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处,二皇子将人放倒在床上,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狂热。
“原来你早就设好了局!”
他面色阴翳,却又忽然笑了两声:“但你没想到我知道你是龙族。龙族不怕毒物、不惧冷热,但既然是活的便能中了情药。”
二皇子伏在雨生身上,嗅着他自带的淡淡清香,将那一头银发摸在手里,盯着他脸上遮不住芳华的面具,还有面具底下那一对儿有些涣散的瞳仁。
“你想要我的源珠,我给你。”
二皇子紧紧盯着他,从怀里掏出一颗暗紫的珠子,塞到雨生手里。
“你知道吗,我有多想得到你。”
二皇子伸手将雨生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然后便屏住了呼吸。
他狂热的看着雨生,面容甚至有些扭曲。
“但你害我落得如此下场。”
他伸手解开了雨生的衣襟,便吻了下去。
待到衣物褪去一半,二皇子突然愣住了,然后便是止不住的大笑。
“哈哈哈哈…去势了?你便天生就是做小倌男宠的命吧!”
说罢便再也不顾的吻了下去。
雨生眼神涣散,使不出力,脑里也有些不清醒。
他紧闭上眼
认命了……
“哐!!!”
门整个变得粉碎,在二皇子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他便见到自己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身上突然一片滚热,雨生下意识睁开那双不太清晰的眸子,就见一袭黑袍之人收起手中的锋芒,静静地望着他。还看见他脸上、身上,包括越来越模糊的视线里都充斥着红色。
“从今以后,你不能杀的人我替你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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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找我作甚。”炼狱翻看着手中的秘籍,瞥了一眼在身旁站了许久却未曾说话的魁梧男子。
“……”
那男子身后背着的巨镰让炼狱记忆深刻,赫然便是“黑鹰”。
两人相对又沉默了一阵,黑鹰突然道:“你可知雨生身世。”
炼狱翻着书的手突然一顿,道:“稍等。”
就见他匆匆出去买了几坛女儿红回来,示意黑鹰就坐。
斟满酒,炼狱盯着黑鹰,道:“你怎知他身世。”
“他是我侄儿。”
炼狱愣了一瞬。
“我与他父亲拜过把子。”黑鹰看了炼狱一眼,道:“他父亲是坤定湖底修炼的龙族小仙。”
炼狱恍惚了一阵,坤定湖?就是那个曾经自己不慎落水的地方?小仙?难道这世上真有仙人?
“许多事情是你无法理解的,虽称为小仙,却不过也是修炼者,那是另一个世界了,我便不同你多讲。”顿了顿,黑鹰又道:“那年大哥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全家被灭门,待我赶去的时候,只剩下雨生一个。”
炼狱沉默着,心里被压了一块大石,有些透不过气。
“我查了许多年,也未曾查到那人是谁,这让我觉得更可怖,所以我想让他放弃复仇这条路,因为他是大哥唯一的骨肉了,虽然不知道为何那个人放过了他,至少,也把血脉保存下来了……”
黑鹰观察着炼狱的细微动作,继续道:“这些年,我暗中观察,发现他暗地里收集了许多属性的源珠,要说源珠通常只是江湖人的一道保命手段,于修炼者并无什么作用,但他收集这么多,我担心他是想借源珠之力短暂将自身提升到一个无法想象的状态去复仇……也许他早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只是一直不曾同我说起。”
炼狱直接将一坛酒递到黑鹰面前,自己也开封一坛,两人互看一眼,便直往嘴里灌去。
“嗝…虽说修炼者不得干扰世人,他是暗箱操作,但也不该……也不该!……不该去勾引男人啊!”
说到这,黑鹰将酒坛重重落到桌上,盯着炼狱。
炼狱惊觉气氛不对,转眼便看见黑鹰盯着他的锐利眼神,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我能看出,以往他不过是为了源珠做的一时之态。可你……可他!……”黑鹰叹了一口气,平缓了情绪,“到这时候,我倒也不想管这许多了……”
炼狱听完,面色有些古怪,倒也未曾戳破,道:“你想让我阻止他复仇。”
黑鹰点了点头,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以他的脾气,不会因为别人而动摇的。”炼狱平静的道。
两人相对沉默,只是饮酒,各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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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将衣服裹在雨生身上,一把抱起他,只觉身上一沉,暗暗感叹这幅女人的身子虽然日日习武,却也比不得男人有力吧。
见怀中之人额上一层细密的汗珠,炼狱心下一沉,赶忙运转轻功飞快往回赶去。
“你不得出事。”
雨生已听不见他说什么,只觉头昏脑涨,身上某处还痛苦万分。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赶回船上,却不见大多数人了,只剩栗子和几个护卫焦头烂额。
“大人!”栗子见炼狱抱着一人回来,仔细一瞧似是公子,却被那样貌惊艳的失了神,呆愣住了。
“有无大夫?”炼狱急道。
栗子一惊,这才回过神,见雨生脸色潮红、额头冒汗,心下一想,失声惊道:“公子中了情药?!”说完便闭了嘴,只是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喊到:“大人快带他随我来,皇上方才昏了过去还在船上,正有诸多御医随身。”
栗子前头慌张带路,隐有哭音:“公子命苦,怎能中了这药!”
炼狱听了心下更是一紧,想到方才所见,又听说过阉人中情药恐丢性命,御医便是最后一棵稻草了。
皇帝休息的地方看一眼便知,众多达官贵人围绕,也有大内高手保护。
见有生人闯入,外围高手便迎了上去,不想竟敌不过一个来回,只能眼望着那人横冲直撞到还在昏迷的皇上身边。
三皇子见有动静,转头便见到炼狱发红的眼眶,又见他怀里的雨生,也不犹豫,摆了摆手,示意一名御医过去了。
御医看了一眼雨生面色,给他把了脉,便提着药箱道:“这里不方便,还请另找一处。”
几人这才换了个房间,炼狱将雨生轻放在床上,看向御医。
那御医从药箱中配了些药,道:“好在只是普通情药,剂量也不多,先喂他吃了这粒药丸,让他睡下便好,此后月余都要改成流食。”
炼狱听完,这才松了口气,只觉后背一凉,竟是被汗水浸透了。
那御医拱了拱手正要告辞,却见炼狱衣襟渗出些红色,忙道:“这位公子怕是受过重伤,是否需要包扎?”
炼狱摇了摇头:“多谢太医好意,就不劳烦了,我在这里便不送了。”
那御医这才出了房间。
栗子听了心下虽然疑惑,却也不曾问话,看了一眼雨生,冲炼狱行了个礼便出门了。
喂过药后,见雨生不再冒汗蜷缩,炼狱这才静下心来。
他细细看过雨生的面孔,轻抚了一下那对纤长的睫毛,顺着脸颊摩挲了几下。
“就算是死,也必要有我陪你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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