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王妃:王爷请息怒

第18章 :扎得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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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她忽然有些后悔下来了,真是好奇害死猫,不想多一事也要多一事了。
    “那个,时机没有成熟,所以我……”
    “依公主看,什么时候才是时机成熟?”
    咦,那个贾傲风刚才不是走了吗?
    曾妙妙看着在一道石门口站着的贾傲风,打心里鄙视他,原来是躲在那儿偷听,“时机到了,自然就成熟了。”
    时机,有个鸟时机,她压根就不知道火灵石是怎么回事。
    眼下他们人多势众,万一朝她吐槽,她怎么招架。
    “我说公主啊,你都跟西王睡在一张床上了还需要什么时机?只要他一睡,剖开他的胸膛拿出火灵石有那么难吗?”
    贾傲风笑的狡猾,曾妙妙却听得心惊,原来火灵石要这么取出来的?
    那不是要杀了西王?
    “公主不会是爱上了那个西王,不舍得动手吧!我就说女人靠不住,公主更靠不住。”
    曾妙妙冷笑一声,“不难的话,要不贾傲风你去试试啊,那西王如果那么好对付,你们用得着我出马么?”
    天杀的,这个男人总让她有发飙的冲动。
    句句一针见血。
    扎得人心疼。
    “爱上,爱个屁啊,我怎么会爱上那么个自以为是的混蛋。”
    她的话让贾傲风吃惊不小,如果刚才只是一个错觉的话,那么现在可是真真切切摆在眼前的事实。
    她真的不怕他,也不再唯唯诺诺。
    言辞犀利如她,句句反驳在理如她,让他有口难言的如她……“几个月不见,公主的办事效率不见涨,嘴巴倒是越发的能说会道了。”
    “是吗?我看彼此彼此吧。”
    曾妙妙不屑跟他争辩,收回在他身上的视线,看着面前的旋儿,“我下来有段时间了,要回去了,免得引人怀疑。”
    “公主随意。”
    曾妙妙点头就要走,忽见白影闪现,贾傲风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如果公主不嫌弃就带上我吧。”
    “你……”
    “我能帮公主很多忙。”贾傲风口吻淡淡的说,“再说了,公主既然怕引人怀疑,以后来这里报告进展的事情就交给我。”
    这人哪是去帮忙的,是去监督的才对吧。曾妙妙面无表情的回头,见旋儿点头,她也就不以为意的拨开挡在面前的贾傲风,举步离开,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公主,为什么今天的你跟以前的你有些不一样。”
    跟着曾妙妙从密道出来,小和尚摸着光秃秃的脑袋,显然有些困惑,曾妙妙看也没看他扔出一句。
    “人是会变的。”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你能说她说的不对吗?
    “公主,你可不是人啊。”
    好冷的笑话,曾妙妙都快冷冻。
    这样也能被他钻了空子,曾妙妙不得不佩服起他来,“难道猫就不会变吗?你看看你,明明是一只猫妖,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像个和尚,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法炒作。”
    “二十一世纪,炒作?”小和尚困惑的望着曾妙妙,“你这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啊?”
    为何他听不懂?
    “砰”
    曾妙妙很不客气的在他的光头上敲了一下,贾傲风疼的伸手摸着头,不满的瞪大了眼,“我最烦别人打我脑袋了。”
    曾妙妙朝她吐了吐舌头,“巧了,我最喜欢打你的脑袋。”谁让他的脑袋光秃秃闪闪亮的。
    “嘘,有人来了!”小和尚忽然伸手掩唇,曾妙妙的耳畔果然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但闻“喵!”的一声,小和尚已经变成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儿,此刻跳到了她的手上,她眉头一皱要将他扔掉,孰料这个时候房门开了,门口出现的两个人差点让她晕厥。
    而她手上的猫也愣住了,忘记了摇尾巴。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我?”西王妃看着面前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暗暗心惊的同时厉声质问。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和洗碗的怎么回来了,而且是跟爹娘一同出现在门口,迎着他们一个个射来的怀疑目光,她心中“咯噔”一下沉入了水底。
    难道他们都不相信她是真的?
    曾妙妙犹自处在惊诧中,根本没理会西王妃的话,仿佛忍受不了她的忽视,西王妃大步上前,手一扬“啪”地一声落在曾妙妙雪白的脸颊上,柳眉倒竖,“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居然敢冒充本妃。”
    靠,这台词应该由她来说才对吧,居然被她抢白了,她一时有气不打一处来却强自镇定,“这位姐姐,咳咳,其实你冒充我也没啥事,反正洗碗的妃子我也不稀罕当,不过你鸠占鹊巢就不对了,要我退位让贤的话我没意见,可你别整得跟我一模一样,抢了我的丈夫还顺带要了我的爹娘啊!你说你现在芳名远播,人家都说你聪明机灵是第一美人,不过你却是顶着我曾妙妙的名字,你不觉得委屈吗?”
