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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蓝天结束了这场不愉快的会谈,韩母莫名的气愤不已,无名火越燃越烈,无处发泄,整张保养极佳的脸都扭曲在一块。
她让司机查一下韩云雾父亲——韩泰明的行程,随后便来韩氏集团的总部。
韩泰明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妻子的到来,显得十分诧异。十多年了,除非必要的宴会,他们之间甚少会私下见面。
吩咐秘书端来花茶,韩泰明开门见山问:“有什么事?”
细细地抿了一小口清淡悠甘的花茶,若有所失地说:“你知道云雾和谁在一起?”
“谁?”韩泰明怎会不知道?只不过他想试探一下韩母的态度。
“还能有谁,他又粘上宫蓝那个野丫头。”
“宫蓝?哦,我知道,‘翔梦’创始人之一,手腕狠准,能力一流。”
“哼,不要以为我不清楚,‘翔梦’初期是你投资的,‘翔梦’有今天的成绩,你一直有在背后打点,那野丫头运气好,能捞了一个‘翔梦’创始人的名号。”
“我是有投资‘翔梦’不错,可我一直都有做投资,但成功的有多少?发展成‘翔梦’规模的,更是寥寥无几,没有才能,没有付出努力和汗水,成不了今天的局面,‘翔梦’创始人个个都很优秀。况且,宫蓝背后有一个大人物,他才是帮‘翔梦’解决棘手问题的人。”
“这人是谁?”韩母一直以来都有调查蓝天,她的出身、人生经历韩母算是了如指掌,不存在什么“大人物”。
“我只可以告诉你,是一个我都不敢惹的人物。”
韩泰明边说边严肃起来,韩母也是个聪明人,有些事不需要她清楚明白,便继续说回她来的目的。
“不管怎么样,我不会同意云雾娶宫蓝的。”
韩泰明有些惊讶,没想到韩母态度这么坚硬,不像有转弯的余地。
“恕我直言,我们虽是他父母,但因为从前的种种,云雾他根本就……不认同我们,我们同意也好会,不同意也罢,对他而然只是一种不痛不痒的声音,不具有任何影响决定的力量。”
真相就是这样,只不过韩母不愿面对。如果说早前蓝天掀开伤疤,韩母还可以自圆其说地认为蓝天是个外人,不可信不可听,但如今掀开伤疤的是韩云雾父亲、她的丈夫,当即如一盆冷水淋下,又如头顶过雷身体过电,麻痹得难受。
她强压着红红的眼眶,不让泪水流出,依旧倔强地说“你今年的生日,大摆宴席,政客富商,亲朋戚友,都会到场,如此隆重的场合,云雾说不会带宫蓝,足见他没有意思长久和宫蓝在一起。”
“不带宫蓝来?”韩泰明眉毛一挑,叫来了秘书吩咐道:“马上用金卡议好邀请‘翔梦’创始人之一的宫蓝,必须要注明是尊贵的客人……”
“够了……”韩母失控地大吼一声,泪水哗哗地流下,对韩泰山是歇斯底里对喊:“你有没有当个云雾是儿子,当年宫蓝害得咱们的儿子远走他国这么多年,在外面受了那么多的苦,你现在居然要把宫蓝迎进来,你果然没有当云雾是儿子,”
韩母一哭,凄凄惨惨,情绪波动起伏,突然抓住了韩泰明的衣领,愁苦泪满脸,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就是、就是因为、因为你,另结它欢,抛妻弃子,从小对云雾不闻不问,才会让他对这个家失望,对我们这对父母失望……你知道今天他说什么吗?他冷冰冰地对我说,要是再劝说他离开蓝天,他将不再见我……你知道我听到这句话有多心疼吗……”边说边泪涌下,令人动容。
秘书也很动容,虽然除了动容更多的是尴尬。
韩泰明大手一挥,说下去办事吧。
“原来你今天见过云雾和宫蓝,难怪……”难怪会如此失态。韩泰明叹了口气,云雾真的是过分了,但自己却没有资格去责骂他……所有所有的不幸,都是上一辈的延续。
“你先坐下冷静冷静,听我慢慢跟你说。”
韩母深呼吸一口气,双手慢慢放开韩泰明的衣服,迅速地擦干眼泪,收拾好情绪,暗暗责骂自己没用,怎能在韩泰明面前哭呢?
“你硬要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结果是什么?是云雾离你越来越远,他甚至不再会回家。你总说宫蓝害得云雾远走他国,不错,那几年他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包括前几个月云雾回国的时候,那模样,你看了,不心疼吗?可这不是离开了他最心爱的人才那样吗?他现在可以和宫蓝在一起,过得很开心快乐,你为什么一定要逼他过回四年前不见阳光的黑暗日子呢?”
“我……”韩母一时间哑口无言。
“你爱云雾吗?”韩父问。
“我怎么不爱?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给他,他是我的唯一的儿子。”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一句话挑起韩母激动的情绪,她不允许有人质问这件事。
“既然爱他,为什么不去了解一下云雾为什么这么爱宫蓝?为什么不去了解一下云雾和宫蓝生活中是什么样子的?再去对比一下他没有宫蓝样子,我想,那时候,你不会再反对。”
不愧是a市龙头企业的领导人,几分钟时间就把复杂杂乱的事,理得清清楚楚,理得韩母甚至反思过往,虽然她不说出来,嘴还不服气:“哼,我不了解,难道你了解吗?”
