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句话说世事无常,奚伟十岁生日时算是他对于生日最深刻的记忆,只是谈不上美好;/p
十年之后,奚伟二十岁的生日,那就属奚伟的人生中最美好的记;/p
那天吃过比午饭晚的早餐后,江月给奚伟穿衣服,是的,自与江月在一起以来,两人世界的起床时,江月都会给奚伟穿衣服,而不让奚伟自己穿,奚伟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很温暖很感动;/p
江月给奚伟穿上衣服,刚刚着装整齐,江月却又将奚伟的腰带给抽掉,对此奚伟明显的有些误会,跟那儿说道:“先不要了吧?腿都软了,你看现在还在打颤呢;”/p
江月瞪了一眼奚伟,一幅娇羞模样的说道:“你说你满子想什么呢;”/p
奚伟喜欢江月的这个模样,每当这时奚伟总是很开心,也总是忍不住,习惯性的挽着江月的腰,跟那儿说道:“想好事啊;”/p
江月还是那娇羞模样,却推开了奚伟,同时说道:“尽想好事;”/p
说着,江月跟柜子里拿出一个礼盒,然后看着奚伟说道:“今天你生日,送给你的;”/p
这时候奚伟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昨夜江月会主动留宿,而且今天还特意请假不上班,至于从昨夜到现在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二人世界时,那比无顺从的任奚伟为所欲为,那自然也就明白过来因由;/p
奚伟接过江月手中的礼盒,但没有立即打开,而是将江月拥进了怀中,眼泪也随之滑落,心中的感动更是无以言表;/p
这是奚伟到这一天二十岁,才收到的他的人生中第一份生日礼物,其心绪之复杂,连奚伟也说不清道不明;/p
江月被奚伟拥进怀中,感觉到奚伟身体的颤抖;江月明白,她懂他;/p
许久之后,奚伟的身本不再颤抖,江月才听到奚伟在他的耳边说道:“我爱你,永远;”/p
江月的眼泪也没有忍住,顺着脸庞滑了下来;/p
再不知道多少时间之后,江月才说道:“好了,先拆开看看喜不喜欢;”/p
奚伟放开江月,跟那儿拆开了礼盒,里边是一条男式腰带,自然奚伟也就反应过来,刚才江月抽掉他的腰带的意思,确实是奚伟自己尽想好事了的;/p
奚伟看着礼盒中的腰带,不需要去翻看价牌票据就知道,这件男式腰带是属于奚伟的消费习惯的用品,对此奚伟更是感动得无以复加;/p
江月对于消费,还是属那类与收入相符合的人;不会去借钱买什么来做那所谓绷面子的事,什么样的收入,就对应对什么样的消费;/p
或者说,江月是位很节俭的女人;据奚伟从蓝蓝那里所知,在她们的大学生时代,江月只有冷热两季,并不与寻常人那样所谓春夏秋冬各有应季衣物;/p
在大学生时代,江月那所谓热天的衣物,最贵的不超过二十块,所谓冷天的衣物,最贵不超过五十块钱;/p
至那所谓春夏交际,秋冬交际的那所谓倒冷不热的季节里,江月是没有所谓应季衣物的,都是所谓将就将就,反正马上就热了,或是马上就冷了;/p
在留校成为教师之后,江月稍有那么些改变;或者说江月那是谓为人师表就得有为人师表的样子,虽然不定非得是所谓衣着名牌,但那大学生时代的衣服却也不太适合;/p
于是,江月的衣物也开始有了所谓春夏秋冬四节,只不过每季仅有两套而已,价格呢也从大学生时代的所谓热天不超过二十,冷天不超过五十,转变成了夏季不超过一百,冬季不超过两百;/p
但是,却仅每季两套而已;两套是不够换洗的,这个话奚伟有问过的,江月的回答是,她还有学校发的所谓工装,于是她就有了三套衣物,足够换洗了的;/p
或许吧,奚伟因为江月的个性,或者关于用奚伟的钱有些芥蒂,奚伟的心中同样有些芥蒂的;/p
两个人既然在一起,为什么要分得那么清楚呢?这样奚伟的心中有着不快的;/p
直到江月的生日前两天被蓝蓝臭骂之后,奚伟那心中的芥蒂也消除了;/p
在被蓝蓝臭骂之后,奚伟算是被蓝蓝给教训后学来的,再有逛街时,就学着跟那儿主动的称赞那些衣物好看,也主动的说好看就买来;/p