    曾妙妙看着西王妃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忽然觉得有趣极了,好像在说,“看吧,你冒充了我,我还为你鸣不平呢,够意思吧。”
    西王妃气的差点吐血。
    有时候骂人不一定要带脏字,曾妙妙算是明白了,骂脏字只是外伤,没脏字那可是内伤,内伤比较要人命,“有人接收我不想要的男人,其实也挺不错的,至少我不用守着什么从一而终。说起来,我真该谢谢姐姐您。”
    她居然说西王是她不要的男人,自己捡了别人扔掉的男人…西王妃尽管心中义愤填膺却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这位姑娘真是本妃见过脸皮最厚的人,我说你是假的你倒说的我像是假的,如果今天我不是西王妃,也许也会相信你才是真的,不过很可惜,本妃就是西王妃。”
    西王妃似笑非笑的绕着曾妙妙转了转,不动声色的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冷冷问:“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对啊,很对,你现在是名副其实的西王妃,而我,不过是个挂名的,这看看你的肚子就知道了。
    不过……”
    她故意扯了个长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期盼,她却饶有兴致的将所有人看了眼,却是淡淡的不带任何感情,“但是他们可都没说王妃你才是真的。”
    西王妃闻言一惊,“你……”
    “所以说嘛,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爹娘,王爷,你们不妨说说,我跟她孰真孰假?”
    “这……”曾宏和周莹忽然间犹豫不决了起来,看看西王妃又看看曾妙妙,脸上有为难之色。
    他们活这把年纪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
    只有西王忽然上前两步,“本王的爱妃,本王自然知道她是真是假,爱妃,还不过来。”
    西王妃闻言轻松一笑,“谢谢王爷。”赶紧朝着西王快步走过去投在他温暖的怀抱,感激的在眼角挤出了泪。
    “来人,把这个假王妃给本王抓起来送入大牢。”
    西王冷冷的下令,冰冷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曾妙妙,尽管怀里搂着西王妃。那眼神,冰冷刺骨让人浑身没来由的颤栗,盛满了肃杀之气,他想,杀了她?曾妙妙明白过来惊了一跳。
    “公主快跑,那个女人咱们惹不起。”耳边忽然传来小和尚急切的话语,曾妙妙惊得侧头不知何时小和尚已经爬到她的肩膀,柔软的毛发贴在她的脸颊上痒痒的,“你知道她是什么人的对吗?”
    “落到她手里,公主可就完了。”听着小和尚紧张的语气,曾妙妙诧然,“这么严重?”
    她不过是个冒牌货而已啊?
    小和尚见她呆在当场,身形忽变,揽过曾妙妙的腰破窗而出。
    “追,马上去给本王追。”
    “爹,娘,你们现在看清楚了吗?她根本不是人。女儿才是你们的孩子啊。”西王妃泪流满面的投进了周莹的怀抱,“娘,刚才为什么不说我才是你们的女儿,我才是真的呢?”
    为什么他们却是那么沉默看着事态发展?
    难道在怀疑自己吗?
    “妙妙,事情来得太突然你娘才会不知所措,爹刚才看到你跟她站在一起,也快分不清谁是谁了。”
    曾宏颇为自责,刚才若非他怀疑曾妙妙和西王之间有了问题,问了家仆有关曾妙妙回家的事情,他根本不可能知道曾妙妙居然是独自回来的,为了让西王放心他才派人捎了口信,告诉他曾妙妙已经安全的回到了家,过几天就送她回去。
    谁料,结果竟是如此出乎意料。
    “爹。”西王妃委屈的抱住曾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曾宏拍着她柔软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真假已分,妙妙你不用对此耿耿于怀。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小和尚,你是不是知道那个冒牌货是谁?”
    看着大榕树下经过的侍卫们走远,曾妙妙不由一把揪住了小和尚的耳朵,“快点说她是谁?”
    “放手,放手!”小和尚气的一巴掌打开她的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蛮横了?”
    这个公主不过是两个多月没见而已,居然变得这么令人陌生。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小和尚不以为意的看了她一眼,在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了上去,“我说你两个月来怎么还空手而归,原来竟是我们的公主没和西王在一起,甚至还让另外一个女人怀了自己相公的孩子?”
    小和尚说到最后摇头叹息了一阵,“既然如此,刚才为何还要死要面子说什么要等时机成熟。”
    “喂,怎么说我也是公主,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奚落,摆明了就是在奚落她,“你根本不知道这两个月都发生了什么。”
    “你说我不就知道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让你有机会讽刺我,还是让你有机会欺负我?”
    “欺负?”小和尚说话间坐起了身,忽然朝她凑过头去,呼吸喷薄在她白里透红的脸上,眼光迷离的看她说不出的暧昧。
    “你想我会怎么欺负你?我的公主!”
    曾妙妙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忙转开目光,“他们都觉得那个女人才是真的,你却相信我是公主?”
    这真的很奇怪。
    “很简单,因为我想相信你,所以就相信你。”
    这算是什么回答?
    “你不说那就算了。”他没理由选择一个假公主?
    “公主,有她在的话,我们就麻烦了。”躺在树干上的小和尚冷不丁冒出一句,曾妙妙悚然一惊。
    “什么?”
    “我们可能再也接近不了西王。”
    “这话怎么说?”那个冒牌货也就是个普通女子,她能有多大的能力?
    “慢慢的你就会知道了。公主,现在我要先回去一趟,找旋儿商量一下,因为我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
    看他脸色凝重不像是在开玩笑,曾妙妙不得不重视起来,“至少你也要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吧?”
    “公主,我还会再回来的。”小和尚话刚落音顿时化作一团烟雾消失了,曾妙妙一时眉头紧皱。
    “用得着那么急吗?”
