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眼神

    
    大家各自做了一天的准备，在第二天夜里的聚义楼饱餐一顿后开始出发。
    “大橙，我得离开一段时间，有事记得留言。”
    “记得平安回来啊，有需要帮忙记得喊。”
    “OK，暂时稳的很！”
    阿达关上了手机，他在宇老板的包车上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阿达，听说宇哥这次另外安排一位身怀绝技的高手来帮忙呢。”霓虹掷着骰子。
    “有多厉害？能够呼风唤雨？”
    “我也不清楚，咱们见了面不就知道了。”霓虹掷出了三个1，豹子通杀。
    车在松下码头前停靠了下来。
    码头上管事的看到宇老板下车后就急忙上前套近乎，这举止连鬼都看得出来他跟宇老板压根不熟。
    管事者点头哈腰后便故作几声咳嗽，工头们花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把码头上的员工纷纷遣散，只留下了一位坐在渡头边上看海的女人。宇老板朝胭脂点头示意，三扎票子就轻松的落到了管事者怀中。
    女人听到宇老板的呼唤，提着一盏老式防风灯朝我们缓缓走来。
    那么我们要出海的船呢？这放眼望去都是捕鱼小船，连艘像样的游艇都没。
    “大方啊宇老板！你真是深谋远虑！我们这是准备坐大潜艇出发吗？”阿达摸了摸胸口表示欣慰，毕竟他这辈子都没有坐过潜艇。
    “少年郎，不要急躁嘛。等会儿我让大法师给你变个戏法看看哈。”
    宇老板又使眼色让管理者撤去码头所有灯火。
    黑暗中，女人来到了宇老板的身边，她手中的提灯泛着幽幽的光芒。
    虽然灯火阑珊，但阿达还是欣赏到了她国色天香花容月貌的容颜。一旁的胭脂在她相比之下就略显几分逊色。
    慢着！这不是上次在地宫里和女教练一并华丽登场的家伙吗？难不成她就是宇老板另请而来的奇能异士？如果真是她前来助阵的话那简直妙不可言，就单凭她九尾灵猫的元神足够让人闻风丧胆了。
    “来！大家也相互认识一下嘛，他们是我宇某请来的勇士，而这位是……”
    “叫我轩就好，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至于其他的事就不必多说了。”轩用手指轻轻的弹了弹灯罩，暗示宇老板出示定金酬劳。
    “另一半等你事成归来之后，随时欢迎来找我宇某人拿。”宇老板掏出一袋东西交到了轩的手中。
    轩掂了掂重量将其收入囊中。
    “事先声明，我只管运输，其他的一律与我无关。”
    “那是自然……”宇老板绅士般的鞠了个躬。
    轩回礼后便掏出卷轴咬破手指，在卷轴上行云流水般的写下血咒，一个血章收尾才将卷轴掷向海中。这个连贯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
    “波斯黑洞！美人号启！”她左蓝右紫的瞳孔注视天空，一手提灯一手在结印。
    刹那间天空狂风大作雷电交加，一艘饱经风霜的大型古老战船凭空的出现在众人眼前。船身清一色黑金，上面横七竖八挂满只剩白骨的头颅。船头构造是尊女神的头像，她的样貌和祀魂宅面具毫无差异，船尾像孔雀的尾巴一样向上开屏。水手们黑压压的站成一排，他们集体面无表情的低着头，一面写着“九”字的残破旗帜和船帆一并在风中疯狂摇曳。
    “有鬼啊！”管理员吓得瘫倒在地。
    “安静点嘛！真是的！”宇老板又命胭脂甩了一打钱给他，自个悠然自得的在一旁拍手称赞。
    “你是……”霓虹在众人看的目瞪口呆时对轩产生了质疑。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想杀我之前应该先灭了祀魂宅才对。何况眼下我们还得在同一条船上呆好久呢。”轩的微笑似乎带着些许诡异，而霓虹默不作声。
    轩看到霓虹的沉默便朝我们三十度礼的鞠了个躬。“欢迎来到美人号！”
    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干脆和宇老板挥手道别后相继上了船。尽管阿达在小倩和佐菲的搀扶下依然控制不住瑟瑟发抖的双腿，他相信宇老板绝不会加害于他，但眼下这一票惨不忍睹的亡灵水手的模样实在令他情不自禁瘫倒在地。
    “美……美人……人号，不应该……都是……美人吗？”
    “那些头颅生前不就是么？何况魔镜是不会让皇后的眼里容得下第二个美人的。”轩笑着又是一轮单手结印，天空中的电闪雷鸣随着咒语又是一阵高过一阵。
    [恶魔语]：以我许愿之名遁入虚空！
    轩刚念完便落下倾盆大雨，空间也被凭空伸出的恶魔之手给撕裂开，美人号也快速的驶向了黑洞。