只不过江月似乎并没有怎么动心,直到江月第一次在奚伟那主动说买下来时,奚伟跟那儿赶紧着去付钱,生怕是江月要自己付钱;结果呢,江月跟本就没有要自己付钱的意思,而是觉着奚伟付钱是理所当然的;/p
那时候奚伟才算是明白过来,其实江月并不非要与他奚伟之间在那钱上分得那么的你是你,我是我的那么清楚明白;只是因为奚伟的消费习惯与江月的消费习惯的差距有点大,或者江月不习惯接受奚伟的那样的消费,仅此而已;/p
如果以江月的消费习惯给她买东西的话,江月会接受,而且理所当然的接受,就如江月所说的,他奚伟是她的男人;理所当然的应该的;/p
奚伟明白之后,也自然消除了心中那么点所谓你是你的钱,我是我的钱的那么点芥蒂;不过,江月在逛街的时候,依然还是绝大数时间只是逛逛看看,极少是看上就买下来;或者说江月每次买什么东西衣物之类的时候,那其实是因为江月在那个时间里有切实的需要;/p
很节俭的女人,这是奚伟得出的结论;或者说最直观的所谓对比就是,蓝蓝有满柜子的衣物,而江月的衣柜连五分之一都不到;/p
这样节俭的江月,送给奚伟的那第一份生日礼物却是依着奚伟的消费习惯购买的,一条男式腰带,差几块钱两千;/p
江月所谓带三个班的工作,那时候江月在学校的所谓薪资构成,也就是所谓的底薪加带班级的津贴,多一个班就多一份津的计算得出;/p
两千块在对那时候的江月来说,已花掉了她在学校那份助理辅导员薪资的三分之二;/p
一个女人自己给自己买的最贵的衣物不超过两百,却给她的男人买两千块的腰带;/p
奚伟真的是撞着他吗的通天大运,奚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表述他内心中的那份感情;/p
奚伟的心中感动得无以言述,眼前更是雾蒙一片,不知道说什么;/p
江月看着奚伟,跟地儿说道:“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换的;”/p
奚伟忍着不让眼泪滑落,却连他自己都听得出自己声音的异样:“我喜欢;”/p
江月其实看出奚伟那心中难言的心绪,她自己心中也同样难言,不是因为钱花多了,而是她的男人能理解她,懂得她;/p
江月将腰带拿出来,替奚伟穿上,然后跟那儿玩味的说道:“嗯,挺漂亮的;”/p
奚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将江月拥在怀中,狠狠的拥抱着,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言语;/p
不知道多长时间,不知道怎么发生,最后在江月那句:你不是腿都软了吗?的那语不成调的疑问中,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p
奚伟二十岁生日的晚餐是江月自己做的,奚伟真实切身的感受到,有家真好;/p
那一夜,江月为他唱生日歌;那是奚伟第一次有人为他唱生日歌;许生日愿望,也是奚伟的第一次;奚伟第一次吃属于他的生日蛋糕,甜蜜难述;/p
有家,有爱人,真好,奚伟那用词贫乏的脑中,这样的说着;/p
小插曲,那一夜江月居然不让奚伟留宿,理由是明天一大早得上班,而且蓝蓝晚上会回来;/p
是的,那整天都是二人世界,蓝蓝消失不见,犹如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p
不让留宿,那奚伟怎么可能会所谓依教的;最终江月还是没有逃掉奚伟的魔掌,而蓝蓝也没有回来;/p
新的一天,奚伟的幸福生活继续;新的一天,奚伟也见到了蓝蓝;而蓝蓝也送给了奚伟一份生日礼,一包商店里随处可见的瓜子,而且已被吃掉了一半;/p
幸福的生活总是让人难以察觉时间的流逝,犹时昨日,却已是寒假到来,转眼又是年关;/p
这一年江月要回是谓老家,因为这一年江月挣到不少钱,平时的节俭,学校的薪资加上公司的收入,勉强够回家盖一间所谓新搂房;而江月也是早前几个月这已将盖房所需要的所谓启动款寄了回去,计划着赶在过年前将新房盖好,让一家人也在楼房里过个团圆年;/p
奚伟也随着江月一起回家,关于回家所需要购买的礼品年货之类的,是依着奚伟的消费习惯购买的;江月似乎是习惯性的就是要拒绝的,但被奚伟那一句:我这第一次的女婿上门;江月选择了顺着奚伟的意思;/p
