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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许久未来见我了,冬芍说临安很是勤忙,徐府的生权掌计皆由临安管着,府里虽有其他三公子却都对经商无甚精通,仕途倒时不错的,早前临安未归来时,府里是老爷管着,而今身子大不如前临安便接管了事务。
徐府很是辽大,约莫是院里的数十倍,房间屋子不计其数,院里有阿嬷般大的人,较多的则是同冬芍夏梅相似的人,梳着双角环发、着嫩粉青绿的衣裳很是漂亮,院里还有些头饰繁琐梳挂着好些金闪的支钗,衣服华美端重脸上娇容富态。如同放于搁架上的青瓷贵器,若是端坐着则好些,一旦动起摇摇坠坠甚是心惊。同冬芍和夏梅般大的人时时见着她们得行礼,一日下来约莫得屈身几百下。公子小姐也甚多,院里时常能听见他们的欢闹声还有小心翼翼的叮咛。甚是不能明白为何这般小心着那些娇娇人,小时院里的阿嬷和阿叔们从未这般过,低微着弓着身子活着,对那些小公子和小小姐眼里从未有过阿嬷眼中对我与阿香的神色,唯有敬畏着害怕着。
高墙瓦院的宅府房檐甚高,冬芍每每见我飞身上房时总是惊呼得唤我下来。院里的美景还未瞧够怎的会舍得下来呢,而这陌生的地方不见想念的人便只能做些念想的事。见我无甚反应冬芍唤来管院小厮吩咐他们将梯子放在一旁,我笑了笑倒也没开口阻止,即使和冬芍和夏梅讲过莫这般照拂自个,却是同我般不愿舍了自个的性子。
这儿甚美,清晨有日出洒弯檐,瓦片泛泛凌光城门口的匾牌大,光亮照射着直直的照进城内,望不到尽头的房子光亮消失在白茫之中。有时便能在这时候见着临安,临安的屋子不远,于正对阁院便是了。故而每每清晨早起天还梦亮时便能瞧见临安推门而出,早前爬在房顶身子被倾下去的瓦顶盖住了,临安从未发觉。
一日傍晚,太阳甚是红彤,街上开始喧闹起来了,这里的夜不同小镇夜里的宁静,喧闹繁华才方开始,小贩们收起日常菜食换上各式各样的玩物,今个似乎甚是不一样通往日比起来今日早出行的人多了许多姑娘,院里的姑娘们也雀雀欢喜着,连同冬芍和夏梅也是而今个也未来唠叨我下去。故而待得久了些,眼里放空着,觉着一道视线盯着,往正门一瞧可不就是好些日子未出现的临安么。远远的瞧着临安瞧不见脸上是何种神色,到时发觉我眯着眼盯着他时,同我摆了摆手,同我这方向来了,一旁的小厮似乎愣在了原地。
庭院廊间蜿蜒屋子时常挡了视野,见临安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觉着甚是没趣便移开了视线,转身盯着城门口的出出入入的人。临安也不知何时立在了我身后出乎不觉的道“这里很是美丽吧”
“嗯”我应着,这儿真真是美美到眼里心里,震撼着惊叹着这些从未见过的美丽,若是有师兄在便完美了。我转头忽得问道“师傅可有来信说何时回来?”临安回望了我一刻道“无”在这瞬间背立夕阳的临安身子像是融入世间美得眼里直发愣、美的心里将曾以为师兄是最好看的坚信动摇了、美得将方才问的都忘了。临安负手挺拔的姿态如松竹轻言暖笑的样子缓了心头的焦闷,对临安也心生了些好感。
“今个是芳游日,细细可想出去瞧一瞧”临安笑道。
“芳游日?”我回头捏了捏麻了的腿惑道临安见我无起身的样子便坐在我身旁同我解释道“芳则是北境未出阁姑娘,往日未出阁的姑娘是不能随意在街上走动的,即便出门也是需得蒙着头纱面巾,故无论长得多甚好看的一眼瞧去也不知,今个可上街游玩无需面蒙头纱。若是寻得良人皆可直接面见女方父母,而今夜无宵禁,境内各家灯火敞亮到天明。细细,可想去瞧瞧是什么样子?”
