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惊我佳人,伤我宝马,还想一走了之,小子,你胆很肥啊?”王少脸上满脸横肉,恶狠狠地说道。
“让你的人让开,今日是我朋友的忌日,他自小讨厌暴力,今日我不想伤人。”不羁阴沉着脸,没有丝毫心情去教训去胖少爷,不悦地说道。
王少闻言,不由一愣,而后笑道:“哟呵,你小子不想伤人?好大的口气!小小年纪武道修为不弱嘛,怪不得敢如此胆大妄为。”
“不羁,别跟他废话,时间紧迫,看这天色怕是午后便会下雨,我们要赶在下雨前去现场,否则雨水一冲……”慕容雪探过身子附耳道。
不羁看了看天空日渐压抑的阴云,脸色愈发阴沉,点了点头,问道:“那你想如何?”
“先赔我一匹汗血宝马,再交一千两银子的佳人受惊费,你们三人自断一臂,爬着滚出顺天此事方可罢休。”王少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哼!胡搅蛮缠!不羁,跟这死胖子废什么话。等我们回来再收拾他!”南宫鬣说完,便要从几个拦路之人中的缝隙间走去。
“你刚叫本少爷什么?”胖子掏了掏耳朵,皱眉道。
“王少,方才那黑脸小子骂你死胖子!”王少身边的女子嗲声嗲气地说道。
“小子你死定了!本少改变主意了!等会要将你们舌头也割了!”王少显然被死胖子三字气的不轻。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还不让开!”慕容雪看着天空越来越急,他可不想再与眼前这胖子纠缠下去,从腰间取出一道令牌,在那胖子眼前一晃。
“嗯?”胖子一阵疑惑,朝着那令牌看去。
只见那令牌做工精细,兽形雕纹栩栩如生,在那令牌正中,银色的慕容两字刻在其中。
可令慕容雪预料之中本应出现的一幕并没有发生。
王少盯了那令牌几息之后,竟仰天大笑。慕容雪一阵错愕。
笑罢,王少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慕容雪问道:“您是慕容世家的宗家少爷?”
王少说完,那几个拦路的中年人都纷纷大笑起来。
肥厚的手掌怀中摸索了一番,王少掏出一个比慕容雪手中更大的令牌,说道:“本少还是闻人阀的宗家少爷呢!”
不羁的脸沉的可怕,双眼已经眯了起来。
王少浑然不知,另一只手又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在三人眼前晃了晃,道:“本少还有南宫阀的令牌呢!嘿嘿,你们几个贱民,想要冒充门阀子弟来诓本少?这令牌仿的不错啊,可就你们穿的这寒酸样,可能是上三族的门阀世家少爷吗?你诓别人或许能成,可你十分不幸的碰上我,哼哼,我王家做的便是造假的买卖!”
“我再说一遍,滚开,别耽误我办事,否则别说是王家,就算今日皇室来人我也照样不客气!”不羁的双眼已经眯的只有一条缝隙。此时,众人都没发现的是,不羁的后背之处,一丝淡淡地黑色气流开始不断地冒出。
不羁不再理会那胖王少,直接转身,来到那几个拦路的中年男人面前。
“哼!象拔山河兮!”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兵者!诡也!武者亦是如此!
突如其来的一招让那几个中年人狼狈不堪,纷纷后退四五步,才稳住身形。
不羁三人趁机便走了过去。
“这小子年级不大,好大的力气!”其中一中年男人摸了摸胸口自言道。
“快追啊!别让人跑了!”胖王少忙出言提醒道。
“神通!土墙术!”
慕容雪转身,话音一落,印止术成。一道五六丈高的土墙拔地而起,挡住了刚要上前的几人。
而此时,那几人中年人的马匹刚好在不羁三人身边,一人跨上一骑,缰绳一拉,便朝着城外扬长而去。
“一群废物!居然被一群小子给耍了!”王少一脸愤恨,对着几个属下便是一顿怒骂。
“王少,息怒,这几个小子出城也未带包裹行李,想必应是顺天本城之人,小蝶以为我们不如在此守株待兔……”
“小蝶说的有理,这街上再走百步便有我王家产业,就在那等着他们!你们几个,去城门口守着,见到那几个小子回来便马上来报!切记不可让他们再跑了!”
“是!少爷!”
……
“哼!今个儿真是遇到棒槌了,身为中三家之人,连上三族的令牌都不识!”南宫鬣在马背上忿忿道。
“居然说我的令牌是仿造的!真是有眼无珠!这家伙怎么活到这么大只的!脑子塞的都是肥油吗!”慕容雪也对方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不羁一直则是阴沉着脸,坐在马背上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
一路无话,马背上的速度自然比前几次去荒村快的多。
一刻半钟时间,几人便来到了荒村口的栅栏边。
几人极有默契地同时悄然下马,看着那栅栏边已经干涸的血迹,眼眶泛红。
“据说发现他的时候他便静静地站那里……”不羁脸上的阴沉化作了哀伤,喃喃道。
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慕容雪有些哽咽道:“你们看这里,地上这是些血都是他的……”
说到此处,看着地上斑驳的血迹,慕容雪脑海中想着昨夜小王爷遇害的过程,竟蹲下抽泣起来。
“昨日,他到底发现了什么,又为何独自一人前来……”不羁强压住心中的悲伤,回忆起昨日小王爷的一言一行。
“你们可曾记得我们出来后,小王爷走在最后,发现过一个阵脚!”南宫鬣突然开口道。
慕容雪闻言,强止住了眼泪与悲伤,起身向着那阵脚方向走去,不羁跟随其后。
三人在那块区域搜寻了片刻,南宫鬣挥了挥手,道:“你们看看是不是这里?”
