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王妃:王爷请息怒

第23章 :王爷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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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的岚烟……
    曾妙妙心中暗叹。
    说起来,这古代的封建思想也真是害人不浅。
    “岚烟,多吃点,多吃点。”
    “主子,你也吃啊,别光顾着给奴婢夹菜。”看着眼前堆得小山似的碗里,岚烟很是感动。
    “别,一起吃。”吃完了才好呢。
    “咦?怎么本王没来,你们倒先吃上了。”
    一个浑厚有力的嗓音意外地从门口飘进来,岚烟吓得一跳急忙站起身,朝来人行礼,“奴婢见过王爷。”可能是心虚来着,她的身体有意无意的颤抖着,如风中的花朵。
    反倒曾妙妙坐在那儿好好的吃着饭,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以至于来人看过去的时候,脸色大变,这个女人是看不到他,还是故意视而不见?呵呵,他会有办法让她看到他的。
    “岚烟,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和本王的爱妃同桌吃饭,你难道忘了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贱婢。”
    “奴婢知罪,奴婢该死。”岚烟惊得两腿一软跪倒在地,急道:“王爷饶命,王爷恕罪。”
    “恕罪,你是王府的老人了,应该懂得规矩,可你明知故犯,本王怎能轻饶?来人,把她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是。”两个侍卫神色冷峻的大步进来拖着岚烟的双臂,岚烟急得大叫,“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听着岚烟的叫喊声不断地响起直到隐匿,曾妙妙仿佛事不关己的坐在那儿,慢慢吃着东西。
    好似身边什么事也没发生,岚烟不是她的岚烟,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对她的惨况熟视无睹。
    “爱妃怎么这么久一句话也不说?难道在为为夫惩罚岚烟的事情而生气吗?”
    撩起长袍,司马亦旋坐在桌旁,瞅着对面吃个不停的曾妙妙,眸中跳跃着愤怒的火焰。
    “本王命人做了一桌的饭是想跟爱妃把酒言欢,可爱妃怎么就一个人先吃起来了。”
    司马亦旋脸色极冷,口气更是没有一丝的温度,曾妙妙却置若罔闻,犹自吃饭,蓦地他一掌拍在桌上“啪”地惊人,曾妙妙手里的筷子都给震掉了:这丫的有内功就了不起?
    “不要说,你听不见本王的话?”在王府敢对他置之不理的人也就她了吧,真是不知死活,惩治她的下人旨在杀鸡儆猴,难道她竟没看明白,“本王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
    曾妙妙着急的咽下满嘴的菜肴,放下手里的碗,抬头看他,“王爷您慢慢吃,我已经吃饱了,要去散散步,消化消化。”说着就走,完全没把司马亦旋看在眼里,司马亦旋气的差点跳起来,“曾妙妙!”
    雷鸣般的叫喊声迫使曾妙妙停住脚步,笑容满面的回头,“王爷你叫错人了,曾妙妙在伊人居,我是花萼。您别告诉我,是因为我跟她长得太像,所以这会儿是走错了门,因为我这离姐姐那儿还是有点距离的,您火眼金睛应该不会看错方向吧。”
    “花萼?”司马亦旋蓦地抬眼看着她那不以为然的神情,倏地起身,手已经扼住了她的喉咙,“别以为本王不敢对你怎么样,想本王放过你,就好好的侍候本王。”
    “王爷想我怎么侍候你?”这人今天赏一桌的好饭好菜,就知道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呢。
    “坐下,陪本王吃饭。”上了一上午的早朝,凌晨只是吃了些糕点填肚子,现在早就饥肠辘辘了,本想在她这儿好好的吃顿饭,没想到,没想到她却自己叫上下人先吃了。
    可恶的女人。
    “别告诉本王,你会不知道这些饭菜是要跟谁一起吃的?”换做苏月盈早就望眼欲穿的等他去了。
    可他一进门就看她的脸色,真是罪加一等。
    扳开他松懈的手,曾妙妙侧头看着旁边桌上的饭菜,淡漠的开口,她就是故意不等他来吃的,因为这个男人让她打心里厌恶,她讨厌看到他,所以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要把他驱逐出境,“王爷,这些菜是我和岚烟吃剩下的,我想您应该没什么胃口了。不如我告诉你去个地方,我想姐姐那儿一定准备了好菜好饭等着您,您要是不过去不但姐姐失望,而且她的孩子也会踢她的肚子哦,到时心疼的可就是王爷您了。”
    “怎么,爱妃在吃醋吗?”司马亦旋冰冷的眸光闪现了一丝柔和,曾妙妙嗤然一笑,“好像今天的菜里面没有放醋吧,所以我怎么能吃到醋?怎么,王爷还没吃,就知道里面有醋?”
    她明眸善睐,巧言善变,让司马亦旋想生气都气不起来,“你…”真是好厉害的一张嘴!
