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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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吧。”他说。
    “你总是不敢表达你的感情。”她说。
    两个人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看着河中的灯光。一艘观光船从面前驶过，鸣笛声把他拉入回忆。
    咖啡厅里，他端来两杯咖啡，给了他面前那个漂亮女人一杯。
    “知道你爱吃甜，给你拿了两包糖。”他笑着说。
    “谢谢。”她说。她看着他帮她加糖，面带微笑。
    “笑什么？”他说。
    “没什么。现在像你这样体贴的男生不多了。”
    “既然这样做我女朋友怎么样？”他的心跳的很厉害，这句话他想了很久，幻想过在很多场景跟她说这句告白的话。
    “你说真的？”她看他。
    “对啊。”他看着她，等着答案。
    “我们才认识多久啊，还不了解对方呢。”她说，“而且你好像没有多么喜欢我。”
    “我喜欢你啊。”他说，“我努力的了解你的喜好，就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可我喜欢的是那种坏坏的男生。”她说。
    “你喜欢生活中充满了刺激？”他突然觉得她很陌生。
    “可以这么认为。”她说，“就这样挺好，你说呢？”
    “哦。”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还真干脆。”
    “这样对我对你都是解脱不是吗？”
    “哦，是是。”他苦笑着。
    一年后，夜晚的街边。一位可爱女孩对他说：“我喜欢你。”
    “我也是。”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女孩的脸上洋溢着幸福。那是他们认识不到三个月的时候，女孩喜欢上了他。
    有一天，两人手拉着手互说着情话。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说：“我好像爱上你了。”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心跳的很快，一时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话呀。”她说。
    “说什么？”他笑着说。
    她扭头就走，他拉住她：“你这是怎么了？”
    “你说我怎么了？”她看着他。
    “我不知道。”
    “我不用你说以后怎么样怎么样，我只想让你说你爱我。”她眼里闪着泪光。
    他什么也没说，抱了她好久好久。那晚他失眠了，而那个可爱女孩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了。
    “喂！傻了？想什么呢？”她说。他回过神来，回忆带来的情绪似乎很难消去。
    “没什么。”他说，“想起了以前的事。”
    “我还不知道你那些事。”她说，“那都过去了，你不能总活在过去不是吗？”
    “刚才你说我不敢表达我的感情，不是不敢，而是累了。”他说道，“现在遇到一个喜欢你而你又喜欢的人不容易。”
    “可你要认真对待每一份感情不是吗？”她说。
    他不说话了。他当然希望认真对待，可他累了，似乎害怕了。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她说。
    “什么问题？”
    “装傻是不是？”她掐着他胳膊“问你喜不喜欢我，别再给我回答‘就这样吧’。”
    “你突然这么问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说。
    “你想好了再回答，喜欢我还是没感觉？”她说，“反正我喜欢你。”她看向远处。
    “我害怕你会消失不见。”他说。
    “我一直在。”她说，“一个大男人还得也让我开导你。”
    “有人问过我为什么在感情方面越来越不在乎。”他说，“我说，每个人在经历过后怎么还会保持从前对感情的炽爱？感情这东西是不会复制的，它只会变得越来越虚无缥缈，有时候自己都琢磨不透。”
    “你的歪理还真多。”她说，“这是成长啊，是我们都要修炼的。”
    她说的有道理，他点点头。
    “感情本来是个快乐的东西，快乐不需要大道理，怎么被你说的这么复杂。”她说，“要是人们都想你这么思考，估计早就灭绝了。”
    他没有说话，这些他都明白，可事情到自己身上就变得那么难办。
    “最后问你，你喜欢我吗？”她看着他的眼睛。
    他也看着她，鸣笛声盖过了回答。她笑了，向他这边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