    喂！轩姐你这船明显超速了啊！能不能容我先系好安全带，否则今天晚上盛宴白吃了啊！呕……
    不过话说回来，同样是时空隧道，祯狗的那招简直是穷剧组的五毛钱特效，而轩的这个黑洞明显很稳，稳的让人感觉睡着了一样。
    美人号在海上也不知行驶了有多久，大家也逐渐的克服晕船现象和习惯了与亡灵水手相处。那些被操控的干尸没日没夜的像机械一样干活，它们永远不会和人产生任何交流。轩偶尔会船舱里弹奏忧伤的钢琴曲，她总是再三叮嘱我们船长室里的那盏提灯千万别弄熄灭，否则会有很严重的后果。霓虹负责辨图掌舵和看罗盘，但时不时的总会掷一下骰子来消除寂寞。大家除了做饭时间基本上都呆在自己的房间，毕竟女生都怕被晒黑。可只有小倩经常坐在船头上，略有心思的眺望着无尽之海。
    “眼睛好多了吗？”
    “嗯，挺好的。”
    阿达又不如何继续表达关心，只好并排坐下听着轩的旋律见证夕阳又一次落山的余晖。
    又不知度过了多少白昼，阿达半夜解手时路过了阿咩房门口，他听到里面传出了熟悉而又不可描述的怪异声。
    “啊啊啊……哦哦哦……亚美爹~”
    这要不是罪恶的声音才不会让正义的血脉如此澎湃！为了不让阿咩在远征的道路上渐行渐远，此时此刻我必须马上制止他！
    阿达愤怒的推开了没有反锁的门，只见阿咩正躺在破床上拿着手机看得分外起劲。
    “小伙子你在干什么！工作时间内我们必须随时随地的保持警惕！哪怕是一丝的松懈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你…你…手机我先没收了！”阿达一把夺过阿咩的手机。
    “达哥哥，你这就很过分了啦，现在是休息时间！难道伟大的组织就没有个人的休息时间吗？”
    “休息时间就可以怠慢了吗？休息时间就可以被这些低俗不堪的影片给麻痹警惕性了吗？你现在认真的回答我，刚才的小电影怎么点开来着？我得用正义的眼光仇视的看！愤怒的看！批判的看！我倒要看看这个社会浑浊的一面是如何把这些纯情少女沦落成为堕落的根源的！”
    “达哥哥你好坏坏啊！人家的手机就剩一格电了，这可是人家唯一的精神食粮了！何况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又不能充电。再说了，你想看咋不用自己手机看咧？”阿咩欲哭无泪的望着夺门而出的阿达。
    “我的手机容绝对不下这些污秽的东西！”阿达昂首挺胸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可阿达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霓虹发出的警钟声，就嗖的起身直奔顶层。大家都在甲板上四处张望，可四下除了耳目能详的自己人外就只有一阵美妙的歌声在美人号上不断环绕。
    歌声优雅动听，抚平了这人世间一切的烦恼。它吟唱着没有战乱也没有死亡的世界，美好的前程和无尽的财富都像鲜花一样的在眼前不断绽放，仿佛指引着众人将美人号开往通向天国的航海旅程。
    “哆！哆！哆！”连按三次相同音符的轩打断了众人的憧憬，大家回过神来才发现她依靠在不知何时搬来的钢琴前。
    “都在做美梦是吧？这是海妖在诱导你们走向死亡，除了这位姑娘你们几个都欠我半条命。”轩笑看了红姐一眼后迅速转身按起了黑白键，于是一首激情澎湃的旋律在美人号上演奏开来。
    嗜血，狂暴，战神的意志本该锐不可当。
    英勇，杀戮，永生不败才是英雄回家的路。
    轩演奏的旋律充满了无限战意让人热血沸腾，同时也驱散了从海上传来令人窒息的美。看来轩说的没错，我们要不是她的出手帮助都得统统送去喂鱼。
    歌声终于停止了，轩也停止演奏，漫步来到船沿与众人一同凝视着让人不安的海面。天空下着小雨，海面泛着波澜，船也没有继续向前行驶。霓虹才掷出骰子还来不及看，红姐就召唤出孽红剑并对天持剑龙吼。
    “你居然能够召唤的出孽红剑？难怪刚才你也不受海妖歌声迷惑。”轩用神情惊讶表情看着红姐。
    而红姐并没有作答，她的双眼红到可以贯穿整个黑夜。孽红在她手中鸣叫，所有人都听到了像吹银元一样的鸣叫。
    海面刹那间腾空而起大批黑影，他们鲤鱼打挺式的落在了甲板上。与其说他们是人，不如直接说他们就是人身鱼尾的鲛人。这些鲛人让阿达大开眼界，他们上半身赤裸下半身利用满是鳞片的腹部类似蛇状一样站立。他们男女相加有四十余口，手持各类长柄将我们重重包围。我们也相继召唤出本命武器准备迎接一触即发的战斗。
    可奇怪的是鲛人面对前排的红姐和她手中鸣叫的孽红剑，谁也不敢上前半步。
    “达哥哥，好几个鱼姐姐都快被你盯的面红耳赤了呢！”手持板砖的阿咩打断了对持的气氛。
