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的行动受到了牵制,不能再自由进出古堡,前后都有人跟着,安迪觉得讨厌,既然他们的目标是在夏河身上,安迪决定先自己一个人行动,便自己一个人出去游荡,把夏河一个人扔下,夏河被抛弃了,便回头找我们。
这几天阿尔杰慢慢的在一旁观察,便把我们的关系图弄清楚了。
自从闹了几回,夏河不愿意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深怕把我牵入其中,虽然也没有刻意的保持距离,至少他们看在夏河的面子上对我还算有礼。
自从得知他母亲死亡的消息,他便是换了一个人,更成熟稳重一些,他越是如此,我越怕他会离开我。
夏河左臀的胎记一直是阿尔杰的重心,那天他总觉得是自己看错,希望能找机会再看一次,不过这样隐私的地方实在不好让人开口,尤其是身在古堡的仆人,万一让外人知道,肯定有一些流言蜚语。
从他细心呵护夏河的举动来看,还并未放弃,只是等待对的时刻来临。
冷岩替仆人捎来口信,夏天来临,吹向岛的风向已经改变,可以将火山的燃起的灰烬往反方向走,有利于我们回去岛上生活,和琴讨论,日期定在两天之后。
克鲁斯为了欢送我们,在帕布河边举办一场餐会,波尔少爷是从帕布河失踪的,看来似乎别有用意。
帕布河不宽,有几处河道十分浅,住在附近的居民喜欢一早便来此地洗衣,等我们在附近搭起一座花园聚餐时,已经有许多孩子们在河边嬉笑。
对于我们来说,如今最想的便是离开这里,克鲁斯让夏河坐在离他最近的地方,眼梢比起以往带有一点点慈爱的光芒,即便多年没见,对于小儿子的容貌有些许模糊,不过,他还是能凭着相似的记忆勾勒出来,夏河便是很好的例子。
他举起杯子面对夏河问:“喜欢吗?”
夏河只是礼貌性的回敬说:“是的。”
克鲁斯喝下一口红酒,茫茫然望着眼前春光无限的绿红大地,叹了一口气说:“她很喜欢花,所以我替她搭起了美丽的花圃,让她不要再离开我,每次我想到了这样漂亮的花园,便想起了她。”
夏河手臂上的线条更加明显,肯定是受到了克鲁斯谈话的影响,他徐徐的说:“你应该让她自由,不应该利用自己的一己之私把他留在身边。”
克鲁斯被夏河一说并没有发怒,只是惘然的笑说:“我做不到。”
我转头一看,珍珍也来了,琴始终坐在我身旁,担心我们出事,安迪不知去向,他是受不了如此的约束。
珍珍举起红酒杯独自饮酒欣赏,脸上微微透着红晕问:“你们明天回去吗?”
琴说:“回,你也去吗?”
珍珍摇头说:“若不是有其他的目的,在这里总比在那边好,我已经稍信给我丈夫,就在这里等他。”
阿尔杰站在一旁,对克鲁斯微微点头,面对河边高高举起手一拍,河边跑出来一排演练好的队伍,鱼贯而入,他们身着鲜艳的色彩,在太阳艳丽底下,进行一场华丽的表演。
仔细一瞧,表演的人看起来都是稚气未脱的年轻人,手里举起厚重的木棒,在河边排成队形,以棍棒挥舞入水,激起漂亮的水花,一时之间,水花四起,在阳光照射下,有一种五彩缤纷的错觉。
他们周围还有许多围观的居民,一起享受眼前的盛宴。
才一个表演下来,克鲁斯已经喝完一瓶红酒,安迪如果知道有红酒,说不定会愿意留下来陪他,不过在场的人除了珍珍之外,我们三人完全没有任何的兴致。
乔装打扮掩饰夏河的胎记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也是到了该放弃的时刻。
表演的队伍围成一个圆形,慢慢的往内靠拢,周围溅起的水花如同一朵绽放的花瓣鲜嫩欲滴,最后停在一个姿势,才片刻安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居民们拍手叫好,
队伍散了开来,表演的人纷纷离开河边,刚才受到众人聚集的目光顿时散开,不知道视线该往何处安放,我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有一个人还在河面上动弹不得。
仔细一看,是溺水了吧!
我推了夏河,他也注意到了,伸手举向前方说:“有人溺水了。”
琴站起来,发现到远处的一个点,其余的人如同木偶般,完全不受影响。
夏河面对阿尔杰大喊:“再不快去他就要死了。”
阿尔杰轻轻的瞟了他一眼,无动于衷的立在原地,他们是真没看到还是刻意装作视而不见?