北境不同于小镇,故而也充满了好奇,今日临安不在,虽瞧着北境却是无想出去的欲望,今个倒是想去瞧瞧了。
轻应了一声,临安像是很惊喜站起身子连连高声唤道“冬芍、夏梅”原是在房里拾腾花灯的冬芍夏梅赶忙出来瞧着自家公子道“公子是有何吩咐”
临安拉起坐着的我,正想抽回手的我被临安压住双手拒绝不得,瞪着他的间隙,临安搂着我的腰跳下了房檐,稳稳的落了地松了手同冬芍和夏梅道“寻件适合今日出游的衣装,同她换上,换好后来正门寻我”说完便转身回了自个的院子。
而冬芍和夏梅像是受了不得了的嘱咐般,庄重又欢喜的推着我进了屋子。一早准备好的沐浴水,此时温度正适合,冬芍松掉平日里的发饰用梳子顺直,洒上新摘的荷花,浴桶升起淡淡荷塘的气息。夏梅则于离间找艳雅的裙装。褪下长时间坐着起了褶子的衣服,撇下冬芍自个入了浴桶兀自松散了起来。
方见夏梅拿出时,瞧着这种颜色甚是思念阿香。我已好久未见过阿香了,院里的阿嬷们也不知怎样了,还有阿黄是否想我。还有秋棠师傅,虽然往日不甚欢喜同秋棠师傅待在一起,而今若是有秋棠师傅在也是欢喜的。还有师傅也不知在哪,还有师兄可曾想我?可曾有了心上人?
思绪越飘越远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夏梅开始催促着,手中拿着的便是往日属于阿香的独属色,若是论颜色这等颜色便是属于阿香的,虽是喜欢却也只喜欢瞧阿香穿着。自个较艳红更喜欢荷色来得自然舒服,自院里也从未穿过这般衣色。便想换掉时夏梅却道早前的素色衣物拿去除尘了,今个拿的是方除尘好的无素色衣物了。早前换下的素装也被冬芍拿走了,便只好穿起夏梅拿着的。
夏梅整好衣袖后,冬芍归来了,将我安坐在妆台。起先冬芍伸手沾了沾些白色的粉末如阿嬷制糕点的粉末般,正想往脸上抹时我伸手制止了问冬芍“这是什么,作何往脸上抹?”冬芍笑道“这是妆粉,使之更加细腻生白”
“可瞧着甚像生粉,还是莫弄了”我推了推冬芍的手。
冬芍脸色平平的作罢,置起眉笔瞄了瞄眉,至额间花时神色甚是期待,瞳间闪闪发着光,我便依了她。待一切弄好后,冬芍和夏梅皆又是露出那日的神色,我无奈的望着那俩人,自小时便知自个长得如何,方铜镜中显现的样子虽陌生了些却是无甚太大的惊艳之色的,也不知这两人惊叹着甚。
冬芍于前头带路,院里的路径日日在屋顶瞧着早已清楚的映在了脑海,今个的裙摆也至脚踝上头轻便了许多。步子也迈得快了些。不一会儿便到了门口。负手而立的临安深沉严峻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着,似察觉到身后的人转身笑着。我瞧着他疑惑着不知临安为何这般喜欢笑,待走至前头问道“笑甚?”
临安眼里眯了起来,眼角的痣压的平平的同眼睑动了起来,嘴弯弯着“无甚,觉着细细真是好看”
我朝临安翻了翻白眼,每每被生得这般好看的人夸自个好看时都觉着他们甚是无心,师傅也是、阿香也是、临安竟也是这般,幸而师兄非也。于是不理会临安径直出了门,未走几步便被临安拉住了,手中塞进一盏花灯,精巧着盈盈手一握便能握住,上头绣着的莲叶荷塘瞧着很是欢喜。
出了府门,不远处的街上出现各各手持花灯的姑娘脸上羞涩着,小巷穿出小童口中念念道:姑娘于东来,携灯寻良人,良人在何处,何处藏良人,需得起灯瞧,若是相对眼,执手归家门,相见各家亲,一结两佳缘。
原是这样,花灯便是结缘物啊。今个出来一是见见这儿风光人俗,二是盼望着能寻到他们一丝足迹。想着若是能遇上师兄将花灯递于师兄手里心间便觉得很是欢喜,也不知师兄是否真的在这。师傅未说究竟去哪,天下之大师傅已踏遍三处唯独未来过北境,此次前行目的地必是这儿,故师傅他们也应还在这的,只是不知为何竟一直未来寻我、也从未出现。难不成是我想错了?
