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囫囵:宅斗年华

第47章 千丝万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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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宇!”她凄嚎,攥住他的手不放,他回头,嘴又对上那张唇,他想撤,她却铺天盖地的压过来……
    柔月回去就把自己看见的告诉了银嘉,当晚,她拐弯抹角的套他,他想方设法的瞒她。夜里,他又要,被她拒绝了,“难道你不想怀孕了吗?难道你忘了,奶奶白天怎么说你的?”
    “没忘。”
    “那就来吧。”讨好的手箝住她的腰肢,不知又想玩什么花样。
    “别碰我!”她厉声道,推开他,快速的下床,冲到院子里,逃离他的手掌心。
    赵恒宇有了感觉,想她今天有点反常,难不成,她发现了赵萌?如此一想,不禁惶惶然了,随手拿起她睡过的遗留的手帕,昏黄的光线,靛蓝色显得迷蒙。上面湿了一片,才知她哭了。
    次日,下人们依照老太太的吩咐,把胡姬花自己留了一盆,姨姥姥一盆,邱氏一盆,司马蓉一盆,萌萌云袖各一盆,赵恒宇也分得,惟银嘉听说也不曾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把您放在眼里,好的时候当菩萨供着,出点差池,就个个摆张臭脸,给谁看呀!”春红不甘的为她打抱不平。银嘉道:“怪不得别人,我对胡姬花的香气过敏,当然不应该有我的,你就别替我发牢骚了。”春红努嘴道:“先是他们误会您跟张公子的关系,本都是那个混蛋欺负你,您却替他担着臭名,现在怀不了孕,又都把错赖在您头上!”说着,就抽噎起来,“大少奶奶,您就不会反驳,说自己没错啊!”银嘉表面上不以为然,实际心内难受的要命,因为一大早赵恒宇就出去了。
    那赵恒宇的胡姬花也都放在红竹苑,云袖亲自浇花,翠珠看她浓妆艳抹,打扮的花枝招展,面带微笑,娇娇媚媚,温温柔柔,笑道:“恭喜奶奶,昨儿赏花宴上,银嘉算是栽了。”
    “别高兴的太早。”云袖优雅的拂袖入座,“她是九条命的猫,我就是十二条命的貔貅,看谁能斗过谁!上次看她元气损的差不多,还不是照样活了过来?”
    春红笑说:“这次万无一失了。”
    “你亲眼看着她喝下去的?”
    “虽没亲眼看见,却也跟亲眼看见的差不多,厨房的老妈子我买通了,每次都是她熬药,柔月或者春红去端的时候,我都让她变着法儿问问银嘉有没喝。”
    “怎么着?”
    “她听丫鬟说的,大少奶奶可相信二少奶奶了,在她心目中,跟您情同姐妹,妹妹的心意,她当然不忍糟蹋,每次都喝的一滴不剩。”
    “真的?”云袖大喜,翠珠笑:“当然真的,不然何故到现在肚子都没有动静?”她怔怔的站起来,内心是狂喜的,摸着肚子,两眼晶亮,深邃难以捉摸。
    且说赵萌几次三番作呕,近三个月,也没月经,心里便有了底子,只是不愿承认。谁知作呕现象益发频繁,在司马蓉跟前,忍不住有几次,司马蓉嘱咐她看太医,她撒谎说看了,是胃里不净的缘故。然而绣蓝都看在眼里,偷偷地告诉司马蓉:“两三个月了,小姐都没让奴婢准备草纸,还时不时地想吐,奴婢看着不对劲,小姐又不让走漏风声。”
    司马蓉惊煞,心悬谷底,立即请了太医,一行去看萌萌。
    萌萌却把自己反锁在房里,拿拳头使劲往肚子上捶,听得母亲在外道:“萌萌,干嘛锁着门?快开门!”
    她无奈应:“娘,我有点累了,有什么事,明儿再说。”司马蓉可等不及,马上就要求证一下,乱手叩门,“砰砰砰”夹着不耐烦的叫声,萌萌坐在床边儿,掩面而泣,听他们迟迟不走,眼珠一转,想出个好法子。
    倏尔,门开了,司马蓉陡然松口气,赵萌质问:“太医做什么来?”
    司马蓉闯进屋子,不客气道:“坐下伸出胳膊,给先生断断。”看绣蓝那个汉奸今儿,她便猜的怎么回事了,却说:“我没病,给太医断什么?”