    该死的,他竟发现自己说不过她。
    “喜欢,本王喜欢你这样的。”司马亦旋忽而笑着伸手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转而大笑着离开,曾妙妙看着只觉莫名其妙,“就我这样还喜欢,真是恶心。”
    有了绮梦阁,对伊人居来说简直就是有了一个威胁,不管是在地位上还是名分上。
    “爷,这是臣妾熬了一个早上的红枣燕窝粥,您赶紧尝尝。”端坐在八仙桌旁,苏月盈添了一碗粥递过去给司马亦旋,“忙了一晚上,累了一早上,可要好好的补补身子。”
    司马亦旋接过粥慢慢的喝了口,抬头看她,“好喝,爱妃熬的粥分外与众不同些。”
    “王爷才吃了红枣嘴就这么甜。”苏月盈故作娇羞状低垂了头,“臣妾也只是一时兴起就在厨房待了一个早上。起初还担心王爷吃不习惯。”
    “吃不习惯?怎么会呢。爱妃,我知道你是对本王最好的。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本王都会吃得惯。”司马亦旋笑容满面地揽她入怀,“也就在你这儿,本王才觉得自己是主角。”
    “怎么,可是在妹妹那儿受了气?”她知道,他是脸色铁青的从绮梦阁出来的。
    司马亦旋淡淡一笑,“也不是受了气,只是那花萼远没爱妃来的温柔体贴,这般贤惠。
    本王,本王有些驾驭不了她。”
    驾驭?
    原来他打的是这主意。
    “臣妾以后一定多教教她,让她把王爷侍候的舒舒服服的。”苏月盈若有所思的缓缓道:“说起来这个花萼妹妹也真是跟我有缘,居然长得跟我一般无二。说实话,臣妾有好几次都忍不住怀疑,她会不会是在曾家冒充过臣妾的那个女子,但随即想想王爷怎么会娶那么个人进门呢?所以,花萼应该就是花萼吧。”
    缓缓抬头,苏月盈柔和的目光望着面前五官绝美的男人,“王爷这么疼我,爱我,绝对不会接受一个冒充过臣妾的人。”
    “爱妃说的是,其实本王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也怀疑过,可是后来事实证明她的确不是。”
    司马亦旋爱怜的低头在她额头上缓缓的落下一个轻吻,“所以爱妃不要多想。花萼就是花萼不是别人。”
    多想?不是!?
    苏月盈心中不禁冷笑,她都看出来花萼就是猫妖,还说不是?
    她早该想到,曾妙妙意外失踪,而锁妖阵只有人才可以救出曾妙妙,而一般的人是进不去锁妖阵的,除非是…昨天忽然出现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花萼,这说明什么?
    ——是王爷的刻意安排?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骗她?
    “王爷,不知道臣妾有没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苏月盈低垂着头,手轻抚着他厚实的胸膛,显得很沮丧。
    “爱妃此话怎讲?”
    “倘若不是臣妾有错,王爷您怎么会一声不响的就纳妃,搞得臣妾手忙脚乱的,什么忙也没帮上。”
    苏月盈伏在他的怀中。
    “爱妃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吗?本王跟你道歉。”司马亦旋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愧疚的皱眉,“昨天的确是本王的不好。”
    “不,王爷,臣妾知道自己身体不适合侍候王爷。臣妾也早想着给王物色一个妾侍的,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被臣妾给耽搁了,不怪王爷您。”
    “爱妃说的可是真话?”
    苏月盈点头,语气恳切,“绝无假意。”
    温柔如她,深情如她,体贴如她,大方如她,她始终是自己身边那个最心疼他的人,为了自己,她什么都可以去做,可他昨天似乎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会以为她不会同意自己纳妾,所以,所以他连告诉她的勇气都没有,甚至不敢面对她,没让她出席。
    想到自己没有给她一个妻子该有的尊严,他更是愧疚。
    “爱妃…你要相信本王!”
    司马亦旋语气深沉,怜惜的把她的小身子抱的紧紧的,苏月盈满足的笑着,眼下没有什么比稳住他的心更重要了。
    曾妙妙我不会输给你的。
    司马亦旋低头,捧起她的脸,捉住她鲜红的唇瓣,也不管在场的还有几个婢女,毫不迟疑地亲了下去,没多久,两人都面红耳赤,呼吸急促了起来。
    有多久没碰过她了?
    血脉贲张的时刻,到嘴边的我要你却生生吞进了肚子里,只有殷红的瞳孔中还漂浮着暗色,那样克制。
    “王爷。”
    苏月盈抑或激动的望着他,却下意识地拉起他的手搭在肚子上,他知道自己不可以,不可以那样对她。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自己绝对不能碰她,可是心底潜藏的那股汹涌而来的热浪似乎不准备放过他似的,越烧越旺,让他几乎不能自已,鼻中都是她身上的特殊香气。
    让他迷恋而不舍。
    “王爷……”
    苏月盈的手抬起要碰他俊朗的脸,他却蓦地起身走了。
    望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苏月盈好不失落。
    他是个男人,他有他的需要,而自己现在,怎么,怎么可能跟他发生那种事!
