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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家里也不差那几个钱,你以为一没技术二没学历找工作那么容易?人生地不熟的。这些钱够你花好几年呢,省着点用。”
“姐,那个人对你好吗?”许超突然问。
许愿愣了下,点点头,“特别好,真的,姐能找到他是姐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修来的福气,早点睡吧,明天要赶火车的,我让他司机开车送我们去车站,别让妈知道。”
“姐,只要你觉得幸福,那我也会祝福你们,你帮我和他道个歉,我真不该对他那样的。”许超扁嘴。
“他收道歉都已经收到手软了,不必再去说了。”许愿自嘲地笑笑,没再说什么。
本来乔正枫是要过了元宵才回的,但他等不及了,最后两人商量着等许超出发那天他再回,之所以会麻烦老吴来送许超去火车站,是因为她正好找到这个借口可以顺便去接乔正枫,否则妈妈又要她跟着去买东西让她脱不开身,送完许超离开,许愿立即奔向机场,到了的时候,正好北京飞来的航班落地。
乔正枫一手拖着行李箱一边手腕上搭着灰色呢外套快步走出来,一眼就看到许愿正背对着出口的方向和一个高个儿男人比手划脚的说着什么,脸上笑得甜甜的。
脸色瞬间晴转阴下来,还好不是姓苏的家伙,他就站在她身后,直到那男人离开,还回头冲许愿飞吻了一下,他才板着脸走上前。
直到乔正枫黑着一张脸站在她面前,许愿才看到他,她笑着把他往边上拉了拉,戏谑说:“这么快就出来了?啧啧,瞧这脸板得,怎么?这次的空姐不够漂亮?”
他瞪着她,她还好意思问?这么多天没有见到她,想她想的厉害,第一个冲下飞机,没想到看到她时她正对一陌生男人笑得那么甜,他就莫名的开始生气,可是,现在真正见到她了,看着她笑意盈盈的模样,心里不由得就又柔软起来。
他说:“以后不许随便冲陌生男人笑!” 脸还是板着,语气却软了不少。
陌生人?许愿楞了愣神,刚想明白,肯定是刚才她和那个问路的男人说话被他误会了,瞎吃飞醋呢,不过这家伙吃醋的样子咋就那可爱咧!
“什么呀,人家也是刚下飞机的,问下咱渝市有什么景点,看你这傻样,嘴都能挂油壶了。”
乔正枫紧绷的脸才明显放松了。
“熊样儿。”许愿一笑,拖过他的行李,乔正枫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
进了市区乔正枫就又让人老吴下车先回去了,临下车前,他塞给老吴一个红包,挺鼓的,许愿立即转过头装作没看见。
“喂,你对下属都这么好?”乔正枫坐上了驾驶位,她立马爬到副驾上坐好。
乔正枫笑:“司机不一样,他们知道太多私事,不拉拢下怎么行。”
许愿点头,“你们商场上的那套我可做不来,大过年别说给校长送礼,我连拜年短信都没发,其实我特别恐惧交际这块儿,也最怕应酬,坐在那儿话都不会说,别人说的也接不上,傻傻的,真羡慕你们这些八面玲珑的人,乔正枫,我是不是很没用?”
他一本正经地摇头,“有用啊,至少你还可以躺在* 上等我下班回来让我快乐!”
“坏死了你,过年嘴巴吃油了吧,看我天马流星拳。”许愿捏着拳头朝他脸上轻轻一挥。
“别闹,开着车呢。”乔正枫笑着侧头避开,“宝贝,我们去哪儿?”
“随便。”去哪儿?只要有他的地方,哪里就是幸福和快乐的发源地,过年呆在家的郁闷终于一扫而空,一身都是说不出的轻松。
许愿是没想过乔正枫会带她到学校,两个人肩并着肩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假期的最后一天,擦肩而过的多是才返校的住校生。
因为住校的大多都是高中部的学生,而许愿是教初中的,所以很少有学生认识她。
他们这样悠闲散步的倒还是惹了不少注目,尤其是像乔正枫这种目前最受中学生青睐的颜值高的极品,让走过的女生无不多张望两眼,甚至有几个一边瞧还一边挤成堆窃窃私语。
许愿抬眼瞧瞧身边的乔正枫,觉得好笑,这个人,倒是随时随地都不忘了摆酷,心情一好,就想开他的玩笑:“喂,帅哥,当明星的感觉如何?”
