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

正文 血液怪事

    
    他们踏入了雁如玉的寝殿中。
    只见昨日分明还很精神的她,现在却无力地躺在榻上,虽然天气并不算寒冷,整个人却蜷缩在棉被中,脸色苍白,青紫色的嘴唇因为虚弱而哆嗦着,额头上沁出细小的汗珠。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她昨日还好好的啊?
    太医连忙小跑几步,跪在榻前,伸手为她把脉。
    “这是……失血过多而导致……”太医抬头看了看紧闭着双眼的雁如玉,战战兢兢道,“公主殿下,能否掀开您的被褥?”
    雁如玉摸索了几下,掀开了盖在身上的棉被。
    只见她心口附近的地方不止地淌着血,浸透,染红了薄薄的衣服。
    众人大惊。
    一个侍女自责地嗫嚅道:“公主殿下从早上一直睡到现在,醒了以后就喊疼,我也没有检查一下,就跑去传太医了……”
    “我先去开几贴止血的药,稍后再找人为公主殿下输送血液!”太医赶紧挎起药箱奔了出去。
    然而,他走后没多久,雁如玉突然微弱地呻吟了一声,便直接昏了过去。
    “糟了,公主……公主急需血液啊!”那个侍女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来不及了,我来吧!”颜湘咬咬牙,拾起桌上的一把刀。
    “哎,等一下啊,你……!”花千树赶紧上前去拦,可颜湘下手很快,对着手腕便一刀划了下去,血汩汩流出。
    “你是不是傻?一会儿太医就带人来输送血了,你可是维瑞国公主啊!”花千树看着她。
    颜湘头也不抬地将手腕移到雁如玉口边,让她饮下:“血又不分贵贱,我的血为什么不能用,非要用其他人的血?”
    喝了颜湘的血,雁如玉咳了几声,难受地皱皱眉头,又渐渐睁开眼。
    这时,太医生拉硬拽,带着一个满脸写着不情愿的侍卫进来,挥挥手中的药贴:“快,温水煎煮这药,喂公主服下!”
    “我找到了一个献血的……”刚刚想说,突然看见了榻上睁着眼睛的雁如玉,“公主殿下,您醒了?”
    她轻轻点头。
    “谁给您的血?”
    太医瞟见了颜湘手腕上的血迹:“哦,是这位公主啊。谢……嗯?!”
    他突然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
    “怎……怎么了?”颜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请您随我出来一下。”太医仔细确认了一下,“您就是维瑞国公主,颜湘,没错吧?”
    “是……”颜湘懵懵懂懂地随着太医走出去。
    庭院中。
    “这不可能啊……?”太医喃喃自语道。
    “什么不可能?”颜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
    “您是维瑞国人,而如玉公主是宛阳国人,血型不匹配啊,为什么会成功献血?”
    经太医这么一说,颜湘恍然大悟。
    怎么回事?
    “难道现在出现了新型血?”太医有点欣喜,“那这么说,我要好好研究才行!”
    她的脑子中很乱。
    自己不是母后父皇亲生的吗?
    不可能吧,维瑞国皇宫里有一面花墙,上面挂满了颜湘小时候,画师为她作的画。
    那……就是雁如玉是维瑞国的人?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又为什么成了宛阳国公主?
    她一直在思考着这件事,直到临近黄昏。
    “颜湘,你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那个太医给你说了什么?”花千树询问道。
    颜湘犹豫片刻,心想他们也不是外人,便把疑惑说了出来。
    “的确啊……我们一直都没有注意这个问题……”温辞道,“没关系,那个太医不是拿你的血去做化验了吗,说不定,你的血真的可以救活所有人。”
    颜湘心不在焉地干笑了一声。
    走着走着,一把扫帚突然横在三人前。
    “三位,你们不要再往前走了!”
    花千树抬头,只见一个长的挺白净,满脸怯生生的扫地仆役。
    前面是一条铺满鹅卵石,窄小蜿蜒的小径,直通向一扇被很多枷锁牢牢锁住的门。
    屋檐上落满了灰尘,被树枝上浓密的,墨绿色的叶子掩住,还站着几只默不作声的乌鸦。
    美如仙境的皇宫,竟然有这么……看起来就很阴森的屋子。
    “为什么?”温辞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门后面是什么?”
    “这个……”仆役挠挠头,“谁都不知道。不过,千万不能再往前走了!门口那里有两个隐形的守卫,武功可高强了,他们会直接打死你们的!”
    换做从前,他们有法力,肯定可以看见那两个隐形人。可惜了……
    温辞眼珠一转,开始瞎忽悠:“小弟,实话告诉你,我们是圣上派来给你接班的!”
    仆役将信将疑:“是吗?那你们刚刚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
    “啊……我们只是来审查你一下,你有没有认真工作而已。”
    “那可太好了!”这个仆役果真很好骗,“我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对了,”温辞拉住欲离去的仆役,“把那俩守卫也带走吧,这是圣上下的诏令。”
    花千树在旁边,看着说假话不眨眼,毫无半点做戏之色的温辞,十分无语。
    很快,这里就只剩下三人了。
    “走,咱们去看看!”温辞兴高采烈地往门那边冲。
    “哎,等等!”花千树喝住他,担忧道,“万一门里面有邪秽之物怎么办?我们现在没有半点功法,如何应对?”
    “管他呢,跑出来不就行了?”温辞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刚想推开门,突然,一抹身影从屋檐掠到三人身边,速度快如风。
    “你们是谁?”那人趁着他们不注意,将剑抵在了花千树的脖颈上,低声质问。
    “呦,还是个女子?”一看飘逸的长发,温辞陡然来了兴致。
    自打遇见花千树,好像就没有调戏过姑娘来着!
    随后,戏谑一笑:“小姑娘,杀什么人啊,做我的压寨夫人多好。”
    “你!”估计也是首次遇见这么不要脸的敌人,女子气愤恼羞至极,抵在花千树脖子上的剑也微微颤抖,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割出了几道细长的划痕。
    “你还有兴致调戏女子?!”花千树吃痛地眯起眼,不满地别开头嚷道。
    “对不起啊!”
    温辞抱拳,拔出了干将,直刺向女子。
    看见她正脸的那刹,温辞突然想起来什么般的叫起来:“……哦,你就是昨天,雁如玉身边那个沏茶侍女嘛!”
    “你……糟了!”侍女也突然认了出来温辞,大惊,手忙脚乱地跳上屋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干什么?我有这么令人害怕吗?”他皱眉,尴尬地摸摸脖子。
    “你们快来看!”一旁的颜湘突然惊叫起来。
    只见侍女离开的地方,掉落下了一个小瓶,里面装着几颗药丸。
    瓶的背面,刻着几个非常潦草而微乎其微的字——封印功脉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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