江月的儿时那片大山与奚伟儿时的那片大山并不是同一片山脉,但那片大山却也与记忆中并没有多少的区别;/p
奚伟儿时的那片大山里的那个家,冰冷,暴力;江月的那片大山,奚伟知道其实并不是大山的家冰冷暴力,只是他的那个家是那样而已;/p
江月的那片大山里的家是温馨和睦的,对于江月带着的奚伟,虽然时初见时有些异样的眼光,那样的眼光奚伟明白,三级残废的身高,在第一眼中总是那样的异样;/p
不过也仅此而已,初见时的异样之后,奚伟有些明白他的那片大山里的一句老话:外子妈看女婿儿,越看越像自己儿;/p
江月与奚伟回到那片大山的时候新房已经盖好,正处于是谓装修阶段,这让江月和奚伟都很是有些惊讶,因为江月寄回去的钱,是不够将新房盖好的;不过江月与奚伟的惊讶很快得到解释,据江月的大哥说,江月寄回来第一笔钱后,他们就立即着手动工,钱也确实不够,但是建房的人却说房子先建着,等建成后再结账;/p
这时候的奚伟有些明白曾经听过那关于越是贫穷愚昧的地方,对于念书的两个极端的看法;/p
一个是读书无用论,一个是对知识的崇拜;/p
读书无用论,那在后来几乎已成为所谓的主流观念;而对知识的崇拜,则下跌了许多;/p
特别是那大山里,似乎读书无用论,唯有打工高,已成为了主流的论调;/p
读书无用,对知识的崇拜,很矛盾;/p
奚伟在听过江月的大哥关于那盖房的费用之后,也就明白过来,其实读书无用与对知识的崇拜,并不矛盾;/p
江月寄回家盖房的钱,是江月自己挣的,奚伟没敢插嘴说关于他的钱的事;/p
江月寄回家盖房的第一笔钱,确实是不够的;但是,江月是大学老师,在那片大山里拥有极高的声望,所以那些建房的人才会愿意可以是房子先建着,钱以后再结;/p
或者是用那建房的人在江月回来后跟家里来结账的时候说的话:大学老师,不会欠我们这些人的账,哪像我们屋头的崽哦,屁用没有得,早些年该让他多读点书的;/p
崇拜,尊敬,羡慕,还有些后悔;/p
同时也在那闲聊着,奚伟知道读书无用与对知识的崇拜其实并不矛盾;/p
用那建房的人话说就是,他们家那小子跟外打工五六年了才赚够钱回来盖房子,而江月却才毕业一年半,就赚够了钱回来盖房子;所以呢,还是得多念书;/p
读书无用与对知识的崇拜,其实都还是一个关隘,钱;/p
相比于五六年的辛苦打工,大学老师一年半的时间,却赚到同样多的钱,那其中的差距就变得很明显;/p
当然,这些人是没有看见江月那一身的疲惫,只有奚伟心痛得都没有个人了都;/p
读书无用论,只是为生活所迫,没有足够的资源供孩子上学;崇拜知识,也只是因为挣钱多;/p
那一年的团圆饭,对奚伟来说才是真正的团圆饭;/p
江月,江月的父亲,江月的母亲,江月的大哥,江月的二哥,还有奚伟,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也是温馨和睦的,新房里充满着欢声笑语,鞭炮烟花,照亮着那片大山的年三十夜;/p
那年的年三十夜,与奚伟记忆中任何一个年三十夜都不一样,奚伟很喜欢那样的氛围,也知道什么是幸福美满,阖家欢乐;奚伟真的想着就留在这片大山里度过他的一生;/p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依着他们那片大山里的习俗,那未结婚的男女在所谓娘屋,那得分开睡;于是,在那个年节期间,奚伟就跟江月的二哥挤一个房间;至于江月的大哥,那酒席的时间都早已定好的是年初六;江月大哥的房间也成了是谓新房,论不到奚伟;/p
江月的二哥是位挺淳朴的汉子,没有对奚伟问那么些乱七糟的东西,除了第一眼因为奚伟的三级残废身高有过异样之外,对奚伟那还是属于未来妹婿对待的;也就让奚伟这与陌生男人挤一个房间,感觉也不那么陌生;/p
在那个年节里,奚伟也发现江月的另一面;/p
在学校里,江月属那为人师表而自然的所谓自带严肃认真;而在奚伟的面前呢,那也将奚伟照顾周到,属是谓成熟,知性,明事理,懂分寸,会挣钱的女强人;/p
在那年的年节里,江月变成了家里那最小的孩子,所谓极尽宠爱而自然产生的小女孩儿心性,随性的快乐,纯粹,爱说,爱笑,更是那所谓山里的野丫头,无忧无虑,满山疯跑着瞎玩,与城市里完全是两个人;/p
