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惟说的情真意切。
说的樊嘉野都差点儿信了叶成惟的话。
自从两人醉酒相谈之后,就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时。
两人的关系也好了很多。
只要叶成惟的军队不动手,那么大庆的南征军也不会轻易动手。
毕竟叶成惟统领的也是大庆的军队。
自相残杀,本就不是一件好事。
如今的大庆对于叶成惟,依旧是采取的诏安怀柔政策。
再加上樊嘉野也在。
自然是想要谈判的。
——
叶成惟收到了樊溪知的议和信。
说是想要和叶成惟还有樊嘉野单独聊聊。
叶成惟看完了信,这才递给了樊嘉野。
“你这位小皇叔还真是厉害,以前我都没看出他还有这方面的能力。”叶成惟觉得自己离樊相宜太远了一些。
远的都不知道樊相宜这些年到底做了些什么。
他还当她是那个单纯的小姑娘。
虽然叶成惟并没有小看樊相宜。
可是沈长晨的事情,确实让叶成惟更要高看樊相宜几分。
或许从自己回京的那个时候开始,樊相宜这个女人就在算计自己了。
可叶成惟自认自己并没有任何一点暴露的可能。
除非樊相宜谁都不相信。
若是她谁都不相信。
那么樊嘉野就不是和樊相宜合作的人了。
“我也不知道,他有这种能力,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外游玩,曾经还到访过柳州,不过我上门去,他不愿意见我。”樊嘉野这话确实是实话。
所以也不用瞒着叶成惟。
叶成惟见樊嘉野这么说,就又问他:“那要不要见一见?”
“若是你想见,就见一见吧。”樊嘉野把手中的信还给了叶成惟。
虽然叶成惟说的好听是帮他拿到大庆的皇位。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如今不过是叶成惟发兵的理由罢了。
樊相宜让自己出现在这里,也是给叶成惟送这个机会而已。
想到这里,樊嘉野有些不知所措。
为什么当年的他们,会变成现在这样针锋相对。
“大王爷说的什么话,这种事情,你来做决定就是。”叶成惟轻笑。
很显然,他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樊嘉野听到这话,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开口:“我觉得没有必要见,若是他要和你议和,你会同意吗?”
叶成惟听到樊嘉野的话,眼底闪过一抹满意。
——
两人不赴约,这樊溪知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所以又写了一封信给叶成惟。
说是给叶成惟的,其实是给樊嘉野的。
因为上面说的大多都是于薰和樊予墨的事情。
也就是说,这次的议和,樊嘉野是必须去了。
叶成惟直接把信拍在了桌上。
“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妹妹,好弟弟,他们用你妻儿的性命来威胁你。”叶成惟看上去很是生气。
“既然如此,那么咱们就走一趟,看看这个樊溪知要做什么。”
樊嘉野见叶成惟决定了,也没再说什么。
所以这次的会面,定在了正月十五。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樊溪知要定在正月十五。
不过也没两日了。
他们等着赴约就是。
双方都在为这次的会面而准备。
可叶成惟并不知道,此时一封密信正快马加鞭送入了京中。
落入了樊相宜的手中。
而这日,正是正月十五。
——
樊相宜拿到信时,正在公主府策划今日的上元节。
虽然天气还没有转暖多少,可如今京中的气氛倒是让人觉得天气也暖和了不少。
樊相宜正哄着两个孩子睡下,鸩酒就把信递给了樊相宜。
她只是让鸩酒把信放在桌上。
等到两个孩子彻底睡下,这才去拿信。
信上的内容不多。
写的都是叶成惟的事情。
樊相宜看完了信件,都微微挑眉。
原来叶成惟在南疆这十多年,还真没少做事。
要是真的让那巫马源坐稳了蛮疆的王位。
那么蛮疆就真的在叶成惟的手中了。
到时候真要打起来,胜负可就不得而知了。
而樊相宜自然是要阻止的。
只是要怎么阻止呢?
若是现在她忽然想要和蛮疆讲和,那么必定会惊扰了叶成惟。
叶成惟就会知道,她知道他和蛮疆的联系。
大皇兄就会成为首要的怀疑对象。
所以唯一能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只有大庆想要速战速决。
而这一点,樊溪知已经开始做了。
只要议和失败,那么樊溪知就会大举进攻南疆。
这巫马源不可能在短时间登上蛮疆的王位。
可也不会太久。
所以要这个时间之内,取得战斗胜利才行。
只是,这战斗会这么顺利吗?
樊相宜把信收起来,让人送入宫中。
让她更担心的,是那些隐藏在背后想要杀她的人。
于是樊相宜又起身,外出了一趟。
——
刑部大牢中。
沈长晨还没有被斩首,毕竟需要他供认的事情还有很多。
可沈长晨自从入了刑部,就不愿意开口了。
樊相宜再见到沈长晨时,沈长晨早已经不是那个英勇的夜骑军将军了。
沈长晨看到樊相宜来时,并没有说话。
樊相宜也没有说话。
身边的官吏给樊相宜垫了垫子,还在旁边点了熏香,驱散这牢房难闻的气息。
樊相宜瞥了一眼那熏香,就让人撤了。
本来就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更难闻了。
而樊相宜又不是受不住这个味道。
沈长晨是等着樊相宜开口的。
但是樊相宜并没有开口。
反而像是只是来这里坐着喝茶一般。
也因为樊相宜的到来,这牢房里因为炭火暖和了起来。
沈长晨之前不觉得怎样,随着温度升高,他的手脚竟然还是又痒又疼起来。
他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长公主要问什么。”沈长晨开口。
此时他恨不得找把刀把自己的手脚给砍了才会舒服。
樊相宜听到沈长晨说话,微微一笑:“你对那些人的了解有多少?你可和他们有过接触?”
沈长晨只是樊相宜说的是什么人。
他并没有开口。
而樊相宜也不着急。
沈长晨从来没有讲过这么默认的审问。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我对他们不是很了解,可那些人势必要夺回自己的国家,觉得你樊家是强盗,只是有人和我联系而已。”
樊相宜听到这话,眼神淡淡的,又接着问:“所以我父皇的毒,是你下的,还是那些人让你做的?”
沈长晨听到这话,忽然就笑了:“长公主,我是一个武将,我再厉害,也不至于能插手你父皇的饮食吧。”
说完这话,沈长晨的笑声越来越大,甚至还有些怪异。
樊相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