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开学后,奚伟就没有去过江月的宿舍;/p
所谓师生,一个学生整天出入教职工宿舍,那算个什么;或者说那一大清早的起床上班,大家时间都差不多出门,这看到一个男学生从女教师的宿舍出来,这个那就是没事儿也会变成有事儿的;/p
那一夜江月属于奚伟的,只剩下江月与奚伟两个人的时候,江月跟那儿似乎是颇有些怒火的问道:“我是你的女人,让干什么就得干什么,还真霸道啊;”/p
奚伟那自是不会相让的说道:“你敢说不是;”/p
然后奚伟看到江月笑了,从奚伟拿出电话时就已是所谓木无表情的江月到这个时候终于笑了;/p
奚伟的怒火也早已消失不见,说道:“我喜欢看你笑,不想看到那筋疲力尽的模样;虽然你笑起来的时候,门牙有点龅,不过却也挺可爱的;”/p
江月跟那儿瞪着奚伟的说道:“你才龅牙,从来都没有人说过我龅牙,就你眼睛尖;”/p
是的,江月的所谓龅牙确实是看不出来的,得很仔细的盯着看才能看出那么一点细微;/p
奚伟那自得意的说道:“那是哦,不眼睛尖怎么能够看到你,遇见你,更天降大运的拥有你;”/p
江月突然也没有了所谓的疲惫,觉得很轻松,跟那儿却有些感慨的说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以后我会听你的话,你不要再发火了,真的,你动怒时我真的好害怕,感觉你都不是个人了,像头择人而嗜的野兽;/p
那一刻我真的好怕,感觉心跳都停止了;突然我懂了你曾经说过的江湖有多么残酷,像你这样的人都能够变成野兽;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动怒,我会听话的,不要再去想过去,不要再去踏足江湖;/p
我会挣钱的,我养你;”/p
奚伟哭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感觉到在这世间上有一个真正懂得他的人,属于他的女人;/p
江月的话说得其实很委婉,她说养他,其实也就是江月真的懂得奚伟;奚伟这样的人,在平民世界里跟本无法过活,所谓对常人来说的工作生活社交,奚伟永远都适应不了;/p
不过奚伟在平民世界里无法过活,却并不要紧,因为江月愿意养他;/p
因为江月懂得了江湖的残酷,不会让她的男人因为适应不了平民世界,偏却现实又是需要钱的;奚伟在平民世界里无法存活,而又必须得挣钱养妻活儿,最终会导致因为钱而让奚伟再次的踏足江湖,去从江湖里捞钱来养妻活儿;/p
看着奚伟哭,江月并没有认为这是因为奚伟懦弱无能;或许吧,江月已不是第一次看到奚伟哭,但江月从来没有因为奚伟这么个男人的哭而将奚伟视作所谓的懦夫;/p
是的,江月也认同男儿流血不流泪;但是,在江月的心中,其实是对于男人的哭的看法是,如果一个男人在你的面前哭,那么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爱你的人;因为他爱你,所以在你的面前不会有丝毫的隐藏,连男人哭这个对男人来说最懦弱的一面都可以在你的面前无所顾忌的展示,那只说明这个男人真的将心交给了你;/p
江月看着奚伟哭着,似乎是习惯的将奚伟拥进怀中,却什么也没有说;/p
或许所谓无声胜有声,确实是有道理的;/p
爱人之间相拥,有些时候那什么自然就所谓的情不自禁,然后奚伟感觉到湿了,却又不是那样的湿了;/p
不自觉的,奚伟说了一句:“怎么湿了?”/p
随着奚伟的话,江月在瞬间反应过,跟那儿立即就跳了起来,跟着就是瞪着奚伟跟那儿吼道:“都怪你,就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吓的,在回来路上我就感觉到了,这回来又给忘了;”/p