到江月家的第一晚,奚伟自然免不了在晚饭后跟那儿看着电视的闲聊家常;/p
奚伟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晚饭后,一家人聚在一起,看着电视,拉扯些家长里短的;简单,平淡,和睦,不时的笑声,更是欢乐的;/p
江月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更是自小得全家宠爱,这初一回家,那自然是与母亲坐在一起,聊着些江月的工作,母亲说着些家里的闲篇;/p
奚伟因为精神疾病,或者说个性的原因,对于陌生环境,那自是很是所谓的怯生,在聊天时,自然是端着张矮登往边上坐着,大多时候都听着;/p
新房原因,也是那时候的那片大山里还没有沙发这类东西,在那片大山的农村里,家人堆一块聊天,也就各自端个独登,或是长登,跟山里称之为堂屋,也就是客厅里,就那么家长里短的聊着;/p
回去的第一天晚上,在那新房里聊着,自然是免不了感慨啊,也自然说起江月小时候,为了让这么个女儿念书,而让家里两哥哥不念书,在那片大山里遭遇的各式嘲讽白眼,当面的傻子骂着;/p
也感慨这么年的遭遇没有白白承受,也说起自江月留校成为大学老师之后,那片大山里的人的态度转变,江月的父亲从曾经的被人当面指着鼻子骂作傻子,到江月成为大学老师之后,那片大山里有什么关于所谓政策文件之类的,那连镇上的人都会直接发到江月的父亲手上,而不是以前那样,自己个儿去村上看去;甚至连在那所谓村民大会时,都得请江月的父亲坐所谓的上席;/p
至于那片大山里的什么所谓生长满十之类的酒席,那江月的父亲更是从当年谁都不愿意跟他坐一桌,变成了走哪家酒席都是坐最上席的位置;/p
特别是当江月寄钱回来盖新房时,那江月的父亲的地位不仅是在村里,就是镇上赶场,那也都是别人见着他就先招呼着,说些这镇上就你们家姑娘最有出息,大学老师,大知识份子,了不起;/p
找镇上做建筑的人盖房子,那更是拍胸保证质量,什么你家姑娘是大学老师,我们哪儿敢骗你啊,也骗不了不是之类的;/p
直到说到那天白天去镇上接江月与奚伟的时候,跟那儿是老泪纵横;/p
江月在回家前有往家里去过一个电话,或者说家里其实没有电话,也就村里有一部电话,或者说那是村里唯的一部有线电话;/p
因着带回来的礼品年货之类的挺多的,而村里是没有可以供车辆通行的道路的,也就只能让家里来帮着拿些东西;当然,江月的本意是让她的大哥跟二哥来就行,老父亲,江月还是不敢也不想劳烦的;/p
只是江月的父亲也与江月的大哥二哥一起,奚伟明白,女儿回家过年,那自是期盼早些见到;/p
在那个时候的那片大山里那不大的场镇,一辆轿车是极为惹眼的;或者说一般都得是所谓县上的官儿们下来才有的,连镇上的官儿们都没有;/p
用江月父亲的话说:“我当时看着那辆车,还心说县上来了好官儿,快过年了的,还下来慰问;结果看到月月从车上下来,我都不敢认,心说这个女官儿和月月长得真像,你还问你大哥,说这个官儿是不是和月月长得很像,你二哥说简单真月月是对双儿;/p
直到月月跑过来,喊我爸爸,我都还心想说认错人了的;还是我们村儿的那大嗓子说,江妹仔回来过年啊,我才反应过来,真的是月月回来了;/p
月月喊拿他哥哥拿东西的时候,村长在我耳边说,江老哥,好福气啊,上回县里下来的官儿都没有你家月月的车好;那时候我真的好想哭,从来他们都喊我江傻子,特别是村长,月月当老师的时候,他还说我乱说,那是村长第一次喊我江老哥啊;”/p
江月的父亲老泪纵横,江月的母亲也是擦着眼泪,江月的大哥二哥也是眼睛红红的,奚伟也听得鼻子酸酸的;/p
大山里没有什么娱乐,感慨唏嘘,家长里短,也就准备睡觉;/p
江月拉着奚伟跟门外,很是感慨,却很认真的说道:“谢谢;”/p
奚伟不太明白,只看着江月;/p
江月看着奚伟,然后笑了起来,脸上的感慨或认真也消失不见,跟那儿凑到奚伟的耳说道:“今晚你得自己睡哦;”/p
奚伟在刚才就已知道了的,看着江月那逗弄坏笑的模样,耳边那喝气如兰的气息,就知道江月这是感慨过了,跟那儿逗乐;/p
奚伟明白,自跟那儿玩笑的说道:“谁说的我自己睡?”/p
