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花开,彼岸不灭

第十章

    
    “知道了吗?”
    他眼神诧异不变的盯着我看。似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摸了摸脸,自当是光滑细嫩,没什么奇怪的呀。
    许是还没懂我的意思?
    “你不明白不怪你,没事的”我深明大义的的说着
    “就让我好好生生的给你上药吧”我忽视他诧异的眼神又道。
    扯开他被血水浸湿的黑裳,让胸上的伤口坦坦荡荡的露出来。
    “嘶”
    饶是不伤在我身,目睹他这个伤口我也是嘶了一口气。
    伤口处皮肉翻卷,深见白骨,鲜红的血从伤口出处慢涌出来。
    “嘶”我又忍不住嘶了一口气
    我记得上次探他灵力修为时,我是一星半点都探不到,那就说明他修为灵力远高于我之上,我望尘莫及之等。
    他此等让我望尘莫及的修为,竟能被打伤成这般,可怕可怕,实在可怕。
    打开山藿香浓郁的药味散出来,我轻轻倒入他的伤口处,涌出来的血吞噬了药粉,随即又取了一瓶全部倒入伤口,方才好点。
    受创的位置不小,山藿香药粉上去时定是不爽的,可上药时他到一声不吭,就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上药完毕他闭上眼休息,脸带倦意。
    我瞧着虽然伤口上了药,但是这被鲜血浸湿的被褥跟衣裳还是在他身上,他也不在意。
    我左思右想道“这位仙上,这位道友,这位上神”我唤了各种称呼,他未应答我一句,瞧他均匀的呼吸发现他竟然已经安稳睡去了。
    我在寝宫里转了转,寻了寻我要找的东西,幸是在药柜子旁找到了几件整理好的衣裳。
    做好事定要做完整了呀,这衣裳若不换一直湿漉漉的贴在伤口上,明日不利于伤口的。
    “罢也罢也,你没有力气换,那就让我帮你换吧。”
    我心里面喜滋滋的想着,若是他等会醒来,看着我贴心的把衣裳跟褥被都给他换好了,定会高兴我为他省去不少事。
    若这厮一高兴,那我所求之事就方便许多了。
    “是也,是也”
    我嘴中念了几句咒语,将他剥的赤条条的呈现在我眼中。
    白花花是也“啧啧,肥瘦相当,实在均匀,实在合适,不错不错”不过跟我赤裸的人形,有两处不一样,一处多了,一处少了。
    幸是他现在受伤灵力薄弱,感知不强,不然怎能任我鱼肉。
    若是依着他没受伤的状况,怕是我全部灵力施于他,都起不来半点作用。
    “幸也,幸也”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亲力亲为的为他劳心劳力把衣裳穿好。
    虽说我是施的法,那也是我亲力亲为,为了他浪费了少许灵力,自当是九牛二虎,劳心劳力。
    待所有事情都妥当了,我顺着床榻边坐了下来,单手撑着下巴无聊的端详他,想着昨日他和煦的笑容,又想起他要剐我的幽冷眼神,脑中转来转去,我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他有两幅面孔,莫不是着世间灵力法术高的都是如此面孔。
    “实在吓人,倒不如我这个小兵小妖来的坦荡,只有一副面孔”我嘟囔着
    这冥王府邸也着实安静,除了有巡逻冥差的声响,倒是无其他哀嚎声。
    许是这里跟孟婆府一样安静,手撑着下巴有些迷迷糊糊了,想来是昨夜没有睡安生的关系,眼皮直打架,手托着的下巴差点磕着床榻,吓的我一激灵,我估计这厮也不会很快醒来,实在犯困,就眯上眼睛的睡去。
    身旁的药香味…。梦里的桃花香味…。分不清梦里梦外了。
    火云布天,桃粉花香,妖冶红衣,细嗅花香。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与归,宜其室家”梦中木屋里男子附手而后对着正拿着笔的红衣女子念着。