    这种时候,她必须在孩子和丈夫之间选择一个。
    而孩子的生命实在太过脆弱。
    所以就让那个女人好好的留一阵子吧。
    但也只是一阵子。
    绮梦阁
    饱餐了一顿,午后的阳光比起早上的更加炙热,曾妙妙在房间里待不住仍旧在树荫下躺着,准备午睡。
    树上的鸣蝉叽叽叫个不停还真是有些吵嚷,曾妙妙虽然跟下人抱怨过,可是没办法。
    那树太高了,几个奴才根本爬不上去。
    好几次叠罗汉都摔了下来,看他们在地上摔的东倒西歪的,她也就不忍心再让他们上去捉蝉了,叫就叫吧,习惯了就好了,所以她翻个身继续睡觉,用衣袖扎住了耳朵。
    可她没想到,危险其实正朝她靠近。
    面前的女人是怎样一副样子呵。
    ——衣袖拉的高高的,那细嫩白皙的胳膊……无不是向一个个热血沸腾的男人散发出无形的诱惑。
    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司马亦旋看得一肚子火,但很快心底的那团火噼啪一声烧的更旺了,让他明白需要什么。
    该死,这个女人……
    大步跨过去,司马亦旋弯腰屈膝间已经将躺椅上的女人轻松地抱了起来,曾妙妙身子悬空猛地睁开眼,乍看到一双染着血丝的红眸,怎么不惊魂?张口就要大叫出声,下一秒却被他吻住。
    “放……开!”
    她拼命的挣扎却只换来他更加霸道的粗鲁,她又气又急,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被谁撩拨的情难自禁才来找她,她不是他的工具,也不要做他的工具,“放开,放开。”
    她的两只小手臂用力地拍打着他,偏偏人家胸膛宽大厚实,她那点力道打上去像是打在棉花上。
    曾妙妙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一点呼吸空间很快就被他抢夺的一干二净,她严重缺氧,用力拍打着的小手渐渐没了力道,甚至是紧抓了他的衣襟,转而攀岩着肩膀,勾住了他的脖子。
    不分场地,不管任何人事物,他想马上就要了她。
    这个撩人的小妖精让他已经无法自制了。
    不知道是哪个知情识趣的仆人从哪儿找来了布帘,在和多人的合作下,布帘拉开,在地上围了一个大大的圈,司马亦旋毫无顾忌的抱着曾妙妙滚到了旁边的草地上,两人迫切的想要更加的接近,更加的紧致,忘情的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物,直到直到坦诚相对。
    曾妙妙觉得一切好像是在做梦,一个躺在棉花上的梦,被人引领着登山山顶的美梦。
    这个梦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她像是一匹生活在山野的马,时而信步而行,时而策马奔腾,而缰绳却始终握在某人的手里,她挣脱不得,也不想挣脱,只想任他驾驭。
    因为沿途的风景太美,他的技术太好。
    时而让她不知人生几何,时而让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缕幽魂,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美,那滋味太美了,她几乎无法再承受那美妙的冲击。
    她忘情着,红口白牙,很快那唇瓣被人紧紧的吸住,有些疼,她不禁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小妖精,你的需求不是一般的大。”他急促的呼吸响在她的耳畔,隐忍的续道:“但是本王会满足你的。”
    “啊,好舒服。”
    “妖精,小妖精。”
    一觉醒来,曾妙妙意外的发现自己面前都是热气腾腾的水,她惊得一跳,迅速想到了在锁妖阵的情形,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原来未着寸缕的坐在浴桶里,水上面撒了一层好看的玫瑰花瓣,应该是在泡澡。
    房间里掌着灯,她本能的侧头看了眼窗外,发现天已经黑了。
    那么,刚才那一定是梦吧。
    是梦就好!
    否则,她怎么可能跟司马亦旋发生那种事……
    “岚烟,岚烟……”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浴桶里?
    想到那梦境,她用力的甩了甩头,仿佛要忘却那羞死人的一幕幕,张口大叫,“岚烟,岚烟…”
    “主子!”门很快推开,来人却不是岚烟。
    “你是?”
    “奴婢是小影。”
    “岚烟呢?”
    “她被打了板子身体不适所以不能过来侍候主子。”
    “打了板子……”曾妙妙想了想忽然明白了什么,淡淡的道:“告诉她,以后不用过来侍候了。”
    想到早上自己也没跟司马亦旋为她求个情什么的,她想,就算自己不这么说,岚烟也不会再来侍候她了吧,毕竟早上的事情都是她故意做的,岚烟虽笨应该也感觉的出来。
    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个聪明的张新。
    “主子,有什么吩咐吗?”小影关上门过来。
    “我要出来了,更衣吧。”
    曾妙妙面带不悦的说着,任自己沉入到水里,转而猛地钻出水面,宛若芙蓉出水,笑靥如花。
    “主子,王爷在客厅备了酒席,因为主子没醒,王爷和王妃就先吃了,现在主子还要过去吗?”
    最后为曾妙妙整理好了衣裙,小影缓缓说道。
    “小影,今天没发生什么吧?我只是在房间里睡了一个下午是不是?”那绝对是个梦。
    离奇而可怕的梦。
    曾妙妙问的小心翼翼。
    “主子的确是在屋子里睡了一个下午,不过是跟王爷一起。”
    “啊——”曾妙妙的下巴都快掉了,不加上后面一句会死吗?她怎么可能跟司马亦旋睡一起?
    肯定是那个厚脸皮的男人赖上来的,就跟昨晚一样。
    惨了惨了,她怎么能跟他发生那种事?
    曾妙妙,你是疯了还是咋地?
    怎么可以任由那种事情发生?
    你可是当事人啊。
    为什么没有反抗到底……
    “主子,饿了吧,奴婢去给您弄些吃的来。”
    曾妙妙点点头,神情有些沮丧。
    天杀的,她的清白啊……
    “妙儿。”
    叫喊声蓦地在身后响起,曾妙妙惊得浑身一抖,头也不敢回,小心的问:“谁,是谁?”
