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太监

58.058 树下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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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裴钰之, 苏瑾欢其实一进屋便看见了。
    这人一身月白长袍, 头顶玉冠, 无论是气质还是模样, 当真是样样拔尖。
    这是这辈子苏瑾欢与这人的第一次见面,她处事不惊的坐在堂前, 他怡然得体的站在堂侧, 苏瑾欢的心中早已翻腾, 尤其是这人突然开口的时候,那熟悉的语调传来, 她当真是恨不得冲上去撕了这人。
    不过还好,她理智尚存, 哪怕一口银牙一经被她紧紧的咬在了一起,苏瑾欢却也告诉自己, 再等等,她得再等等。
    小不忍, 乱大谋。
    永安帝并不知道自己女儿心中的想法,他见裴钰之主动站了出来,知晓其这定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遂笑着道:“钰之, 朕记得你也算是先赶过去的人, 有什么话, 且说来听听。”
    裴钰之淡然的笑了笑, 他对着永安帝点了点头, 随即看向苏瑾欢与燕卫寒道:“钰之想说的, 长公主适才都说过了,钰之这里只是想问一句燕三皇子,三皇子若是出事,谁才是最开心的,谁的既得利益又能最大,三皇子,你可曾想过?”
    说实话,燕卫寒适才并未想那般远,他本只道是其余诸国特意使得挑拨南唐与北燕的诡计,但现如今经裴钰之一说,他却是突然想到了一些旁的事,未免一愣。
    “你……”
    会是他想的那般?
    苏瑾欢对北燕的内政最清楚的还算是她助苏瑾晏登基之后接触的,那个时候的北燕,已经由北燕二皇子燕卫澈接管,燕后的嫡长子因病去世,嫡次子因容貌有损主动放弃夺权,由于彼时燕卫澈已是新皇,所以她并未把关注放在前朝的事上,这燕卫澈登基之前发生了什么,苏瑾欢并不大清楚。
    此时裴钰之似有所指的说了这么一番话,苏瑾欢又不傻,前后一联系,好好的一个国家,按照嫡庶关系,嫡长已故还有嫡次,燕卫澈既不占长又不占嫡,为何单单就这人登上了皇位?
    明明就是这人在背地里捣鬼,未曾想其仅仅凭这一句话便成功让燕卫寒的态度松懈了下来,不仅把祸水东引,还成功将自己摘出,当真是好计谋。
    更让人气愤的是,哪怕她此间纵使猜到了,可为了南唐,她也绝不能再多生事端。
    可恶!
    一阵思忖,燕卫寒心中也有了计较,他的态度看起来依旧十分强硬,不过言语却没了那番咄咄逼人,“唐皇,遇刺一事,本殿姑且便先信了你们的一面之词,往后几日,为了找出真凶,本殿要求留在唐皇宫内,以亲自审问犯人。”
    “这……”
    皇宫内只能住皇家众人与太监奴婢侍卫,几乎从不留外男,像燕卫寒这种,一般来说都是住在宫外的驿站,不止是南唐,其余的几个国家亦是这样的规矩,燕卫寒是明知此举不妥还故意提出,这目的便显得有些耐人寻味。永安帝会有此一顿,其实并不奇怪。
    苏瑾欢见此,不急不缓的打断了自家父皇的话,“父皇,燕三殿下乃我南唐贵客,儿臣对三殿下久仰大名,既然三殿下有此要求,不若由儿臣出面,以尽一番地主之谊?”
    宫外?
    不提她险些便忘了,裴钰之可不就得住宫外?一旦这人离了她的视线,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苏瑾欢可是一点都不敢小瞧了某个道貌岸然的人。
    这话虽是对方提的,但却是自己女儿应的,永安帝看着堂前某人坚定的目光,他无奈的笑了笑, “瑾欢有心了,”
    “燕三皇子,瑾欢是朕最能干聪明的女儿,今后几天,调查刺客的事,有何需要,可与朕直说。”
    燕卫寒噙了噙自己的嘴角,“唐皇放心,卫寒不会客气。”
    “卫寒今日受了惊吓,且不说了,卫寒告退。”
    说一便是一,燕卫寒说完了话,这边永安帝还没来得及寒暄两句,这人便极其高傲的走出了殿内。
    “这……”
    被人无视了,永安帝还是头一遭,他的神色愣了愣,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
    苏瑾欢明显的察觉到了自家父皇的变化与处境,她颔了颔首,主动递了个台阶过去,却是娇俏着道:“父皇,燕三殿下性情不拘,想来也是个极为傲气洒脱的人,儿臣倒是觉得有些可取可爱之处,父皇你说呢?”
    有裴钰之这个外人在,永安帝的权威还是不能失的,他哈哈的笑了笑,强行给自己挽了一波尊,“哈哈,是有一些,这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燕卫寒原本还想回来说句话,未曾想临了转角却是听到这样的交谈,他瘪了瘪嘴角,有些不屑可又有些动容的走了出去。
    假仁假义。
    哼——
    燕卫寒一走,上书房内便只剩下永安帝、苏瑾欢与裴钰之。
    永安帝原本想褒奖一下这人适才殿前说的话,但这边还没开口就被自家闺女打断,两人东拉西扯好一通,又扯出了柳色一事。苏瑾欢先是笃定其定然与幕后主使是一伙,再是道一伙定然有来往的证据,请求永安帝一定要从此处着手。
    长公主护短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这样一番话,任是落入谁的耳中都是气话,裴钰之自然也不例外。
    今日一交锋,他渐渐感受到了些许压力。苏瑾欢自进屋后便没正眼看过他,这让他心中隐约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
    苏瑾欢从上书房回到长宁殿的时候,张易安已经被人抬了回来。
    人毕竟受了重伤,是以很快便睡了过去。
    陆原的意思,是前两天最好不要移动,等到伤口结痂之后,倒是可以出门晒晒太阳。
    追查北燕皇子皇宫内遇刺一案,永安帝已经委派了人手去做,以苏瑾欢与燕卫寒为副监察,以禁卫军教头林衡为主查。
    对兰玦来说,这事只要不是裴钰之负责,她便不用过多的担心什么。
    燕卫寒在皇宫内溜达了两日,第一日还好,他尚且有心情等着人上门带自己出去逛逛顺便查查案,哪知最终等到的却是长公主身体有恙,原以为第二日便能好吧,结果回复以第一日并无差别,等到了第三日,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人耍了的燕卫寒带着薄怒独自一人便来到了苏瑾欢的长宁殿。
    他没让人通报,既然你苏瑾欢敢耍他,那他也敢吓唬吓唬你,大家礼尚往来,谁也不亏欠谁。
    利落的翻过长宁殿的围墙,双脚落地的那一刻,燕卫寒并未想过自己一抬头便能看见人。
    张易安的伤口养了两日,到这第三日眼看着结痂了,苏瑾欢便估摸着带人来院中晒晒太阳。她特意打发走了众人,张易安躺在靠椅上,她靠在对方的怀中,两人身上搭着薄被,树上偶尔飘下一两片树叶,如果没有燕卫寒的出现,想来画面会极好才是。
    苏瑾欢这边刚刚睡下,张易安的手尚且环在对方的腰上,两人姿势亲密,看着出现在两人身前的男子,张易安的眼中瞬间便划过了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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