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末世行

    
    丁致礼热情的让妻子去准备一顿地道的地球晚饭，海风秋借口要去接孩子拒绝了，和丁致礼交换过通讯号码以后就告辞离开。
    郝朗已经召集到几个来自不同研究所的同类在会议室等待。海风秋一到就开始交流大家收集到的各自研究所的工作人员情况。
    白芷旁听的时候不停打呵欠，不知不觉靠着海风秋就睡着了。
    “白芷这是怎么了？”这几位同类还是头次看见女主家犯困。
    “让她睡吧。”海风秋把白芷搬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咱们继续，既然大家都发现从前身边有类似丁致礼这样的人，可见他们的数量不少。我们也不可能永远不和外界交流，养虎为患就没必要了，找个理由直接清理掉吧。”
    “找什么借口？郑州星的方法只能用一次。”郝朗旋转他手里的电子笔，“还不能引起新移民的恐慌。”
    “帝国皇帝用过的老办法是有用的好办法，公司招聘移民垦荒。”海风秋整理袖口，“我们已经发现的宜居星超过二十个，挑一个看似可以独立发展的宣居星出来专门做这种事。”
    新发现的宜居星九曲矿产资源丰富，积雷山授权绿野公司进行开发和建设，唯一的要求是绿野公司的员工新移民必须占百分之五十。绿野公司在洛阳星移民聚居区的每一块电子屏幕上滚动播出招聘员工启示，不只待遇优厚，附设子弟学校还免费入学。
    丁致礼夫妇都符合招聘条件，也应聘上了，一周内就举家通过＂星门＂前往九曲星定居，这样的移民家庭有很多，警备厅统计数据表明和丁致礼有过直接间接接触的移民几乎都过去了。
    “郑州星今天两个移民势力发生武力对峙，云来和海风秋过去处理了。九曲星那边只有郝朗一个人盯着，我俩要过去看看。”张天照说。
    白芷打着呵欠问：“九曲星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爆发能量大潮，星门损坏，”张天照打开智脑看了一下备忘，“九曲星成为孤岛的假消息已经散布出去了。现在移民们都嚷嚷着要自治，丁致礼是头头。”
    “这么性急！”白芷没想到，丁致礼看上去老实巴交而且没什么武力值，这么有行动力肯定是有后手的。
    “我们也没想到。郝郎带了一个铁甲大队藏在九曲卫星背面，随时准备迎敌。”张天照察看距离，“我试试直接瞬移我俩过去。”
    “你能确定郝朗的位置了？”白芷伸手从架子上拿衣服，发现是制服不满意的哼了一声，但是还是穿上了。
    “就是喜欢看你心不甘情不愿还要穿制服美给我看的样子。”张天照把白芷按在墙上热吻，带着她瞬移到郝朗的战舰上。
    郝朗感应白芷在接近，从床上弹起来套上睡衣，等他俩一现身就说：“战舰里有传送阵不走，你俩玩瞬移能不能准一点？”
    一边接吻一边瞬移是个有点难度的技术工作，张天照有点喘，面不改色解释说：“被能量潮干扰了一下。”
    白芷也一本正经切换到工作模式，“一起吃早餐，说说新情况吧。”
    郝朗打开卧室的门先出去，“我一直使用感知之眼在观察他们，他们似乎在安装类似星门的装置，等他们完成安装工作我们捉人。”
    “感知之眼”这个形容词真是太奇幻了，白芷想想儿子们还给代孕的植物取名精灵树，默默在铁甲二把手的客厅小餐桌上摆早餐。
    张天照对类似星门的装置很感兴趣，吃早饭的同时一直关注安装进展。白芷吃过早饭又犯困了，眼睛都睁不开，郝朗被她传染的也打了个呵欠，说：“这是又要突破的感觉啊。”
    “上次你也有感觉？”白芷这几天也感觉到了，她和郝朗郝星两个的精神力连结越来越紧密坚固。
