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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楚雅馨躺在塌上翻来覆去,约摸到了子时,悄悄起身穿好衣服,将一把小匕首贴身藏好。楚雅馨想过,对方既然指明了让她一个人过去,那么她带再多的人也没有用,因为她在明处,对方在暗处,也许那人会压根不出现。
营帐内的篝火已经熄灭了大半,楚雅馨放轻脚步,悄悄地溜了出去,仔细辨别了一下城外树林的方向。远远地一团黑色阴影,很好找到,楚雅馨顺着小路一直走进林子里。
深夜时分,林子里是死一般的寂静,楚雅馨能够听到自己脚下猜到树叶的窸窣声。
楚雅馨走了两步,约摸还没有完全进入到林子深处就停了下来,静静等待那个人出现。
一个陌生男子突然出现在前方,背对着楚雅馨。他一袭黑衣,仿佛要融入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了。
楚雅馨上前,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谁?你都知道些什么?”
那名黑衣男子并未转过身来,只是淡淡道:“我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一切,有关司徒靖岭的一切。”
隔着两步的距离,楚雅馨不敢再靠近,只能继续问那名男子:“你究竟是谁?”
那男子悠悠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男子突然转过身来,身边升腾起杀气,“我可以带你去见司徒靖岭!”
楚雅馨本能地向后跳开,男子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把软剑,剑锋直指楚雅馨而来。
对方的动作太过迅速,楚雅馨虽然向后跳了几步,想要去摸怀里的匕首,可是时间来不及,根本躲避不开。眼看剑就要刺穿楚雅馨的喉咙,楚雅馨没有闭上眼睛,反而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看着那把剑。
突然一个身影扑到楚雅馨面前,用身体替楚雅馨挡住了剑锋,那把剑就直直地刺入了他的身体里。
楚雅馨还未回过神来,待看清楚来人的面孔时,只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刘璧!”
对面的黑衣男子显然也很惊讶,“你居然带了人来?”
刘璧的身子软软向后倒去,楚雅馨扶住他,和他一起缓缓蹲了下来,将刘璧抱在怀里。
刘璧此刻躺在楚雅馨的怀里,胸前鲜血直流,唇畔却噙着一丝笑意。
楚雅馨的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滴到刘璧的脸上,刘璧的手动了动,却没能抬起来。刘璧气息微弱,断断续续地对楚雅馨说:“雅馨,我真高兴,我依旧能够保护你,雅馨不要哭,你忘了吗,我是你的影子暗卫,保护你,为你而死,是我这一辈子最开心的事情。”
从回宫之后刘璧就一直在做她的影子暗卫,永远躲在黑暗之中默默地守护着她。他是那么安静,以至于楚雅馨甚至都要忘记了他的存在。可是在楚雅馨最危难的时刻,刘璧却总是第一个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她遮挡一切。
“刘璧!刘璧……”楚雅馨的哭喊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在黑暗的天空上方盘旋,“不要!刘璧我不许你死!”
刘璧努力抬起手,一点点靠近楚雅馨的脸颊,楚雅馨忙凑到他身前,让他的手能够碰到她。
“好好……好好的……和皇上……在一起……”刘璧最后一丝气息已经消失,手无力地垂落到地上。
楚雅馨的身体簌簌发颤,抬起头,对着无边的黑暗长啸一声:“不——”
“啪啪啪”三声鼓掌,楚雅馨愤怒地转头,正对上一双迷人的丹凤眼。
之前的那个黑衣男子退到了这女人身后,可是周围有多出许多黑衣人,将楚雅馨团团包围起来。
“德妃?”楚雅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德妃眯着眼睛,笑看着楚雅馨,“德妃娘娘生病了,如今在宫中闭门养病,谁也不见。”
难怪,德妃使用了这样的法子偷偷溜出来,这般大费周章就是为了来取她的性命。楚雅馨在心里冷笑,她的面子还真的不小。
楚雅馨讥嘲道:“德妃娘娘当真是看得起我,如此费心安排,想杀我,那就来吧!”
德妃摇摇头,指指自己身边的十个黑衣人,“我现在想要杀了你,就想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但我向来是一个守诺的人,答应别人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像那种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我一向是最瞧不起的。”
楚雅馨冷笑一声,“你想干什么?”
德妃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当然是像纸条上所说,告诉你真相啊。”
楚雅馨唇边仍是讥嘲,可是心里却忍不住想要听。
德妃似乎是看出来楚雅馨内心所想,不紧不慢地说道:“其实,司徒靖岭的死与皇浦轩浩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楚雅馨被刘璧压在身下的那只手紧紧握住匕首,她能感觉到指关节的“嘎嘣”声。
“为什么?你为什要这么做!”