    “妙儿。”
    那声音听上去很无力,很微弱,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消弭于无形,“谁,到底是谁?”
    镜子里好像什么也看不到。
    莫非是……
    “妙儿!”
    “啪”的一声,烛台忽然倒下去,屋子里顿时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曾妙妙吓得破口大叫,“啊,有鬼啊,有鬼。”
    “妙儿。”
    那身影却如影随形般跟着她跑出了屋子,曾妙妙心跳加速。
    “救命啊,有鬼,救命啊。”
    “妙儿。”
    天呐,那声音怎么会一直在的?曾妙妙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打着问号,不知道自己住的屋子是不是曾经死过人,以至于……她被鬼缠身了?不要啊,她可没伤害任何人。
    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啊。
    曾妙妙捂住双耳不迭的大叫。
    “救命,救命啊。”
    蓦地撞在一堵肉墙上,曾妙妙的双臂被人用力的抓住,她惊得抬头见是张新,心中一松,急忙躲到他身后,瑟瑟发抖,张新只觉意外,“主子,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鬼,有鬼。”曾妙妙扯着他的衣襟,不敢往前看。
    “鬼?怎么会有鬼呢?主子你是不是看错了什么。”这黑天暗地的,根本什么都没有。
    “不,我什么也没看到,而是,而是有人一直叫我的名字,张新,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镜子照不出模样的人不是鬼是什么。
    她想想心里就犯怵。
    “没事,没事的主子,卑职去房间看看,也许是有人在装神弄鬼。”这座王府是新建的,加上在王府住了好一阵子了,还从来没听说王府闹鬼的,张新望了望曾妙妙,转而朝绮梦阁大步走去,曾妙妙怯怯的站在那儿不动了,但随即她又跑上前,“等等我。”她才不要一个人站在那儿。
    万一那个声音又出现…
    说起来这王府也真是奇怪,前面都有侍卫把守,森严的很,偏偏后院却不见守卫,除了进来巡逻的,久久不见人来。
    幸好张新来了,现在张新就是她的救命稻草,他到哪儿她跟哪儿,反正是自己人,她信得过。
    “主子,你注意过那声音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吗?”房间里的蜡烛已经点燃,里面的一应事物都看得一清二楚,没有丝毫损坏的迹象,曾妙妙扫了一圈冲他摇头,“我也不知道,刚才太害怕了,只觉得是在身后。”
    “是这样……平时看主子大大咧咧的,没想到原来也这样胆小。”
    “好啊,连你都敢取笑我?”
    “我只是说事实。”
    “什么事实,没有事实啦。我才不怕呢。”
    “既然这样,那卑职就先走了。”张新说着拱手就要离开,曾妙妙惊得拉住他的胳膊,“不是吧,真的要走?”眼下小影还没回来,她一个人留在这里还真有点…紧张。
    “主子,男女有别,更何况现在是晚上,卑职真的该走了。”让人看见误会可就不好了。
    曾妙妙惊得缩回手,“哦,那我跟你一起走。”总之真的不想再一个人留在屋子里了。
    张新也没反对,率先举步离开。
    “对了,岚烟的伤怎么样了?”
    “二十大板差点没要了她的小命。”张新的语气有些沉重。
    “你怎么不说我?”
    “什么?”
    “我害的岚烟挨了板子,你不生气?”
    “本来是生气的,可是知道主子并不是不关心岚烟,也就不生气了。”
    “张大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以后岚烟就完全交给你了,你也知道在王府我自身难保,真的不想连累你们。”
    “主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岚烟不侍候您,要是到了王妃那边……”张新紧张的说着,心知这后果才是不堪设想。
    “对不起。”她没想到,也没想过这个问题,“我那时只想她埋怨我,然后离开我。”
    毕竟她是一个危险的存在,她真的不想岚烟因为她而有事。
    早上司马亦旋摆明了是拿岚烟撒气…
    如果她不在了,事情就不会落在她头上。
    “主子,卑职知道你的好意,但是岚烟说了,身体一好就回绮梦阁来照顾主子。”
    曾妙妙愧疚地低下头,想到岚烟居然白挨了二十大板,她心里说不出的心疼,“真的很对不起。”
    “小影来了,卑职先告退。”张新眼尖,发现前面端着托盘走来的人儿,当即拱手离开,“还请主子好好照顾自己。”
    “主子,张总管怎么来了?”小影过来的时候,望着张新离开的背影,好奇的问。
    “是岚烟让他过来的。”
    “主子,您看,岚烟姐姐她呀就是放心不下您,都叫我过来照顾你了,还不放心,还让张总管过来。”
    “岚烟是个好人。”曾妙妙心里涌现一股酸涩的味道,正是这个好人此刻一定在忍受皮肉之苦。
    她真不是个好主子。
    “依奴婢看,那也是主子人好,在王府当丫头的,要是主子不好,没几个丫头会喜欢的,岚烟姐姐既然这么放心不下您,肯定是您对她很好。”
    “小影,府中可有什么疗效极好的伤药?”
    “伤药?”
    “是啊,若是可以擦屁股的更好。”
    “怎么,主子是给岚烟姐姐的吗?”
    曾妙妙点头,“知道哪儿有吗?”