    喂！阿咩同学你过分了啊！我这是在进一步的观察敌情好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不知道的话我达某人从现在开始正式宣布你被团队解雇了！
    轩打了一个响指，她的尸兵小弟们也持刀从底舱相继走出，甚至有些还从帆上用从天而降的方式的站到了她身旁。
    虽说这是对我方有利的大排场，但你们作为配角能不能别三番五次的从天而降，再这样下去还没轮得到我们登场，这船早已被你们给降塌了！
    鲛人们见到亡灵水手的出现更是大吃一惊，包围在我们身后的那批鲛人也警惕的退到了他们前线当中，他们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说些什么。
    “要比人多是吧？继续叫啊！我怕你们这点人头还不够收，我的小弟至少一个打你们十个。”轩看着形成两方对阵的局势嚣张的摊了摊手。
    阿达头第一次感受到众多尸兵所带来的安全感，过去那点破事就不提了，毕竟当下所有尸兵都成了我方队友并统一的站在了同一阵线上。
    “砰！”海面又腾起巨大的浪花，一道黑影再次从天而降。
    你们够了！这还有完没完了？各种天降都成你们华丽登场的流行动作了是吧？你们是真准备让我们这些重要角色沦为轻描淡写了是吧？
    这次登场的家伙看似有些来头。他面目狰狞头上有对犄角，身强体壮不说还多带四只臂膀。最主要的还是他手那把黄金剑居然让我们领头羊的轩姐默默退后了两步。
    轩姐！麻烦您继续拿出刚才的嚣张气焰好吗？连您这等呼风唤雨的角色也选择退后两步又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我们又要为面临死战而苦苦挣扎？不行！往往被动才会导致战况不佳，必须先发制人才能营造气势上的压制。
    “不就一把破铜烂剑吗？来啊，有本事你上啊。”阿达朝他们领头的大个子鲛人勾了勾中指。
    “达哥哥！如果人家没看错，他手上的那把武器好像是——帝十二剑。”阿咩也退悄然的后了两步。
    “我还第十三剑呢！我们人多还怕殴不过他们？开玩笑是嘛？你个没用的后腿无所谓，我们还有…”阿达回头才发现身后这些不管是死的是活的都在退后了好几步。
    你们太讲义气！有变节就不能提早说嘛？我们既然是兄弟就要勇于共进退！阿达也随之乖乖的倒退几步。
    场外讲解一下：帝十二剑乃天金石所铸成，剑身铭刻着十二圣兽。而天金石则是最初的创世之神死后所遗留下的心脏石化而成。传说此剑铸成后被上古各帝所争夺，其因就在于它象征的权威性和剑身的威力都锐不可当。至于为什么会在这个鲛人手中，这就无从谈起。
    眼前只有红姐一动不动的在和大个子鲛人用眼神对持，他们不论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看来红龙对阵六臂海怪的战斗随时一触即发。
    “红姐！退~回~来~再~做~打~算~啊~”阿达轻声的喊着。
    “嘘！他们的绝杀都只有瞬间或者片刻，你还是不要打断自己人的思路。”霓虹拍了拍阿达的肩膀。
    “别担心，孽红剑也是出名的兵器，我还是特别好奇你的朋友是如何做到没有被剑魔反噬……”
    “还反噬？咱有这时间闲聊还不如上去帮她。”阿达对轩的发言表示不满。
    “这种对决胜负就那么一招，主要你所知道的秘密还是太少。”轩摸了摸自己的尖下巴。
    的确，我并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大秘密。
    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才维持不到一刻多钟，大个子鲛人便转身将帝十二剑平放于下属手中。他大胆的向前挪了一大步并伸出手表示言和，红姐沉思片刻也收剑伸出了右手。
    众人深怕有什么变故，都握紧手中的兵器冒着冷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紧握的手一直停留在那。直到鲛人们都纷纷的收起了武器我们也才放松了警惕。
    “龙…王…”高个子鲛人六臂抱胸朝红姐鞠躬，他身后的小弟们也齐刷刷的效仿。
    “不必多礼啊！快平身吧，我是她的经纪人！我叫阿达，你好，你好。”阿达一个马步向前深怕被阿咩同学抢了个先。
    高个子掏出一枚黑珍珠放入阿达手中，鲛人们再次齐刷刷的朝阿达鞠躬。
    “给我的？”
    “笑……纳……”
    “唉呀妈呀！这…这…这也太上道了！虽然我这个做老大的平时没日没夜含辛茹苦的培养这些人，但是红姐的优秀的确是从没让我失望过！”这美滋滋的感觉让阿达笑的合不拢嘴。
    “太不要脸了……”轩摇了摇头。