德妃的神色瞬间变得冷酷,“为什么?为了让你痛苦!你让我们母子不好过,还思宇失去皇位,我自然不能看着你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只有你痛苦了,我才会高兴。”
原来如此,这一切孽果,竟然都是她亲手种下的,可是……楚雅馨的声音都带了颤抖,“你为什么要杀靖岭?”
德妃仰面哈哈大笑,笑得面部狰狞恐怖,“淑妃啊淑妃,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与司徒靖岭的恩恩怨怨,其实我就知道了,我更知道了,只有他死了,你才会伤心欲绝,事实证明,我想的一点都没错。”
她一直都在错怪皇浦轩浩,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她,她才是背后的始作俑者,是杀死靖岭的凶手。楚雅馨不停地重复,“原来都是因为我……”
“不错!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司徒靖岭,刘璧,他们都是为你而死,你若是真的爱他们,你就跟着他们去吧,和他们一起去死,去地下向他们忏悔!”
德妃的声音如同魔咒在楚雅馨的耳畔重复,楚雅馨举起自己的右手,看着那一把做工精美的匕首,颤抖着将它拔出来。
德妃在一旁冷眼看着。
楚雅馨闭上眼睛,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所有人的死也都是因为她,不如早日结束这一切,她也不必再在痛苦中煎熬……
楚雅馨心一横,用力将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
“彭”的一声撞击声,一块飞来的石子把匕首从楚雅馨的手中打落。
奉儿带着士兵匆匆赶来,楚雅馨看着被打倒泥土里的匕首,只觉得心如死灰,生无可恋。
德妃的手下十分慌张,迅速围在一起,将德妃护在圈子的中心。
奉儿对士兵吩咐道:“抓活口。”
接着便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厮打声,几个死士见无可挽回,纷纷服毒自尽,士兵们抓住了瑟瑟发抖的德妃。
奉儿看到地上刘璧的尸体先是吃了一惊,但又很快恢复镇定,吩咐士兵将刘璧的尸身抬回去,他自己则搀着楚雅馨往回走。
楚雅馨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任由奉儿摆弄,口中不停喃喃:“是我……都是因为我……”
皇浦轩浩听到树林里凄厉的喊声便从梦中惊醒,披上衣服匆匆跑出营帐,看到奉儿架着楚雅馨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来,楚雅馨神色漠然,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
皇浦轩浩赶紧上前帮忙搀住楚雅馨。
回到营地后,奉儿把看到的一切都禀告给皇浦轩浩,并且把德妃带到他面前。
皇浦轩浩看到德妃,一时间竟然惊愕到难以出声。德妃刚才还在瑟瑟发抖,此刻真见到皇浦轩浩反而平静下来,不吵不闹,安静地跪在地上。
皇浦轩浩身子开始微微发颤,最终还是想到思宇,对楚奉无力地摆手:“先把她带下去看管好。”
皇浦轩浩进到楚雅馨的帐篷里,楚雅馨呆呆地坐在床边,好似是在发呆,可是身边却有一股浓重的悲怆将她笼罩。
皇浦轩浩坐过去,将楚雅馨抱在怀里。楚雅馨没有反应,没有抗拒,没有顺从。
“雅馨,我知道刘璧已经死了,他是为了保护你而死,但是你不能让他的死变得毫无意义,你更应该好好地活下去,活得幸福,这才是刘璧想看到的。”
楚雅馨伏在皇浦轩浩肩头轻轻抽泣,“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要离我而去?是我害死了他们……德妃说的没错,他们其实都是被我逼死的……都是因为我……”
“不!”皇浦轩浩用力地说,“不是因为你!一切自有命数,只不过你恰好赶上了那些巧合而已!”皇浦轩浩字字有力,想要砸到楚雅馨的心里。
楚雅馨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茫,“真的吗?”
“真的!”
皇浦轩浩搂住楚雅馨,心疼地说:“很快这一切都会结束,你也不会再痛苦,相信我,很快的……”
楚雅馨神智有些模糊,听到皇浦轩浩的这话,脑中出现德妃狰狞的面孔,皇后笑里藏刀的样子,慧妃城府极深,心机深重……
“不,”楚雅馨喃喃着,“你骗我,不会的……”
“会的!真的会的!我已经向敌军下了决战书,明日中午会在晏城外决战,一战定胜负,这场战争马上就会结束,”皇浦轩浩又伏到楚雅馨的耳边低声说,“到时候一切都会结束了。”
楚雅馨觉得眼睛哭得有些有些肿胀的疼,勉强抬起眼,看到皇浦轩浩坚定的目光,心也跟着莫名的松了下来。
皇浦轩浩扶着楚雅馨躺下,安慰她道:“快睡吧,好好的睡一觉,到明天中午起来,一切都会结束了。”
楚雅馨脑中一直紧绷的弦在皇浦轩浩的低语中竟然真的松弛下来,安然地睡了过去。
楚雅馨在梦里看到战场,看到杀人,看到血流成河。
“万岁!万岁!万岁……”一阵阵山呼海啸的声音自梦里传来,渐渐变得真实,楚雅馨在一声声呼喊中渐渐转醒,这才发现喊声不是梦里的,而是外面的营地里传来的。
他们又开始操练了,楚雅馨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
皇浦轩浩雄浑有力的声音:“战必胜!攻必克!出发!”