    “公主不要轻举妄动。”
    风中飘来小和尚的柔声叮咛,想到西王妃,曾妙妙眉头皱得更紧,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到西王身边呢?
    难道跟她一样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么,他会不会伤害西王?
    想到刚才见到的西王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的样子,她觉得西王妃应该不会伤害他的。
    那么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两个多月的时间,想做什么做不到?
    蓦地,她的脑海忽然出现司马亦旋溢出杀气的眸子,他想杀她,想置她与死地,为什么?
    虽然他并不待见自己,但也没到这一步啊?
    老天,为什么她一下山,感觉所有的事情都变了,问题一个紧接一个,她却什么也回答不了。
    眼下太子,阿九的事情还没解决……现在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看来她应该去找一个人。
    “笃笃笃”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尽管敲门的人已经尽可能的放轻力道。
    “岚烟,岚烟……”
    房中躺着的人儿难得有时间回到房间休息,哪里肯起来,然而想到可能是有事,她不得不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做下人的可不就是要随传随到?“谁啊,大半夜的,就来。”
    “有什么事,说吧。”
    岚烟开了门就朝屏风走去拿了衣服,也没细看外面的人是谁,“是不是王妃有事要吩咐,我这就穿衣服过去。”
    “岚烟!”
    微弱的烛火下,一个鹅黄的影子蓦地飘到岚烟面前,岚烟心中一紧,一口气没上来晕了。
    “岚…”曾妙妙猛地一拍后脑勺,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懊悔,她可不是来吓她的啊,“岚烟。”
    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岚烟身体,曾妙妙伸手掐住了她的人中,“岚烟,岚烟你醒醒。”
    岚烟慢慢苏醒过来,发现怀抱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主子,大吃了一惊,一骨碌爬起来,跪在了她的面前。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
    “岚烟,你又没犯什么错,干嘛求饶命啊。”曾妙妙懵懂的问。
    “王妃,岚烟以后再也不敢睡觉了,以后我不分日夜都守着您,您看您大晚上的还亲自来,其实叫个人来喊奴婢一声,奴婢就马上过去了。”岚烟诚惶诚恐的匍匐在地,好像真做错了什么一般,但曾妙妙完全没听出来她错在了什么地方。
    “岚烟。”曾妙妙朝她伸出手,弯身准备扶她起来,哪知道她避之不及的跌倒在地,那个狼狈让曾妙妙看在眼里惊在心里,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她在怕什么?
    “岚烟,你怎么了?”
    “奴婢没事,奴婢自己起来。”岚烟哆嗦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眼睛根本不敢往曾妙妙那儿瞧,低垂着头。
    “岚烟,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怎么这么怕我了?”曾妙妙疑惑的想上前一步,她却本能的后退了两步。
    得,原来她跟豺狼虎豹没区别。
    “主子,奴婢不怕,真的……不怕。”岚烟强压下内心的恐惧,想要让自己放轻松,却不想面目表情更僵硬,以至于比哭还难看。
    曾妙妙暗暗心惊,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她觉得应该跟冒牌货有关,眼下要是不能让岚烟放松下来,估计自己很难从她这里知道些什么。
    “岚烟,你还记得我不能说话的那个时候吗?我记得是你不嫌弃我,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一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你,那个时候你看到我康复,你笑的好开心好开心,恨不能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所有人。
    我要出恭找不到地方,不小心拉在了身上也是你不嫌弃我,又是帮我洗澡又是洗衣服,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感动吗?
    你,就好像是我的爹娘一样,不管我怎么脏,怎么任性,你都由着我,顺着我,甚至给我说好话。
    我知道你是真的关心我,我是想把你当姐妹和朋友的,岚烟你说我有对你不好吗?”
    “王妃,你是真的?王妃?”
    岚烟泪流满面的盯着曾妙妙,曾妙妙心中一紧,只觉诧异,“你,你能分辨我和她…”
    就连爹娘和西王都不觉得自己是真的,岚烟居然可以辨认出自己是正品?曾妙妙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至少岚烟这个太阳还照得进来,让她知道光明无处不在。
    “岚烟…”
    “王妃,你终于回来了。”岚烟往前几步倏地抱住了曾妙妙,嘤嘤哭泣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她心中一动,眼睛有些湿润,难得还有人会因为她的出现而喜极而泣。
    “王妃,奴婢好想你。”
    “岚烟…我也是。”伸手轻轻的拭去岚烟眼角的泪水,“不哭了,不哭了,我是真的回来了。”
    “可是王妃,为什么你不早点回来?”岚烟带着哭腔的声音听得人心跳不已,“你知道王府这段时间有多可怕吗?”
    “可怕?”曾妙妙愣住,张新好像并没有说王府有任何异常?
    岚烟点头。
    “发生了什么事?”曾妙妙满含期待的望着她,想到小和尚的那些话,她没来由的毛骨悚然。
    那个冒牌货到底什么来头?
    “自从她来到王府之后,就发生了很多怪事,你还记得小翠嘛,她无端被指下毒毒害王妃,家丁阿精又被指对她动手动脚图谋不轨……可奴婢跟他们一直走得近,知道她们都踏实肯干老实人,他们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那王爷呢,他怎么说?”这种事他作为一个王爷应该更有办法查出真相。
    “罪证确凿,小翠和阿精最后都……死了。”岚烟声泪俱下,“如果你看到他们的死状一定会感到害怕的。”
    “什么?”
