
雨生到了这时,反而又悠然自得了起来,悠闲的欣赏着窗外的景致。
那人趁雨生看向窗外时,突然一个起身,将雨生的下巴抬起,道:“那美人,是否就是你呢?我可真想看看这张面具之下的脸啊。”
雨生似乎一点也不惊慌,只是淡淡了说了句:“那就先将他放了。”
那人听了不禁开怀一笑,道:“答应你的事怎会反悔,不过,你应该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吧……”
————狱
“咳……”
炼狱紧皱着眉,不知为何,心里如此慌张。
是因为马上就要被判死刑了么?那又如何。死了,也不必如此慌张……那是为何?又好像不止是心慌,还隐隐作痛。
由远及近的传来脚步声……
又是那两个狱卒。
“炼狱,你可以走了。”
“叮……咔……”开门锁的声音。
“为何?”他皱眉。
“有人救了你。”一个人道。
“大哥,别跟他废话,那人似乎不让咱们说的。”另一人挠了挠头道。
“……”炼狱深深皱了眉。
“说了又如何?总该让他知道他的兄弟……哼。”
“……”炼狱似乎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待那两人将枷锁打开,炼狱道:“他在哪?”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一人摇了摇头:“不能说。”
另一人道:“怕什么,除了我们,门口的那几人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会连累你们。”
“百悦阁,在……哎!我还没说完你怎么就跑了?”
百悦阁……来的路上看到了……那里是……妓院?
不知道是从哪里骑来的马,一路上浑浑噩噩,只是恍惚记得,自己像是还没付钱……
一阵风驰电掣,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如此恼怒。满脑子都只是‘百悦阁’三个字。他只想快些到达……
只远远看见,那是这片地域唯一一个亮通宵的……
飞下了马,还未进门,便有一阵浓烈的香气扑鼻。
“哎,这位爷~”一群女子就要迎上来。
炼狱淡淡的看着,并没有走开。
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妇人走了过来:“大爷,您随便挑~”
炼狱眯起眼,闪过一丝玩味。
“她。”
一个看起来较文静,落在人群后面的女孩。
她见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呦,您可真会选,她今天可是第一次接客~”老鸨说话声音发嗲,听得炼狱浑身不舒服。
也不知道她后面又说了什么,炼狱飞快的拽了那女子上了楼。
那女孩起初还算镇定,被带往一个房间之后,眼泪就不自觉往下掉。
炼狱回头望了一眼,没人。飞快关了门,就往那女孩身边走去。
那女孩见了,身子都开始发抖,哭得更狠了。
炼狱尽量按下心中的浮躁,静下来,拍了拍那女孩的背。
那女孩倒有些迷茫了。
“这两天有什么异常的客人么?”
那女孩显然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道:“呃……有,前天有一个客人没有付钱就跑了……”
炼狱揉了揉额头,道:“还有吗?”
“昨天有一个客人拉了十几个姐姐……”
炼狱揉额的力度加大了些,道:“还有?”
“昨天还有一个客人……”
炼狱抬起头注视着那女孩。
“就…后来发现是一个客人的妻子……来寻他了……”
炼狱险些就要青筋暴起,这几天为什么这么多事???
咬牙道:“还有!”
那女孩咽了咽口水,道:“呃……对了,刚才有两个客人没有带一个姐姐,就去了隔壁那个房间……”
炼狱已经有些受不了了,他觉得他的心没有办法平静下来,刚想起身自己去寻,便听到……
“好像其中有个客人带了一个面具……他给人的感觉很……”
后面的话,炼狱没听见,也听不见了。
“好了。”
声音还在耳边回荡,人已经不知在何处了。
出了这百乐阁,绕到后面去,一个起身,落在房顶,掀开那对应房间的一个瓦片。
能看到那屋里,正有两个男人暧昧的躺在一张床上。那衣服已经褪去一半了……桌子上搁着的,是一张蓝的刺眼的面具……
不去在乎指甲扣到肉里流了多少血,也不去在乎眼里的泪水已经滴到了哪个人的身上。
手只是轻轻一抬,一把纤细而长的刀便那么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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