    “是呀。”郝朗扶住白芷的肩膀，“我们七个同时突破的话，需要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那边有那样的地方吗？”
    “拖一段时间，白芷空间开启，我们过去以后进空间突破。”张天照突然站起来，“他们拼的机器像是自动装置，不能等他们完工，必须马上下去阻止他们。”
    白芷在监控室里观看这场耗时不过十五分钟的战斗，以丁致礼为首的一小撮人自治首领聚成团，试图打开什么装置的时候白芷感知到了类似传送的能量波动，她果断汲干那个装置能量匣里的能量。郝朗把他们一网打尽。
    “卡和登带到地球来的人并不都是自愿的。这些人到地球以后有机会就跑了，胆子小的制造意外假象，胆大点的假装被科学院或者别的势力捉到逃走，或者干脆开着飞船跑。这些人就是我们的祖先。他们后来聚在一起想办法离开地球，但是走不了，后来愿望就变成了子孙能回去。
    时光流逝子孙繁衍，知道祖先从哪里来，我们又可以到哪里去就成了秘密，只有一小部分人有资格登上飞船离开的人知道。我们一直警惕卡和登，那个新人类计划出现以后，我们都觉得是卡和登干的，渗透进研究所内部太危险了，我们就选择当警卫监视。其实我们对你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想看看卡和登到底是死是活。你们这些改造人是奴隶，是无力反抗的工具，是长了腿的器官移植体。”丁致礼露出一个同情的微笑，“卡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杀了他，你们才有真正的自由。外面的世界无比广阔。”
    “外面战火纷飞贵族割据，出去了我们也只能当难民。”海风秋打了个呵欠，“不然你们为什么到这里来？”
    “不是这个帝国。这个帝国只是偏安一隅的乡下地方，我们的祖先来的那个地方，像帝国这样的势力数不胜数。那个世界无比广阔，只要你有能源，星门可以在几天之内把你送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如果你想开飞船走，也许你要开几千年才能到呢。你们体内镶嵌的基因来自那个世界最优秀的种族，你们……”丁致礼突然哆嗦了一下，厉声问：“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张天照等丁致礼目光再次迷茫，才问，“诺亚基地的改造人是怎么回事？”
    “我们找到一具尸体，提取尸体基因仿造的，优秀的奴隶很值钱。诺亚基地那些是挑剩下的。”丁致礼喃喃：“是废品。”
    “你们在那边的坐标。”
    “art5&%#%^4678621。”
    “为什么假扮难民混进来？”
    “卡的遗产只有他的血脉才能接收。”丁致礼的目光再度清明，他冷笑着说：“卑鄙。”
    “我们只是长了腿的器官移植体，只是值点钱的奴隶，高尚跟我们沾不上边。”张天照取出注射盒给丁致礼打了一针，把他放进休眠箱，换另一个俘虏审。
    主要头目的供词都差不多。白芷吸干能量的那个装置是一次性小型星门。他们架设的自动装置是记录坐标发射器。安装完毕以后会自动记录坐标并且打开微型星门发送定位器。然后那边的早就准备好的舰队就可以通过大型星门过来捕捉奴隶，掠夺资源。
    要不是白芷凑巧发现丁致礼，差一点就让他们把洛阳星连锅端了。张天照和海风秋后背发冷。旁听的小山不声不响瞬移去九曲星清理余党去了。
    “积雷山增设监察部，所有人必需佩戴智脑。”岳洞庭苦笑，“给别人自由我们就只能变成商品！严格的监控很有必要。”