    看来不仅行宫内发生了惨案,西王府也有!“所以…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怕王妃?”
    岚烟静静地点头,“自从她回来之后,我一直觉得她跟你不一样,所以就暗地里看着她,看看到底是我误会了还是因为王妃自己变了,没想到……她,她居然是……”
    “是什么?”
    “我不知道,总之我看到的时候很可怕,无数种五颜六色的花放大了填满了整个房间,她的脸是花心,头发则是花瓣…而小翠和阿精的尸体则漂浮在花瓣上,渐渐的沉了下去…”
    “这……”这是什么东西?花妖?
    曾妙妙听得胆颤心惊,“那她的事情,王爷他……”
    “他们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了不被她发现对付我,我谁也不敢说,我一直觉得,你一定会回来的,好在,你真的回来了。王妃,救救王爷,救救王府的所有人。
    那个女人不简单,我害怕她还会对付其他人。”
    岚烟眸中盛满了忧虑,“王妃,求你了。”说着要跪下去,曾妙妙急忙扶起她来,“不要这样,岚烟,你应该知道其实我…我现在也很为难,因为他们都不相信我是真的。
    所以说那个冒牌货比我更容易让人接受。”
    “那,怎么办?难道王妃不管奴婢……”岚烟急得哭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曾妙妙急道,“我只是在想,那个女人到底好在哪儿?岚烟,我有个计策,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忙。”
    “只要王妃有办法,岚烟在所不辞。”
    “好!”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落下来,如一束束激光倾泻而下,引人侧目。
    “你这个死丫头办事越来越拖拖拉拉了,让你泡杯茶现在才送过来,你到底还想不想在王府待了。”
    端坐在大堂的西王妃身着火红的衣裙,衬得她面若桃李的脸颊像是初熟的苹果般叫人艳羡。
    然而她的词严厉色却足够叫人望而却步,“王妃,奴婢…”
    “啪”地一声,西王妃的手掌拍在了桌上,旁边站着的岚烟立即跪了下去,“王妃饶命。”
    若是没见过西王妃跟博盈公主的对手戏,也许曾妙妙的心里也不会先入为主的觉得她秉性不坏,是个端庄大方,温婉可人的女子,可惜,听说了她的那些事,亲身经历她的词严厉色,她大概还会觉得这个女人就算冒充了自己,但她终究是个好人。
    “饶命,岚烟,我可是忍你很久了,不但侍候不好人,而且办事拖泥带水,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西王妃怒睁双目冷瞪着她,岚烟心中一紧急忙磕头,“王妃饶命,饶命啊。”
    “饶命,可以啊。不过我不想每天在我的视野里走来走去,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办吧?”
    “王妃!”岚烟惊得膛圆了眼,她是要自己把腿给…还是说让她永远的在王府消失?
    无论是哪种,都能叫人胆颤心惊。
    “给你留双手,也算是对你不错了,岚烟,你觉得呢?”
    好一个心肠狠毒的女人。
    “王妃,不要啊,不要啊,岚烟知错了。王妃,求你饶了我。”岚烟跪着爬过去抱住了她的腿,心里忽然明白岚烟为什么会那么怕这个冒牌货了,在威吓方面果然有着得天独厚的本事。
    西王妃冷笑,看着她泪流满面的哀声求饶,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扩散开去,笑的分外开心。
    “这就对了嘛。你只要让本妃高兴了,本妃自然会放过你,这样吧,我只要你一根脚趾头,怎么会?”
    岚烟惊得跌坐在地上不知动作。
    “怎么,你不肯?那么,我就只好告诉王爷,让他来处置你。”
    “不不不,奴婢肯,奴婢肯。”岚烟声泪俱下,知道她告诉王爷的下场只会跟小翠和阿精无异。
    “好,很好。”
    西王妃笑容狰狞的望着岚烟,尽管她早哭成了泪人儿,任谁见了也会心疼,她却笑的无比开怀。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可怕?
    若非变身成了岚烟,曾妙妙做梦也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想过她冒充自己也许是虚荣,也许是为了荣华富贵甚至只是想过上好日子,却没想到她居然这般冷血无情。
    随即她暗暗松了口气,好在现在的岚烟是她曾妙妙,否则,岚烟就真的要少一根脚指头了吧。
    “王爷!”
    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柔若无骨的声音,曾妙妙意外的抬头,她真怀疑自己看错人了。
    但见西王妃莲步轻摇的扑进了司马亦旋的怀中,娇滴滴的嚷道:“刚才听到脚步声就知道一定是王爷您回来了。”
    “爱妃,怎么没在房间休息?”司马亦旋伸手揽住她的肩,目光柔和的望着她,“大清早的万一着凉怎么办?”
    “王爷,不会的,你不知道,我刚才是被孩子踢醒的,当时我就想肯定是宝宝想他父王了,所以我就起来在大堂等,没想到王爷还真的就马上回来了。”西王妃撒谎起来还真脸不红心不跳。
    “是吗?”司马亦旋也就吃这套,温柔的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动作轻柔的像是羽毛划过。
    曾妙妙哭泣着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经过司马亦旋的时候故意哭大声了,司马亦旋听到声音诧异的问:
    “岚烟,你这是怎么了?”