    红衣女子坐在木桌上,咬着笔头。坐立难安的在木凳上扭动。
    他们的面容影影绰绰我看的不真切。
    红衣女子扭动的坐着,语气娇嗔的说着“我不想学这些”起身对着身后的男子。
    男子听着她娇嗔的语气,点了点她的额头宠溺着说“不行,今天你必须要把我刚刚念出来的完完整整的写出来才可以。”随即牵着她的手重新拾起丢掉的笔,又说“休要想撒娇耍赖的蒙混过去”
    红衣女子剁了剁脚想抽回手,无奈男子早有预料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可怜女子只能随着他手心的力度,在白纸上写着刚刚念出来的诗词。
    我似局外人看着他们,木屋窗外香气弥漫的桃花随风四散,跟这漫天的火烧云,与天相接,自成一派,窗内佳人成双,鸾凤和鸣。
    我看的着实舒心,突然画面一转跳到了红衣女子被黑蓝衣裳的男子一剑刺中心口的画面。
    想来因为是我的梦,所以感受的很真切,红衣女子心口的痛,如痛在我的心上,寸寸丝毫,点点不差。她的悲凉如像是我被生埋入土中,呼吸不到一口气,看不到一丝光,折磨的我难受至极,我挣扎的想从梦中醒来,眼前被一片熟悉的黑暗将我包裹住。
    我骤然睁开眼睛,冷汗已浸湿了发间,我摸了摸心口,刚刚这里痛的感觉已经消失了,我埋着头回忆刚刚的梦,又如昨夜一般记得不清了,除了心口的痛我还清晰记得。
    “怪哉,怪哉”
    我埋着头想起自己还在冥王府,抬头查看塌上重伤的那厮。抬头瞬间温热的鼻息环绕着我的鼻尖,因为离的太近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不过他的眼眸中倒影出了我的脸。
    猝不及防的近距离接触惊的我全身往后退了一下,跌坐在床榻边,拉开了我与他的距离,我这才看清楚他是谁。
    原来是重伤的那厮醒了过来,不过醒就醒,离得怎么近做何呀!
    我摸了摸屁股,站了起来说着“这位不知名字的仙上,上神,道友?我可是劳心劳力的照顾了你好一会哟,因为你我可是消耗了我好多好多灵力为你疗伤哟”我手脚并用的比划着继续说着“不知仙上,上神,道友可有觉得好些了吗”我心里暗想这也不算是骗他吧!我确实用了灵力,也确实用在了他的身上,虽不是疗伤也不算用了很多很多,不过大致的意思就是这样的,要让他觉得我很辛苦的救了他,这样我求他他便也不好推脱。
    他听后没有言语,环绕了一下四周,最后眼落在了他的衣裳上面!
    “你与我换的衣裳”他嘴角抽了抽话中都是不相信的语气。
    我有些气恼,这寝殿中除了我难不成还有其他作数的人?莫不是不想算上我的功劳,想一笔带过?
    “的确是我与你换的衣裳”我语中坚定,头也跟着点了点,生怕他不信我。
    他听后重重的使劲咳了起来,苍白的脸咳的脸颊发红。
    我见他咳的厉害,又想起他胸前的伤口,若这般咳的凶猛,伤口又开始出血岂不是前面都白白做了吗?若要想从他嘴中打听到白熠的下落,岂不就更遥远了。
    我急忙上前顺了顺他的后背,盯着他胸前有无鲜血渗出。
    咳声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我,脸色不善的道“你如何换的衣裳”
    见他问我,我立马停下手上的动作言语诚恳的道“我见你衣裳被血浸湿了,伤上浸泡血水自是不好修复,如何换的?自然是一件衣裳一件衣裳的亲手换下来的呀”这问的也是奇怪,这换衣裳不就是一件一件的换吗?我怕他不计我的功劳,我专门加重了‘亲手’两字突出我的辛劳。
    他嘴角更用力的抽了抽,脸色奇怪有些狰狞,似强忍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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