乔正枫低头看着巧笑嫣然的她,摸摸下巴,佯装若有所思的样子,说:“好像还差副墨镜。”
她笑弯了腰,乔正枫揽住她的腰,凑近了说:“有这么好笑吗?”
他的气息暖暖的喷在她脸上,她才发现自己其实还是更想回到他那儿,在* 上好像比在校园里吹风要舒服很多,捂脸,她这才*了几天呀就变得这样了,她立马挣脱开去,笑说:“学校重地,注意影响。”
乔正枫一怔,却咕哝着:“搂下都不行?不是据说现在的中学生都很开放了吗?”
她但笑不语,快走了两步,看着一栋栋熟悉的建筑,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她指着面前的那栋教学楼说:“第三间就是我曾经坐过的教室,我从初中开始就在这个学校学习,直到高中毕业,我爸妈文化都不高,但我从小成绩就好,人家拼老命还要花大价钱才能进附中,我轻轻松松就考上了,高考的时候因为吃坏了东西肚子痛,影响了发挥,但还是达到了我梦想中的师范最高学府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的录取线,可是爸妈不同意我去北京,因为学费和生活费都太贵了,那时候我弟还上初中,我爸又刚下岗,家里的负担很重很重,报志愿那晚,我一个人躲在小房里哭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还是按爸妈的要求报了渝市师大,现在家境好了,可人生再也没有第二次十八岁了,我的北师大梦再也实现不了。”
乔正枫心里泛起淡淡的酸楚,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愿愿,我多希望能在你十八岁的时候就能认识到你。”
她软软的笑,说:“我还想没出生就和你订了娃娃亲呢,这样我们现在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结婚了,哪会有这些磨难。”
假如……人生没有假如。
初春的风一阵一阵,梧桐树的叶子飘落下来,落在她的头发上面,她居然也没有察觉,仍旧专心致志的踩着那些落叶,一片一片,他轻轻的伸手拂去她头发上的那片叶子,她才抬起头来,翘着唇角对他笑,脸颊有些晕红,乔正枫突然想起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她在阳光下,笑的时候,是多么灵动,她的笑特别醉人,笑的时候只是嘴角弯翘得厉害,眼睛却是清亮清亮的,整张脸是一种夺人心魄的纯粹,和让人不顾一切的清澈。
她说:“天要黑了咧。”
他答:“嗯,我们也回去吧。”
她笑:“好。”
“冷不冷?”
她摇头,“这边到了二月都不会再冻人了,只是有些倒春寒。”
乔正枫握住她的手,温温的,这才放心。
两个人手牵着手并肩走在人行道上,许愿还是低垂着头,也不看路,却不时的伸出脚去踩落叶,乔正枫看着,觉得她这样子特孩子气,脸任性的垂着,嘴唇微微的撅着,这样看着又别有一番的美,不由也随着她,只偶尔在她要撞到迎面走来的人时,把她揽到怀里闪过。
“愿愿?”他突然出声叫她。
“啊?”许愿猛地抬头,眨巴着眼睛看他。
“今晚上住我那里。”眼睛里竟是央求。
许愿愕然,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沉默,许超离开了,苏启找的那个借口已经失效,母亲是不会再让她不在家住的,只有等开学了,她以工作忙为由或许能在学校宿舍赖几晚。
“不为难你,当我没说。”乔正枫伸出手臂去揽住她的肩,手上微微的有些用力,她感觉到他的力量,又靠紧了他一点。
她唇角不再弯,眼睛也变得迷迷蒙蒙的,乔正枫轻叹了口气。
“刚走过去那男人眼睛真好看。”她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他一听,手臂顿时收紧,蹙着眉头说:“以后不准看别的男人。”
她哈哈笑,然后回过头咬着指尖仔细的看他的眼睛,墨黑墨黑的,深不见底,她笑着摇头,“你的眼睛不行,刚才那男人的眼睛很清澈,灿烂又透明……”
还没说完,他就亲了上来,她疯笑着跑,他在后面边追边还假装恶狠狠的说:“再敢说我不如别的男人试试。”
她边笑边躲,还差些撞倒一排自行车,却不忘回头打趣他,“你也就是嘴巴还行,眼睛还是差点。”
“看你往哪儿跑。”他狂跑了两步,一把抓住她,将她半抱到一块广告牌后面,然后她嘴巴就被他堵住了,他的唇贴着她的,含含糊糊的问:“是不是你老公最帅?”