    “我……”
    曾妙妙刚要开口,西王妃抢了先,“没事,她刚才给我倒茶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手。”
    “是这样。”司马亦旋貌似深信不疑的搂着西王妃朝门口的走廊行去,曾妙妙气的直想跺脚。
    看他现在那样好像都被冒牌货勾了魂了。
    说什么他都信?
    亏得岚烟还一心为他着想。
    “岚烟,你的手没事吧?”张新过来的时候,担心的望着她,曾妙妙摇头,“没事。”
    这个人还说是王府的管家呢!
    管家管家就是管一个家的,可是王府发生了什么事,他什么也不知道。
    “岚烟,岚烟…”
    看着匆匆离去的背影,张新急得追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看了看她的双手,“你没被烫伤?”
    “你才被烫伤了!”主子信,奴才也信,曾妙妙有气不敢言,甩开他的手就走。
    “岚烟你去哪儿?”
    “我去剁脚。”
    “跺,跺脚?”张新闻言抬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只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跺脚干什么?谁惹你了。”
    前面听到的人差点没晕倒!
    他以为她想剁脚吗?
    “不用你管!”
    想到岚烟可能是生气,张新也不敢跟得太紧,只是慢慢的跟着,免得她做出点什么不好的事来。
    然而这一跟过去他差点没吓死,只见岚烟进了厨房,然后拿了一把柴刀出来,脱了鞋袜,咬着牙就要将柴刀朝洁净白皙的脚上砍下去,张新惊得一跳,来不及说话身影已经如风般掠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的握住了曾妙妙的手腕,“你这是干什么?那可是你的脚?”
    “你放手,放手啊。”曾妙妙用力的挣扎,状似着急的哭了起来,“主子有命,奴婢哪敢不从?”
    “主子有命?岚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王妃她……”张新的心紧了紧,投去怀疑的目光。
    “不,不是,是我自己。”曾妙妙慌乱的否定,张新一下子糊涂了,她这样做到底是因为谁?
    “好端端的你剁自己的脚,你不想走路了?不想干活了?”张新手上一用力,曾妙妙手腕吃痛,柴刀重重的垂落,张新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也不能拿自己的脚开玩笑啊。”
    那一刀下去非同小可。
    “我……”好吧,既然这个张新主动要来管这事,那么她就索性利用下,一时哭着抱住了他,嘤嘤哭泣,“张新,如果以后我死了,你一定要记得找个好地方把我安葬了。”
    “好好的,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张新不满的呵斥,抱紧了怀里的人,“岚烟,你不会有事的。
    以后我不允许你再说这样的话。”
    嘿嘿,没想到张新这样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原来也有柔情的一面,虽然是呵斥却充满了宠溺的味道呢。
    得,那她也不用装的太辛苦,继续用眼泪征服一切,“可是……可是我……我觉得我活不长了。
    张新,我喜欢你!我不想死。”
    曾妙妙经过泪水洗涤的双眸明亮的像是宝石一般,定定的望着他,眼中清晰的倒映出张新白净的脸庞,忽然羽毛似的睫毛耸动,毫无预兆的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轻吻,张新猝不及防,感觉脸上一热,愣愣的睁大了眼,身体石化了,纹丝不动,虽然他一直都注意着岚烟,可从未表明心迹,没想到…
    她居然会主动…说出来,还亲他。
    她说,她喜欢他!
    喜欢他!
    心跳,随着这三个字骤然加快,他下意识的抬手扶在胸口,觉得这世界忽然间变得好美好,遍地都盛开了美丽的花朵。
    然而再看眼前,那朵花哪里还在?“岚烟,岚烟…”望着走廊里她快速离去的背影,张新摸着自己被亲过的脸颊,一丝兴奋慢慢的传递到他浑身的细胞,整个人容光焕发,“岚烟,我会保护你,不管发生什么事。”
    “岚烟,你看看,王爷送我的珠花好看吗?”
    卧房,西王妃对着菱花镜瞅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开眼笑的拿着一朵珠花时而这里试试时而那里戴戴,显得分外雀跃。
    “你说我戴哪儿比较好?”
    “王妃娘娘。”曾妙妙过去的时候托着疼痛的腿,满脸的苍白,看得西王妃眉头紧皱,“你这是怎么了?”
    “王妃,不是你要奴婢的一根脚趾头吗?”曾妙妙牵动着自己苍白的唇瓣,小心翼翼的说。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要你的脚趾头了?”
    西王妃柳眉一横,凛然的目光朝她射了过来,“有你这样肆意诬陷自家主子的吗?”
    这丫的变脸还真是比翻书还快!才眼前的事情她居然说没有就没有,曾妙妙急忙卑微的低头。
    “是是是,是奴婢不小心伤的。”岚烟说了,这个女人做的任何坏事,都是别人自己的错,顶撞和争辩是没有用处的,那只会将自己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这就对了,逢人就应该这样说,不然别人还以为是我把你怎么滴了呢,明白吗?”
    西王妃的眼神意外的柔和了一些,曾妙妙看得一愣一愣的,却犹自应声道:“是,王妃娘娘。”
    原来她真是岚烟所说的那样,杀了人,偏要说成是人自杀。
    高明,实在是高明。
    不过要不是她顶替了自己的位置能这样欺负人?
    看着吧,迟早她要把她给赶出去。
    “那你说说,这珠花戴哪儿好看?”
