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慢慢地恢复了他的记忆,他的智力也恢复了。张忠对些没有察觉,他只关心吴言的脖子是否还能诡异地转运。
如果吴言不再具备让脖子360自由转动,我还要他做什么?张忠经常这么喃喃自语。他经常动手扭动孩子的脖子,孩子经常会得“呱呱”大叫。那种惨叫声是因为过于疼痛而不由自主地发出来的,而不是故意装着叫出来的。张忠叹着气,只好认可了吴言的特异功能正在消失这一事实。
孩子们老是这么白吃白喝的混下去,这可不是张忠的初衷。当他觉得当地经济开始恢复,人们开始安居乐业的时候,他便将孩子们赶出破庙,让他们白天到城区去乞讨。只是孩子们慢慢的长大的,张天虽然有残疾,可他已经12岁了,长成了一个高壮的半大小伙子;张小花也已经有了8岁大,脸上已经开始有了女孩特有的妩媚味道;吴言也已经近7岁了,再也不是那个惹人怜爱的幼儿。况且,他还丧失了脖子向后转的特异功能。虽然张忠给他们脸上画了悲惨恐惧的妆,可是他们一天下来,还是没能讨到几个钱。他们带回来的物品,更多的是些零碎的食物。
张忠需要的是钱,而不是食物。军营里的食物,足够张忠和三个孩子果腹。张忠甚至觉得,食物太多了,三个孩子吃得太好,导致他们身体发育太好,脸上也没有乞丐应该有的苦楚模样。我必须要对这种现状做出改变,要不然,我的老行当就全被他们给毁了!张忠经常自顾自地说道。所谓的改变,自然不能改变他自己,也不能改变他的族人张天和张小花。张忠的目标,最终盯在和自己无亲无帮的吴天身上。
张忠流浪江湖多年,当他还是刚入行当乞丐的时候,他就见过一个很奇特的乞丐。那乞丐很丑陋,脸上左右两边,各有一条长长的刀疤。更令人称奇的是,只要他拧紧眉头,那两边刀疤便裂开来,露出颧骨底部到耳垂处的白森森的骨头。那两条裂开的刀疤,还有他裂开的嘴巴,像是他的脸上长出了三张嘴巴。围观的人群刚刚看到那张鬼脸时,往往都会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受过惊吓之后,他们往往会施舍给那鬼脸更多的钱物。
控制那刀疤乞丐的同行收入颇丰,张忠涏着脸过去向他请教。人家经不起他的软磨硬泡,便把制造这种乞丐的过程告诉了他。在乞丐行业中,有各种各样的技法,可以将健康的儿童制造成奇特的小乞丐。这种技法残忍,无人道,而且往往会导致儿童的死亡。为了制造出那个刀疤小乞丐,同行之前失去了三个小乞丐。这就意味着,成功的可能性只有四分之一。张忠以前带在身边的乞丐不多,且都是他的族人。这种冒险的土手术,虽然他已经将技巧学到手,但是他一直都不敢将它变成现实。
现在,有吴言在手中,张忠有了实验的对象。他一直都在暗自准备手术器材,并寻找最佳的下手机会。这个阴险的老乞丐,一直都在妄想拥有一棵属于自己的摇钱树。最初的时候,他觉得会转运脖子的吴言就是他的摇钱树,可吴言的脖子恢复了正常。他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这个孩子,决定对吴言下手。吴言跟他非亲非故,那怕是手术失败,吴言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不会有人来追究他张忠的责任。
张忠将动手的时间选择在某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一天从中午开始,天空中便阴云密布,雷声四起。正是台风季节,依以往的情形来看,紧接下来的几天里,肯定是大风大雨。这样恶劣的天气,正是动手的好时机。张忠找了个借口,在中午时分便将张天和张小花带回兵营去了。
到了晚上,他携带着工具和加了迷药的饭菜返回神庙。正在漫天风雨中瑟瑟发抖的吴言,见过张忠独身回来,问道:“张天哥哥和小花姐姐为什么没回来?”张忠回他道:“风雨太大,我怕他们淋坏了,所以把他们留在军营,我过来给你送饭,顺便在这陪你过一晚上。”
他把饭菜摆放在土坑上,摆出慈父的面容,继续说道:“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忍心让你们被雨淋,或是饿着了呢!”这话说完,他还用手抚摸吴言的脑袋,以表示他是真心爱着那孩子。吴言相信了张忠的话,饿急了的他把张忠带去的饭菜全都吃了下去。那么丰富的饭菜,他已经很久没有尝到了。那么年幼的孩子,怎么可能想得到,那是人家给他准备好的陷阱呢?
张忠害怕在手术的过程中,吴言会忽然清醒过来,所以他放的迷药济量过多了。吃过饭后的吴言,在土坑上足足昏睡了整个晚上。天空中电闪雷鸣,心狠手辣的张忠在马灯的亮光中用完成了他的杰作,并在伤口上涂上了防止组织愈合在一起的特制药粉。在做这恶行时,张忠五官扭曲,面目狰狞,像是个兽穴里的野兽。人往往都是这样,只要他的举动超过了人类社会公认的道德底线,罪恶感会在心底弥漫,涌现到面部来便会让自己像个野兽。张忠现在就是一个野兽!
在这过程中,如果出现一双人类的怜悯的双眼,并窥视这个野兽洞穴一样的破败房屋,他看到的一幕,肯定会让他害怕得浑身发抖。野兽只会令人害怕,穷凶恶极的人比野兽更加让人恐惧。
令张忠觉得奇怪的是,孩子在他动手的时候并没有呈现出痛苦的表情。张忠甚至还觉得,吴言在昏睡中露出一丝丝的笑脸来。是我的麻药放得太多了么?还是这个孩子有什么样奇特的技能,能导致他的身体丧失了痛感?张忠收拾好他的手术器械,准备离开破庙。这地方只有吴言躺着的一角可以遮挡风雨的侵袭,张忠想返回军营去。
张忠刚刚撑着雨伞离开成庙,忽然间,一道刺眼骇人的闪电迅驰而至,一下子就砍在破庙上。同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雷声在耳边响了起来。这雷电,明明是冲着我去的呀!张忠心头大骇,身上汗水涮涮地流了下来!如果他晚上点离开破庙,肯定会被雷电劈倒在地,跟吴言双双死去!
那恶人幸运地逃过一劫,却也吓得屁滚尿流,他撒开脚丫,慌慌张张地跑回军营去了。那破败的小庙中,只剩下可怜的吴言,躺在冰冷的土坑上,任凭风吹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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