    “那要看主子想要什么样的,最好的当然是在王爷那儿,他平时习武少不了磕磕碰碰,后来皇上赏了他一些西域进贡的创伤药,据说抹上去第二天就立竿见影了。”
    小影一边说着一边将托盘里的食物一一摆上桌,仿若闲话家常,轻松自然,以至于回头间发现曾妙妙人早已不见了。
    “主子,主子……”
    “王爷,喝杯茶吧,是臣妾亲手泡的龙井,而且还是最新上贡的新茶。”
    空地上抬头望月的司马亦旋回头见苏月盈笑盈盈的缓步过来,不由迎了上去,“瞧你,肚子都这么大了,还是闲不住。”
    “王爷,你就让臣妾为你做点事情吧。”苏月盈抖动的睫毛如同两把小羽扇,扑哧扑哧的,“因为臣妾能给王爷做的已经十分有限,若是臣妾真的什么都不做,哪天王爷估计就不会记得臣妾的好了。”
    “爱妃说的什么话。”在石桌上放下茶盏,司马亦旋手一伸将面前的女人拉了过来坐在膝上,神情不明的盯着她精致漂亮的脸蛋,饶有兴致的抬手勾了一下她的鼻梁,“本王听着怎么觉得酸溜溜的。”
    “那是因为王爷身上有醋被臣妾闻到了。”
    今天下午的事情下人们都知道了,她怎能不知道,“王爷要她,宠她也不必在光天化日之下啊。”
    那么多双眼睛听着,那么多只耳朵听着,难道那女人也不会害臊,也不觉得羞耻吗?
    “闺房的事情让一群下人看着,成何体统啊。”她想责怪,可话说出来却是嗔怪般别有一番余味令人回味无穷,司马亦旋宠溺的捏住了她的鼻子,“爱妃这醋吃的可不对,你要知道,本王心里的那把火可是你挑起来的。”所以,所以曾妙妙只是一个所需品而已。
    “王爷……”苏月盈恍然大悟的“哦”了声,想起了午饭的情形。
    他的急促呼吸,如今历历在目……她的脸颊羞红了一片,又是感动又是羞涩。
    “王爷你真是臣妾见过的最坏的人。”
    原来他会去碰那个女人是因为跟自己的关系。
    原来他并不是想要花萼,而是因为需要,所以事情一完,他就回到她身边了,这个男人呵,果然她没有看错呢,是她太爱吃醋了,差点就误会了。
    那边知道了真相高兴的不能自已,这厢的曾妙妙可就没那么开心了,她粉拳紧握恨不能将洗碗的抓过来暴打一顿:
    原来午后的一切都不是梦,而是这两个狗男女的插曲…
    娘的,她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践踏和侮辱,咬牙切齿。
    “花萼见过姐姐,见过王爷。”下了台阶,曾妙妙走到你侬我侬的相互望着对方的两人面前,很不客气的打断了他们的浓情蜜意,对望着的两人看到她皆面有不悦。
    “妹妹不会到现在还没吃饭吧。”苏月盈面不改色的站起身,面对着巧笑兮兮的曾妙妙,皮笑肉不笑。
    “饭桌已经收拾干净了,妹妹想吃的话只能叫厨房另做。而我和王爷已经吃饱了。”
    “回姐姐,妹妹吃过了,妹妹是来找王爷的。”曾妙妙理所应当的将目光停落在了端坐在石桌旁的男人身上,满面春风,苏月盈察觉被忽视气得差点跳脚,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骚蹄子,居然在这个时候来找司马亦旋?
    想干嘛?跟她抢人吗?
    “找本王有什么事?”司马亦旋平静的问。
    “臣妾想问,今晚王爷在哪儿过夜?”
    避开苏月盈射过来的凌厉,曾妙妙视而不见的朝前两步,拉起了司马亦旋的手,“臣妾今天不小心摔伤了后背,自己擦不到,又不想找下人帮忙,不知道王爷可否代劳。”
    此话一出,令人浮想联翩,傻子也知道曾妙妙在引诱某男,苏月盈一旁气的膛圆了眼。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主动上门?投怀送抱?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迎着曾妙妙恳切的目光,司马亦旋哪有拒绝的道理,脑海里不由呈现出下午跟她滚草地的情形,一时心神澎湃,刚想点头很快他的另一只手被握住,“王爷,最近臣妾睡到半夜总被孩儿折腾,通常都是大半个晚上都睡不着…王爷可以陪陪…臣妾吗?”
    苏月盈虚弱的语调在其期许的眼神下,恰似若不呵护就要凋谢的花朵,很是叫人垂怜,于心不忍。
    “王爷,我后背痛得厉害,你该不会想让我在下人面前脱光衣服吧,万一那个奴才看见…”
    曾妙妙不甘示弱,委屈地晃着他的手臂。
    司马亦旋蹙眉,看看曾妙妙又看看苏月盈,顿时陷入两难,这两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想法居然出奇的一致。
    ——要留他过夜!
    “臣妾的孩子即将临盆,王爷作为他的爹爹,您该多陪陪他才是啊。”苏月盈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忽然低头,作势要哭,令人心中一动。
    她就不相信自己会争不过曾妙妙。
    论时间、论感情,自己跟司马亦旋都要比她深,她算什么,不过是个挂名的妃子罢了,过去是,现在也是。
    曾妙妙看她那模样,忍不住想到了宫廷剧里的争宠戏码。
    这就是传说中的争宠么?