    西王妃很快将注意力拉回了镜子前,得,曾妙妙少了一根脚趾头还不如她一朵珠花来的重要,她不得不走过去帮着比较和提议,“王妃,不如试着戴中间吧。”
    “行,戴中间醒目。”西王妃高兴的笑了,“好了,我要去花厅跟王爷一起用膳。”说话间转身离开,曾妙妙举步要跟着,却见她回头来,不满的凝眉,“你不用跟着了。瞧你这一瘸一拐的多难看。”
    “是。”
    曾妙妙低声应着,委屈的站在原地,瞧那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然西王妃脸上笑意渐浓。
    “为什么看你这样,我会觉得高兴呢?”
    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曾妙妙臃肿的右脚。
    高兴?
    这个女人还真是变态!
    曾妙妙暗骂,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她不由走到床旁,一屁股坐上去,“正好可以睡一觉。”
    若不是做了丫鬟,她都不知道原来侍候人是这么累,每一步好像都是在如履薄冰般。
    不得不小心,不得不神经紧绷。
    唉,可怜岚烟了。
    不过她不能躺着,有件事还要去做。
    头顶着和煦阳光西王妃缓步来到花厅,司马亦旋已经在了,看她进来急忙起身过去搀着她走到八仙桌旁。
    桌上摆了四五样菜肴,似乎怕菜凉了,还罩着盘子。
    “爱妃,今天厨房做了些新花样,你赶紧过来尝尝。”温柔地将西王妃按着坐下,有婢女过来逐一掀开盘子,精致美观的菜肴看上去像是一朵花似的,令人不忍吃一口。
    当最后一盘菜也揭开了盘子,满脸笑容的西王妃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脸一下子变了。
    但见上面一朵桃花开的正艳,旁边是果浆红红的像是一滩血,而在那血的中心则放着一根圆圆短短,由大变小,顶端似乎还有指甲一样的东西,她柳眉蹙起,眸中掠过一抹凌厉,是谁想死么?
    突地侧身往地上吐了起来。
    “王爷,臣妾的胃有点不舒服,不想吃了。”
    “怎么,又害喜了,据说这些菜都是素的?”
    “王爷,我吃不下。我想回房休息,王爷,你一个人慢慢吃好吗?等我舒服了我就过来!”
    “那好吧,爱妃,慢着点。”
    西王妃点了点头,在婢女的搀扶下起身离开。
    “张总管!”看到门口站着的张新,西王妃眸光淡漠,“麻烦你帮我把中午做饭的厨子叫去我那儿。”
    虽然张新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点了头,“是,王妃。”
    没在房间里看到人,西王妃的脸色冷的像是冬日里的冰山。
    “去,给我把岚烟找来。”
    侍女应声离开,过了一盏茶时间,岚烟进了房间的门,“王妃,听说您找我。”
    “啪”地一声,西王妃一掌拍在了桌上,曾妙妙惊得过去跪在她面前,“王妃,奴婢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不知道?”
    西王妃冷冷看着面前跪着的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别告诉我,今天午饭上的那盘菜跟你没关系。”
    “菜?什么菜?”曾妙妙诧然问。
    “还装蒜是吗?如果不是你,怎么会有那道菜?岚烟,我看你是越来越放肆了,竟敢这么做!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咬牙切齿的话,曾妙妙仍旧一副懵懂的样子,西王妃气的二拍桌子,“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
    “王妃娘娘,奴婢,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好好的一盘菜跟她有啥关系,真是!
    “还装蒜!”西王妃的脚一抬,曾妙妙登时倒在地上,抬手扶住了胸口,痛得皱眉,这个西王妃还真不是一般的暴力。
    “岚烟!”带着厨子过来,张新看到这一幕急得想过去扶岚烟,却没敢真扶,拱手看向西王妃。
    “王妃,厨子已经带来了,不知道岚烟她犯了什么错?”
    “怎么,本妃的事情张总管要管?岚烟是我的贴身侍女,她犯了错难道本妃不能惩罚她?”
    西王妃明眸善睐,暗藏凶光。
    “不,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张新卑躬屈膝地拱手退了出去,视线却不忍从曾妙妙身上移开。
    “你就是今天做饭的厨子?”
    西王妃起身来到肥头大耳的胖叔面前,淡淡的问。
    “回王妃,是小的。”
    “好,那你认识她吗?”西王妃的手指向了曾妙妙,胖叔循着看了看摇头,“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西王妃锐利的双眼紧盯着面前的胖子,见他脸色从容,不似有假,不由走到曾妙妙面前,脚一抬踩在了她的手背上,曾妙妙吃痛抬头,“你看清楚一点,到底见没见过她!”
    好狠的女人,手指骨都要被踩碎了。
    混蛋!
    然而迎着她愤然的目光,她只有哭的份,“王妃饶命,饶命啊!”声音却是极大,凄惨无比,远远传了出去。
    “王妃,小的的确不认识。不过她好像是去过厨房。”
    西王妃闻言惊得回头看向胖叔急道:“她去厨房做了什么?”