    上一次反对最坚决的人就是岳洞庭和白芷，这一次没人反对，连白芷都投了赞成票。
    回扬州星以后，白芷每天的睡眠时间都比前一天多。张天照觉得不能再等了，他和郝星蔺云来三个人都停下手头的工作，陪伴白芷在乱流区追逐能量流，抓紧时间压缩能量环晶。岳洞庭到皇室控制的星域收集可以在那边拿出来交换的资源。海风秋和郝朗分析丁致礼和周家那几个人的供辞，针对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制定行动方案，搭配需要的战舰、武器、装备和资源。
    虽然每个人都觉得准备的还不够，但是有一天白芷睡到下午都没有醒。顾天白和顾天青守她到第二天上午，要求张天照他们几个马上带白芷过去。
    定位开启以后，灰扑扑的二手货船在荒凉的少胫星系等了六个多钟头，才等到星门开启。
    飞船穿越星门时白芷听见了说话声。
    “直接把白芷拉过去突破吧。”
    “一级一级来，让她的配偶适应下。我们正好收集能源升级资料库。”
    “要做的像自然灾害不容易呢。”
    “第一个落点选文明欠发达地区！找个弄身份证明容易的地方。”
    星门总站泰一宕机五皮秒，一级枢纽宕机时间从十皮秒到二十纳秒不等，二级枢纽宕机时间以微秒计，至于名字五花八门又故障频频的乡下星门，宕机统计器甚至没有收集这一次的变化。
    白芷一接触到星门这边的充沛能量就清醒了，连带这段时间受她影响昏沉沉的海风秋和郝朗也精神抖搂。
    “感觉像是从闷了几个月的房间走进清风吹拂的湖边。”海风秋端着咖啡杯，和大家说他的感受，“现在我的每个毛孔都在自动吸收宇宙空间游离的能量。这里对我们的身体有益，我们先在这个星域呆一阵？”
    “我和阿照都没感觉。”云来再看摆着严肃表情但是身体语言在表达享受得要命的郝朗，相当郁闷。
    郝星冷静的安慰他，“他们三个有共同的基因，我们没有而已。”
    白芷搭住张天照的肩膀，让他感受她的愉快。张天照的脚尖在桌子下面抵住了云来的小腿。云来打了个机灵，舒服的眯着眼睛摊开变成一滩，睡着了。
    “我们去睡几个钟头。”张天照一手抓住云来，一手抓住郝星去休息室。
    郝朗把撑了几天的岳洞庭换下来休息。白芷在海风秋身边坐下，看海风秋操作不知道从哪打劫来的机器登陆星网。
    海风秋在弧形的显示屏上点点点，点出了帝国语的界面，“结霜帝国？”
    “星门出问题了，这里办身份证明很容易。”白芷回忆穿越星门时她接收到的信息，又说：“突破的事情不急，还早。”
    “我收到了通知！”郝朗扭头说：“但是听不懂。”
    “正在下载翻译包。机器好像快了一点，看来郝星这几天给咱们的飞船软件升过级了。”海风秋满意的看着进度条上弭四的头像蹦来跳去到终点，说：“好了。”
    郝朗按下播放器。温柔甜美的女声说：“由于星门发生故障，贵船落点产生误差，贵船临时编号gdfg7658682585。请飞至指定空域填写故障表……”
    白芷点开那张总计数百项栏目要填的表格，仔细测算以后说：“这个表填上就能推算出少胫星系的坐标和我们的目的地坐标。我先看看别的飞船怎么填。”
    郝朗和海风秋都没有意见，白芷闭着眼睛感知，在这个星域她没有发现精神力比她更强大的存在。她所在恒星系内有三个巨大的星门，有序来去的飞船川流不息。像他们这样滞停在指定地点的飞船有几百艘，新旧大小什么样的都有。白芷抽取科技程度和她们这艘飞船差不多的十几艘飞船提交的表格默记下来。在她的智脑中重写，再用翻译成帝国语分析，然后她自己编了一套数据，把那个表格填完翻译成结霜帝国通用语上交。