    苏月盈将自己整得那般可怜兮兮的样子,就为了让司马亦旋去她那儿过夜?曾妙妙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今天就玩到这里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修理他们,况且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跟她争男人。
    “那,王爷今晚还是陪着姐姐吧,不过,王爷能不能给我一些上好的伤药,这样臣妾的伤也能好的快些。”
    呵,没想到这丫头还挺识趣!
    苏月盈冷冷的看她一眼,见她没抢到男人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禁皱了眉。
    但不管怎么说,司马亦旋今晚是跟她一起的了,她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高兴,不由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宣誓主权,殊不知曾妙妙视而不见径自说道:“王爷有好的伤药吗?”
    “去书房,本王拿给你。”疼惜的扶着苏月盈的司马亦旋看了她一眼。
    曾妙妙还是第一次进西王的书房,其实古代的书房几乎都一个样,就是书很多就是了。
    前后左右的木架子上各色书籍琳琅满目,各有千秋,曾妙妙扫了一眼就没了多呆一会儿的兴致。
    她不是不喜欢读书,而是不喜欢这如同被大堆书包裹着的环境和气氛,会叫人喘不上气。
    “把衣服脱了吧。”
    曾妙妙做梦也没想到过来书房后司马亦旋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她愣在当场。
    “不是说受伤了,而且自己抹不上药吗?本王不差这点时间,帮你上了药再过去伊人居。”
    哦,原来他是说这个啊,还以为…
    曾妙妙暗暗掐了自己一下,为自己刚才想到的画面感到羞愧。
    “那个,不用了,王爷还是早点过去陪姐姐才对,我这点伤等会儿叫岚烟帮我上就好了。”
    “岚烟自己都受伤了,还能帮你?”司马亦旋奇了。
    “啊……那,那就小影啊。”他这儿有绝好的伤药还是小影告诉她的,既然是绝好,他应该不会外借吧。
    她得想办法。
    她的神情还真是古怪,怎么一惊一乍的,刚才不是要求他去绮梦阁帮她上药,怎么这会儿反倒拖拖拉拉的。
    “你的伤…是下午在草地上摩擦出来的吧!”司马亦旋记得事后她就晕过去了,害的他着急的找了大夫过来,才知道她是…太兴奋了所以才不小心给晕了,当时他真是哭笑不得。
    后来据说她睡了一个下午,所以任何受伤的可能都是跟他滚草地的时候。
    这个女人…
    好像很脆弱。
    他忽然有些心疼。
    “啊——”想起那个梦境,脸红,曾妙妙好想脸红,可她并没有脸红,手一伸夺过他手里的药瓶,转身就走。
    “就一瓶伤药而已,你不会小气的不想给吧。”
    风中飘来她细腻的声音,司马亦旋听的一笑,旋即他的笑容僵住,眸中闪现一抹焦躁,“还没告诉她用法。”
    “好棒,终于拿到你了。立竿见影,现在我就带你去找岚烟。”看着手里中指长短大小的羊脂玉瓶,曾妙妙说不出的高兴,这可是她绕了好大一个弯才要来的东西,可谓是难得。
    她要赶紧去找岚烟。
    不过就这么一点,不知道够不够用!
    不管了能用多少就用多少。
    “岚烟,岚烟,岚烟……”
    还没进门,曾妙妙的声音就远远的传进了岚烟的耳朵里,她几乎不敢相信,“主子!”
    清楚的看到她出现在门口,岚烟又惊又喜,“真是主子!”
    “岚烟,你怎么样了?”曾妙妙几步走到俯卧在塌上,盖着被子,脸色有些苍白的岚烟身旁,着急的在床沿坐下,“还疼吗?”
    岚烟摇头,眼眶里却湿润了。
    “主子,大晚上的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啊,还有就是,送这个来。”想到这都是她的自以为是才害得她在床上一动不能动,曾妙妙心疼极了,“这可是我从王爷那儿弄来的,听说效果非常好。”
    “主子!”岚烟看着她手里拿着的药瓶,声泪俱下,“奴婢,奴婢还以为主子再也不要奴婢了。”
    “岚烟,怎么哭起来了?我怎么会不要你?其实今天都是我的错,我应该跟你道歉才是。”
    她是听了张新的话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不,不,主子,你是岚烟最好的主子。”
    她怎么能跟自己一个奴婢道歉呢?早上的确是她不该坐下吃饭的,她明知故犯,受罚也是应该。
    王爷并没有做错啊。
    最好?
    她哪里算得上最好?
    “岚烟,来,我给你上药吧,你自己一个人肯定搞不定。”曾妙妙伸手要掀她身上的被褥,岚烟惊得伸手抓住,“奴婢,奴婢……不敢,不敢让主子来亲自上药。”
    “怎么,在我面前你还不好意思啊。”瞅着岚烟脸颊上浮现的红,曾妙妙笑容满面,“前天沐浴的时候你可是把我早看光光了,今天我就看看你而已,你居然不让,是不是太小气了点?”
    “可,可是奴婢身份卑微,不想脏了主子的手。”
    可怕的封建思想,曾妙妙打心里鄙视,却知道这不是一两句话可以改变的,只好装傻,“怎么,岚烟你很长时间没洗澡了吗?”