奚伟有些愣住,江月的话他有听明白了,也就是奚伟刚才的怒火让江月吓得有些失禁;/p
奚伟明白,心中却想到的是,他真的有那么可怕吗?/p
奚伟想着,也说了出来:“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p
江月叹了口气,满是溺爱的微笑着说道:“虽然你并没有怒骂什么,但那幅择人而嗜的模样神情眼神,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真的很吓人;答应我,不要再去想过去,我们会好起来的,我会听话的;”/p
奚伟深吸着气,心中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绝不在江月面前发怒;无谓是他是否真的有那么吓人,但对江月来说却是真的,连小禁都失禁了,这个不是闹着玩的;/p
江月看着奚伟那幅坚毅的模样,能感受到奚伟的自责,甚至连奚伟心中的誓言都能听到;/p
第二天,江月拿上奚伟给她的电话,也听话的去学了车,更听话的是,顺着奚伟的意思,用奚伟的车用来代步;/p
在那个时候,所谓车辆驾驶资格证,并不像多年以后那么难,在那个时候,拿一个证只需要两个钟而已;/p
似乎因为有了车代步,有了电话更方便联系,江月那两头忙碌,虽然依然是疲惫,却再没有出现过教学事故;/p
时间在江月那两头奔忙的疲惫中流逝,时间流转到五月节临近,蓝蓝在那天课后没有去找江月,而是找到奚伟,叫上奚伟一起午饭;/p
奚伟对蓝蓝的突然不创业了,还有时间一起吃午饭,还是有那么点惊讶的;/p
蓝蓝对于所谓创业之前的态度虽然是一幅可有可无,但自江月全身心投入之后,蓝蓝似乎也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除了应上的课时之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花在那创业上;/p
今天蓝蓝却突然有时间与奚伟一起吃饭,这让奚伟有那么些惊讶;/p
饭间蓝蓝问着奚伟:“知道今天几号了吗?”/p
奚伟想也没有想的回答到:“后天五月节;”/p
蓝蓝一幅不想跟你说话的模样,却勉强自己的说道:“那你知道五月节是什么吗?”/p
奚伟当然知道五月节是什么,不过不明白蓝蓝这话说的怎么个意思;/p
蓝蓝似乎突然就有了怒火,跟那儿极不痛快的说道:“不知道月月怎么就看上你了?你说你,一个三级残废的身高,月月看到难道不觉着恶心吗?你一整天都可以不说一句话,月月难道就不觉得闷得慌?”/p
这些是事实,奚伟自己知道;但是被蓝蓝这样当面的说,奚伟虽然是不至于动怒,却也有些不快,跟着就说道:“您老这是哪儿来的无名火,撒气也不能向我啊,找你男人泄火去;”/p
蓝蓝似乎也是有着怒火的说道:“我哪儿来的无名火?你说你,前面几个节日给你月月买过什么?情人节连根花都没有,居然还好意思说你忘了,还敢说你不知道有那么个节日;好吧,你忘了,你不知道,那女士节呢,你又忘了;/p
真不知道月月究竟看上你哪一点好了,要说外表吧,看着就恶心;要说嘴甜会哄女人开心吧,你一整天可以一个屁都不放;要说你有心吧,那节日从来都没有点表示;/p
哦,对了,好歹年节你还知道给月月买件衣服,也就这样了;平时你给月月买过什么?明明有钱,跟逛街时也不说买;真的,我不知道月月究竟是喜欢你哪一点,你说你身上有哪一点值得月月看上眼的,你又有哪一点是配得上月月的;”/p
听着蓝蓝这么一说,奚伟原本的不快,也跟着消失掉了,因为蓝蓝说的是事实,而事实摆在眼前,是让人无法反驳的,或者说奚伟并不习惯无理横扯三分,更做不出那哪怕是事实也要横扯着抬扛的事来;/p