“我当然了解咯”韩父这才舒眉展笑,他观人入微,见韩母同样开始舒展,便松下来:“读书时候云雾非常叛逆,终日撩事斗非,我便派人暗中保护,那时候他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17、8岁时,跟秋彦枫创业,我开始时我并不看好,所以并没有投资而安排了二个有能力的助手进去暗中帮忙,据那二个人说,几个狂拽酷炸的年轻人全方面被一个黄毛丫头压制,不服气又偏偏各能力都如人家,只能每天战战兢兢地工作,不时还被黄毛丫头骂得狗血淋头。现在想想那场面,还觉得特别好玩。”
韩父说到这里,深沉的面容缓缓一笑,随着眼角的皱纹加深而陷入回忆:“几个年轻人正是因为不服气而努力拼搏,时间的推移才有今天的韩云雾。我认为,韩云雾对宫蓝先是由佩服、敬重萌芽的爱意,随着革命奋斗拼搏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这爱意不断升华,直至一天到达云雾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韩泰明生意做再成功,他也觉得自己是个失败的者。他先是为了家族利益娶了韩云雾的母亲,在韩母怀孕期间又爱上雷霆的母亲。从此,他知道他注定要辜负韩母。但对于韩云雾,韩泰明那时候甚至发誓,两个孩子他要一视同仁,绝不偏爱谁,开始时他确实做到了,工作闭余,陪雷霆一小时,就回韩家陪韩云雾一小时。
三、四岁的韩云雾特别乖特别粘他,他出差外地,小云雾还会天天打电话问爸爸什么时候回家。再往后的一天,他回到韩家,小云雾猛然地大哭大闹,要赶他走,怎么哄都没用,哭至深夜才睡着,尔后他每次回韩家都是这样。他以为等小云雾再年长几岁就不会哭闹了,结果慢慢的小云雾真的懂事不吵了,只不过他不再叫爸爸,韩父一回家他就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也不让别人进去。
因为韩云雾的抵触,所以韩泰明所有的时间和慈爱都加在了雷霆身上。这样韩云雾反而不再逃避,该一家人出席的宴会就准时回来,该叫爸爸时就木无表情地叫,一切像走上正常的轨迹,又像都是假的,所有事情韩云雾都冷漠平静地面对,在父亲面前更是没有一丝温度。
“原来这些年,你一直都有派人监视着云雾。”韩母说着有些惭愧,韩泰明一直用各种渠道保护着儿子,而自己从未真正站在云雾的角度思考,甚至当儿子傀儡,当争权夺利的工具。
“不能说是监视吧,我从来没想过要监视云雾。他的成长不让我参与,但作为父亲,还是尽自己最大努力去默默呵护、保护、支持他。”说着,韩父饱经风霜的脸庞显现出光荣和慈爱的神色。
“唉,道理是这样说不错。”韩母叹了口气:“可我还是很讨厌宫蓝,她对我全然没有尊重,毒舌嚣张目中无人。”
韩母是个不折不扣的富贵命,出生在有钱上流社会,有着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嫁进了门当户对韩家,一生雍容华贵,又不需要抛头露面出来操持家业,一生不忧柴油,不懂贫穷奋斗,她世界观与蓝天截然不同,蓝天的韧劲、倔强、无所畏惧的精神,在韩母看来都不是优点。
“儿子就喜欢就好了,和宫蓝的关系不重要,重要的你和云雾的关系,你现在要做的是,怎么透露给他知道你同意他们在一起了,你和云雾的母子情定能修复,以后他会常回家陪你。”
“真的吗?”韩母满脸期待,像个孩童般纯真。
“真的。”
……
当晚,蓝天梳洗完毕,站在窗前却无心欣赏夜景,望着手里的金色卡陷入沉思。
而至于韩云雾何时进的房,她都没有发现,直至韩云雾从后面一把搂住她的腰,她才娇羞的有些回避:“你干嘛?”
“没干嘛,就是想抱着你,像这样,在我怀里。”
韩云雾把头在了蓝天肩上靠着,每说一句一个字,都是对着耳根子,温热的气息洋洋洒洒,弄得蓝天小鹿乱撞,由脖子红上脸蛋。
“哎,你说你父亲怎么会给我发邀请函,我跟他又不认识,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谁知道他搞什么鬼。”韩云雾呼吸着爱人的气息,眼神变得迷离。
“哎,我正烦这事,本来我是不想去,但你父亲专门叫人来给我发邀请函,还是金卡,你说去不去呢?你母亲怎么也不挡住你父亲。”
“恐怕我母亲也想你去生日会。”
“不可能。”今天韩母对自己的厌恶,蓝天可全收在眼底。能出席宴会的,都是达官贵人、亲朋好友,若是韩母允许蓝天去,不就向全世界承认她这个儿媳吗!
“刚她发微信给我,问了你的三围,还说你的礼服和首饰她会准备。”
蓝天头顶飞过一万只乌鸦:“我和你母亲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融洽,今天下午时还势成水火。”
韩云雾也感到很意外,正如蓝天所讲,今天下午时还蛮横固执,他们才吵了一架。
但不管怎么说,母亲态度转变是好事:“我也觉得很奇怪,差点就问她有没有发高烧。”
“哈哈……”蓝天大笑:“那我去不去呢?”
“你不想去?”
“我无所谓吧,听你的。”
“我……想带你去。”韩云雾坚定了目光:“跟所有人介绍一遍,大名顶顶的铁狐狸是我的女人。”
“你无赖……”蓝天不禁泛起甜蜜的笑意。
“还有更无赖的呢!”言毕,韩云雾袭上蓝天,把她固在怀,深情地吻了下去……
月色皎洁,长夜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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