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还很虚弱的风闻天刚一进门,便被张玄策拦了下来,又莫名其妙的来了那么一句剑罡入体,弄的他一阵茫然。
张玄策让他先回屋里坐下后,把手抵在风闻天背上了片刻,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道:“啧啧,小子你这次玩的够大的啊!一个二品境武夫居然敢在那皇宫大内对步入圣冠境界的蒙离动手,还差点把乾坤殿给拆了,你的生猛程度比之白宗廷一人独闯军营也不承多让嘛!”
被他这么一调侃,风闻天那苍白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道:“生猛个屁!你没瞧出来我现在走路都费劲吗?早知道这圣冠高手的实力如此变态,打死我都不会跟那老王八蛋硬磕的!”
在风闻天看来,圣冠再强也不能连禁忌武学都不放在眼里吧!再加上他仗着自己在完成谶授之后,有吕纯阳和慕皇图就在他体内的那股精纯内力,再加上那道藏于体内的先天剑罡,如此一来就算打不死蒙离,至少也能伤了他吧!
可没想到自己差点拼上老命也没有把他咋滴了,想想都觉得自己平时练剑都白练了。
张玄策撇嘴一笑,对他说道:“这话倒也不对,毕竟他蒙离还没有厉害到那一步,不可能毫发无伤的。再说了既然能被称之为禁忌武学,那自然有寻常招式比不了的杀伤力。不仅如此,再加上那道封在你体内温养十多年的先天剑罡,就算换成厉云霄恐怕也不敢说能安然无恙!”
想了一下后,又接着补充道:“小子我问你,你当时下这么大血本,该不会是想打算把一剑怼死他吧!”
“咳咳!”
风闻天被这话呛了一口,没好气的说道:“我说张大叔你好歹也是跟龙虎掌教平辈的大天师,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就以我跟蒙离的差距,你觉得我能拼的死他啊!”
张玄策一搓手,嘿嘿笑道:“这倒是,不过你这次也并非一无所获嘛!”
有些疲惫的风闻天喝了杯茶后,开口说道:“我这都快半废了,体内的真气也损耗干净啦,还有个屁的收获啊!”
的确,自打醒来后风闻天就不停的尝试着运转内息,可经脉之中空落落的,这让他一度觉得自己的习武之路恐怕是走到头了!
看着风闻天那一脸的挫败,坐在对面的张玄策笑得没心没肺的,大有一副你小子活该的意思。风闻天看在眼里,气的牙根子直痒痒。
笑了一会后,张玄策才对他说道:“小子,能遇到本天师,你命是真的好啊!你现在的状况只是暂时的,过些天就会恢复滴!”
“嗯?真的?”风闻天一脸不愿相信的表情,这让张玄策内心一阵受伤。
为了自己龙虎大天师的名头和威信不再受到质疑,张玄策只能详细的跟他讲解了一番:“原本你就有伤在身,又经过跟蒙离这玩命一战,再加上禁忌武学的对身体的反噬,的确是应该废了!可谁也没想到我为了替你压制原本的伤势,曾用密术在你体内留下了三道牵引气机。也正是这三道气机的引导,才能让那道先天剑罡返还体内的时候不至于因为自身太过虚弱而伤了你的根本。再有就是,原先的那道先天剑罡不知怎么回事,已经在你体内自动消散了。”
“消散了?”
张玄策点了点头,对风闻天解释道:“嗯,据我推测应该是在你们对拼过后被震散了,所以回到你体内后直接被融入经脉之中了。”
风闻天听张玄策解释了一番后才恍然大悟,而后看着他说道:“这好像不算是命好吧!还有那道剑罡消散了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呢?”
张玄策随意的挥了挥手,“不会的,这个你放心就是。反正这次恢复之后,你会明白的!”
风闻天轻轻点了点头,心想着那道自己打小就温养在体内的先天剑罡就这么没了,不免有些怅然。
这时张玄策突然对他说道:“小子,既然你现在已经没啥大碍了,本天师今日就走了。”
听到张玄策的话后,风闻天才猛然想起他当时本就是顺路跟他们一起上路的,不禁开口问道:“张大叔今日就要走吗?”
张玄策嗯了一声,点头回道:“有些私事要办!再说本就已经耽搁了,再不去恐怕就真的要误事了!等下你也不必送我,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又见面了。”
听到是私事,风闻天也就没有追问,只是淡淡的笑着说道:“下次再见的时候,你好歹也弄个圣冠境界给我瞧瞧,免得总被人说什么现今三教无圣。作为当今龙虎道门辈分最大的天师,你也不嫌臊得慌!”
张玄策气的直翻白眼,瞪着眼睛窝火道:“你小子懂个屁!什么狗屁三教无圣,全他娘的扯淡!你以为入圣冠跟喝水放屁一样简单容易啊,说进就进?”
