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相宜并没有怀疑沈长晨的话。
因为这是事实。
就算自己的父皇再怎么信任沈长晨,这吃食也不可能经过沈长晨的手。
也就是说,想要他们樊家命的人,是宫中的人?
怎么可能!
可若不是这样,那自己父皇是怎么接触到那些毒药的?
并且对方刺杀自己的时候,都会选择自己身边没什么护卫的时候。
也就是说,对方对自己也是很了解的。
之前她觉得这是因为对方调查了自己。
如今看来,她身边的人,已经不能轻易相信了。
可若是自己身边的人不能轻易相信,那么她还有什么人能信?
或许,这就是沈长晨要自己开始不信任自己身边的人。
回到府里,红瑾她们见樊相宜一个人从外面回来,就很是着急。
“殿下,您一个人去哪儿了?怎么也不带上人和您一起?”红瑾一脸担忧。
驸马爷也是在户部还没回来呢。
她们眼神也没移开多大一会儿,长公主就不见了。
此时红瑾却有些难受,长公主会武,她们确实管不住长公主。
“只是去问一些事情。”樊相宜回答。
说完这话,她在门口烘暖了身体,才进入了内屋。
看过了两个孩子,樊相宜才看向了红瑾。
红瑾见樊相宜的脸色有些严肃,就让云屏和青麦先出去。
“殿下,您可是有什么事情要问奴?”红瑾出声询问。
“当年母后身边的人,就只有你和浣娘两个人了,我一直都是信任你们的,你们可知道,父皇身边可有什么来历不明的人?”樊相宜出声询问。
“宫中的人,都是要验明户籍身份的,那来路不明的人,自然是不敢往宫中送的,殿下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红瑾有些疑惑。
虽然说着入宫当宫女的也都是一些官员的女儿,或者是一些身份清白的姑娘家。
至于宫中的太监,那就更严格了。
并不是说走投无路就可以入宫当太监的。
毕竟太监都是伺候着陛下和宫妃的人,自然是要十万个小心。
特别是陛下身边伺候的人,那都是妥帖的人,才敢放在陛下的身边伺候的。
樊相宜摇摇头:“没什么。”
当年伺候她父皇的人,全都被拖出去审查了。
当时的她过于愤怒,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如今想来,确实是自己太冲动了。
若是留下一二,说不定自己父皇当年的事情,还能追查起来。
自己父皇身体里的毒,并不是一次性下的,而是经年累月的。
甚至让食医都检查不出来里面有毒素。
就这样,一点点堆积。
终于在自己十五岁的时候爆发。
樊相宜想到这里,竟然有些不寒而栗。
自己的父皇能吃下那些毒,那么自己和樊颢苍还有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也会吃下这些毒?
——
时清川回来时,就发现樊相宜的神情有些不太对。
等他问了,樊相宜也没怎么说。
时清川也没再问了,反倒是想方设法的哄樊相宜开心。
两人看了漂亮的烟花,哄着两个孩子睡觉。
这个时候,时清川这才看向了樊相宜。
他走了过去,把云屏遣出去,亲自帮樊相宜梳发。
“殿下今日明显有心事,为何不说与臣听?”时清川出声,语气有些委屈。
樊相宜闻言,有些无奈的笑了。
“你白日事务繁忙,这又是我自己的事情,自然是不想再让你烦恼。”樊相宜解释。
毕竟这种事情涉及皇庭秘辛。
她是不担心时清川会传出去。
只是他事情本就多。
若是再告诉他,他必然是要去查的。
“臣也有一事一直瞒着殿下,不知殿下可否饶恕臣。”时清川开口。
樊相宜闻言一怔,转头看向了时清川。
“你瞒着本宫什么?”樊相宜有些不解。
时清川看着樊相宜,就低头吻了吻她。
“其实这件事,殿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时清川伸手拢着樊相宜的发丝,语气有些不明。
樊相宜见时清川要瞒着自己,她也只好坦白自己的事情。
“今日本宫去问了沈长晨,是不是他毒杀父皇,可沈长晨说,是父皇身边的人下的手。”樊相宜开口。
若是自己父皇身边的人下的手。
那么当年伺候自己父皇的人,早就被她打杀了。
算是自己把自己的路给断了。
如今想要查起来,自然是很困难的。
时清川听到这话,却微微一笑:“只要事情发生过,那么就有迹可循,殿下不要着急,总会找到的。”
樊相宜听到时清川的话,明知道是他在安慰自己,却真的有被安慰道。
“所以,你瞒着本宫的事情是什么?”樊相宜开口。
“殿下真的要知道?”时清川盯着樊相宜,眼神有些闪烁。
他原本师兄想要瞒着樊相宜的。
但若是当年先皇的事情真的要查出来。
那么牵连起来,就是又臭又长,甚至还会波及殿下和陛下姐弟二人。
所以他是打算不再继续往下查的。
“是驸马要主动提的。”樊相宜说着,就把时清川手中的梳子给夺过去,拍在了桌上。
只是拍在桌上的瞬间,夫妻俩人都不约而同的朝着床上看去。
见两个孩子并没有醒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樊相宜见此,伸手掐了一下时清川的腰。
时清川忍不住弯腰。
顺势就把樊相宜给抱了起来。
“殿下,有些事儿,以后再谈,不急现在的。”时清川说着,又低头吻了吻自己怀里的樊相宜。
樊相宜有些气急。
时清川把她放到了床上,她想要翻身,时清川却完全不给她机会。
这让樊相宜很是无奈,却又只能顺着他。
至于刚刚时清川和她说的话,樊相宜此时全都抛出了脑海中。
而樊相宜还要顾及两个孩子。
就更加辛苦。
这让她眼神有些幽怨的看着时清川。
时清川见樊相宜那表情,越发控制不住自己。
他就喜欢看殿下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
樊相宜本以为他会轻柔一些,却没有想到,他更卖力了。
这让樊相宜一时间不能自抑。
而那个男人却覆盖下来,吻住她,吞没了她所有的声音。
樊相宜此时只觉得,他和当初在床上那个略微有些羞涩爱哭的驸马完全不是一个人。
他就像是蛰伏的野兽。
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
把她啃噬的什么都不剩。
让她无法反抗,只能与他一道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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