面对事实,奚伟总是认承;/p
奚伟承认事实,却还是没有明白蓝蓝这是怎么个事来的;/p
奚伟不明白,跟那儿说道:“蓝蓝,您说的是事实,我知错了,呃,您今天说这些,我一定铭记于心;不过,您今天说这些的用意,我笨,您直说;”/p
蓝蓝摇头叹息,似乎奚伟已没有救了,连一个字都不想再跟奚伟说;/p
奚伟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看着蓝蓝;/p
蓝蓝似乎又想明白了,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五月节的第二天是月月的生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p
奚伟终于明白过来了,跟那儿说道:“那不是还有两天吗?”/p
蓝蓝似乎又被奚伟的话给激怒,跟那儿颇为火大的说道:“不是还有两天吗,气死我了,月月真是瞎了她的狗眼了;什么叫不是还有两天吗,这是你和月月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难道不应该提前去用点心去找一份礼物吗?”/p
奚伟无言以对,跟那儿想了想的说道:“那我吃完饭就去,反正下午没有课;”/p
蓝蓝似乎余怒未消的说道:“你知道月月喜欢什么吗?”/p
奚伟摇头;/p
蓝蓝还是那余怒未消的说道:“后天就放假了,你难道想去问月月喜欢什么,然后一起去买,然后第二天再送给她?”/p
奚伟下意识的点头,不过在看着蓝蓝那想要飞起来吃人的模样时,又赶紧着摇了摇头;/p
蓝蓝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跟那儿说道:“我明天一整天都有课,今天下午没有课,吃完饭,我和你一起去;”/p
奚伟下意识的点头,也算是终于明白蓝蓝怎么会突然不创业了都,跟他这有时间一起吃饭;/p
吃过午饭,奚伟跟着蓝蓝去了城里,进城之后奚伟直接就往那少州最繁华地带的所谓高档女性饰品店里钻;/p
奚伟跟饰品店里看中一条项链,眼那儿问着蓝蓝:“这个怎么样?”/p
蓝蓝似乎心有不快,不说话的摇了摇头;/p
于是奚伟又换了一条,蓝蓝依然是那不痛快也不说话的否定,直到几乎所有饰品都看了一遍,也都被蓝蓝那不痛快也不说话的摇头给否定;/p
奚伟无言以对,跟着又换了一间腕表店,同样的是被蓝蓝那不痛快也不说话的摇头将几乎所有的腕表都给否定;/p
奚伟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蓝蓝不说话啊;/p
奚伟不知道该怎么办,蓝蓝又不说话,奚伟又跟一间玩具店里进去,只是当奚伟刚进去,蓝蓝总于有话说了:“你不会是想买玩具吧?”/p
奚伟想也不想的说道:“你又不吭声,我想女孩子都喜欢毛绒的玩意;”/p
蓝蓝面无表情的吐了一个词:“幼稚;”/p
好容易蓝蓝愿意说话了,奚伟自然抓住机会的问道:“那您老的意思是?”/p
蓝蓝还是那面无情的模样,却有话说道:“你一来就往这些店里钻,你看的项链动不动就上万几万,甚至十几万;你看的腕表也是,最差的那一支都得两万多,最好那支二十几万;/p
是哦,你是富子弟,有钱个嘛,买东西从来都以钱论好坏;问题是,你和月月在一起也这么长时间了都,难道还不知道她的个性吗?你那些动不动几万十几万的东西,你说月月会收吗?动动脑子啊,真不知道月月怎么会喜欢你这么个东西;”/p
奚伟算是明白蓝蓝那不痛快不说话是怎么来的了,或许奚伟只是习惯往这些地方去吧,江湖大哥嘛;也或许是奚伟真的没有脑子,明明知道江月是什么个性,偏却是给忽略掉;/p