江月一幅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说的;”/p
奚伟突然变了可怜样的说道:“你就忍心让你男人自己睡?”/p
江月跟那似乎很认真的考虑着,同时呢靠近奚伟身边,跟那儿玩上下其手,弄得奚伟那是很快的就走到了十二点;/p
当奚伟走到十二点的时候,江月似乎考虑清楚了,说道:“我不忍心,不过我要和妈妈睡,你就滚蛋吧;”/p
江月大笑着将奚伟给扔掉了,奚伟只能暗自咬牙;/p
第二天,江月变回了那山里的野丫头模样,无忧无虑的简单快乐;/p
至于对奚伟的逗弄,那自然会被找回场子,满山遍野,那是远处不存有那不足与外人道的野趣;/p
奚伟很喜欢江月那无忧无虑的样子,觉着那野丫头模样的江月才是真正她;城市里的江月,奚伟一直很喜欢,不过却更喜欢野丫头的江月;/p
如果说城市里的江月让奚伟有家的感觉,那江月就是他的家,江月给他温暖,安全;野丫头的江月让奚伟有家的感觉,那则是他是江月的家,江月依恋他,他就是江月的一切;/p
年关度过,年初五开始江月的家变得更加的喜庆,因为江月的大哥的所谓迎新媳妇,那是整片大山都收到消息,似乎也都变得喜庆起来;/p
村里的人从初五就开始帮着准备酒席,江月拉着奚伟一起跟着江月的母亲跟那儿布置新房,当然其实新房早就布置好的,所谓布置新房,也就图个热闹喜庆;/p
不算隆重,却很热闹,极为喜庆的接新媳妇,让奚伟也跟着是高兴了一回;/p
酒席间,奚伟听着所谓吃酒的人些的闲聊,似乎有那么些羡慕嫉妒夹杂,或是说江月的那位新大嫂的娘家还真有眼力劲儿,江月那时候刚写信回来说做了大学老师,那江月的那位新大嫂的娘家就托媒相亲,那时候的所谓江家屋,那还属所谓穷得添灰;/p
结果呢,你看人家的新楼房,那江家妹仔儿开回来的车,据那些所谓知事的村官儿所说,比他们县长的车都要来得更好;就是江家妹仔的男人不怎么样,不过有钱啊;/p
奚伟对于这样的闲聊没有多少兴趣,人性就是这样,奚伟在江湖中就早已明白;/p
年节过完,江月与奚伟回到学校,继续那忙碌却也幸福的生活;/p
幸福的生活总会让人忘却时间的流逝,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p
奚伟大三那一年的冬季,奚伟接到了庄风的电话;/p
奚伟与虎哥些的联系并不像普通人那样,需要所谓经常联系,经常聚聚以维持感情;/p
虎哥之间,几乎是从来不联系的,或者说依着虎哥之间的协定,只要活着,每年得报一次平安;/p
奚伟接到庄风的电话,本以为是庄风报平安的电话,结果却是庄风要订婚了,邀请奚伟,或者说所有的虎哥去参加他庄风的订婚礼;/p
奚伟很高兴,因为虎哥是奚伟所拥有的第一个家,虎哥也是奚伟的第一批亲人;或者说,如果除开江月的话,虎哥是奚伟唯一家,虎哥是奚伟唯一的亲人;/p
庄风订婚礼的时间安排,刚好也是奚伟这边寒假期间;/p
算着时间,奚伟带着江月一起回去江州;/p
江月很高兴奚伟带着她一起,所谓一个男人如果都不让女人去接触他的所谓朋友圈的话,那只说明这个男其实并不喜欢这个女人,不喜欢而还在一起,那只是所谓的打免费炮;/p
奚伟带着江月到达江州城,直奔南公馆;/p
南公馆是那时的庄氏家族在江州城里的所谓总部,或者说庄氏家族但凡是所谓可公开,或是半公开的社交事宜,都在南公馆举行;庄氏老宅,那则是属于所谓机密,并不对外公开的存在;/p
奚伟与江月到达南公馆时,庄风已等着门外,似乎已等候了许久;而庄风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女士,奚伟猜那就是庄风未婚妻;/p
在庄风与他的未婚妻周围还一些人,有男有女,奚伟却是认识的,都是虎哥;/p
庄风见着奚伟,自然而然的相互的拥抱在一起,跟着奚伟也与每位虎哥相互的拥抱;或许吧,虎哥之间极少联系,但那份感情却始终如一;寻常人间,所谓友情,那是需要花时间经营来维持;或许吧,虎哥都是些精神病,所以他们不像普通人那样的有事没事常联系,有事没事吃个饭之类的来维持感情,虎哥之间就一年一个报平安的电话,再无其他,但感情却始终如一,或许这就是精神病的世界,或是虎哥的世界;/p
