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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下该怎么办?”老妇人手无顿挫地望着自己的儿女,苏耀慢慢止住哭泣,擦干泪水说道,“我左思右想,想了好久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苏嫣问道。
“我以前去过几次春风楼,认识那里的管事,他们说姐姐倾国倾城,又会琴棋书画,只要签了卖身契,我们不但能还清赌债还有一笔钱回老家。”
“什么,你?”苏嫣做梦都没想到她的弟弟会想出这样一个办法,她一脸愤怒地望向苏耀,不料老妇人的话更是将她打入地狱。
“这个办法确实还不错,我们攒些钱回去给你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这样苏家也算有后了。”
“母亲。”苏嫣大叫了一声,老妇人在刹那间隐去心头的悲哀,理直气壮说道,“你刚刚说过不是要好好孝顺我吗,如此一来,你即解决了弟弟问题,我也不要担心后半辈子生活,等你弟弟娶了媳妇生了孩子,我苏家也就有后了,也可以使你父亲在九泉之下瞑目了。”
“娘。”苏嫣闻听身体瑟瑟发抖,双腿情不自禁后退几步,整个人无力跌坐在地上。
她从没想过她的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更加不敢去想象这以后的日子。
“好孩子,我知道你是一个孝顺的女儿,你放心,我和你弟弟会一辈子记住,感谢你的。”
老妇人似乎很满意这个主意,她几步向前抓住少女颤栗的右手,目光中是无限温柔。
“不,我不要,娘,您放心,我一定会想其他办法帮弟弟还清赌债的。”
卷缩的身体向后挪了挪,苏嫣一脸惊恐地望着自己的母亲,月光暗淡的深夜,忽然间响起男子嘻嘻的笑声。
“苏嫣姑娘,这可由不得你了,哈哈!”
男子的话落后,山顶上马上出现了几把火把,紧接五六个粗脸大汉朝她走来。
“不。”苏嫣立刻反应过来,起身想要逃走,老妇人一见大事不好,立马将她的大腿抱住。
“你们快来,我抱住她了。”
老妇人大喊一声,苏耀马上醒悟过来,他快步向前将将要起身的苏嫣按住,同时朝那些火把大喊,“柳大哥,快来,我抓住她了,她跑不掉了。”
“不,你们放开我,娘,娘,我是你的女儿啊!”苏嫣边挣扎边悲声哭泣,不料老妇人听后反而更加气愤,“还知道我是你娘啊,知道的话,就好好听娘的话,这才是我的乖女儿,不枉我将你养大!”
老妇人不但不放手,反而抓住苏嫣的双脚,抱得更紧。
“不,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女子悲惨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然而不管她如何呼唤都无法从母亲和弟弟手中挣扎出来,最终被春风楼的人抓住。
“不,不!”苏嫣依旧挣扎着,但不一会儿,她的双手双脚就被捆了起来,之后被扔在马车上,回到了繁华热闹的京城。
再一次回到原本要永世离开的京城,苏嫣只觉得心空荡荡的,她没有挣扎,没有闹,更没有哭,只是任由那些人将自己捆绑在床上,缓缓闭着眼睛,慢慢等着,等着无法抗拒无法猜测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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