临安戳了戳发愣的我,我疑惑的抬头,只见前方火树银花千姿百态,灯光不知何时点起河街上一路皆是暖色黄灯,照进眼里映在心间此刻便只想停在着不愿再离去。身边人群环游来来往往唯有我只想停在着,不去想师傅在何处不去思念师兄,只想就这般远远的瞧着。如同梦游的人思绪不受自个控制、身子亦是。故而临安牵起我的手往那儿靠近时,无任何反应。越来越近的河岸只见姑娘们同心上人将手中的花灯点起,缓缓的放入河中,互瞧着对方眼中的光芒流动着。原来欢喜时眼中流露的是这样令人沉醉的神色。
立在桥头往四周瞧去,却撞进临安的眼里,那明眸的眼盯着我,神色如同方才那河岸放花灯的人儿了。我惊着了,身子僵硬的愣在原地眼神自方才一瞟便不再看临安,直盯着河岸一旁的花柳之地。那儿琴声嘹亮,欢歌笑语人儿偏偏醉。朦胧纱境内男女追逐着,畅游着。临安自方才流露出那般神色后便收敛了回到日常平淡之色,同我一道瞧着那儿。
河廊转角处,一艘甚是华美的船入了眼,我问临安“为何大船可入这花灯遍地之处,这般若是灭了灯可怎好?”
临安竖起眉眼,微皱着额头沉默了些许道“每年至此各家便会列出许贴,由位高者牵引,船上今年待嫁人手持高杆执起花灯,若是灯未灭,则两情人无论父母是否答应皆可到官府自个成婚”
“若是灭了岂不是怎的也不能在一起了?”我焦急的道。
临安未应便是默认了,心中甚是惊愤,这样各一半的几率实是太折磨人了。便转身不再瞧着这等事,手微微攥紧提着的灯心中不知为何这般突起不安,也不知为何生出烦闷之气。临安瞧我这般笑道“莫气了,我待你去瞧瞧好玩的”说完伸出手正想拉着我,我下意识的避开了。
临安接着道“莫这般,我只是想让你拉着我衣袖,若是走散了可就回不去了”
我深吸了口气认真的同临安说道“临安,莫要对我露出那般神色了,不知为何觉着很是心惊。我甚是害怕抹了他人心意,我早已心有所属,所以……莫要生出同我般的心意了”
临安似乎知晓我会这般说只道“细细,那日荷塘增钗师兄不也未应你么,如今我们各有一般几率,若是师兄那时仍无心上人便不再生出这般心意”
我倔着头盯着临安,期望着他能晓得我,不再越陷越深。我不愿失了这人的情谊,自临安来院里日久深长的相伴也并非无感觉的。只是师傅曾说喜欢分多种,临安是其中一种却不是唯一的那种。我无法舍弃其中一种便只能抹去临安心中的那唯一。临安终会留在这北境而我终会回到小镇,北境甚美只是非我故土,境内没有阿香、师傅没有我心心念念的师兄。我不知师兄是何处人,只知天下之大遇着能这么欢喜之人,必得带归山院好生藏着。而如今便只想寻着师兄,莫让他心上人入住了。若是师兄有了心上人……
“若是我心爱之人有了心上人,那便不再去打扰了”我盯着临安不甚自信的道。本以为临安会这样气馁失望了,只见那人不知听着了什么,瞧着甚是开心。
我不再理会临安,往桥下的走去。桥的另一边路灯云霓零星的光点宁静安谧。路上小贩一旁坐着等待客人光顾。糖水糕、酥麻小丸、馄饨、糖葫芦、画泥人……看的我眼直发亮,口中时不时的咽着口水。闲步赶上的临安看着我这般,扶着我的头笑得摇晃着看着我道“若是唤我一声临安哥哥,我便将这整条街的美食都允了给你”
我瞪着他,觉着临安有时甚是幼稚无语,这般忸怩的叫唤也欢喜,也不知这儿作何想着。若是换做别人估摸着还能喊出来,只是临安非别人。只好舍了这条街白了他一眼后道“这样那我们还是走吧”正欲转身走,被临安拉着往那街上走去了。我甩了甩,却怎的也甩不掉这沾了狗皮膏药的热乎乎的手,只好由着他拉着跟着他走哪停哪。临安拉着我往捏糖泥人那儿走,同那捏糖泥人的阿叔道“捏一个同我俩一般的人”阿叔笑着应了。未几,阿叔递来两个栩栩如生的糖人朝我说道“姑娘怎的还未把花灯赠予这公子,过了今日这公子可就要被别的姑娘牵走了呢”接过那糖人未应着,倒是临安笑着道“我心早自归了这小女子甚是难装他人了”
临安总是这般也不知临安是自个安慰着还是将这花言讲与我听。自相遇从未做过何令他心动之事也不知是哪般入了他眼。
将糖人高高举起,方才阿叔给的是临安的模样,早前未注意便接了,想着瞧瞧临安手中的时,四下一晃临安也不知去了哪里。只好回到方才阿叔那儿问阿叔“可曾见着方才的少年去了哪儿?”