庄风与奚伟拥抱后,自然是看到江月;/p
庄风不需要去问奚伟,看着江月直接就是一句:“嫂子好,本人庄风;”/p
江月有那么点不太好意思,似乎从没有听人叫过他嫂子,不过江月也能适应,回着道:“你好,我叫江月,奚伟的爱人;”/p
庄风接着挽着他身边的未婚妻说道:“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溥黎;”/p
奚伟也跟着说道:“嫂子好,本人奚伟,这是我爱人,江月;”/p
江月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称呼,跟那儿看着奚伟;奚伟自然明白,跟江月耳边上说道:“随着我称呼就可以,四哥,嫂子;”/p
江月点了点头,看着庄风与溥黎,说道:“四哥,嫂子,祝你们百头皆老;”/p
江月刚说完,跟边上没有说话的虎哥些突然跟那儿整齐的说道:“早生贵子;”/p
奚伟跟那儿笑了起来,江月似乎愣了一下,不过也转瞬即逝,跟着笑着;/p
正在这时候,虎哥突然跟那儿动了起来,先是看着溥黎,跟那儿整齐的弯腰行礼的同时整齐的说道:“嫂子好;”/p
跟着又转向江月,同样跟那儿整齐的弯腰行礼的同时整齐的说道:“嫂子好;”/p
溥黎似乎习惯了虎哥们的这样的行为,江月似乎不习惯,跟那儿有些没有反应过来;/p
跟着奚伟挽着江月,为江月介绍了每个一位虎哥;/p
介绍完后,江月跟那儿似乎有些昏,被虎哥些那些乱七糟八的自称给弄晕的;/p
看着江月似乎有些不太适应,溥黎跟着就拉着江月的手,说道:“不管他们,我们走;”/p
说着,溥黎拉着江月转身就往南公馆里去;而虎哥的女性些,则还给虎哥这帮臭男人一个白眼,话也不说就走掉了;/p
对此,虎哥些自然是早已习以为常;/p
溥黎与江月离开后,就只剩下他们这帮烂兄烂弟,那话自然也就放开多了,跟着往南公馆里走着,一边就瞎扯着;/p
庄风说道:“虎哥啊,你这是撞了通天大运啊,骗到嫂子这么位美人;”/p
虎哥说:“就是,我怎么就撞不到呢;”/p
虎哥说:“要不咱们去抢嫂子吧?”/p
虎哥说:“抢哪一个嫂子?”/p
虎哥说:“只有两个,一起抢了;”/p
虎哥说:“你们怎么不抢我啊?”/p
这时候虎哥些才现,原本还一位女性虎哥成员跟他们这堆儿里;/p
于是虎哥说:“你啊,呃,咱还没有那么的饥渴;”/p
虎哥说:“就是,你看你,同样是女人,你看两位嫂子,唉;”/p
虎哥说:“不对,她不是女人,不是,她喜欢女人,我说,两位嫂子可小心点了哦;”/p
虎哥说:“那还好,我是男人;”/p
虎哥说:“我现在开始喜欢男人了;”/p
虎哥哄然大笑,跟着一轰而散;/p
在奚伟跟着庄风以及虎哥些进入南公馆时,看着江月与溥黎以及那些女性虎哥,似乎相处得不错,聊得挺开心的;/p
江月开心,奚伟就开心;/p
例行的聚众吃饭,然后庄风与众虎哥拉着奚伟去做礼服,江月也跟着溥黎一起去做礼服去了;/p
晚上,那自是众虎哥自个儿堆一堆儿,连女性虎哥也抛开了溥黎和江月;/p
众虎哥自个儿堆一堆儿,那完全就是乱了套了,吵闹不休;/p
不知道怎么说到关于王活与奚伟回家的事,然后就问了起来;/p
当王活与奚伟说过之后,奚伟看着众虎哥些立即就跟那儿吵闹着赢了,输了;/p
奚伟也随即明白过来,敢情众虎哥早就料定王活与他回家是呆不住的,肯定得离家出走;/p
于是众虎哥之间就在那开了一个赌,赌王活与奚伟谁先忍受不了,也赌王活与奚伟各自在家能忍多久,却没有赌王活与奚伟能够真正的回家;/p
或许吧,虎哥与奚伟都一样,都是没有家的人;或是他们自以为是的有家,其实那个家并不属于他们,那个家也容不下他们;特别众虎哥中那些自幼经历人贩之后,长大后好不容易找回家去,结果那个家还是容不下他们的;/p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对众虎哥来说,虎哥才是他们的家,虎哥才是他们的亲人;/p
奚伟看着众虎哥跟那儿的赌局,很开心;因为他们懂得他们,他们是一个家,是一个家的家人;/p
闹完赌局,众虎哥自然将话题转到奚伟的身上,当然不是什么所谓的关心奚伟,而是江月;/p
