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的一句话险些将凤溟溪惊得松开攀紧支柱的手。
双色的眸子中神色微沉,慕容雪果真是个无情之人,且不说北宫瀛,就是平日并无太多接触的安允她也不会为了获得一时之利将他们推到他人手中。
凤溟溪见慕容雪再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盯着桌案上的一张地图出身,一个翻身将倒挂的身子正了过来,挑着一个阴影之处,足尖点地,落地无声。
娇小的身子在琉璃的军营之中四处游荡,灵动的眸子向着四周不断的瞄着,记忆着营中的布局。
整整的一圈晃下来,凤溟溪现慕容雪并没有将军营布置的过分繁杂,正门朝北,后门面南,东西两边分别是两个较大的粮仓。
凤溟溪站在离着东边的粮仓较近的地方,看的出来,慕容雪是个有实战经验的人,粮仓周围围着每隔五米就有一个军兵把守,另外还有巡逻的队伍来来回回行走不断。
凤溟溪蹲下身子,从地面上抓起一把石子,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一颗石子,手腕一用力,石子迅的砸中正中央守卫的后颈。
“什么人?”守卫只觉得颈间猛地一记重击,眼前有些晕眩,转头警惕的看着自己的身后,并将手中的长枪举了起来。
凤溟溪的唇角勾了勾,再次将手中的石子扔在了那人的背上。
只是,和之前一次不一样,像是计算好一般,石子落在地上的声音和度刚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在了眼中。
“什么人!”为的守卫向着凤溟溪的方向走近了一步,身后的人也都跟在他的身边,手中的长枪对着石子射出的方向横指着。
“慕容雪就是这样叫你们的吗?”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凤溟溪原来躲藏的角落时,甜美却满是慵懒的声音在粮仓的帐顶上传来。
“你是谁?”为的守卫一个手势,刚刚聚集在一起的军兵四散开来,手中的长枪高高举起。
“也是,太暗了,”凤溟溪轻笑着,从腰间取出火折子。
火焰一下子照亮了凤溟溪的面容,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除了隐隐有些异色的双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哦,朕忘了。”凤溟溪看着众人神色间的疑惑,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抬起小手将丝上的黑布取下。
“是凤舞女帝!”为的守卫大喊一身,直直的看着凤溟溪火一般的丝,他虽没有见过凤溟溪,但是也已经听过许多和凤溟溪相关的消息,尤其是这和火一般的赤,太不可思议了。
“叫慕容雪来吧。”凤溟溪眯起眼,手中的火折子晃了晃,“最好动作快一些,不然一旦朕的手酸到举不动了,那这火…”
她原本并不打算这时候见慕容雪,只是,既然慕容雪提前回了营地,必然想要在暗处行事,倒不如把一切放在明面上。
“去禀报太女。”为的守卫对着一边的人吩咐一声,并且做了一个手势。
“嗖—”凌厉的风声在凤溟溪的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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