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贼奴

第六十五章 罪状!

    
    “你这贱奴,竟如此恶毒!”
    张墨翎话音还未落,突然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满脸涨红,破口大骂!
    骂完,书房两侧其余的九人竟争相效仿,纷纷指着张墨翎,大骂不止。
    所骂之语,上至宗亲,下至还未出生的后代,只要是人能想出来的话,都从他们口中不断喷涌而出。
    张墨翎正一边思索,一边对祖兴讲着当晚的事,却未曾想,突然听到一声惊雷般的骂声。
    他心中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就又听到四周骂声四起,眨眼间,便充斥了整个房间。
    他本以为这些人是和他一样,前来商讨事务之人,却未曾想,竟被他们骂得狗血淋头。
    饶是他顾及祖兴的面子,但此刻,听着耳边源源不绝的恶毒咒骂,再怎么想忍,整个胸膛之间,都已填满了滔天怒火。
    而两侧的那些人,却仍旧不依不饶,看那副对张墨翎恨之入骨的模样,就好像要剥其皮,食其肉。
    张墨翎更是忍无可忍,只觉心胸之间,就好似爆发的火山一般,再也顾不了其他,双目圆睁,满面怒色,大步迈向其中一个中年人的案前。
    “嘭”的一声,一脚将那中年人身前的案几踢飞。
    然后弯下腰,抓住那个被案几打翻在地的中年人衣领,大吼道:“你他妈再骂一句,信不信我剁了你的狗头!”
    其余众人见此突变的情况,顿时一个个怒眉倒竖。
    其中一个老者更是直接拍案而起,大骂道:“贱奴安敢!来人,将此人拿下!”
    “你敢!”
    张墨翎转过头,对那老者怒目而视,提着右手的中年人,直起身子,怒道:“这里是东平王府,我乃王上亲封校尉,你敢造次!”
    “你这贱奴,竟也敢妄称校尉。”那老者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更加怒火中烧,“本官乃当朝廷尉,现有人告你蓄意谋杀,图谋造反!来人,将其拿下,送往廷尉府,本官亲自审问!”
    辰国在朝廷中央设廷尉,职掌天下刑狱,乃主管辰国司法的最高官吏。
    这时,其他人见他们两人争吵,渐渐安静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张墨翎听了那廷尉的话,气极反笑,高声说道:“本校尉一直在东平国任职,抵抗洛军,你竟敢污蔑本校尉谋反!”
    说着,看向祖兴,继续道:“还请王上告诉他们,卑职是否蓄意谋杀,是否图谋造反。”
    “王上!”那廷尉也看向祖兴,指着张墨翎,问道:“此奴罪状何在!”
    “敢请王上指出此奴罪状!”另外一人当即附和道。
    “敢请王上指出此奴罪状!”
    其余人闻言,随即高声和道。
    张墨翎听了,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就像是一道灵光在脑海中一闪而逝,没有抓住。
    但此刻,却也没有心思细想,而是看着祖兴,等待着他的回答。
    其余人与他一样,静待着祖兴的答复。
    祖兴扫视他们一眼,看着座下诸人焦急恼怒的神情,神色动了动,终于缓缓开口:“张墨翎,你残害世家贵族,私结党羽,意图造反,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什么?张墨翎还未听完,便难以置信地盯着祖兴,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于是立即问道:“王上,你说什么?”
    “奋威校尉张墨翎,设计残害世家贵族,私结党羽,意图造反!”祖兴又波澜不惊地重复了一遍。
    此刻,张墨翎将这些话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听进耳中,再怎么不想相信,都难以抵挡事实,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怔怔地看着祖兴,放开手上的那名中年人,像是质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缓缓道:
    “我残害世家贵族?我私藏兵马,意图造反?王上,这是你心中所想吗?”
    “不是本王心中所想,而是证据确凿,容不得本王不信。”祖兴看着张墨翎,面无表情道。
    “证据何在?”张墨翎像是要哭出来一般,询问的话语中,连声音都有了点变形。
    “进来!”祖兴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话音刚落,便有一人身着戎装,推门而入。
    所有人都顺着声音,看向门口。
    张墨翎回过头,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神色越发惊异。“郭阳丰?你竟然没有死?”他自言自语道,心中一时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何感受。
    郭阳丰似乎没有听见,径直走到祖兴面前不远处,“哗啦”一声单膝跪地,恭敬道:“卑职郭阳丰,参见王上。”
    “不必多礼。”祖兴看着他,缓缓道,“你且说说,张墨翎罪在何处。”
    郭阳丰闻言,立即拱手说道:“启禀王上,张墨翎此人狼子野心,在军中广交党羽,将东平国守军变为他张家私军,且自恃勇猛无双,常常在军中与人言,早晚有一天,要将这辰国改天换日。”
    “血口喷人!”张墨翎盯着郭阳丰,神色大变,“郭阳丰,你如此栽赃陷害,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在下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还请王上明鉴。”郭阳丰低着头,又说道。
    “本王自然相信。”祖兴随即回道。
    你自然相信?张墨翎听了,削瘦的脸庞上无声而笑,神色悲凉,像是质问,像是疑惑,又像是不敢相信……
    但他目光中仍然带着最后一丝期待,看向祖兴,近乎恳求道:“王上,你明明都知道的,军中事务你明明都清楚,我有没有结党营私,有没有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有没有想谋反,这些你都知道的呀。”
    说到最后,甚至隐隐有了一点哭腔。
    “嘭!”
    “本王当然知道!”祖兴突然大拍案几,神色终于有了变化。
    他冷冷地看着张墨翎,又道:“你私结党羽,暗藏兵马,与那洛国狼狈为奸,将那六万大军引入我东平国,你真该受千刀万剐!”
    “没有,我没有……”张墨翎看着祖兴,神色悲怒交加,眼眶泛红,不断摇着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你知道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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