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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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门新搬来了小两口，这几天一直在搬东西，有时候见到他们，我也会帮忙搬点东西。
    今天下班，我刚进楼道就看到他俩在搬冰箱，于是过去帮忙搬进电梯。
    “这么大的冰箱。”我说。
    “是啊。”短发女人说，“可以放些没用的东西。”
    “这又不是储藏库。”男人说，“能放些啤酒，剩菜什么的。”
    十三楼到了，我和男人把冰箱搬进去。屋里都是还没拆封的箱子，看来东西挺多。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我说。
    “没问题，谢谢你。”女人微笑着说。
    一天晚上，我牵着狗准备出门散步，电梯开了，男人走出来，有些醉醉的样子。狗打了个喷嚏，吓了他一跳。
    “喝酒了？”我问。
    “是啊。”他掏出烟来要给我一根，我摆摆手，他点了一根猛抽了一口。
    “管的这么严？”我笑着说。
    他苦笑着，没有说话。
    我牵着狗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狗又打了个喷嚏。
    第二天早晨，我出门上班，正巧碰到女人开门，她提了一袋东西。
    “扔垃圾啊。”
    “是啊”她按了一下电梯。
    “昨晚没事吧？”我问。
    她神色慌张地问：“什么没事吧？”
    “他不是喝酒了吗，没修理他？”我笑着说。
    “哦，这事啊，已经收拾他了。”她说，“保证他再也不敢了。”
    又一天早晨，我起得很早去遛狗，刚出门看到女人了，她要去扔垃圾。
    电梯坏了，她要回屋里。
    “我帮你扔吧，正好我要下去遛狗。”我说。
    “不用麻烦你了。”
    “没关系的。”
    “真的不用了。”她犹豫了一下，“我跟你一块走楼梯吧。”
    我们从楼梯往下走，狗一直挣扎着在闻她的垃圾袋，她一直把袋子提的高高的。我使劲拽着绳子：“还挺有劲的。”
    “有些已经变质的东西。”她说。
    “这样啊。”我说，“家里收拾的怎么样了？”
    “收拾的差不多了。”
    “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了，都差不多了。”她笑着说道，“谢谢啊。”
    “客气什么。”我说。
    一天下班，我看到有警车停在楼旁。来到十三楼，看到对面房子里都是警察。
    一位警察看到我，叫住我：“你是这家对门的邻居？”
    “是啊，出什么事了？”我问。
    “你这几天有没有发现这家女人有什么异常？”他问我。
    “没有啊，我有时候会碰到她去楼下扔垃圾。”我说，“出什么事了？”
    “发生了命案。”他说道。
    “什么！”我惊的说不出话来。
    “妻子把丈夫杀了，剁成小块冻在冰箱里，每天早晨装在垃圾袋里往外扔一点。”他说，“看来你是唯一看到女人抛尸的目击者，一会跟我回去做详细描述。”
    我向屋里瞟了一眼，被打开的冰箱里有些许血红色，我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每天早晨女人的垃圾袋里是男人的尸块！
    “为什么要杀那个男人？”我问。
    “出轨。”他说，“有天晚上，女人发现男人醉酒回来，身上有女人的长头发和香水味。虽然男人身上有烟味和酒味，但女人交代她还是闻到了异样的香水味。”
    几周之后，对面有了新住户，是小两口。有天女人跟我拉起家常。
    “房子很大，但是租金却很便宜，这房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她说。
    “房东怎么说？”我问。
    “房东说太贵了没人租。”她说，“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想这么多干嘛，租金便宜不是好事吗，安稳住着。”我说。
    “作为邻居，你有没有什么建议对我这个新邻居说？”她问道。
    “建议啊……”我想了想，“以后扔垃圾的时候别让我看见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