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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浦轩浩环顾四周,目光从每个花花草草身上审视过一圈,最后视线转回来,问楚雅馨:“像吗?”
楚雅馨没好气地问:“什么像什么?”
“这儿想不想你在骥县的那个家?”
楚雅馨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觉得像,但是被皇浦轩浩这么一说,知道了是皇浦轩浩特意安排的,楚雅馨心里蓦地升起一股排斥,立刻从秋千上跳下来,“晚膳应该准备好了,皇上到殿里用膳吧。”
皇浦轩浩的眼神暗了暗,和楚雅馨走到殿门口的时候,皇浦轩浩拦住了楚雅馨。
楚雅馨有些戒备地看着他,皇浦轩浩抬起一只胳膊,楚雅馨依旧看着他。皇浦轩浩说:“朕是皇上,你是昭仪。”
楚雅馨明白了,玉宇宫里大大小小几十双眼睛盯着,她还得像以前一样,继续和皇浦轩浩演戏。楚雅馨抬起手,挽上了皇浦轩浩的胳膊,皇浦轩浩用力把楚雅馨拉近,楚雅馨无法反抗,只能面上装着满面春色的样子。
用膳的时候,楚雅馨时不时地给皇浦轩浩夹上一筷子菜,眼神里却是冰冰冷的。
好不容易用完了膳,楚雅馨冷冰冰地看着皇浦轩浩,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该走了!楚雅馨不想皇浦轩浩留在这里过夜,一点也不想!
皇浦轩浩也郁闷,来待了小半天了,眼看就快休息了却突然要他走,他也总得像个好一点的理由。
皇浦轩浩把袁安叫进来,说:“朕想出去散步消消食。”
袁安说:“皇上,外面下雨了。”
楚雅馨和皇浦轩浩一起往窗外看,还真的是下雨了,只不过刚才两个人在殿里吃得太“专注”,谁都没有注意到。
皇浦轩浩又问:“有没有哪位大臣递折子上来?”
“没有,”袁安接着说,“皇上安心休息就是了,若有什么事情奴才会第一时间禀报皇上。”
楚雅馨用眼睛剜了袁安无数刀,他是皇浦轩浩亲信中的亲信,如果不是皇浦轩浩真的没告诉他,那就是他在装傻。
皇浦轩浩也不好再说什么,摆摆手挥退了袁安。楚雅馨知道,皇浦轩浩今夜是不可能再离开玉宇宫了。皇帝休息时帷幔外都有一群宫人守着,她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皇浦轩浩偶然间看到墙上挂着的琴,楚雅馨顺着皇浦轩浩的目光看过去,又僵硬地扭开了脖子。
皇浦轩浩说:“好久没听到你弹琴了,今日再弹一曲如何?”
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楚雅馨不可能说不。碧儿把琴取下来放置好,楚雅馨坐到琴前,手指轻轻抚摸过琴弦,但却久久没有开始弹奏。
皇浦轩浩说:“就弹凤求凰吧。”
楚雅馨微微一笑,拨动琴弦,弹的却不是凤求凰,而是长相思。
皇浦轩浩的表情僵了僵,直到楚雅馨弹完,皇浦轩浩才把所有宫人都赶到内室外面,皇浦轩浩问:“你弹的是长相思?你的相思是什么。”
楚雅馨笑,“有很多,但是他们都不在宫里。”
皇浦轩浩的面色一沉,楚雅馨满不在意地继续笑,直到她的脸都笑酸了。
有宫女在外面隔着门报告时间,委婉地提醒他们两个应该休息了。
楚雅馨看了皇浦轩浩一眼,脱去外面的衣服,只穿着寝衣钻到被窝里。
皇浦轩浩看到楚雅馨躺下,也脱去了外面的衣服,同样穿着寝衣躺在楚雅馨的旁边。
夜里,楚雅馨突然惊醒,皇浦轩浩把她压在身下,肆意地放纵着自己,楚雅馨不敢喊叫,怕会惊醒了门面宫人,只能无声地挣扎。楚雅馨的心里其实明白,一切的挣扎不过都是徒劳,皇浦轩浩的力气远比她大得多,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挣脱的。虽然知道,但是楚雅馨还是在挣扎,试图做出一些努力。
耳鬓厮磨之间,皇浦轩浩粗重的喘息声和一句话一起落入楚雅馨的耳中。
“你早就已经是朕的人了,你的第一次都是属于朕的,又何必反抗?”