楚雅馨猛然惊坐起来,昨晚皇浦轩浩说的话出现在她脑海里,今天是他们与敌军的决一死战,以此一战定成败、论英雄。
楚雅馨突然觉得有些心慌,跳起来,昨晚睡前的衣服没脱,此刻也顾不上梳洗打扮,楚雅馨直接冲出帐外,在皇浦轩浩的马前跪下:“请皇上让我一起跟随大军作战!”
皇浦轩浩眉头微蹙,似有些不满地看着楚雅馨。楚雅馨倔强地坚持,刘璧死了,靖岭死了,她想陪着皇浦轩浩,在这最关键的生死关头。
皇浦轩浩召来四个士兵,吩咐道:“把淑妃娘娘带回帐篷里,好好照顾,朕没有回来之前不许让淑妃离开帐篷。”
楚雅馨被四个侍卫半是搀扶半是强迫地带着离开,楚雅馨一直望着马上的皇浦轩浩,他的俯视着他的军队,他的土地和天下。
“出发!”
随着帐篷的帘子被放下,皇浦轩浩彻底被隔绝到楚雅馨的视线之外。
楚雅馨回到帐篷,对上镜中的自己,这才发现此刻是多么的狼狈。
她打来水洗了把脸,换下昨天的衣服,坐在镜子前重新梳了个头。可是不论做什么,楚雅馨都觉得心里难以宁静,提心吊胆,忐忑不安。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日头渐渐到了正上空,楚雅馨心里的那种不安愈发强烈,楚雅馨想要去倒水喝,却失手打碎了杯子。
楚雅馨想要出去,可是四个士兵每次都礼貌但又很强硬地把楚雅馨拦了回来。
楚雅馨重新回到床前坐下,静静聆听自己的心跳。突然,心头一阵绞痛,楚雅馨再也无法等待,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跨上一匹马朝着营地外面飞奔而去。
还未到晏城城郊,楚雅馨便听到得得的马蹄声,一开始只是一两声与她的马儿的啼声呼应着,后来渐渐的越来越多,成了一阵气势磅礴,排山倒海般的呼啸。
楚雅馨勒住缰绳,远方的大军渐渐靠近,皇浦轩浩坐在马上,走在最前面,面带着胜利的微笑,日光在他身边打出一圈金色的光晕,使他整个人都更显得气宇轩昂。
待到走近,楚雅馨才发现皇浦轩浩的右边衣袖上带着血迹,右臂扎着绷带,但还源源不断地有血流出。
楚雅馨策马奔到皇浦轩浩身边,皇浦轩浩对着楚雅馨扬起微笑,温暖而又踏实。
楚雅馨轻轻扶上皇浦轩浩的伤口,心痛万分,“你受伤了。”
“被敌军的乱箭不小心射中,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匈奴已经被我们彻底打跑,从今以后,边关的百姓都可以安居乐业了。”
楚雅馨有些哽咽,“你是一个好皇帝。”
皇浦轩浩在楚雅馨耳边低声说:“以后我也会是一个好夫君。”
楚雅馨听得心里暖暖的,眼泪却更加无法控制地往下流。
她和皇浦轩浩并驾而骑,两人一左一右,回到营地。
营地里少量驻守的士兵也都已经听闻捷报,此刻一切到营地外欢呼雀跃地迎接返回的兵将们。
所有人都在呼喊着万岁,共同分享胜利的喜悦。
一场战争,无数鲜血和生命换来数十年的平安,活下来的战士互相拥抱哭泣,感谢老天,也感谢自己。死去士兵的尸体将会在城外被焚化,从此融化入皇天后土,继续守护这片大地。
突然有人失声大叫:“皇上!”