    岚烟紧张的开口,“不不不,奴婢昨天才洗过的。”她不是个不爱干净的人。
    “既然昨天洗过,今天怎么会脏,好了啦,你就不要害羞了,有我出手肯定手到病除的啦。
    来,听话,让我帮你,否则你就是嫌我手脏,告诉你,来之前,我刚洗了澡,所以浑身上下干净的很。”
    “主子!”岚烟感激涕零。
    曾妙妙却视若无睹般慢慢的掀开她身上的被褥,二十大板啊,不知道打过后她的屁股会成什么样?
    还没看到,曾妙妙已经闻到一股熏人的草药味,显然她早就上过药了,可能药性不佳,如今仍旧红肿着,像是膨胀起来的热气球,大得惊人,曾妙妙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这就是她干的好事。
    真是要害死岚烟了啦。
    原想着借此让她离开身边,听了张新的话才知道有多么天真。
    岚烟是她的人,这谁都知道,要是她都不要她,日后苏月盈还不欺负死她啊,是她脑子太笨。
    眼下苏月盈不对付自己,一定是没找到借口和理由。
    她要猜得没错,自己是谁苏月盈心里比谁都明白。
    “岚烟,以后我会保护你的。”曾妙妙心疼的说着,打开羊脂玉瓶,倒出了雪白的药膏,慢慢的涂抹在她的伤口上,“痛吗?我已经很轻很轻了哦。”
    “不痛,主子。”
    曾妙妙欣然一笑,心知这种药就算刺激很大,她很痛也必须抹,只有这样她才能好的更快。
    忙了大概半个时辰,曾妙妙才从屋子里出来,伸展了一下手脚,才兴高采烈地一边沿着走廊离开一边抬头看着头顶的夜色,蔚蓝的天上,繁星满天,一轮皓月挂在天边,好不夺目。
    晚风习习,带来阵阵凉爽,一股幽香充斥鼻端,她寻香来到了后花园,见园中百花盛开,好看的花朵在月光下添了几分沉静之美,夜来香入夜绽开,点点朱红缀在绿叶之间,散发出阵阵幽香。
    她忽然有点不想离开了。
    假山环绕,小桥流水,奇花异草,身处在这宁静的地方,她觉得身心似乎都融入其中,沉静的很。
    这种静,除了在峨眉山,原来还能在这里找回。
    在凉亭中坐下,曾妙妙的手轻抚着旁边花盆里的君子兰,清凉的感觉顺着手心蔓延到心里,让她愈发觉得安宁。
    “妙儿,妙儿!”
    什么声音?
    曾妙妙神经登时紧绷了起来,十指紧扣,“妈呀,又来了!”她起身要跑,却见面前一个黑色的影子迅猛袭来,她来不及躲开,眼前一黑朝地面倒去,那黑影见状不等她落地,手一伸将她揽到了怀中,“妙儿,妙儿。”
    “什么人!”
    花园入口忽然传来一声大喝,黑影一闪已经不见踪影。
    “爱妃!爱妃……”来到凉亭,看着倒在石桌上不省人事的曾妙妙,他急得把她抱了起来。
    “王爷说,王府有人潜入?”书房,张新站在门口听了司马亦旋刚才的叙述,很是觉得意外,“会是什么人,如此大胆?”
    司马亦旋摇头,“他身形太快,几乎眨眼就不见了,所以本王也没有看清楚。不过他肯定是有备而来。”
    “那么,会是王爷跟侧妃娘娘成亲那晚的人吗?”
    “你是说太子?!”司马亦旋震惊,那天高调纳妾,为的是什么,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了,“那晚本王重伤了他,他还能活?”
    “只要没有看到尸体,那么他…都有存活的机会。”
    司马亦旋听了转身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副山水画,久久不语,负在背后的双手紧紧握了起来。
    第二天
    一觉醒来,看到床上坐着个人影,她吓的坐了起来,“王爷。”
    “爱妃醒了。”
    不醒也被吓醒了啊,还用问。
    侧头看一眼窗外,见天都亮了,他还在王府真是奇怪,“王爷今天不用去上朝吗?”
    司马亦旋头一偏,看向身侧站着的人,“小影,侍候宴妃起床。”
    “是,王爷。”
    瞧他起身离开,曾妙妙也就掀开被子下床,大热天的,她真想就穿着单薄的中衣就好了,可偏偏古代人花样多,一件衣服又一件衣服往她身上穿,一个发簪又一个发簪往她头上戴,重,衣服重,头也重,也不知道戏剧里的那些演员们有木有觉得。
    好不容易梳洗完毕,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只是司马亦旋干嘛一直站在屋子里没走啊?
    他在等什么?
    “小影,我是不是要去姐姐那儿请安?”
    曾妙妙漫不经心的问,弄了弄头上的拈花,小影刚要开口,却听司马亦旋不紧不慢的问:“昨晚爱妃都去哪儿了?”
    “我,一回来就睡了啊!”不懂他怎么对这个感兴趣,“后来睡不着,就去后花园走了走。”
    “那,那瓶伤药呢?还好用吧?”
    司马亦旋一边喝着茶,一边淡漠的问。
    “好用,好用极了。”她还没去看岚烟用过后的效果呢。
    嗯,等一下要去看,看看是不是真如小影说的那般神奇,立竿见影。
    “那是西域进贡的上品,父皇每年都会给我们发一些,用来医治伤痛,这种药效果极其显著,但是必须讲究方法,一旦用法不对,它就会变成杀人毒药,置人于死地。”
    曾妙妙听的胆颤心惊,“置人于死地,为什么昨晚你没有说?”
