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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了过了几天没有工作的日子,陶拉格几乎捉襟见肘。
没钱请修理工修理电路,每顿靠啃馒头度日,没好运气在春节期间找着好工作。
终于有一天,陶拉格在公共电话亭投下了一枚硬币,拨通了某人名片上的那个号码。
抓着听筒的手心有点汗。
她本人也有点汗颜。
“喂?”
陶拉格怯怯的声音。
“在忙,待会儿回。”
陶拉格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只传来“嘟嘟”的忙音。
居然,挂了?
陶拉格立马后悔打这个电话。她是经过漫长的思想斗争后,才决定拨通这个号码,向陆翕长询问他是否有什么工作可以介绍给她。然而现在,凉了。
可陶拉格还是不死心。
她厚着脸皮霸占了电话亭,只因陆翕长那句“待会儿回”,这意味着她不用丢重拨号码的脸了。
事情证明,陶拉格的耐心等待,是有价值的。
“嗯……我家缺个保姆,你来吗?”
陆翕长温润的声音,在脑海一遍又一遍回荡。
陶拉格至今都在风中凌乱,她工作的事,OK了?
陆翕长没在电话里详谈保姆的日常工作以及工资,他告诉陶拉格今天下午可以去他家了解一下。
陆翕长下午是难得休息的。
陶拉格打滴来到了远离市中心N多环以外的别墅。别问路痴陶拉格是怎么准确无语地到达目的地的。
她绕了很久,口袋里,一个子儿也没有了。都被滴滴车司机诓走了!
站在梅香浮动的幽美小院,陶拉格苦着张小脸。
“你来了?”
温和的声音从二楼阳台传来,陶拉格抬眼一看,陆翕长捧着咖啡浅啜,神色很是闲适。他穿着灰色高领毛衣,亚麻色长裤,脚下趿着双家居拖鞋。
和平日陶拉格见到的西装革履的形象不大一样。
在主人的授意下,陶拉格推开黄花梨木门,进了一楼客厅。
轻奢范的工业风。
裸露的吊顶,冰冷的水泥,扭曲的金属管道,灰白的墙砖,黑色的shaw地毯,透着主人的特立独行和先锋性。
而黑色神秘冷酷,白色轻盈优雅,偏冷的色调,尽显主人沉静内敛的胸怀。
相当有格调。
扫视一遍后,陶拉格做出评价。
因为陆翕长还没有下来,陶拉格规规矩矩站在shaw地毯上,并不随意坐在沙发上。
“坐啊。”
背后有人发出醇厚的浅笑,陶拉格这才微点一下头,落坐。
“你有什么疑问吗?对于保姆的工作?”
陆翕长把刚冲好的奶油咖啡递给陶拉格,用轻快的口吻问。
“谢谢。我从不喝咖啡。”
陶拉格没有接过咖啡,语气略显尴尬,“日常……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白天几乎待在公司,晚上回这里休息。一个月一次的双休日,一天待在陆家,一天在这里休整。”
“那我需要做什么?”
陶拉格见陆翕长答非所问,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陆翕长嘴角长扬,看来这个傻瓜真没懂自己的意思。
“呃……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事,你只需要保持客厅,卧室,书房的干净度就行了。厨房基本没用。”
陶拉格乜了一眼一尘不染的茶几,她真的很怀疑陆翕长是看她可怜,故意聘用她当什么也不用做、白领工资的保姆。
陶拉格用怀疑的语气问,“如果真的只是这些工作,我大可不用来上班了。”
“我每晚要在家用饭的。”
本来是想说早上,考虑到人小保姆也要随自己的生物钟早早起床,陆翕长果断改成晚上。
“你确定是在家吃晚饭的,之前也是?”
陶拉格从那句“厨房基本没用”看出了端倪。
“咳咳,当然。对了,你会泡咖啡吗?”
“不会。”
陶拉格老老实实回答。
“呃,没关系。反正我喜欢自己煮咖啡。那,对于工资,你有什么要求?”
虽然后一句话是陶拉格一向关注的问题,但她这次没有表现得分外热忱。
“你自己看着给。”
陶拉格觉得自己不配领一笔丰厚的薪水,在如此轻松的工作下。
“工作期间,你可以住在这儿。”
“不,我已经租好了房子。”
陶拉格肯定不会同意做这么少的事,领不错的工资,还白住人家的别墅。
“你很生分,陶拉格。”陆翕长感觉到了她明显的抗拒,“这是最基本的工作待遇,你在火锅店不是接受的吗?”
“啊,那时我没租好房子呀。”
陶拉格答。
陆翕长微讪,“我想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因为作为翕宁兄长,所以会对她的好朋友格外关照,你明白吗?”
陶拉格没有接话。
“喏,翕宁给你的新年礼物。”
陆翕长适时转移话题。
一只方盒子被推到陶拉格那方的茶几上。
“打开看看。”
陶拉格拆开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部玫瑰金的触屏手机。
“翕宁说你不用手机,都这么大个人了,总是不方便的。我到现在仍对翕宁上次的意外心悸不已﹉﹉要是她没带手机,你们向谁求助呢?
陆翕长好看的轩眉拧成症结,“我真的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谁的身上。”
“好的,替我谢谢翕宁。”
陶拉格的眼里有细碎的泪光,看起来大大咧咧,以我为主的陆翕宁,其实此谁都细心,敏感。
对于她是这样,对于那个江海,就可想而知了。
“我已经将翕宁的号码存好了。你可以随时打给她。我的号码……和名片上的一致。”
温润儒雅,谈吐有礼的陆翕长,同陶拉格说这些话,表达竟然有些笨拙。
“我知道了。翕宁的心意我收下了。但是,这部手机的钱,从我第一个月工资扣掉,好吗?”
“这是翕宁的意思,跟我没关系的。我怎么能扣你工资呢?这不是很扯吗?”
陆翕长对于陶拉格在某些问题上的倔强,既欣赏,又头疼。
“你们是兄妹嘛,一样的。”
陶拉格不继续在手机上的事钻牛角尖了,起身就要告辞了。
“欸,陶拉格,你不用在四处看看,熟悉熟悉环境吗?”
陆翕长有些好笑地喊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
“以后机会多的是,我天天熟悉!”
陶拉格清脆利落的声音回荡在幽静的小院儿。
“真是怪脾气。”
陆翕长把被陶拉格遗弃的,早已冷掉的咖啡浇在仙人球的根部,自言自语道,“我很希望有一个人住在这里,起码我就不用一个人面对空空的墙壁了,你呢小四?”
青翠欲滴的仙人球,当然不会开口回答他的问题。
清浅温润的笑意,在陆翕宁提出这问题后,就覆在了生动不已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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