    这项工作化了白芷一个多小时时间。不过他们还不是上交最晚的飞船。一直警戒的郝朗说还有两艘飞船上的人仍然在开会讨论研究表格的每句话是什么意思。白芷溜过去瞄了一眼。那两艘飞船相当原始，船身就是掏空了内脏的巨大异兽躯壳，飞船上的成员还有一半穿兽皮呢。
    虽然统计星门坐标没有什么意义，白芷还是把她智脑里的十几份表格整理成数据分门别类保存起来了。这期间他们收了星门管理机构发来的第二份通知，翻译以后的大概意思是：贵船穿越星门偏离目的地属于不可抗力什么什么的。贵船目的地距离结霜星门七个大区，星门管理机构补偿结霜帝国出品的能源块三千块，附录去附近休息站领取补偿的流程图。
    飞船收到了三十箱能源块。海风秋去货舱验货，拿一块给白芷看。结霜帝国出产的能源块是标准尺寸，但是颜色却不是常见的蓝黑色，是非常漂亮的宝蓝色。
    白芷握在手里感觉了一下，说：“结霜帝国的能源块质量真好。这一块够我们的小飞船跑两个月了。”
    另一艘飞船刚刚靠上相邻的接驳位。郝朗使用感知之眼看见接驳口忙碌的机器人肚子里的能源块就是常见的蓝黑色，马上拉白芷和海风秋进来看。
    海风秋退出感知查找了一下，发现机器人运给他们的能源块确实是结霜国特产的能源块，但是是最高级的能源块，和标准能源块兑换的比例是一比一千。如果他们搭乘客船去白芷填写在表格上的、那个距离结霜帝国几个大区的星门，人均花费标准能源块一千块。白芷报上去的人数是七人，给三千枚标准能源块当然不够。星门管理处给他们以一抵千的高级货色显然是搞错了。
    海风秋回货舱倒腾了一下，收起高级货装了三十箱普通能源块堆在那儿，然后在整艘飞船转了一大圈，确定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才施施然回控制室兼起居室，和白芷商量先在结霜帝国弄个户籍。
    海风秋直接咨询结霜帝国入境管理处的工作人员像他们这种因为星门出故障离开家乡几个大区，又没有足够路费回去的人能不能暂时在结霜帝国居住。
    管理处给他们发了个通知，叫他们去白沙刺星给飞船做检查注册一下，以后就可以在结霜帝国境内跑运输赚钱了，管理处还特别热情的委派了一个回白沙刺轮休的三人巡逻小分队上飞船给他们带路！
    “我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白芷很有乡下人进城被嫌弃的觉悟，突然被这样热情招待感觉不大妙。
    海风秋大笑，说：“反正高级能源块我是不会吐出来的。”
    三人巡逻小分队很快登船，三个年纪分别等同于地球人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队员都穿着笔挺的海蓝色军便装。二十岁的那位上飞船以后说还没有见过外区的飞船，要求船长带他们参观一下。海风秋带着他们绕了一圈回来，和四十岁的那位已经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吃过一顿便饭以后，三人巡逻小分队全体和飞船所有男性成员称兄道弟，最小的肖恩喊白芷一口一个姐不知道多亲热。
    海风秋在巡逻小分队的明示下，请小分队和上飞船检查的检察官团队又吃了顿炖肉汤加葱油饼。检察官很顺利就办好了注册手续，还顺手写了条子，给他们走后门办理了结霜帝国的自由民户籍。
    结霜帝国的民用腕式智脑其实就是一个轻、薄、透的手环，功能简单的要命，验证身份，打语音电话、当信用卡用。少年肖恩换便装以后又跑飞船上来玩，手腕上戴的也是这种腕式智脑。
    “肖恩，明明你们帝国的美食美不胜收……”蔺云来弹了弹屏幕，壁纸是白芷才换上的美轮美焕的美食图片，“你们怎么就让我们一顿汤饼收买了呢？”
