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子期带着闻涵公主并没有让人禀报,他们急匆匆的闯入了大殿。
大殿内,散发的都是浓郁神草味。
向来娇生贵养的闻涵公主皱着眉,她是实在受不住这个味道。但是这事关冥王殿下的事,她施了灵力,关闭了嗅觉,和樊子期走进了大殿的内屋。
樊子期进来了,他轻着脚步走到‘楚潇白’躺的床旁,赢子尘微微抬起眼眸,瞟了樊子期一眼,虽然心里并不情愿,但还是让了位给他。
床旁的床帘早就掀开了,一张苍白如纸的面容出现在樊子期的眼前。
樊子期将被褥和衣袍一并揭开,露出‘楚潇白’雪白的肤上,以及那缠绕的,极为严实的,被血浸透的白色绷带,即便绷带缠的又长又厚,但依然有血透露了出来。
见此,樊子期的心一沉。他用灵力查探着‘楚潇白’如今的身体,以及魂格。
结果检查完之后,这下樊子期的心,轰的沉了。
这探查的结果是樊子期最最不想看到的。
‘楚潇白’如今还有一口气,他估计是赢子尘一直用自己的灵力和魂力吊着‘楚潇白’的,不然,‘楚潇白’早就不见天日,至此陨落……
陨落?!呵!
樊子期似乎是想对这个‘死对头’没心没肺地笑起来,可是到最后樊子期扯出的表情却是那么的狰狞恐怖。
何时堂堂的冥王落到了如此的境界!
你可是以一己之力站万军的人物啊!
最后竟然要栽在这颗破草上!
‘楚潇白’,当初在凡界,你为什么要挡在我的面前!
你这是活该!
你这是自作自受!
看着自家哥哥扭曲的面容,闻涵公主心中惊异,心道:冥王殿下的伤势恐怕不妙。看哥哥这个样子,难不成,冥王殿下的伤,哥哥也治不了……那,那该怎么办……
半响,樊子期长长出了一口气,他阖起眼睛,慢慢的开口道:“你们,先出去……吧……我先……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
樊子期这话很短,但他却足足顿了很长的时间。
赢子尘:“……”
赢子尘原本是不想出去的,但是他知道如今也只有樊子期才能给哥哥争取生的机会。
于是赢子尘静静注视着床上躺着的人,然后狠下心来转身离去,他怕自己再看下去,就走不动了。
人命关天的事,闻涵公主当然也不敢逗留,直接出去,顺便的带上了门。
待他们都走后,
樊子期喃喃自语道:“‘楚潇白’……”
“那把……弯刀……”樊子期的唇瓣微抿,他那触在‘楚潇白’绷带上的手指,颤的都有些发抖,“是从这里刺过去的吧……”
“我记得,当时你流了很多血,我好想接住你,可惜,让你这个弟弟抢先了。”
樊子期手臂轻轻的圈住了‘楚潇白’,说道:“不过如今,我可以抱着你了……”
“你为什么要陪我去凡界呢……你又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可是,现在我欠你,欠大发了……你知不知道啊……”
越说着樊子期就越气愤,和小孩子赌气似的,“姓楚的!我是不会让你死的,你说了要给我栽满院的桃花,你不能骗我的……”
樊子期单手圈着‘楚潇白’,另一只手狠戾的掏向自己的腹部,口中说着那些极其复杂的佛咒,把自己本身的精魄引诱出来。
精魄是琥珀色的,圆滚滚,就像是一枚举世珠宝。
樊子期像是感不到痛一样,把自己的精魄轻轻,缓缓的注入了‘楚潇白’的心房里。
当所有的事情搞定之后,‘楚潇白’嘴角微微上扬,他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口如何,反而他的手轻轻的拂过‘楚潇白’的脸庞。
“以后……你若是再想吃兔子的话,我不拦你了……好不好……”。
樊子期忽然低着头,把头埋在‘楚潇白’的脖颈处,小声的在他耳边喃喃低语:“其实……你可以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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