她说不出话来,慌得要死,赶忙点头,他才满意的撤开,得意的挑眉毛看她,她靠在他怀里笑的灿烂,刚才的那点不愉快就这样被掩盖了过去。
她喜欢被他关心,喜欢对他任性,喜欢折磨他,看他抓狂又无奈的样子,这是她所能做得出来的调 情。
她的笑声又轻又柔,乔正枫沉默了一会儿,关于刚才那个话题,终于还是没有勉强她,只是抱紧了她,嘴里模模糊糊的说:“那你要补偿我。”
许愿被他暖暖的气息包围着,一回到车里,就老老实实任他从她的发间,额际,眼睛,鼻子,嘴唇……一路吻了下来,她只觉全身绵软,酥酥麻麻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把车停在一处僻静的地方,他们立即*的跌进车后座里,如同水蛭般吸附在彼此身上良缘。
外套,围巾,他的手伸进她的小衣,碰触到她的胸口处,在那一瞬间,他停住了,小心翼翼的收回,而她似乎也感受到了,她抓着他的手臂,拥住他,用力的紧紧的不放手。
她唇角溢出一抹动人的微笑,抬起一只手臂圈住乔正枫的脖子,男人内心的狂野与躁动在此刻是如此的难以收回,她咬牙忍住*,随着他的动作胸部轻轻起伏着,男人在这项运动中,一直是个强者,这与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时候做无关。
许愿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颈部,细细的五爪印记深深的留在了他的脖子上,彼此间奋力的想要融合在一起,在那个最重要的时刻,最浓烈的感情升华到了几乎停歇不了的地步。
良久,他为她拨开了搭在额前的秀发,左手一拉,灰色的风衣就已经盖在了她光洁的身上。
那些秀发的香味淡淡萦绕,他想,他过分了,才会弄得她如此的累,一下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到有人低低的说:“愿愿,我爱你,可是我更怕你左右为难。”
乔正枫说对了,的确很是为难,让许愿没想到的是,许超刚一离开渝市,妈妈就给她下了命令,既然弟弟都已经去云南了,她也没必要再去讨好乔正枫,必须搬回家住。
开学了,她开始找各种理由和母亲周旋,以工作忙住宿舍为由不回家住,可是有一次,母亲坐在苏启的车里看着她清晨又从那个小区出来的时候,这次没有再大吵大闹,而是……她上完第一节课后,苏启找到她,拉着她疯了似的跑回家,说许母给他打了个电话,那话有点像交代遗言的意思,许愿慌慌张张的掏出钥匙,可屋子里却听不见母亲的声音,一片死寂。
突然苏启大喊一声:“有煤气味,不要开灯,不要点火,快把门窗打开!”
母亲躺在卫生间里,眼睛紧闭着,“妈……我错了,你别死……”她抱住母亲,大力的摇晃。
120来了,人当然是还活着的,只是做做样子嘛,她守在医院抢救室的外面,医生出来后,她冲进去抱着母亲哭,用了整整一个星期,把乔正枫怎样暗中对她家的照顾,怎样在学校帮她打点着,怎样帮爸爸平反,就算被许超刺伤了都还在帮着打掩护统统都添油加醋说了个遍,求得嗓子都哑了,哭了整整一公升的眼泪,可是没用,妈妈只说了一句话就堵死了她,“你爸上房顶的时候他就在现场,我亲眼看到就是他把你爸爸活活逼死的,如果你要和他在一起,妈就当没生过你。”
于是母亲只给她一个选择,要乔正枫就断绝母女关系。
她捂住嘴巴,在自己的掌心咳得撕心裂肺,眼泪顺着指缝流出,说:“妈你别不要我,你不要丢下我,我以后听话,一定再也不惹你生气,你说什么我都听。”
母亲这才望着她流出了一滴眼泪,“娃娃,你也是妈亲生的,妈怎么会不疼你……妈是想你幸福,希望你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你不爱苏启没关系,妈也可以给你找个比那男人更适合你的……妈求你了,你就跟他断了吧,你就让妈还能留着点脸去见圣女巷的街访和你爸吧。”
她只能点头点头再点头,妈妈把所有的母爱都只给了弟弟,从小她就惧怕母亲,现在更用死来逼她,她还能怎么办?亲情和爱情相比,她一个都不想失去,可爱情,还可以变通的,最多是乔正枫要陪着受些委屈。
她又在想着妈妈的那句话,当初生下来看到是个女娃子,为什么不掐死她,那个年代法制观念都不强,扔孩子杀孩子的事在偏远地区层出不穷,也不会有人去追究,是爸爸留下了她,如同小时候,爸爸总是用他那双粗糙宽厚的大手把她柔软的小身子高高的举起,对着所有人笑着说,“我们愿愿啊,最聪明,最漂亮了,是爸爸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然后他就用他满是胡茬的下巴蹭着她细嫩的小脸,扎的她咯咯的笑着,她甚至在想,如果摔下房顶的是妈妈,那她和乔正枫一定不会爱得这么痛苦,爸爸的胸襟宽,思想也不守旧,一定能明白事理,不会再阻拦她和乔正枫相爱,可这样一想,她又觉得自己好过份,难道潜意识里她竟还想着妈妈去死吗?不,不该是这样的,她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想自己的母亲死呢?