阿叔抬起头眯着眼睛揶揄道“小姑娘,估摸着那少年是见你不曾将花灯赠予他,许是走了呢”
我笑着“走了便走了吧,这儿是他的家,终归是跑不远的”
“若是寻不着,姑娘便在我这待着吧,阿叔给你再捏一糖人,约莫过会儿他便回来了”说完阿叔往里头寻来一方凳子,用小布垫了垫唤我坐下。抱着裙子便入了座,阿叔说他的糖人手艺有好几十年了,年年在这桥头看着对面欢喜的人儿脸上光彩奕奕总会忆起年少时和自个心上人的事情。阿叔的心上人并非是如今相处的人,我很疑惑着问阿叔为何未同心上人在一起。
阿叔仰头笑道“到了我这般年纪便知道了,若是姑娘到时与心上人喜结连理是最好了,若是没有则能明白我此时作何感受了。姑娘可知这条街往年今日是很少人的,大多来着的皆是心照不宣的俩人。”
脸上扯出一抹笑道“阿叔猜的真准,可是道理都懂,谁不想再试试呢。”
阿叔将做好的糖人递了过来,签上立着的是方才被临安拉着从桥上来时的样子。同阿叔道过谢,从怀了掏出出门时临安给的荷包,里头有些碎银子还有一纸条。纸上写着‘沿河东来’。收好条子将银子递给阿叔,阿叔谢绝了只道“姑娘,眼前那将你放心上的人若是再不上点心,可要溜走了”谢过阿叔的糖人沿着河道寻着临安。此间河道不同对岸,对岸人群攒动成双成对的人儿携着手含情脉脉着望着对方依偎在怀中,灯光霓蕴河灯照亮姑娘颜,入了少年的梦。痴痴的望着这如画般的美景。这些从未见过的景也曾一幕幕的出现在梦里,如今光晕犹在心上人犹存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换了个场景,幸而那人还未换呢。
远处的河岸柳絮边临安招了招手唤我过去,方踏入路砖两旁的萤火受了召唤般飞起,一点一点落在衣间发上,指引着往河亭里头走去。
前方飞走的萤火渐渐落在临安的脸上身上,临安整个人沉浸于荧光中。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人景,也知此刻的我亦是惊艳着的,顿时心生感慨震撼,于心头升起的淡淡莫名的情绪酝得眼里酸涩,也不知是为临安还是为自个儿。
想起阿叔说的话正一步步的靠近临安时,忽瞧见对岸河廊坊间留了一抹熟悉的影子,飞身而起往对岸连忙奔去,惊得周身萤虫咋纷飞乱起,留得临安一人在陷入静谧黑暗中。
我……已顾不了那么多了,数十天的日子里未见着他了。已不能单单用想见来述说我此时的心绪,虽只是一抹像师兄的影子也得去一瞧究竟。
漫过境河落在廊坊边上,廊坊里头金光闪烁,果肉辅食铺满坊间,纱布隔起的坊子透出里头不可言述的光景,大胆而露骨。无心留恋于此,瞟过一间间的屋子皆未瞧见师兄。阁廊里时常有喝醉酒的迷醉人露出令人难受的姿态瞧着,甚是不舒服。被这般瞧着甚是想逃离,只是还未知晓师兄是否在这。慌忙寻着,终是在廊坊尽头的桥岸上寻得了。
那一抹俊俏挺直的身影是梦里日日思着念着不愿忘记的,故而方才一瞧才会这般激动着来寻。心间收起砰砰的心跳,深吸了几口气,压下那泛红得想流出的泪。此刻虽很是想扑进那人的怀中控诉着这些日子究竟去了哪儿,为何不来见我?而心底那矜持羞涩不许这般,只好慢慢靠近师兄,在身后带着低缓而颤抖的声音道“师兄……”
才开口眼泪便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终是忍不住冲上前抱着那人断续着“师兄……你去了哪……为何不来寻我?”