楚雅馨转头,看到皇浦轩浩的嘴唇有些乌黑,人在马上打了几个晃,一头栽了下来。
楚雅馨失声尖叫,下马跑到皇浦轩浩身旁,将他抱起在怀里。
皇浦轩浩的嘴唇乌青,双目紧闭,脸色很是难看,红中透着些紫黑。
“皇浦轩浩!皇浦轩浩!皇浦轩浩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楚雅馨的声音颤抖。
楚雅馨的哭喊真的起了作用,皇浦轩浩吃力地张开眼睛,与楚雅馨对望着,此时此刻,两个人的眼中真正的只有彼此。
一位将军面色难看,迟疑着对楚雅馨说,“皇上中的那只剑上可能被淬了毒。”
楚雅馨不顾一切,疯狂的大喊:“解药!你们都去给我找解药!找不到解药,救不了皇上,本宫让你们陪葬!”
突然人群间起了骚动,楚雅馨听到有人说:“这种毒无药可解,当年靖岭大将军也是中了敌军的这种毒箭,毒发身亡。”
楚雅馨凌厉寒冷的目光射向那名士兵,对方立刻噤了声,皇浦轩浩抓住楚雅馨的手,楚雅馨回头,看着皇浦轩浩,眼中含泪。
皇浦轩浩吃力地说:“雅馨……我……我希望下辈子能够继续找到你,再听你给我弹一遍……长……相思……”
楚雅馨拼命摇头,“我不要,我要现在就给你弹,我要你立刻就好起来……”
皇浦轩浩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却没有成功,抓着楚雅馨的手突然撤去了力气,垂落到泥土里。
楚雅馨呆呆地看着皇浦轩浩慢慢合上眼睛,感受他正在一点点消散的生命。
楚雅馨呆呆地看着皇浦轩浩,看了许久,仿佛要将他的样貌刻在心里一辈子。
突然,楚雅馨面上挂起微笑,对着皇浦轩浩说:“你真狡猾,想用这种方式把你留在我心里一辈子,长相思,长相思,生命太短可是相思太长,今生今世我不会再相思,但,我愿意配你一起去地下,朝夕相对,自是不必再相思。”
楚雅馨从怀中抽出昨夜的那一把匕首,朝着自己的胸口狠狠地刺了下去,缓缓躺倒皇浦轩浩旁边,依偎在他的怀里,唇畔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旁边的将士一阵惊呼,一对帝妃双双死亡,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奉儿从人群外挤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他是皇上所拜的主帅,也是楚雅馨的弟弟,大家好像突然找到了救星,把请示的目光纷纷投向楚奉。
楚奉定了定心神,一字一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秘不发丧,以免匈奴再起歹心,先将皇上和淑妃娘娘的尸体安置好,大军拔寨,火速回京,请求太后懿旨处理此事。”
士兵将楚雅馨和皇浦轩浩两个人并排放在一张木塌上,暂时放在楚雅馨原来的帐篷里。
楚奉来到帐篷里看着两人并排躺着,双手依旧紧牵。
楚奉去探皇浦轩浩的鼻息,似乎是有极其微弱的呼吸,再去探楚雅馨的鼻息,却是丝毫没有。
楚奉的手在空中颤抖,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让他们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甚至超出了原来所有的计划。如今,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皇浦轩浩曾经交代过他,如果出了任何意外,一定要先回到京城,请示太后的懿旨。
大军连夜拔寨,火速返京。
尸体不能停搁太久,绝不能超过七日,楚奉带着一小队人马星夜兼程,带着楚雅馨和皇浦轩浩的尸体先回京城。到第四天的晚上,楚奉带着两个人出现在太后宫中。
太后看到皇浦轩浩并没有什么意外的反应,可是看到楚雅馨时却惊骇地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楚奉跪在地上回答道,“姐姐并不知道皇上是假死,当时看到皇上离世伤心欲绝,居然挥刀自杀,当时我还尚未赶回营地,等我回去时看到的就已经姐姐和皇上两个人并排而躺,姐姐她……”楚奉说不下去了。
太后摇头又叹气,“这丫头道真的是没有辜负我皇儿的一片痴情。”
楚奉哭求道:“皇上本就是假死以遁世,可姐姐不明真相,如今却真死了,求太后指点,该怎么办?”
太后探了探楚雅馨的鼻息, 从呼吸上来看,的确已死,但是已经四日过去,尸体却没有丝毫的异味和腐烂。
太后对楚奉说:“按照皇上的心思,不会没有想到这些,你姐姐虽然挥刀自杀,可是四日过去尸体没有丝毫异味,也不腐烂,其中恐怕也有蹊跷,为今之计,我们只能按照原来的计划先进行下去,将他们两个安排好之后先把皇帝唤醒,或许他有办法唤醒你姐姐。”
楚奉对太后连磕了三个头,太后摆摆手,“说到底,还是皇帝亏欠了楚丫头的,你赶紧下去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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