拨开杂草,三人看到半截符纸露在外头。虽说寻到了阵脚,三人此时还是一头雾水,这阵脚与小王爷发现的东西又有何关系。
啪嗒!啪啦!
几滴雨水落下,打在了那符纸边上。
啪嗒!一滴雨水滴在一颗不起眼的黑色石子上,那石子大小与雨滴无疑,只有四分之一黄豆大小。只是这雨滴落下后,这块石子的颜色发生了变化。
“这是?”慕容雪轻轻抓起那石子所在一陂泥土,洒了土,只留下那块遇水变色的石子捧在掌心。
“这是水纹墨玉上掉下的碎片。”不羁若有所思道。
“这鬼地方能有水纹墨玉的碎片?难不成是那凶手无意间掉落的?”南宫鬣问道。
“也极有可能是修补阵纹的东厂之人留下的,那群家伙对这些玉器情有独钟……”慕容雪叹了一口气,自嘲道。
“先收着吧,万一真是凶手留下的呢。”南宫鬣不死心,劝道。
“就算是凶手留下的,光凭这块小小的碎片无疑是大海捞针。也罢,先留着。或许哪日小王爷在天有灵,靠这个寻到了凶手也不无可能。”
慕容雪说完,从怀中取出一片丝巾,将其包了起来。
“咦,慕容雪,你怎么会有姑娘家的丝巾?”南宫鬣突然问道。
慕容雪一愣,随即一本正经地说道:“前几日邻班的姑娘送的。”
啪嗒!啪嗒!雨日渐变大。
“我们回去吧,雨下大了,我们在雨中很难再找到有用的线索。”南宫鬣抹掉了脸上雨水,向二人提议道。
“你们可曾看过小王爷的验尸报告与官府的案件过程?”慕容雪突然问道。
“早上起来知道消息后便赶去了诚王府,哪有心思与时间去看那玩样儿。”不羁看了慕容雪一眼,有些不解。
“为何发现小王爷的时候是靠在栅栏边而不是倒在地上……”慕容雪疑惑地说道。
“小王爷爱干净,不爱躺在泥地里。”不羁与南宫鬣异口同声地说道。
三人脸上同时闪过一丝古怪之意。
“趁着雨水还未冲刷干净,你们过来看看,这里,大小血迹十余块,明显这里才是小王爷遇害的地方,而这里离栅栏数十步,为何凶手要将其搬至栅栏边?”慕容雪一语点到了整个案件最大的疑点上。
“会不会是小王爷最后的请求?”南宫鬣问道。
不羁接话问道:“亦或者是小王爷重伤后凭着最后一口气走过去的?”
“不羁,你心中就没有其他的想法吗?”慕容雪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绝无可能!不可能!慕容雪!这不可能!”不羁开口道。
“你俩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南宫鬣听的突然有些云里雾里,着急问道。
慕容雪并未理睬南宫鬣,他笑了,笑的有些凄然:“你如果心中没有怀疑,为何会明白我说的话。”
“慕容雪!这个想法太恐怖了!太不切实际了!你觉得可能吗!真是他你觉得他会下得去手吗!”
“除了他还能有谁,那日我们来此,这消息除了武道系的平民只有你我五人还有他知道!你出了事后他便外出历练!再也不曾回来过!今日连他弟弟死了!他也不曾回来!小王爷不喜欢躺在泥地里!这事除了我们五人,便只有他那庶出的二哥知道!他走了!他那庶出的二哥便可袭承王位了!”慕容雪歇斯底里地说道。
“不可能!朱棣哥怎么可能会杀他最爱的弟弟!绝不可能!”
“呵呵,多说无益,我这便回去,亲自进宫面圣!”慕容雪说完,便上马而去。
“慕容雪!你等等!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你只是猜想,根本就没有证据!如果不是他,小王爷在天之灵要有多难受!”不羁策马在身后狂追,边追边说道。
“喂!你俩等等我!”南宫鬣从后头赶来。
……
大明顺天,宇文阀。
宇文竹身边站着一道黑影,对他恭恭敬敬地说道:“少主,朱棣三年内绝对回不了顺天!”
宇文竹端起一道酒杯,显示着与年龄及其不符的气质,说道:“哎,回不去了……大明上三族,呵呵……朱棣哥,便劳烦你帮小弟背几年锅吧……”
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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