    “谁？阿咩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至高无上的领袖讲话！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拿点好酒好货给这群哥们回个礼！”
    “哦啦！”
    两箱红酒送上，阿咩开瓶喝下示意。鲛人们闻到酒香后欣喜若狂。女性鲛人更是兴高采烈接过红酒给了阿咩脸蛋各种深情的吻。
    这也太过分了！为什么这种借花献佛的好事都给阿咩你一个人摊上了！
    “阿咩同学！麻烦你再下去拿几瓶马爹利，我要亲自送给这些女性同胞聊表寸心！”
    “好的达哥哥。”
    这次轮到阿达笑呵呵的抱起酒走向了女鲛人，可迎接他的都是没有拿到礼物的彪悍男鱼人，他们也兴高采烈的朝阿达的脸蛋嘟了上嘴。
    这不公平……
    高个子鲛人名叫“万川”，是鲛人族领袖万后的次子。他们每当出征狩猎，鲛人领袖都会将“帝十二剑”给予族里最强也最忠诚的统帅来掌管权威，待到凯旋之日又会将这宝物收纳归位。当然，他们的自身的勇猛再加上神器的辅助基本上是所向匹敌。至于刚才矛盾的源由是百年不遇的船只引起他们好奇之心，所以才纷纷前来一探究竟。
    万川听得懂简单的中文但是自行叙述却很慢。他说他年幼时曾在迷失的小岛上看过很多被龙盘旋的神像，其中有一座和红姐长得极其相似。所以万川断定红姐就是龙的化身，是不可侵犯的象征。
    他们寿命很长，却不能离水太久。临走时还留下了海类食物送给红姐，希望她能够保佑族人世代平安。就在众人告别之时，其中有只鲛人小姐姐朝我们挪了过来，她吐出一枚珍珠放于掌中伸向了阿咩。
    “拿……吗？”她的笑容甜到让人的心都在溶化。
    “哈？给人家的么？那人家就不客气了哟！这样吧，人家也拿个宝贝和你换！”阿咩接过珍珠换上了块板砖。
    “琴……”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琴……”她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腼腆的抱着板砖随鲛人群离开。
    大爷的！真是什么便宜的好事都给你这个没用的配角给占尽了！拿板砖换珍珠这种禽兽都做不出来的事情也能被你阿咩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地步，我们风神队集体成员算是甘拜下风。所以身为队长的我决定没收这不平等交易所换来的证物来已诫后人——正义是绝不容忍任何猥琐男占小妹妹便宜的！
    “同学，你是准备去做海妖的女婿了么？”轩把头探了进来。
    “哈？啥意思？”阿咩看着珍珠满头问号。
    “女妖的信物咯，谁接了就表示同意她的示爱咯。”
    “不会吧！那大个子还给我黑珍珠这可怎么说！”阿达上前追问即将离去的轩。
    “那估计是他想爆你菊花吧。”霓虹又掷了掷骰子。
    “你又不是鲛人你咋知道的那么多……”阿达边说边捂住了屁股。
    “天机不可泄露。”霓虹看了看三个6满意的笑了笑。
    “那万川手上的兵器可是件大宝贝呢。如果刚才我同伴在的话，那些鲛人一个我都不会留活口，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善类。”轩边说边朝路过红姐点头示意，可红姐并没有理会她。
    “宝贝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有必要赶尽杀绝么？”
    “没有强大的力量我们只会形如蝼蚁，那样我们也失去了活的意义。”轩冷冷的回答完便走向了船舱。
    阿达望着继续向前移动的海面陷入了沉思。
    人们形容的怪物真是凶残暴虐的么？华京王不断追杀的祀魂宅真的是坏人吗？轩还在渴望什么样的极限力量呢？大家的相互厮杀真的是为了这个世界的秩序和正义吗？谁能真真切切的告诉我身边所发生的事情究竟蕴含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朋友，轩说的才是对的，你需要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嘻嘻嘻……”米纳斯迪丽斯的声音又在阿达耳边回荡。
    阿达刚想伸手抽一巴掌让自己清醒就被身后佐菲制止。
    “虽然我们有可能立场不太一样，但至少我活着的意义是和你一起走向光明。”佐菲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算我一个。”佐菲身后的小倩也朝阿达挥了挥手。
    阿达看到她们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