奚伟明白过来,自然是所谓虚心求教,然后被蓝蓝一句:跟我走;就算是打发掉了;/p
逛了一整个下午,最终根据蓝蓝所说的江月会喜欢的那么一个水墨画面的注塑的摆件饰品,那种可以摆在办公桌上作用,也可以纯观赏,卖价十块钱;/p
奚伟看着蓝蓝选中的那个小饰品,跟那儿心有不甘,或是有些迟疑的问道:“你确定这个十块钱的玩意儿就可以了?”/p
蓝蓝肯定的点头;/p
奚伟想了想,问道:“这可是我和月月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您老可真的确定这个十块钱的玩意可以拿得出手?”/p
蓝蓝依然是肯定的点头,同时说道:“月月生日的时候,我一般都是送一包瓜子给她;”/p
奚伟无语,却也说道:“你们那是姐妹情深,不计较;”/p
蓝蓝跟那儿否定了奚伟的说法,说道:“错了,是因为月月喜欢吃瓜子,呃,难道你不知道?”/p
奚伟再次无语,他知道江月对小吃或是食物类的喜好;但是,奚伟对于那个卖价十块钱的小饰品,真有些感觉那什么什么的;/p
似乎看出奚伟的顾虑,蓝蓝跟那儿拍了拍奚伟的肩膀的说道:“放心了,我和月月睡那么多年,她喜欢什么,我还不知道吗?你别小看那只值十块钱,但月月会喜欢的;”/p
奚伟只能选择相信蓝蓝,因为奚伟的那些所谓习惯的购买的东西,奚伟不敢说江月会不会喜欢,但奚伟却知道江月的个性,确实如蓝蓝所说的那样,奚伟要敢买回去,肯定会被江月一句滚蛋给滚蛋的;/p
奚伟选择相信蓝蓝,但是心里却始终有些不安;/p
蓝蓝似乎看出奚伟的心中不安,跟那儿拍着奚伟的肩膀的说道:“看在你送我那个电话的份儿上,放心,我不会害你的;我也不忍心看着月月一个人整晚的睡不着,整天的不说话;虽然你不是个东西,但月月跟你在一起,我看到她有说有笑的,虽然现在累,却也开心啊;所以呢,安心了,我不会害得月月失去你的;”/p
奚伟真的安心了,十块钱就十块钱吧;/p
五月节放假三天,五月节的第二天,江月的生日,正巧无事;/p
五月节的那天晚上,江月是属于奚伟的;于是呢,第二天一起床,奚伟就跟那儿拿出那卖价十块钱的小饰品,同时心有忐忑;/p
江月看着奚伟这一起床就送她生日礼物,那脸上是笑开了花,还没有拆开包装就跟那儿开心的给了奚伟一个甜蜜,然后才问道:“是什么啊?”/p
奚伟带着那么些不安的心绪说道:“拆开看啊;”/p
江月极为开心的拆开包装,看着那个卖价十块钱的小饰品,奚伟预想中的情况没有发生,因为他看到了江月那极为开心的笑容,并扑到奚伟的身上,跟那儿开心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一个这个呢?”/p
奚伟也笑了,说道:“你猜?”/p
江月似乎颇为认真的想了想,或者说江月知道奚伟的脾性,对于所谓哄女孩子开心这样的事,并不是奚伟所擅长的;/p
江月似乎想到了,跟那儿还是那开心的笑着的说道:“是蓝蓝帮你选的?”/p
奚伟只能点头承认;/p
江月看着奚伟那似乎心有愧欠的模样,跟那儿笑着的说道:“虽然是蓝蓝帮你选的,但是,是我男人送给我的第一个生日礼物,我很高兴,来,还个礼给我男人;”/p
所谓还礼,那自不足为外人道;/p
江月生日那天,奚伟随着江月的意跟着游乐场玩了一天,而那也是奚伟第一次去游乐场,也是唯一的一次;晚上叫上蓝蓝吃饭,而蓝蓝送给江月的生日礼物,真的只是一包商店里随处可见的瓜子,江月却很开心;/p
那天晚上,奚伟第一次唱生日歌,也第一次发现生日歌原来是那样的动听,以至奚伟没有忍住眼泪;第一次吃生日蛋糕的奚伟,也发现原来生日蛋糕是那样的甜蜜;/p
或许吧,那天奚伟有些明白,其实开心快乐幸福,并不一定需要多少钱去买;/p