那人僵硬着身子,沉默了些许拉开我手转过身子开口道“你……”还未说完,师傅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扯开抱着师兄的我,环抱着将我提了起来惊喜着“细细,细细你怎的在这,师傅甚是想你呢”我亦是抱着师傅道“师傅你去了哪,为何不来见细细,细细往后便是听了师傅的话了不再乱跑,师傅你莫要丢下我了”
师傅哈哈笑着用力抱了抱我,不知为何师傅力气极大紧得我快呼吸不了了。不一会儿师傅便放开了我同我说道“细细,师傅和师兄需得外出些日子,这些日子你便留在临安身边,莫要乱跑”
“去哪?我不能跟着去吗?”我委屈着道。
师傅甚是严肃着拒绝着“不可,细细方才说听师傅的话呢”
我只好应着“那师傅可否隔三两天寄信于我,这些日子少了师傅的消息,心头很是担忧”
“细细,能这般想着师傅,师傅很是欢喜啊,若是细细听了师傅的话跟着临安师傅便应了你”
“嗯嗯,细细谨遵师傅的话呢”甜甜的朝师傅笑着。
师傅摸着我的头,轻声道“乖”,我闭着眼睛享受着许久未有的舒适感。
而这些日子临安照料得甚好,身子拔高了不少。往常师傅不抬胳膊便能只能触及头顶的,如今竟到了师傅的胸膛之上了。师傅见我丰盈起来的身子也是松了些忧虑似的。
不一会儿头顶传来师傅的声音“既然这样,细细今个便和临安回去吧,师傅和你师兄还有事呢,今个得出城。临安,带细细回去。”临安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无声无息的。听闻师傅又要走,拉着师傅的袖子红起眼眶的问“师傅,能不走吗,为何师傅这般忙了起来呢”
“为了细细你啊、为了小镇的人、为了往后的日子。乖,同临安回去吧,记着师傅的话,莫在乱跑了。”师傅狠心扯回了袖子,硬声道“临安,带细细回去”
临安上前拉着我往回走,我用里挥开临安道“等会儿,就一会儿”
临安松开了手,我跑到师兄面前将手里的花灯塞进师兄的手里,连同荷塘那日未送出的珠钗道“师兄,阿香曾说花开之日再问你是否藏有心上人,而今花早已落了那便不再问你了。今个只想告诉你细细心间唯有师兄一人,若是归来时师兄仍未有心上人,可否应了细细?”
师兄愣在了原地,待我说完师傅便用力将我推进临安身旁,使了使眼色临安连忙飞身将我带离了那儿。我挣扎着焦急道“临安,临安,你倒是当我下去啊,我还未听到师兄的回答呢”
临安脸色沉郁着,眼中犀利而冷峻。以最快速度将我带回府中,至院里时拉着我进了屋子锁上了,赶来的冬芍和夏梅惊触的瞧着这般光景,临安厉声吩咐道“没我许可,任何人不可开了这房门。违者,逐出府内。”说完便大步走了。留下从未见过自家公子这般失态的俩人。
屋子内的我气得在房内跺着脚恨恨的咬着牙埋怨着临安。只好趴在门缝叫着“冬芍,冬芍,快帮帮我开门”
外头的冬芍听闻赶忙道“姑娘,非我不愿开只是公子下了命令,不可予姑娘开门”
一旁的夏梅亦是焦急着道“姑娘今个是发生何事了,出门时那般欢喜归来怎的这般了。公子可从未这般生气过呢。”
“我怎的知晓呢,那临安可曾说何时放我出去?”
冬芍安慰着“未有,姑娘今个便忍忍罢,估摸着明个公子便消了气。若是姑娘害怕,我与夏梅今夜守在门口,姑娘安心休息吧”
门口守着人里头人怎么睡得着呢,既然临安今个不会回来,只好应了冬芍的话“你俩也回去睡吧,门口守着人我睡着不心安”
“嗯,姑娘若是害怕高呼一声便可,我与夏梅皆在隔壁呢”说完冬芍便退下去了。
我躺在床上很是疑惑不解,我还未同临安生气呢,临安作何这般待我?尚未点灯的房间,未褪去的裙装,黑暗中困觉总是这般来的快。入睡的前一秒,脑海里闪现遇见师兄的样子,笑着笑着便睡了。
梦里终归是回到了院里,那桃林花落下的样子,师兄于层层花瓣中嵌着笑望着我来时的方向,眼里是河畔成双成对人儿眼里的光彩。眸子越加温柔了起来。我问着师兄可有心上人了,师兄伸出手抱着我道“心上人既是怀中人”
若是一场梦,可否长眠不觉醒、可否夜永恒昼不起、可否……皆为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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