    “她好像拿了柴刀,至于要做什么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是今天来的王府,见过的人不多,但去过厨房的人我有点印象。”
    “所以,今天那道菜跟她没关系?”打死她,她也不愿意相信事情会如此的巧合。
    岚烟今天才断了脚趾,中午就有人做了一盘掉在血泊中的脚趾,生动形象的让人一下子联想到岚烟跺下脚趾那血腥的一幕,这其中应该不是巧合这么简单吧。
    “今天那些菜是小的经常做的,可能王妃娘娘您第一次看见,所以觉得不太习惯。”胖叔哪里知道西王妃心里想的,还以为是王妃对自己的菜不满意,如是说道。
    “岚烟,你告诉我,真的不是你……在报复本妃。”西王妃忽然凑近了岚烟,眸光凌厉的紧盯着她,令人没来由的感觉到一股压迫力迎面而来,曾妙妙用力摇头,泪水飞落在空气中,“奴婢不敢,王妃饶命,奴婢不敢。”
    原来她看得出自己在报复啊,看来她也不傻,也不是做了亏心事也能安然无事的人。
    她也怕报复!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西王妃手一伸一巴掌打了过去,曾妙妙应声倒在地上,“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拉…”
    “爱妃,你这是怎么了?”
    司马亦旋进来的时候,看她大发雷霆的样子,皱了皱眉,张新紧跟着进来,曾妙妙就知道张新不会不管自己的,一时大喜过望。
    “岚烟她做错了什么,让爱妃这么生气?”司马亦旋貌似关心。
    “王爷,您怎么来了?”刚才的凌厉好像是幻觉一般,西王妃立即恢复温柔可人的一面。
    司马亦旋笑了笑,“我不放心爱妃就过来看看,怎么,爱妃这是在问话吗?”说话间不露声色的将屋子里的人扫了眼。
    “没,没有,我就想问问厨子做的那些菜到底是怎么做的,竟能做的那么好看,要是可以,臣妾也想给王爷做。”
    曾妙妙一旁听的禁不住问候了她的祖宗十八代。
    哼,就会在司马亦旋面前充好人。
    说起来司马亦旋口味也蛮重的,居然吃这套。
    “爱妃是有身子的人不能劳累,要学等生下孩子吧,你这样,会让本王替你担心的。”
    “是,臣妾听王爷的。”西王妃柔情似水的望着他,投进他的怀抱里,两人那个浓情蜜意呀,看得曾妙妙一愣一愣的,得,她痛了半天,最后人家夫妻秀恩爱。
    “岚烟,你没事吧。”扶起岚烟,张新紧张地看着她,曾妙妙摇头淡淡的道:“我没事,真的。”
    迎着他真诚与爱怜的目光,曾妙妙的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愧疚来,她怎么可以利用一个对岚烟真心的人?
    “你们都下去吧,我跟爱妃想静一静。”
    司马亦旋笑容满面的说着,张新等人行了礼就离开了。
    “岚烟,你的脚怎么了?”走廊里,张新关切的上前拦住她,曾妙妙摇头,“没事,可能是扭到了。”
    “那我帮你看看。”
    张新担心地将她扶着在护栏上坐下,蹲下就要脱她的鞋子,她惊得缩回,却还是被他强拉了回去,只因他说。
    “既然喜欢我,就不要拒绝我的关心。”
    “张新,我……”不,不能告诉他真相,现在可不是时候。
    她一定要让所有人认清那个冒牌货的真面目。
    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呀,你的脚趾头怎么……”张新脸色大变,吃惊地看着她包扎过的肿的像馒头一样的脚趾,膛目结舌,“你怎么…还真的剁了脚?你疯了?”
    “张新。”曾妙妙脸色惨淡的一下子抱住了他,“我也不想,我不想的,是王妃,是王妃她…”
    “王妃她怎么你了?”总不能要她剁脚趾头吧?打死他都不能相信。
    “如果我说是,张新你信我吗?”曾妙妙满眼期待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这……王妃他贤良淑德,温婉大方,她怎么会……”
    张新若有所思的说着,曾妙妙忽然手一伸将他推倒在地,语气愤然,“我就知道你不会信的,既然不信就不要管我。”
    着急的穿上鞋袜,曾妙妙看也没看他起身就走,无奈脚趾的疼痛让她身子一歪就要往地上倒去,张新惊得起身抱住了她,“岚烟!”手及时的揽住她的纤腰,曾妙妙猝不及防地倒在他的手臂上,一时四目相对,好一个郎情妾意。
    “放开我。”曾妙妙用力挣扎想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拦腰抱了起来,惊道:“你想干什么?”
    “我送你回房。”兴许是跟在西王身边久了,曾妙妙发觉他的语气有着王者毋庸置疑的味道。
    “不需要,你根本不相信我。”曾妙妙才不让他顺心如意。
    “岚烟,我信你。”
    张新忽然郑重地低头望着她,好一会儿才抬头往前行去。
    曾妙妙有些意外,怔了会儿才故作高兴地笑了笑,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像看着自己喜欢的东西一样看着他,眉开眼笑。
    白皙细腻的小手宛若一片桑叶落在他的脖颈间,叫人顿觉一片清凉,在这炎炎夏日好不舒爽。
    曾妙妙相信有些事情还没有结束,她还有机会。
    所以冒牌货,尽管放马过来。
    烈日当空,葡萄架下却是一片凉爽,微风轻轻的拂动绿叶飘摇,像是着绿衣的仙子在翩然起舞,一串串绿颜色的葡萄摇头晃脑,像是一颗颗绿珍珠般闪着透绿的光芒。
    “王爷,来喝一口冰镇茶。”
    一袭紫色的锦袍衬得司马亦旋高大的身躯有几分威武,面如冠玉的脸庞上,红 边噙着一丝笑。
    “爱妃,坐下吧,别累着。本王最近事务繁忙还让你来照顾本王,本王真是过意不去。”
    “王爷说的哪里话,我们是夫妻啊,臣妾是应该的。”雪白的衣裙衬得西王妃的小脸蛋如雪莲般纯净而天然,如同坠落凡间的天子,轻摇莲步的走过去抬起双手帮着司马亦旋捏肩膀。
    “爱妃,等本王忙完手头的事,本王就好好的陪着爱妃。”司马亦旋安慰的伸手拉住她的小手。
    “爱妃真不是一般的好,得此良妻,夫复何求。”
    “王爷过奖了,臣妾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其实臣妾过来,是有一件事想跟王爷商量。”
    “哦,爱妃有什么事?”