可风闻天那张虚弱的脸上却带着明显的不信,摆明了就是说是你自己没本事罢了!
张玄策冷哼一声,“老子若是想,啥时候都能入圣,本天师的境界又岂是你小子能揣摩透的!”
说完之后,想了下从怀中掏出一本很是破旧的道书丢在桌子上,“百里辰这小子不在,你就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他吧,省得这货老在背后说老子小气!”
而后撂下一句走了就背着手,一摇一晃的离开了。
等张玄策走后,风闻天拿起桌上那本名为《赦心密旨要术》的破书,想了想还是没有翻开。
将书收好之后刚想躺下休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熟悉的声音传来:“殿下,您怎么样了?好些了吗?要不要紧啊?”
风闻天抬头看着一脸担忧的祈月心里一暖,而后笑着打趣道:“我没怎么样,好多了,不要紧!祈月,还有什么想问的不?”
“啊?”
被风闻天这么一回答,反倒把祈月弄懵了,有些羞气的说道:“殿下,祈月都快担心死了,您居然还戏弄我。”
说着走到风闻天身边,眼睛有些泛红的看着他,一副随时都能哭出来的架势。
看的风闻天赶紧笑道:“好了,祈月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要是敢哭,本世子可要打你那小屁股喽!”
祈月望着风闻天那苍白的脸,却是怎么也笑不起来。伸手扶风闻天躺在床上,而后说道:“殿下,祈月想回王府了!”
“哦?”风闻天故作不明白的问道:“为什么啊?难道这外面的世界不如我们漠北的好么?”
说话的同时,还用手轻轻的捏了捏祈月那精致漂亮的小琼鼻,惹得祈月直皱鼻子,看的风闻天一阵温笑。
祈月顿了顿,轻声对风闻天说道:“自殿下离开王府至今,总共才多少日子,您都受了好几次伤了。祈月还是觉得在漠北好,虽然没有这些中原的山清水秀,可在那里殿下从不会受伤啊!祈月只是个从小在王府长大的侍女,不懂什么艰深的大道理,也不如其他人有才学。祈月只知道殿下只要平安,那便已经胜过世间所有风景了!”
“本世子还真是没有白疼你!”
风闻天轻轻地摸着祈月的小脑袋,微微笑道:“傻妞,若真照你这么说,那我还不得憋死在王府里啊!再说了,这世上还有那么多的好山好水、好人好景,岂不是都要错过了嘛!”
祈月低着头沉默了一下,喃喃道:“您受伤的消息要是传回王府,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心疼呢!”
风闻天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是啊,这事要是被我姐知道了,估计少不了一顿臭骂喽!”
“呦,堂堂世子殿下居然会怕挨骂,你单挑蒙离的胆气都到哪里去了?”
躺在床上的风闻天听到这突兀传来的声音,猛的坐了起来。没有理会吓了一跳的祈月,反而苦着脸嘟囔道:“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容颜清丽脱俗且带着些许英气的高挑女子推门而入。
“郡主!”
“姐,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被方破局替换回来的风起舞,看到风闻天那虚弱的样子,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风闻天讪讪一笑,对风起舞说道:“姐,我没事了!对了,你怎么也来了?”
走到床边看着这个从小就让她心疼的弟弟,没有回答风闻天的话,反而怒斥道:“我若不来,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了?还有谁让你擅自使用禁忌武学的,你想让咱爹和我疼死吗?”
风闻天轻轻挠了挠头,不禁笑道:“哪能啊姐,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回去告诉你嘛!姐,我错了还不成吗?”
风起舞气势猛的一变,寒声说道:“蒙离,阎正淳,你们好大的胆子!”
从没见过风起舞发火的风闻天见此,就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风起舞说道:“咱爹这会儿应该已经出发了,过几日便会赶到天凰城!来之前爹说了,咱漠北风家的人,这天下没人能欺负!”
而此时的漠北天狼城外,整整一万铠甲鲜红的血衣王骑整装待发。
此时所有看到这只骑军的人都是一阵激动,这只传说中只为杀伐而生的血衣王骑,是当之无愧的战力天下第一,更是漠北王的直属亲军!
据说当初风正涯亲率三万血衣王骑军对阵西戎十一万大军,而且将他们正面击溃!
不过如此强大的一支骑军,其统帅却是一个没人知道姓名的神秘年轻人,据说他如今还不足二十五岁!
风正涯骑在马背上望着远处,淡淡地说道:“这次你就跟着我一起去吧!这次我倒要看看,他蒙离的脑袋有多硬!”
一个站在他身后的骑军将领点头应允,只不过不知为什么,他的声音却十分粗粝!
轻轻挥手,一万血衣王骑带着一股强大的杀伐之气,向着那帝都天凰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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