奚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众虎哥对江月也没有像众虎哥自己那样的无所顾忌的玩笑,似乎江月在众虎哥的眼中,属他们自己的家人,带有尊重,亲切,但不乱说玩笑;/p
众虎哥跟那儿相互的折腾了整夜,天亮时才跟那儿乱七糟八的睡下;/p
当奚伟醒来时,江月没有在身边,这让奚伟有些不太习惯;奚伟拉着个侍卫问了下,江月和溥黎去江州城里逛街去了,对些奚伟只能笑,女人逛街,天经地义;/p
那天晚上,众虎哥倒是没有再聚众闹腾,因为第二天就是庄风的定婚礼,众虎哥些跟那儿收拾庄风去了;/p
收拾完庄风,也就各自安顿睡下;/p
属于奚伟与江月的房间里,江月看着奚伟,有那么些迟疑的问道:“这片园子都是庄风的?”/p
是的,南公馆属所谓的古建筑群,不是仿古,是已修建起几百年的真正的古建筑群;那在当代是极为罕见的,特别是南公馆的占地还颇为广阔,那更是极为罕见;/p
奚伟不以为意的随意的说道:“是啊,怎么了?”/p
江月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奚伟;/p
看着江月不说话,奚伟习惯性的挽着江月的腰,跟着说道:“是不是在园子里迷路了?”/p
江月摇了摇头,奚伟换着话说道:“今天跟嫂子逛街了?有没有给你男人买点什么啊?”/p
江月嘟哝着嘴,白了一眼奚伟,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我今天跟嫂子出去逛街,出门的时候居然有很多人跟着,除了我和嫂子的车外,至少有四辆车跟着,那些人都还带着枪,不怕被公共安局的人看到吗?”/p
奚伟笑了笑,然后说道:“你说那个啊,正常,标准的侍卫随行程序;如果是庄风出席公开的活动,那人还要更多些;公共安局不会管这些的,相反公共安全局还要派人手负责安保的;”/p
江月点了点头,似乎心中在想着些什么,不过却没有说;/p
奚伟看着江月似乎有些心事,却没有问,自以为大概是江月在这陌生的环境里所产生的所谓的怯生情绪;/p
奚伟想着些什么,同时随意的问道:“今天跟嫂子出去,都买什么了?”/p
江月想了想的说道:“什么都没有买,嫂子好像和我一样,只看不买的;不过,昨天做礼服的时候,还有很多首饰品,嫂子让我自己挑;”/p
奚伟自是知道庄风的习惯,也明白溥黎既然能成为庄风的未婚妻,那自是出身不错,对于能摆店里售卖的东西,那都看不上眼的;/p
江月似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跟那问道:“昨天做礼服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前段时间在那个时装设计周拿奖那个人啊?”/p
奚伟随意的说道:“没有注意;”/p
江月似乎也不太确定,奚伟的随意,也让江月没有去多想什么;/p
奚伟看着江月那一幅心思颇多的模样,想了想,说道:“你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p
被奚伟这突然的话问道,江月跟那儿一愣,随即有些羞怯的看着奚伟,然后说道:“这得看你什么时候求婚啊;”/p
奚伟突然将江月抱了起来,说道:“我现在就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p
江月被奚伟那突然的行为给吓了一跳,却又在听着奚伟的话之后,流露出欢喜,也有些羞怯,说道:“别人求婚都是跪着的;”/p
奚伟将江月放了下来,换上很认真的模样,跟那儿单膝跪地,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枚戒指盒,跟着打开,牵着江月的手,看着江月,很严肃的说道:“江月,愿意嫁给我吗?”/p
江月一时反应不过来,本来江月以为奚伟这是像平常那样跟她闹着玩的,哪曾想到奚伟居然来真的,而且兜里居然连戒指都有,这让江月太过惊喜,跟本没有反应;/p
奚伟看着江月一点反应都没有,奚伟自然是明白的,他这个实在来得太过突然;/p