    “谁说没病,你不是胃不好吗!为娘的关心你,好女儿,给先生把把脉,我也就放心了。”无疑,赵萌服从了,太医摸了半日,起身说:“令小姐身怀有孕,三月有余,不思饮食实属孕期,酸的东西可以开胃。”听如此说,司马蓉几乎不曾晕过去,绣蓝送太医走了,叮嘱他不要乱说。
    这里,不等司马蓉质问,赵萌便主动交代了:“娘,我喜欢恒宇的事儿您也不是不知道,我爱他,想跟他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司马蓉倒抽凉气,惊疑不似惊疑,愤恨不似愤恨,抖瑟瑟的指着她,怒火撩胸,几个“你”字没说出,萌萌又道:“娘,我不委屈,只要能跟恒宇在一块,我做什么都愿意。”一个巴掌猛打在她面颊上,白惨惨的肌肤立刻浮现五条红红的指印,司马蓉爆发了:“再说一遍!赵恒宇,赵萌,一个奶奶的兄妹!且不说这关联,就是你们非亲非故,凭咱们两家的怨恨……”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剧烈的冲击着血液。
    “娘!娘您没事吧!”司马蓉晕厥,萌萌拼命的叫。
    孩子,是旬绍棱的,她很清楚,但现在这个当口儿,只有孩子才有可能保住跟他的爱情。所以,不论面对如何的责备嘲讽,她都豁了出去!但赵畇晟不许张扬,并命令她嫁给郭川!就当孩子是他的,郭川也不拒绝他们把自己利用,毕竟,是发自肺腑爱她的。
    缠绵……
    赵萌躺在郭川怀里了,这个年轻的男人第一次跟女人睡觉,很紧张,也觉得很刺激,只是她怀着孕,那个地方不能碰。他也不在乎,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就行了,虽然还没有成婚,可赵畇晟把他们逼得厉害,司马蓉也不得不妥协了,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还没有成婚就有了孩子,让人看了是什么样子?所以把他们俩关在一处,强迫着培养感情。
    月夜,春风送暖,粉红色的帘幔被吹得飘飘然,褶皱仿佛那疾风掠过的水面,一条条,弯弯曲曲,千丝万缕。
    孤男寡女,就算很讨厌对方,独处在这样的景况中,也早被熏化了。
    现在,他们躺在床上,亲昵过后的温存还没有退却,她喘吁吁的,眼里含着幽怨:“你走。”
    他以为她接受了,经过激烈的缠绵,却又听到这样冷冷的两个字,他伤心了,愤怒了,悲悲戚戚的:“事到如今,你是我的人,你要我走到哪里去?”
    赵萌敞着怀,突然坐起来,抓起枕头在砸他:“你喜欢我,我已经满足你了,你还要什么?还要什么!”疯癫的动作使得她脖后蓬松的发髻散了下来,郁郁葱葱的青丝衬得人影消瘦。
    “萌萌,你冷静点,冷静点!”郭川胡乱的制止她,叫,“我喜欢你,那是一辈子的事,而不是一时半刻,你怎么可以这样认为,难道你会随随便便跟男人上床吗!”稍带稚气的年轻,嗓音很晴朗,那样对她嚷着,她含泪冷笑,笑的可怖,笑的每个关节都在颤抖,胸前突兀的线条是那样完美,让他咽口水。她好像发现了他的喉结在别有意味的滑动,便动手脱去上衣……
    大半夜的时间,郭川越发现这个女人的渴望多么激烈,身上的愉悦让她觉得这是对赵恒宇的惩罚,他可以抱着银嘉,抱着云袖,那自己也应该有个男人!不知道他知道了会不会难受。不想那么多了,深入骨髓的叫:“啊!”
    “还真是不容易满足。”她居然这么需求。他的迟疑,令她很不满意……
    第二天,赵萌仍赶他,用最厌恶的语气赶他,他跪着求:“好小姐,我们之间只差一桩婚姻了,昨夜,难道你轻易可以忘记吗?你当自己是贱人,我可不是花花公子,我的真心,全都用在你身上了!”她吵着要赵恒宇,他把她拥紧,任她打任她骂。
    上午,邱氏奉老太太嘱托,心不甘情不愿的去看司马蓉。
    “听说你病了,不得不过来看看,今儿顺路。”她坐在椅子上,酸酸的说,“怎么着?一向不怕狂风暴雨的身子,竟倒下了?”
    司马蓉一看见她就想起赵恒宇跟女儿的孽情,就因为这个才卧床不起,今儿就趁空一吐为快。丫鬟扶着她在邱氏对面而坐,苍白脸色,蓦然失神的双眼含威带怒,邱氏诧异:“哟哟,不是还没好怎么就起来了?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你大可以躺着别动,我说两句就走了,你还起来了,怎么值得?”说着,便准备走,司马蓉喝道:“慢着!”
    邱氏皱眉,含嘲带讽,抽搐唇角:“这么大声,听有好大火气,什么由头?莫不是大小姐又跟男人跑了!”
    司马蓉生气无法,怒道:“你以为赵恒宇可以脱得了干系吗?萌萌会这样,都拜他所赐,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见状,邱氏斜眉吊目,一时捉摸不清:“干嘛扯上恒宇?恒宇虽说有些吊尔郎当,但做人还是规规矩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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