夏河见没有人动作,他一个健步向前,旁人立即跟在他身后,我随即明白,这是一个陷阱,夏河落入水中,若是琴替他涂抹一层猪油,在水里肯定是会消失不见,可是已经来不及,夏河潜入水里,利落的用手搭放在溺水人的肩膀,如同当初他救我般,手一过去,那人便没事的用手拨水用脚踢水。
所有人围上前,把他团团围住,连附件的居民都前来围观,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由于仆人众多,因此并未能真的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珍珍轻轻哼了一声,嘴角隐藏不住笑意,她是知道了什么吗?
夏河在水里挣扎了一会儿,潜入水里,躲开这些人的追捕,到另外一个岸上,他的裤子差点落了下来,我跑了过去,连克鲁斯都举起步伐,想要一探究竟。
阿尔杰见到主人上前恭敬的行礼。
克鲁斯问:“有没有?”
阿尔杰失望的摇头说:“查过左臀,没有胎记。”
克鲁斯定神凝视夏河片刻,问道:“你当真不与我相认?”
夏河喘口气说:“没有血缘关系,何来相认的说法?”
这句话任谁听了都会伤心,尤其在众人面前,他始终不给他任何面子,克鲁斯并未发怒,或许在他的心中对他们母子存有亏欠。
他摆摆手慢慢的走回去,前来的仆人,有一半的人护送主人回去。
珍珍在一旁觉得奇怪,眼睛盯着夏河的臀部,夏河一只手始终拉起裤腰,深怕水过于沉重而掉了下来。
发生这样的事,想必他们依旧相信夏河是波尔,隔天一早,我们决定即刻动身搭乘最早的船,趁着天还微微亮,露出鱼肚白的颜色,收拾行李,立即出去,古堡内沉静得令人可怕,我们如同伏在一只沉睡的猛兽,脚步轻盈,深怕一个不小心惊动了它。
出了大门有一种身心轻快之感,坐上船之后,才是真正的解放。
巴顿已经提我们准备好停在岸边等待,我们加快脚步朝港口奔过去,没想到在岸边等待的,除了巴顿,还有其他人,我见到了那天的护卫。
护卫手一举,旁人立即一拥而上,我们一下子在圆圈之内,夏河镇定的把我拉到身后问:“你们该不会想抢行带我走吧!”
只见那人从怀里伸出一把匕首,用刀迅速利落,两个身强力壮的仆人把我推开,各自抓起夏河的手说:“得罪了。”
原本还以为他的匕首要刺入夏河体内,没想到他转到夏河的右边轻轻的在裤子上一划,露出了红色的胎记,敏捷的笑道:“阿尔杰的记忆中只确定少爷的臀部有胎记,可是他的记忆过于模糊,导致我们把重心放在错的地方。”
夏河面色沉重的问:“你想做什么?”
护卫喊道:“把他们带走。”
护卫说完,仆人一拥而上,把我们团团围住,一个手臂有力的仆人自己把我撑起,我毫无抵抗的能力。
安迪的力气也很大,在众多人面前一下子就挣脱,还把捉住琴的仆人打了一顿。
护卫见情势有些失控,他一手拉住我,把匕首放在我面前说道:“只要你跟我们走,我不会为难她。”
眼见那把匕首最后停在我的肚子时,夏河急急的说:“既然是针对我而来,放了其他人,我跟你走。”
“不行。”我喊了出来。
夏河挣脱他们,双手搭放在我的肩膀小声的说:“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我紧紧抓住他说:“你不能跟他们走,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生活的吗?”
夏河的手颤抖,眼神中充满柔情,温柔的抱住我说:“等我回来。”
护卫见我紧抓夏河不放,准备抓我的手说:“再不走,我拖你一起走。”
那群人听见护卫的命令,立即上前抓我,夏河用不容置疑的命令喊道:“安东尼,放了她。”
安东尼讪讪的笑出声说:“波尔少爷,你终于想起了我是吗?”
夏河眉头一皱说:“我跟你走,你必须分毫不差的把他们送走。”
安东尼点头,仆人们松开我们,我抓住夏河,没想到夏河缓缓的松开我说:“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
他的手一松,我跌倒在地,我激动的哭了出来,琴上前搀扶我起来,在那群护卫的身后隐约见到珍珍的身影。
夏河的目光停留在我们身上,人随着仆人们的走动慢慢的缩小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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