过完五月节,日子重复,江月依然是每天两头奔走,蓝蓝也是激性无限,奚伟做着他的所谓的助理辅导员助理;/p
暑假到来,江月更是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蓝蓝也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剩下奚伟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于是蓝蓝提议,反正奚伟整天没有事,那是晚饭就交给奚伟了,外面的饭菜她们已经吃烦了;/p
不过,蓝蓝的提议被江月给否决掉,用江月的话说就是:我的男人我自己伺候,没有反过来的道理;/p
当然,否决的原因还有一个,也就还是因为师生关系的原因,奚伟不太方便整天的出入教职工宿舍;/p
虽然是暑假,但暑假与寒假不一样,大多数的教职员工还是得需要上班,所谓招生相关工作;/p
暑假结束,新的学年开始,又一批新生报道,江月不得不暂时放下公司的事,回到学校全职的做招生接待工作;/p
江月开始做招生接待工作,不过不再是一个人,奚伟也加入了;/p
奚伟那所谓的助理辅导员助理,依着学校的所谓规定,被算作是所谓的学生会干部;自然,也得参与招生接待工作,也可以公开的与江月一起工作;/p
奚伟可以与江月一起工作,这样的感觉很好;/p
新生的招生接待工作进入尾声,所谓老生也开始报道;当奚伟去报道并缴费时,被告之已完成了报道流程,而且也已缴清了相关费用;/p
奚伟不用想也知道是江月替他办的报道及缴费,但是奚伟心中不痛快;/p
奚伟心中不痛快,却并没有立即去找江月;因为今年的新生中,江月分到两个班,加上前一学年的一个班,也就是在奚伟大二这年开学的时候,江月得负责三个班的辅导工作;/p
一个人带三个班,奚伟他们班级属于所谓老生还算好,所谓都已习惯,一切自有奚伟这个助理辅导员助理以及所谓班干部;而两个新生班级还没有理顺,那事务就有些繁琐了的;/p
到晚上所谓查寝,学生宿舍所谓熄灯之后,算是结束一天工作;/p
从学生宿舍出来,奚伟才问江月:“你给我缴的学费?”/p
江月看得出奚伟的不痛快,跟那儿说道:“嗯,是我缴的;”/p
奚伟心中不痛快,声音也相对的提高的说道:“学费我自己来;”/p
江月看着奚伟的不痛快,跟那儿有那点哀求的味道说道:“不要发火,我怕;”/p
奚伟突然就泄了气,跟那儿说道:“对不起;”/p
江月笑了,跟着说道:“我说过,我养你的;”/p
奚伟不知道该说什么;/p
江月笑着的继续说道:“上半年公司的业务不错的,咱们不差钱儿;”/p
奚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却也想到了说什么:“那是你每天累得都没有人形了才赚回来的,应该留着,大哥不是今年过年的时候要做结婚酒席的吗,他们给了你所有,你该回报他们的;”/p
江月收起了笑容,似乎有些思念家人,却又是一幅坚毅的模样说道:“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他们给了我所有,我应该回报,我想要回报;可是,你是我的男人啊,我也应该养我的男人的;”/p
奚伟不知道这话怎么说,或者说被一个女人说养你,虽然奚伟不会有所谓吃软饭感觉,却也有那么些所谓话好说,听就不怎么好听了的感觉;/p
江月似乎没有理会奚伟,继续的说道:“过年大哥要办酒席,还要盖房子,我现在手中还不够钱;不过,养你还是够了,那就只能将就钱嘛,够钱花就先花,不够也就只有等一等了;”/p
奚伟明白江月心中所想,或者对奚伟来说,能拥有江月,确实是他一生中最所谓撞到的最鸿的大运了;/p