楚雅馨一怔,渐渐停止了挣扎,皇浦轩浩说的没错,她这幅躯壳早就已经是肮脏不堪的了,没有什么必要再去守身如玉。
楚雅馨停止了挣扎,如一根木头一般躺着,眼神呆滞,任由皇浦轩浩摆弄。
皇浦轩浩看到楚雅馨的样子之后更加生气,不自觉地加重了力气。楚雅馨觉得疼痛感从全身袭来,她也说不清楚了,只是浑身都疼痛到麻木。
皇浦轩浩一直折腾到天亮,直到袁安在门外轻声提醒他到了该上朝的时间,皇浦轩浩才撇下楚雅馨,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楚雅馨依旧呆滞茫然,听到碧儿在门外的轻唤声,楚雅馨才醒过神来,拖着沉重的身子起来,穿好贴身的衣物,让碧儿她们进来伺候梳洗。
碧儿看见皇浦轩浩早上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想要问问楚雅馨,看到楚雅馨的样子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从那次以后,楚雅馨不在意皇浦轩浩每天是早上来、中午来还是晚上来,皇浦轩浩是否在玉宇宫里留宿也都随便,不过是晚上装一晚上的木头,任由皇浦轩浩摆弄而已。
楚雅馨也再不去后面的花田里荡秋千,闷了就在屋子里看书,要么就去御花园里僻静的地方走走。
离皇浦轩浩上一次留宿在玉宇宫已经有两天了,楚雅馨看皇浦轩浩今日好像没有来的意思,派碧儿去把张焉请了过来。
楚雅馨让张焉给自己把完了脉,楚雅馨问他:“张太医,本宫的身体有没有再次受孕的可能?”
张焉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臣有一个办法,大概有五成把握,只是所用的药材药性凶猛,有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还不敢贸然给娘娘用药。”
楚雅馨朝张焉勾勾手指,张焉凑上前去侧耳细听,楚雅馨小声说:“本宫要你开一副药,彻底断绝这种可能。”
张焉震惊地看着楚雅馨,却也知道不该问的事情不能问,张焉尽量斟酌着说:“娘娘,这种药微臣可以开,只是太过伤身,还请娘娘三思!”
楚雅馨淡淡道:“本宫已经思过了,你是太医,知道本宫如今怀孕的可能还不到百千分之一,不过是再开一副药,彻底抹杀掉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而已。”
张焉应允,“明日微臣会把药送来。”
楚雅馨叮嘱:“千万不要被人发现。”
张焉刚刚走,小清子就跟着进来了,楚雅馨问:“什么事?”
小清子低声说:“奴才刚才听到一个消息,今日早朝皇上将刚刚行过弱冠礼的三皇子册封为泓郡王,赐封地,但是比三皇子年长的二皇子却迟迟没有得到封赏。
皇家规矩,皇子满二十,行过弱冠之礼之后就可以册封王位、赏封地,以后可以不必再居住在宫里。很显然,这是皇浦轩浩给德妃的态度。楚雅馨勾起嘴角,“皇上表明了态度,没想给德妃什么好脸色,虽说如此我们还是要小心提防,记得让我们在德妃那边的人时常过来汇报德妃的情况。”
虽说有皇后和慧妃,皇浦轩浩也表明了态度,但是楚雅馨还是隐隐地有些不放心,德妃毕竟在宫里带了十几年了,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若是这么轻易地就一蹶不振,那当真是笑话了。
楚雅馨起身理了理衣角,对小清子说:“本宫也要去看望一位故人了。”
小清子立刻上前扶住楚雅馨,问道:“娘娘要去哪?”