只是奚伟其实并不突然,从那天奚伟二十岁生日后,奚伟就跑去买了戒指,因为奚伟决定他要娶江月,要与江月共度一生;/p
只是奚伟买了戒指之后,一直没有找到适合的机会;今天,看着庄风订婚,奚伟也是心生感慨,也就突然来了一出向江月求婚;/p
许久之后,江月才反应过来,泪眼朦胧,却同样严肃的说道:“我愿意;”/p
奚伟将戒指取出,戴在了江月的手上;/p
江月忍着泪,却没有忍住,扑到了奚伟的身上,紧紧的拥抱着奚伟;/p
那一夜,自不足为人道;/p
第二天,庄风的订婚礼;/p
庄风的订婚礼极为隆重,各世家都有所谓主字辈人物出席,而那时的庄氏家族辖下的江州少州两州地面上,官面上四级往上,也就是够资格知道世家存在的官员一个不落的全都到场;除官面之外,富商巨贾,那更是众人齐贺,当然所谓富商巨贾些,那也得是有资格知道世家的存,并有资格交道的人物,属通俗所说的那富豪榜上得排得上号的人物,不过更多的却是从不曾露面于平民世界的富豪,各地所谓豪强类的实力人物;/p
那年的庄风,年岁二十二岁,身为庄氏家族家主,手中掌控着两州之地,放眼于整个缙国金字塔结构中,那也属顶层的人物,所谓年少得志,意气风发;/p
对江月来说,官面上所认识的人不多,虽然那些官儿大都有在媒体上露过面,但见着真人,却不定能认得出来;不过那些富豪榜上的人物,江月倒是全都能认得出来;因为江月也做公司的,虽然只是那么几个人的破公司,却也有做大做强,或者说以那些富豪榜为目标的理想,自然有过相应的关注;/p
江月跟着奚伟在那场订婚礼,那所谓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奚伟口中的世家与平民之间的区别;江月似乎也因为这样的认知,心中有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白的心绪;/p
奚伟有发现江月的异样,跟那儿问道:“怎么了?”/p
江月一愣,然后看着那人群的一个人,说道:“那个,少州教育厅的官员,去年来我们学校视察的;”/p
奚伟没有说什么,因为到场的每个人奚伟都是认识的;不过却大多数都没有打过交道,只是庄风让众虎哥将那些的资料记住,所谓某天会用得着的;/p
就在这时候,庄风与溥黎突然出现在奚伟与江月的边上;/p
似乎庄风有听到江月的话,跟那儿接着话说道:“过去认识下?”/p
江月有些犹豫,奚伟倒是无所谓的,因为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也不习惯,如果江月想去,奚伟会跟着,毕竟江月是他的女人,在这样的场合里,奚伟不会让江月一个人的;/p
江月犹豫着的时候,溥黎拉江月的手,说道:“一起去;”/p
江月犹豫着,却也随着溥黎一起,庄风与奚伟自然跟上;/p
所谓认识交流,庄风对外关于奚伟的身份说辞是他庄风的弟弟,即所谓庄氏家族五少;而对于江月的身份介绍,那自然是他们庄氏家族未来的五少夫人;/p
当然,有资格出席这场订婚礼的人,那对庄氏家族的所谓主字辈人物还是知道的,这突然冒出一个不曾了解的,自然有疑问;/p
庄风的解释是奚伟一直在国外,昨天才回来,过几天就又要回去,平常不在家,主要负责海外的事务;/p
这样的解释可以说得过去;/p
奚伟对于庄风这杜撰的说辞,那自是理解;他们虎哥本就没有所谓明面上的身份,而且对庄风来说,他们虎哥本就是属隐藏力量,那自是不能所谓曝光;自然,关于奚伟的身份就得有个说法;/p
不过奚伟听着庄风那杜撰的说辞,心中还是颇为感动的;因为就算奚伟需要一个身份,那随便编一个庄氏家族某项业务的负责人,那就足够资格与这些所谓非富则贵的达官贵人们交流了的;/p
然而,庄风却说他是他庄风的亲弟弟,庄氏少主;这让奚伟的心中还是挺感动的,或者说庄风与虎哥确实属家人,既然属家人,那自是主字辈的人物;/p
庄风的订婚礼后,奚伟与江月回去了学校;这一年奚伟与江月不准备回那片大山,留在少州过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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