奚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将江月给拥在了怀中,江月也紧紧的抱着奚伟;/p
奚伟正感动着的时候,江月突然推开了他,奚伟有些不明所以;/p
江月似乎也知道这样突然的行为会让奚伟糊涂,跟那儿说道:“这是校园,晚上还有巡夜的安保呢;”/p
奚伟明白过来,所谓影响不好,跟着奚伟也笑了起来;/p
看着奚伟笑着,江月跟那儿瞪了一眼,换上那为人师的模样的说道:“同学,都熄灯了,怎么还没有回宿舍,学生证拿出来,你哪个班的,辅导员是谁?”/p
奚伟也收起笑容,跟那儿认真的回答到:“这是我的学生证,我的辅导员是江老师;”/p
江月还是那认真的老师模样,接过奚伟的学生证跟那儿查看着,然后说道:“嗯,为什么这为么晚还不回宿舍?”/p
奚伟好学生模样的答到:“和女朋友逛校园,逛完就回去;”/p
江月还是那认真的老师模样的问道:“学校虽然不禁止恋爱,但晚归也违返了校规;”/p
奚伟答到:“是,我送女朋友回宿舍就立即回去;”/p
江月点了点头说道:“还要送,哼,名字登记下来,明天自己去辅导员那领罚;”/p
奚伟答到:“不用等到明天,我现在就去;”/p
说着,奚伟上前一步,挽着江月的腰,却是所谓领罚做错事模样的说道:“江老师,我晚归,来领罚的;”/p
江月还是那认真老师模样,正准备接话,这时候就被手电光给照过来,同时听到有人喊到:“站住;”/p
奚伟自然的放开了江月,却没有什么所谓惊慌;因为奚伟那助理辅导员助理的身份,也属学生会所谓学生会干部;而那所谓学生会干部,在这新人从报道到军训结束期间,他们是需要协助对所谓新生的查寝工作的;就算是平时,也因为所谓学生会干部,所以对于晚归,可以用学生会工作为理由,而避免所谓处罚;/p
简单来说,奚伟有学生会干部的那么一个吊牌,那对于所谓晚归,那是不存在的;这样的原因自然在被巡夜的安保遇到时,是不需要有什么惊慌的;/p
奚伟放开江月,然后就那么站在那儿,等着那巡夜的安保过来,接着问了些话,看了江月与奚伟提供的所谓吊牌,然后就没有然后了;/p
巡夜安保走后,江月立即就是一幅都怪你的娇羞带怒模样的瞪着奚伟,看得奚伟心跳不止;/p
江月看着奚伟那表情上的变化,那立即就知道奚伟在想什么;跟那儿说道:“走吧,送江老师回宿舍;”/p
送到教职工宿舍楼下,江月说道:“可以了,回去吧;”/p
奚伟不点头也不摇头,更不说话;/p
江月当然明白奚伟在想什么,跟那儿瞪着奚伟,颇为坚决的说道:“回去;”/p
奚伟突然笑了起来,不等江月反应过来,立即就将江月给抱了起来,不给江月反应时间,就上楼往宿舍跑;/p
奚伟知道江月的个性,在这个时候江月是不会大声喊叫的;/p
奚伟就那么抱着江月回到了宿舍,只是这刚一开门就看着蓝蓝居然还没有睡,正跟那儿看电视;一时间,那就显得有些尴尬;/p
不过尴尬很快消失,因为蓝蓝在看着奚伟抱着江月进来之后,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就立即关掉电视,回到她自己的房间,整个过程一句话也没有说;/p
那一夜,江月是属于奚伟的;/p
奚伟是第一次有蓝蓝在的情况下留宿,第二早上被江月好生的修理了一顿,并让奚伟好好待着,不要跟她一起出门;/p
还好,蓝蓝与江月一起在准时上班的时间点离开了,避免了尴尬;不过,似乎偷还是挺刺激的;/p
奚伟的幸福生活持续着,只是江月在那个学期手中有三个班,也就导致江月的两头奔忙,变得更加的疲惫;/p
忙碌但幸福,时间也在不知觉间流逝着;/p
因为忙碌,江月属于奚伟的时间自然也相对的少了些;/p