    “吃一次你就知道了。”肖恩看着白芷碗里的黑坨坨流口水，“姐姐，这个看着难看，一定好吃吧。”
    “你不一定吃得惯。”白芷很大方的把酸奶拌龟苓膏递给这个和她家慕白差不多大的孩子。
    肖恩吃一口幸福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姐姐，你的手指肯定有魔法。你碰过的食物都特别好吃。”
    一直不喜欢吃龟苓膏的郝朗不停摇头，说：“那玩意儿难吃的要命，我现在真想尝尝你们结霜的美食。”
    “他们四个人逛街肯定会买。”蔺云来切换了一下看飞船外的监控画面。像他们一样选择在结霜帝国注册的飞船有六十多艘，基本上都停在这儿了。现在外面相当热闹，很多当地人来看外国飞船。
    最后到的那两艘兽身飞船外面围满了人。穿兽皮的船员走到哪都举着少笔画缺偏旁的结霜文字标语：我相口（回）家，邦邦（帮帮）我门。白昭（拍照）只要一块钱。
    他们陪拍视屏的生意好得不得了，连蔺云来都凑热闹跑去跟他们的野兽飞船拍了段视屏。
    张天照带回来六个美不胜收的外卖。白芷挑了一份样子特别好看，像是果冻里面放鲜花的食物拿起来看，马上被香料的气味刺激的打了喷嚏。她再闻一闻摇头说：“元素周期表都在里面了。”
    剩下的五份外卖都很美，白芷都只是闻一闻不敢吃，六个外卖摆在餐桌上当摆设还怪好看的。
    “你们全国都吃的这个吗？”白芷问含着龟苓膏珍惜的不舍得咽的肖恩小盆友。
    “纯天然的食物很珍贵。”肖恩一不小心把嘴里的龟苓膏吞下去了，无比心痛的舀了一小勺塞嘴里。
    “你们结霜帝国隔壁的东邦联盟呢？”
    “一样一样的。”肖恩伤心的喝了一口酸奶，“整个丁亥大区的食物都差不多，区别就看大家往里面兑的东西种类和数量。为了让人觉得好吃，就拼命的整卖相。其实没有一样好吃。”
    蔺云来看看桌上的六个摆设，觉得这地方没法住了。大吃货帝国的其他成员都表示世界那么大，还是去别处吃，不对，是去别处看看吧。
    第二天他们仔细查询了一下，三千能源块可以去以天然美食闻名的丙辰区渡罗星门。张天照还在纠结要不要在这个让白芷每个毛孔都能自由呼吸能量的地方多停留几天，白芷已经示意海风秋递交申请了。
    飞船驶出渡罗星门，不止张天照和蔺云来郝星，连岳洞庭都能体会到毛孔呼吸能量的美妙感觉。
    岳洞庭按住跃跃欲试马上突破的念头，说：“你们有没有感觉？”
    “好像随时能突破似的。”白芷深呼吸，带起一阵肉眼可见的能量粒子风。她停止呼吸，那些能量粒子又渗进虚空消失不见。
    渡罗星门管理机构发送的通知很多，基本上都是类似“乡下人？进城过马路一定要走人行横道，要看红绿灯，你知道红绿灯是什么？红色长这样，绿色长那样blablabla”这种善意提醒。
    白芷把通知复制以后群发给小伙伴们，一边整理这些通知，一边感知之眼看和她们同批过来的几艘飞船什么反应，乡下人人手一份看通知都看的和她们一样认真。海风秋开飞船也和他们一样，严格按照通知给的路线走。
    一只十几米长的异兽擦着飞船飞过去，坐在异兽背上的人“咦”了一声。白芷照让自己的意识拐了个弯穿过星门的瞬间缩回空间。一边打开船外的监控，一边吩咐大家：“刚才好像有人发现我用感知了，你们都小心点。”
    大屏幕中，一群异兽在排成长队的飞船空隙中滑行，每一只异兽背上都有人。他们兜了一个大圈飞回星门附近，又掉头再一次路过这队飞船，飞向几十万公里之外的休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