    司马亦旋立时重视的抬头望着她,“本王一定帮你做好。”
    “王爷,岚烟那丫头最近办事情越来越拖沓,臣妾觉着她不适合留在臣妾身边了。”
    司马亦旋皱起好看的眉头,“爱妃是换个人侍候?这,容易,本王马上叫张新去安排,奴才婢女随你挑。”
    说到最后司马亦旋笑容满面,“只要爱妃你使唤着舒服就好。”
    西王妃感动的凝望着他,握紧了他的手,“王爷对臣妾真是好。不过臣妾要说的不是这个,岚烟来府里有好几年了,现在已经是个大姑娘,要是臣妾继续把她留在王府,他日可就是老姑娘了,臣妾不想她这辈子孤孤零零的,臣妾想给她张罗一门亲事,把她风光的嫁出去。”
    “这好啊。”
    “那王爷您是同意了?”
    “当然,既然爱妃如此菩萨心肠,为手下的人幸福着想,本王哪有反对之理?”司马亦旋嘴角笑意渐浓,谁也没办法看明白为何他的眼神却带着冷漠,“爱妃尽管去办。”
    “谢王爷!”
    躲在一旁听着的人差点没吓死,她就知道今早上西王妃看她的眼神很是诡异,可能是要对自己出招,没想到会这么阴险。
    要把她嫁出去……
    她要怎么办?
    要是出去了,她要以怎样的身份再进来王府,又何谈在所有人面前揭露她的真面目?
    不行。她要想法子。
    “想法子,想法子。”不安的在走廊里踱步,须臾听到背后有人喊自己,她惊得回头,看到张新迈着大步朝她走了过来,“岚烟,你脚上的伤怎么样了?我今天在外面买了些伤药回来,你先拿回去用。”
    看到她,曾妙妙顿觉眼前一亮:对了,就是他了。
    “张大哥,谢谢你,可我想,我很快就用不着了。”曾妙妙说话间低着头跑开,张新看得一头雾水,收回手里的药膏,朝着她的方向追了过去,“岚烟,你怎么了?”
    她怎么可能用不着?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才几天啊?
    看着挡在面前的张新,曾妙妙故作有苦难言般我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出什么,只是绕开他继续避开,仿佛又什么难言之隐。
    张新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唯恐她又发生了什么事,急得上前,“岚烟,岚烟你别跑啊,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好吗?岚烟…”
    曾妙妙哪里跑得过他,没几步就被他一把抓住,“岚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她满脸的泪痕,张新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疼,好疼,“怎么又哭了呢?岚烟,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曾妙妙哭着投进他的怀抱,久久也没说话。
    “岚烟,哭吧,哭出来就会舒服多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张新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抚。
    “张大哥,也许以后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无力的话语透着无奈透着沮丧,令人听了为之一动,一颗心悬了起来,“岚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要离开王府了。”曾妙妙怆然泪下。
    “什么?离开?你要去哪儿?”
    张新急切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皮肤白净的女子,只觉被人当头一棒似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难以想象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出人意料。
    “我要嫁人了。”曾妙妙说话间大声哭着走到护栏上坐下,“我马上就要离开张大哥了。
    张大哥,我不想离开你,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可是,可是我知道我不能。”
    她的痛哭声,她的真心话,她的纠结,她的无奈,她的无助和她的惶然,似乎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让张新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岚烟你告诉我好吗?到底怎么回事?”
    “是王妃。”
    是夜。
    西王府中灯火通明,歌舞升平,是许久也未有过的热闹。
    花园的一片空地上,张灯结彩,三四位客人们席地而坐,面带笑容,前面是矮桌,矮桌上摆放着各色各样的食物和美酒,主人则在上座,衣着光鲜,笑容满面的样子,场面很是和谐。
    “为了一个婢女搞这么大的排场,显然这个奴婢在王妃娘娘的眼里分量不轻,李兄一会儿可要承让小弟啊。”
    “别,就你这样死了五个妻妾的人,你还是别坑人家黄花闺女。”
    “呵,李兄你这样说可不厚道,你身边早已妻妾成群,多她一个不多,何必要跟我抢?虽然这王府嫁婢女会有一份丰厚的嫁妆,可你李家应该不缺这点钱吧。”
    “王兄说的哪里话,本人今天对那姑娘志在必得。”
    “呵呵,那我们就看看花落谁家,对面那二位可也不是好对付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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