十月的某一天,江月似乎突然就闲了下来,而那天下午的奚伟也正好没有课,于是就跟外面去逛着轻闲的度过,晚餐也是江月自己做饭;因为忙碌,江月已很少有时间自己做饭了的;/p
那天晚餐是江月自己在宿舍做的,一直以来与江月形影不离的蓝蓝居然也没有在,只剩下江月与奚伟的二人世界;而且那一夜江月主动留宿奚伟,那可是第一次;/p
所谓师生顾忌,江月从来都没有主动留宿过奚伟,只有那么不多次数的没有逃掉奚伟魔掌的被动;/p
江月的第一次主动留宿,奚伟还是有些意外的,不过也没有多想什么,二人世界自是奚伟人生中最幸福的生活;/p
属于江月与奚伟的二人世界,那自不足为外人道;/p
第二天早上,奚伟跟着闹钟准时的起床,江月需要上班,奚伟需要上课;/p
正当奚伟准备起床的时候,江月一句:“我今天请假了,公司也不用去;”/p
奚伟同样意外,不过也没有多想,不需要上班,那奚伟所谓的课,那自不用去理会的,自然是不足与外人道的所谓回笼觉;/p
再次醒来时,时间已到中午;/p
奚伟一看时间,赶紧着起床,这宿舍还有一个人中午会回来的;/p
同样,江月的一句:“蓝蓝今天不会回来的;”/p
奚伟一愣,随即自以为是的明白为什么江月会在昨夜主动留宿,到今天也不着急起床了的;/p
奚伟再次的躺下,那温香暖玉,爱人在怀,自不足为外人道;/p
终于感觉到饥饿,江月起床做那比午饭的时间要晚,但可以称之为早餐的吃食;/p
都说女人穿男人的衬衫有一种特别的魅力,特别是早上起床时,身上只有一件衬衫,那绝对是没有男人能忍得住的;/p
以前奚伟只听人说过,与江月在一起也没有见过江月这样着装过,那一天奚伟终于看到,确实有一种特别的魅力;特别是看着江月跟那儿阳台上那简单的灶台边做饭,外面浓雾弥漫,却也人声回荡,惹得奚伟魔性大发,而江月再次的没有能够逃掉奚伟的魔掌;/p
人都说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就是个禽兽;也有人说,没有性的爱情是没有长度的,只有性的爱情是没有深度的,只有两者融合才能厮守白头;/p
那天吃过那比午饭时间晚,但可以称之早餐的吃食之后,奚伟才算是知道江月自昨夜的第一次主动留宿,今天的请假不上班,只陪着他的真正原因;/p
是的,那一天是奚伟二十岁的生日;/p
对于生日,奚伟没有多少记忆,或者说到那一天奚伟二十岁之前,奚伟只过过一个生日;/p
在那片大山里的儿时记忆,奚伟对生日并没有什么概念;或许是因为贫穷吧,当孩子生日的时候,一般也就是那天早上会给孩子煎一个鸡蛋,然后日子照常进行,或许那就算是庆生了吧;/p
而奚伟呢,他从来不来吃煎蛋的;当然,奚伟本人其实并不挑食,所谓奚伟不吃的那些食物,其实都是因为心理阴影;/p
奚伟从来不吃煎蛋,是因为他七岁那片的年节时,所谓过年走亲戚,自然也会有亲戚到他们家来;/p
在那个时代的片大山里,对于过年招待走亲戚客人,有那么一个风俗;一般是客人刚到时就会煮所谓糖鸡蛋,而当客人走时的那顿饭,会煮一碗现在所说的小面加煎蛋;/p
小面加煎蛋在现在那实属平常,但在那个时代的那片大山里,那绝对是属于好东西,非逢年过节是难得一见的;/p
奚伟七岁那一年,送客的挂面煎蛋,奚伟跟灶房里看着做的时候,就跟那儿吵着要吃;/p
奚伟记不太清楚那是不是她的奶奶跟他开玩笑,还是别的什么;奚伟记得他跟那儿吵着要吃的时候,他的奶奶将蛋打进锅里之后,顺手将鸡蛋壳拿给他,说:“这里边还有没有流干净的,拿一边去吃;”/p
奚伟自然是不依,跟那儿将鸡蛋壳给扔掉,说要吃锅里正煎着的鸡蛋;奚伟话音刚落,他的奶奶顺手就用正在煎鸡蛋的锅铲砸在奚伟的头上,自是免不了头破血流;/p
那个时代的那片大山里用的锅铲,是本地那时候还存在的是谓铁匠自己做的,不像后来什么不锈刚之类的;/p