她想起了一首老歌《左右为难》,改改词此时就最适合不过,左手是妈,右手写着爱,紧握的双手,模糊的悲哀,她的决定,会有怎样的伤害,面对着家人和爱人,那一个是她该放开?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爱情,左右都不是,只为难了自己。
抬头望着天空,这个人是她的妈妈,是生她养她的人,是她唯一的妈妈,她怎么可以这样不孝,怎么可以不要她呢?如果妈妈真的死了,这个世上她就再也没有妈妈了呀。
后来她趁乔正枫不在家的时候搬了出来,只在电话里和他解释了一切,并再三保证这只是迷惑母亲的假象,她一定会偷偷找机会和他在一起过几个小时的,乔正枫沉默了很久,只说了三个字:“我等你!”有力的三个字无声地向她倾诉着他坚定不移的爱情。
之后她一直兑现着对母亲的诺言,做一个听话的许愿。
长这么大唯一的一次反抗,是为了乔正枫,可她还是不能犟过母亲。
但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妈妈竟然又开始逼着她和苏启约会,不但常常把苏启留宿在家,有一次甚至还在她双休日午睡时让苏启进她的房,那天她突然醒来,竟看到苏启坐在她*头,眼都不眨的看着她,而他手上,是她睡前脱下的胸小衣,那一刻,她羞愧至死。
苏启说:“阿姨也是急得没办法了,她就怕你和乔正枫还在一起,但我很清楚你是怎么想的,不如这样,我们还接着演戏吧,你拿我做幌子,我们假装在一起,这样你妈就不会逼你了,只要她把心放宽,身体自然也会跟着好起来,至于乔正枫,只好让他委屈一下。”
她无计可施,这本来就是她之前想出来的方案,只能这样,只是觉得这样对苏启和乔正枫都不公平,好在她和乔正枫的感情是经得起考验的,而苏启是同事,互相帮一下也未尝不可。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有点冷,他下意识的想要去抱住怀里温暖柔软的身子,却只抱到自己的手臂,乔正枫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怀抱,只有那枕头上面还残留着的几根长发和些许不属于他的味道。
他把那个枕头抱在怀里,笑了,给了枕头一个大大的拥抱,在枕头上用力的亲了一下,然后他松开枕头,起身去洗漱,
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懒懒的靠向他的大背椅,呼出一口气,与几个外资引进公司的合作案进入实质筹备阶段,又是年初,还不是最忙的时候,他工作了一上午,虽然维持了面上的平静,心头却不知怎的,一阵一阵的烦躁,喝了口已经冷掉的茶水,呆坐了片刻,手指不知不觉就按了许愿的号码。
“乔正枫?”那边很快就接了电话。
“愿愿,吃中饭了没?”
“嗯,刚吃过了,准备午休下,你呢?”
“还没有,从上班一直忙到现在,秘书已经去食堂帮我打饭了。”
“一定要按时吃饭呀,你这样下去胃会受不了的。”许愿看看墙上的钟,都一点多了,沉思了一下,问他:“你想吃什么?要不我马上给你送过去。”
乔正枫稍愣了一下,心生温暖,但嘴上却说:“你别过来了,秘书会让食堂给我另开小灶的,我今天能按时下班,要不,你晚上回去给我做好吃的吧。”
许愿莞尔,笑了说:“今晚上吗?可能不行呢,我昨天答应我妈要带她去吃海底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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