“莹嫔娘娘。”
楚雅馨真的是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计策,能从皇浦轩浩那里换来一个从四品嫔位。
苏锦依旧住在原来的春芳轩,见到楚雅馨来,苏锦似乎有一点吃惊,但很快掩饰好,给楚雅馨行礼问安。
楚雅馨上前亲自扶起了苏锦,“大家都是姐妹,本就无须这么多的礼节。”
“娘娘如今已是昭仪,圣人有云,礼不可废。”
“算了,”楚雅馨说,“今日只是过来找你叙叙旧的。”
楚雅馨看似热情,但是苏锦在后宫里也待了这么久了,看得出来楚雅馨表面上热情,其实比起以前很是客气疏远。
苏锦拉着楚雅馨进了内室,楚雅馨转身对一众宫人说:“你们先下去吧,本宫与莹嫔妹妹说些体己话。”
小清子应了一声是,苏锦宫里的人一个没动,都偷偷地去看苏锦的眼色,苏锦对纤草点头示意,纤草这才领着他们退了下去。楚雅馨心里按赞,苏锦对这些下人驾驭得很好,所有人对她都是既敬又惧的样子,看来这嫔位还真的不是浪得虚名。
宫人们一退下去,苏锦直接开门见山,“你和我之间也不必再弄些弯弯绕子了,有什么话就直说,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吧。”
楚雅馨笑起来,这还真不太像当初的那个苏锦了,楚雅馨说:“我今天来主要是贺喜你晋升嫔位。”
苏锦挑挑眉毛,“你想问这个?”
“好奇。”
苏锦想了想,觉得告诉楚雅馨也没什么大碍,反正她现在也已经不是德妃的人,与楚雅馨之间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
“这个故事如果真的讲起来会很复杂、很长,你有耐心听完?”
楚雅馨说:“对于好奇的事情我从来都不缺耐心。”
苏锦说:“其实,我并不是御史苏秦的亲生女儿。”
楚雅馨有几分惊讶,没有表露出来,接着听苏锦往下说。
“你还记得那一次晚上,就是万寿宫宴结束之后,我和你一起往回走的那次,我曾经和你提起过我的女先生,其实她就是我的亲生母亲。”
“那你的亲生父亲是谁?”
“我的亲生父亲是已故的户部尚书,程志,就是说,我其实应该姓程,程锦。苏秦和我的生父同朝为官,但是两个人在有一次处理某件朝事的时候意见相左,两个人起了争执本也没什么,只是苏秦善妒,从那以后就视我爹为最大的仇敌,想方设法地在朝中给他下绊子。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爹和苏秦同时遇到了我娘,我曾经给你讲过,我娘琴棋书画、音律舞蹈样样精通,不仅是美女,更是一代才女。两个人都想我娘表露心意,当时我娘很为难,不管答应了谁,对另一个人都是一种伤害。所以苏秦和我爹又开始了新一轮争斗,我爹是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只是对我娘好,细心照顾她,而苏秦却在朝堂上暗下黑手,诬告我爹谋反,要将他终身监禁。这个时候苏秦逼着我娘在我爹和他之间做一个选择,他本来以为我娘肯定会选择他,没想到我娘宁愿陪着我爹去坐牢,也不愿意和他一起同享荣华富贵,而那个时候,我娘已经怀上了我。苏秦是一个报复心极重的人,爱而不能,所有的情感都成了恨,他先是逼死了我爹,在我娘生下我之后又逼得我娘无处容身。我娘只能把我交给我外祖母,一个人跑到了外地。我娘走后,苏秦又派人来把我抢了过去,收留在苏家,做他的大女儿,他那时候就已经带有目的,要我长大后进宫争宠,为他赢得皇恩、加官进爵。我娘在外地待了两年,躲过了风头,想要回来接我,却发现我已经被苏秦抢走。她争不过苏秦,也不想我小小年纪受到伤害,所以乔装打扮进了苏府,做我的女先生,一直教我读书写字、琴棋书画,直到我学会跳折腰舞的第二天,她离开了苏家。”
楚雅馨消化着庞大的信息量,难怪苏锦以前从不在她面前提自己的家人,偶尔提到也很生硬,语气很不自然。
“所以,这和你给皇浦轩浩献的计策有什么关系吗?”楚雅馨问。
“当然有关系,”苏锦笑起来,“当初我被苏秦逼着进宫那一日就发过誓,我一定要在宫里出人头地,然后再回过头狠狠地扇苏秦一个耳光,让他把欠我爹我娘的东西全都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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