生铁所铸的锅铲,那还是极有分量的;于是,以奚伟的奶奶那长年卧病的体力,那一锅铲砸在他的头上,也同样是头破血流,同时还有热猪油的滚烫温度,奚伟甚至还记得那热猪油与血混到一起的那炸开的声音;/p
从那之后,奚伟就再不吃煎鸡蛋了的,或者说再也不吵着说要吃煎鸡蛋;或者说,其实奚伟在十二岁离家出走之前,从来都不记得自己有生日的,更没有吃过煎鸡蛋;只是后来奚伟进入江湖,所谓大哥,也可以说有钱了,奚伟也从来不吃煎鸡蛋;/p
在奚伟的记忆中,他在二十岁之只过过一个生日,那是奚伟十岁那年的生日,记忆深刻,却并不美好;/p
奚伟十岁那年,他的父母回家盖所谓楼房;而那片大山里对于人的生日里,又有满十的说法,所谓大生;/p
奚伟十岁那年的生日,属满十大生,家里又新盖了楼房,而且还是村里的第一间楼房,或许面子或许喜庆,也或许奚伟满十大生,然后就摆了酒席;/p
在那时的那片大山里,所谓坐席吃酒,那自是热闹高兴啊;奚伟也很高兴,因为这是为他做所谓的做生酒席;/p
或许是因为奚伟第一次知道什么生日吧,很高兴,高兴得过了头;或者说那个时代的那片大山里,谁家摆酒席,那孩子们自然是盯着那什么瓜子花生糖果之类,哦,还有那必不可少的酥肉;/p
那天的奚伟很高兴,因为从前一天晚上起,家里那为酒席准备的瓜子花生糖果之类的吃食,都任由他吃;那天上午,开始炸酥肉,酥肉得现炸才好吃的,所以前一天的奚伟就一直等着他的生日当天上午的炸酥肉的;/p
那天上午开始炸酥肉,从开始准备时,奚伟就一直站在锅边;当第一锅酥肉起锅时,奚伟就迫不及待的去用手拿,而刚起锅的酥肉那自是滚烫,自然奚伟就被烫着,也因为烫着的自然反应,跟那儿跳着的甩着手,不知道怎么的,将那第一锅酥肉给打翻掉;/p
奚伟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将酥肉打翻掉,只顾着他自己被烫着了,就在这时候本在所谓烧火的母亲跟那儿拿着火钳打在了奚伟的身上,似乎只是打还不解气,拉着奚伟的衣领给摔地上,跟那儿是一顿毒打;/p
铁制的火钳,也是那时当地还存在铁匠自己铸打的,那份量可不轻,或者说根本就是两根铁棍;而且因为一直在灶里烧着,虽然是没有烧得红了都,却也滚烫;两根滚烫的铁棍用来毒打一个十岁的孩子,后来奚伟一直在想,要不是当时帮忙的人拉着的话,可能他就被打死了;/p
那个时代的大山里摆酒席就是这样,不像后来的所谓一条龙,都是村里邻居帮着做饭菜的;也因为这样,在那灶房里有其他人,看着奚伟被打,那自然是所谓劝阻拉开;/p
奚伟被拉开之后,被他的父亲关于了所谓猪圈屋里;那一年奚伟他们有养猪,还养了两头;不过比之那所谓猪圈屋,那两头猪也只占了其中一个格,自然有空余的用来堆放杂物柴禾之类的;/p
奚伟十岁生日的那天上午,就被关进了那空余的猪圈里,并且落了锁;那个时代的那片大山里,或许是因为贫穷吧,也自然有偷盗的事,而所谓偷盗,并不像城市里偷些钱财,在那个时代的那片大山里,猪羊牛马这些大件都会被偷,所以那猪圈也会特意的上锁的;/p
奚伟的十岁生日就是被锁在猪圈里度过的,期间有人喂猪的时候,用那酒席间剩下的潲水喂猪,一整天没有吃东西的奚伟就跟那儿猪槽里捡了几个酥肉吃,就算是过完了他的十岁的生日;/p
很深刻的记忆,却并不美好;之后奚伟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连他自己都忘记了他还有生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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