    “你也没问过本王。”司马亦旋面不改色。
    “天呐,这一次真的是要被你害死了。”
    曾妙妙等不及小影整理好衣襟就跑出了房门,司马亦旋见状放下手里的茶盏紧跟其后。
    “岚烟,岚烟,岚烟…”
    曾妙妙几乎是一路狂奔过来的,进了门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岚烟,岚烟,岚烟…”
    床上的人久久也没应她一声,她更是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如果昨晚她是好心办了坏事,张新一定会杀了她的。
    “岚烟,岚烟…”
    紧抓了岚烟的手,曾妙妙顿觉一片冰冷,急得大叫,却不敢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她害怕那结果。
    “岚烟,岚烟你不要吓我。岚烟。”
    “原来,你把本王的伤药给她用了。”
    司马亦旋来到门口看着床上的人,不免吃了一惊。
    “救她,赶紧救她。”曾妙妙急得起身跑过去求援,“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让她快点好起来,我没有想害她。”
    迎着她急切的目光,司马亦旋淡淡的看了岚烟一眼,“本王可以救她,可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这都十万火急了,他还讲条件?他还有没有人性啊,“只要你救她什么条件都可以。”
    “好,很好。”司马亦旋面无表情地走过去,靠近岚烟,伸手罩住她的天灵盖,暗暗催动真气,刹那间岚烟的头顶冒出雾一般的白气,如数吸收进了他的手掌中,曾妙妙看得目瞪口呆,“这样真的能救她吗?”
    司马亦旋紧闭的眼猛地睁开,即刻缩回了手走到一边。
    “岚烟,岚烟……”曾妙妙着急的走过去,看着满头是汗的岚烟,急忙掏出丝绢帮她擦了擦,总算她的身体不是冰冷的了,总算她活了,她活了,“岚烟,岚烟。”
    “经过了一夜,她身体里的毒素虽然让本王吸出一些,但仍需要药物调理,小影去叫大夫过来。”
    “岚烟。”曾妙妙欣慰的握住她温热的手,只觉拨云见日,喜极而泣,“还好,还好你没出事。”
    “那么,告诉本王,昨晚那个人是谁?”司马亦旋目送小影离开,面无表情。
    “昨晚的人……”他是说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穿着夜行衣的男人吗?“臣妾昨晚被吓晕了,没看仔细。”
    “不要瞒骗本王了,本王当时把过你的脉,本王知道你不是真的晕了。”司马亦旋字字铿锵有力。
    曾妙妙惊得回头,他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当时的情况下她若是不装晕,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告诉本王,他到底是谁?你一定认识他是吗?”说那人是太子但那也只是怀疑而已。
    没有亲眼所见谁知真假?
    “岚烟她不过是王府中的一个下人,本王想对她如何,应该没有人可以阻止。”
    他在威胁自己么?
    看着他看向岚烟时那犀利的眼神,曾妙妙急得起身,“我是真的不知道,当时我只看到他带着面具。”
    “面具?”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有看到他的脸,而且我一晕你就出现了,你觉得我能看到多少?”
    “为什么要装晕呢?”
    她敢说是因为察觉他在附近吗?
    肯定不。
    “我害怕,当时夜深人静,我一个人在花园里…”就算一点小动静吓到她也不奇怪吧。
    更何况那还是一个人,一个带着狰狞面具恐怖异常的人。
    当时她是很想晕来着,可惜她越是在紧张害怕的时候就越是冷静,所以才会没完全晕过去吧。
    “希望你没有骗本王。”
    司马亦旋冷冷说着转身离开,曾妙妙回头看着岚烟,想到那个面具男人,心中狠狠一揪,希望他不是太子爷才好。
    “砰”
    蓦地听到声响,曾妙妙急得回头,见门口不远的地方赫然躺着一个人,“王爷。”她惊得跑过去,果不其然。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王爷…”
    “来人,来人啊。”
    对面走廊听到动静的张新惊得跑了过来,“娘娘,王爷他……”
    “他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赶紧叫太医。”
    “让卑职看看。”拉起他的右手,张新正想把脉,却意外的看到他掌心一片青黑色,曾妙妙只觉诡异,“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他中毒了。”
    “中毒?”曾妙妙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回头望了眼岚烟的房间,难道说,是因为昨晚的药?
    他,没有骗她,那药的确也能是毒。
    天呐,她都做了些什么?
    西王中毒的消息一经传开,王府中炸开了锅,众人一一围在了绮梦阁的门口,万头攒动,又是焦虑又是担心。
    “王爷他怎么样了?”偏殿中,看着太医起身离开床榻,苏月盈紧揪了手里丝绢,眸光急切。
    “王爷他确是中了毒!”
    听到白胡子太医证实这一点,曾妙妙急得上前,“有的解吗?”
    “有!”太医肯定的说着提笔在一张药单上写下四个大字,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相濡以沫?相濡以沫!”
    “太医,这是什么意思?”
    苏月盈第一个问了出来,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焦急的期待。
    “这个嘛…”太医看了看苏月盈高高隆起的腹部,有些为难,仿佛不太好开口。
    “能让老夫单独跟侧妃娘娘说几句话吗?”
    “我?”曾妙妙有些意外,苏月盈则奇怪的看了曾妙妙一眼,望着老太医,“有什么不能跟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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